“……那是什么东西？”没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苏末言还是放弃了，听见身后的声音，转身走了回去蹲在他旁边，看着方清的样子，视线落到了月光下，他的手里黑布中的一个雪白的小罐子上，灵动的双眼好奇的打量着：“‘凝露膏’是什么东西？话说，这是干嘛用的？”说着猛的顿了一下，苏末言拧眉，俯身上前在深深的呼吸一下，诧异的低声呢喃：“这香味……好像是在哪里闻过……”
    “你见过？”方清诧异的问着苏末言，昏暗里也能看出来他是有多震惊！
    果断的摇头，苏末言的视线依旧没离开那个小罐子：“没有，只是觉得……”说着歪着头有些迷糊的说着：“不过这香味，我倒是真的觉得好熟悉，好像在哪里闻过，不过到底是哪里？”说完歪着头努力的回想着脑海里这样的香味来源？
    他从小就围着各种药材打转，对各种气味很敏感，甚至能从气味里分辨出气味背后所用的东西，但是像这样新奇的香味，他虽然没分辨出来是用什么东西做的，可是他能肯定最近自己绝对是在哪里闻过这样的冷香……等等，冷香，冷……
    “啊——”突然苏末言失声的惊叫了一下，瞪大了眼睛转头看着方清：“这香味和先生身上的香味一样，难怪我说为什么这样熟悉，原来是先生身上的香味……咿，你怎么了？”
    正当苏末言兴奋的说着时，只见方清脸上的神色很怪异，甚至说是有些抽搐，这让苏末言不解的停下，很奇怪的望着他，却只见后者额头的黑线毕露，晃了晃手上的小罐子，平静的说道：“这本来就是先生亲手用他最喜欢的梨花调制的‘凝露膏’啊，我之所以有些诧异，是因为先生不会轻易的把这东西拿出来，因为据说调制起来很麻烦，在加上先生所用的梨花只有‘映雪轩’中的那一树梨花，所以听段先生提起过每年最多只能调制出不到三罐，可是……”说着方清把小罐子递到了苏末言的面前，有些羡慕的感叹：“因为你受伤，先生就给你了一罐，可见你在先生的心里很特别啊！”
    ‘难道是因为先生让苏末言受伤了，先生心里过意不去……所以，才拿出来？’方清拧眉淡淡的想着，落在苏末言身上的视线越来越复杂了……这个少年为什么总是让先生做出奇怪的事情？
    还没有从方清前面的话中震惊的过来，不对，应该说苏末言是还在震惊先生身上的香味原来是梨花的冷香时，就直接被最后的一句话惊醒，接着也不管对方怎么看自己，一边猛地摇头，一边伸手毫不客气的拿过‘凝露膏’，还憋着嘴果断的否定：“你前面的话我相信，可是你要说着‘凝露膏’是那个混蛋林千绝给我的，那我就不相信了！”
    “……为什么？”对于他的称呼，方清只觉得小心肝颤抖了几下，整个书院的学生中敢这样称呼先生的，他苏末言绝对是第一人！
    接着苏末言也不客气的拧开盖子打算擦拭自己的伤，但是在看见他笨拙的样子后，方清伸手接了过去，而苏末言也接受了他的好意，接着叹息一声，说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