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女座以赛:禁忌的爱恋柔软满溢,含泪啜饮这过分迷人的香甜 (313)明花之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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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曲战役,我们赢了,赢得很漂亮,以赛,你是英雄!”清晨,铁铎拿着报纸闯入屋里,和以赛拥抱了好久。
晚宴上,所有高官都和以赛拥抱了一下,整座邯郸城,因男人们成功的归来,而再度变得充满喜悦的颜色。
夜里,因一场胜利者的游行,而彻夜无眠的人们,成群聚集在挂满彩灯彩旗的街市上。
林琼及一些有战功的士兵身披锦缎长巾,欢呼的人群向他们抛掷鲜花,妓女们跑上来亲吻他们,没过多久,士兵们便陆陆续续的离开了队伍,任凭那些宪兵怎么喊也不回头,而等到从小巷拐入大路时,士兵已经走光了三分之二。
闪耀的鹅软石被水面的灯光照的五彩斑斓,夏季的荷花池中开满水灵灵的荷花,满街的名流贵贾,共同组成了涌动的潮流。
舞郎们在队伍的开头,在行进中欢歌作舞,后面跟着敲鼓与吹笛子的乐队,以赛被两名皇室亲卫队护在中间,后面跟着一群挂彩或是年老的士兵,都纷纷向人群作揖致谢,队伍末尾,是举着黑龙旗的仪仗队。
资本为这场游行找到了合适的理由,商业经营也紧随其后就展开,一些标明胜利万岁字样的刀片饰品和假勋章开始在城中出售,当然作为一座新兴贸易城市,凯旋所带来的经济效益可远远不止只平民阶级这一点,贸易,理上应该覆盖整个国度。
从早晨闻讯开始,伊尹就带着这些国外的富商参观自己在城东下令大费周折改建的市场,这些具有小亚细亚动物艺术的建筑,雪茗甚至在想,莫非古中国凶兽镇宅与小亚细亚狮子象征皇权是如出一辙的奇妙关联或是什么?
从政客一步步变成商人,是现在朝廷鼓励人做的事,大概是因为这样会让朝廷积累大量的税财以供开设更大的市场更大的空间,以及,更美的建筑与更轻便耐用的服装。
商朝人的学习能力真不是盖的,一方面,邯郸作为四通八达的商业枢纽,自然喜欢沾染这些时尚的脾气,另一方面,刚刚从原始社会步入文明,很多才刚刚开始,所以这个时代的人,可以说是逢学必习的。
想不到,自己才画了几件现代才有的服饰,竟就这么轻巧让这个时代的人也学会了,作为与雪茗最亲近的人,当然要从勾曜先开始改起。在城东新裁缝铺里……
“不错啊,羊绒与绫丝可真是绝配,你们说是不是?”勾曜掀开更衣室的帘帐,对外面一群侍从说道,侍从瞧见他身上一身素白的内衣被分成了上下两件,袖口改短,并将红肚兜改为羊绒背心。
“太守自然是穿什么都好看,对对,神似天仙下凡!”李胜日站在门前,不止的称赞道。
“要叫先生。”勾曜补充道,一双稳定而具有隐藏爆发力的桃瓣眼仿佛闪着紫色的淡辉,嘴角轻扬起一丝自豪的笑意。
这时,雪茗也刚好从对立的更衣室里走了出来,她一身素色蕾丝,百褶无袖连衣裙,披着一条粉色的镂纹丝巾,双手合握于衣止处时,一双染了淡金色的眼皮与睫毛的清澈大眼活灵活现。
“现在不觉得这身衣服怪了吧?”雪茗朝勾曜笑了一笑,真仿佛薄荷叶上的露珠清凉,有着无形间甜入人肺腑的淡中大雅。
“不错是不错,只是,袖口太短了些,这样冬天时不便自由伸缩,倒是适合战争。”勾曜说着,将一件蓝紫色的呢子披风披上,披风在一盏月牙形羊脂灯下亮着,将他一身华丽的色彩映出几点莹白微紫。
雪茗笑着点点头,心中却想:看了五年的古装飘飘帅哥了,突然从闲庭信步改回西装革履,真是有点不适应,不过,勾曜这自信里如七月骄阳般洋洋洒洒的浮夸帅意,倒真是很配这身中式西装呢!
“我们该去练兵场了。”勾曜揪着披风,打了个响指。
“诶,不多留一会了吗?”雪茗惊讶道。
“我说过,也许正是因为这件衣服,让我渴望看到剑的感觉啊。”勾曜阴下容颜的那一瞬,一丝仇恨的红色从眸底蒸发。
“来邯郸也快一个月了,我一直有个疑问,就是,商朝人到底是怎么练兵的,我真想去他们的练兵场看一看。”本以为商朝地处华北,立于东方国度的中心腹地,自然人风彪悍,可等勾曜看到了商朝人的训练方式,才明白这群士兵为什么连作战常识也没有。
别看华北人平常人高马大,要论训练,在那个时代,只有非常原始的一种。
“喔,欢迎先锋官和金陵太守到访练兵场,这里是我大商最大的武将输送基地,当年胡彻、蓝英显,可都是从这里站过一段时间的,当然我也不例外。”丁奉和热情的款待了以赛和勾曜以及随行的一些官僚,接着毫不拖泥带水,当即把这些人领到了场上,自豪的宣称他们拥有堪称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练兵器械,能练出最快的枪法。
正说着,丁奉和招呼上来一位着军服的士兵,请他以木棍代刀为大家表演。
士兵横木棍于身前,拼命的去扎另一块木板,他怒喝出这样的声音:“我插!我捅!我刺!我扎!”然后周而复始,“我劈,我戳,我攮,我擦!”……直到以赛忍不住叫停。
“丁将军,真是不错,还有什么?”以赛起身,走到场上,面色有点不耐烦。
“还有?没有什么了,怎么样,枪法还可以吧?”丁奉和捏了把汗,让一个处女座能说句好话他知道意味着什么。
终于知道为什么打仗没本事了,原来问题都出在这,除了拿根棍子瞎戳之外,感情这些人从不知道怎么训练。
“我无话可说,但枪法真的很准,值得称赞。”以赛起身,他一身衬光的黑呢,两肩都镶着白银制成的肩章。
“我们需要你的胜利来鼓舞。”丁奉和鞠躬道,以赛的胜利,在城中似乎已成了佳话。
“可以,这一个月来,置办一些军备,两米高的跳台,天鹅绒的软垫,挑水用的水桶以及,让每个士兵各自挑选一种乐器。”他轻叹了口气:“以后,还要更多,这么大的场地,只练标靶,实在是太浪费了。”
“遵命先锋官,可是,要乐器做什么?”丁奉和拿住小本子问。
“从今天开始,每个士兵都必须学会一种乐器,等到一个月以后,在芒种节上,合奏给我听,我再考虑下一件事,没什么事的话,继续训练。”以赛不等丁奉和说请留步,便拉着勾曜和雪茗走出了练兵场,留下那些高不高,低不低的官僚跟丁奉和套近乎。
“胜利者奢侈的铜臭味,跟这官僚还真绝配。”勾曜轻蔑的笑道,以赛已经远走。
“不是这样的,他这样做,大概是为了嘉启吧,毕竟有好几次,都是嘉启挺身而出在他被困的时候解救了他,他大概是觉得这份情谊无法报答吧?于是一直在内疚着……
听说,斯巴达人要求少年在入伍时,也必须选一种乐器,这是斯巴达战士经历长途征战仍不厌战的一个重要原因,如果以赛真的能把斯巴达精神带到我们的军队里,倒也不失为是一种好事,只是,怕就怕在,到时候各个专攻吹拉弹唱,耍起兵器来清一色手抖……
对了,听伊奥科斯说过,这逃犯,曾在宫廷里弹过一段时间的诗琴,据说水平还不错!”
……索罗雅尼德馆后方是一片森林,安谧,清凉扑面而来,以赛觉得恍如隔世一样。
嘉启与其他一些挂重彩的战士就在祭司这里疗养,这里的确是个远离战火,追逐和平的地方。
暮春与初夏交织的五月,是落花与绽放双重的圆舞时光,灿若篝火,繁似星辰的森林里,以赛屈膝坐在溪边,控一台竖琴,黑中泛紫的琴弦,阳炎如水一样从琴弦的乐章中流淌,溪水清净明澈,一层层波浪消迹在渐渐变蓝的正午时分。
嘉启从床上醒来,眼中是一片漆黑,正因此,听觉似乎变得敏锐了些,闭上眼睛,仿佛一切世俗纷扰都已过去,享受着风与花与水的香气。
琴声?若有若无,腻在风里的琴声,由森林中传来,细细的听着,在鸟鸣中,竟有这样协调的琴音,动如水流,哀婉低徊,旋律明灭间似乎还有一丝微乎其微的希望,如同振翅的蝴蝶,拖着火的伤痛坚强飞舞……在这琴声里,似乎也隐藏着一颗流泪的心,不,很多颗。
就像,现在的我……多么想见你一面,眼泪,竟和真实一同被封印在了黑暗里,只剩下这似虚似实的梦境,与这无法寻觅的林中琴音。
“以赛在林中弹琴,我想,你应该听到了。”索罗雅尼德祭司的声音出现,她伸手去抓握,拼命抓住了那双手。
“我带你去找他,相信他知道你醒来了,一定会很高兴,来,能下床吗,不妨试试看。”在祭司的鼓励下,嘉启终于一步步的走到了离琴声与溪声近一点的地方。
“谢谢你的照料,祭司先生。”黑暗里,这样的声音真仿佛渐次亮起的星河,指引了向往光明的她,祭司松手之际,她凭借心灵的感知向前扑去,抓住了他的衣服,向上呼吸,熟悉的气息就在那里,那样迷人。
“以赛,这双手,求你不要让它放开。”嘉启感觉到,那是一种炙热的怀抱,以赛灼热的气息吹过她的脖子,仿佛一阵南国如梦似幻的疾风。
“当然不会,我会一直握住她,直到你复明……也依然紧握。”以赛坚定的声音,像不假思索的本能。
“以赛,我觉得,在于我心中的你,就似季风拂过前一季最后的黑夜,你所带来的降雨似的甘霖,是泽福我干涸绝望的曙光。”嘉启嗅着他领角香料的味道,“即使我失去了世界,在你面前,也好像能感受到一丝光的存在。”
如同童话中一样,以赛在溪畔奏响琴弦,嘉启在一旁静静的听着,琴声里,糅杂着大大小小时安静时狂舞呼啸的风声,抬起头来,仿佛能感受到夕雾花瓣凋零飞舞,形同一场粉色的风暴,在夏季到来之前,绚烂的淘尽了所有生命的颜色,舞的是倾国倾城,然后急雨般散落成一地心形的碎片……宛若在粉色的花海里撑伞漫步,细小的光线朦胧如夕阳下氤氲的霜雾,让人会看忘了神……
她仿佛,真的在望着尽数凋零的花朵,尽管她知道,这绚烂的春梦,已经不会再有了,自己是一个瞎子,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
夜晚有着让一切都归于平静的力量,弹累了,以赛停下琴,呆滞的望着天空中飘满溪涧,落满山头的粉色花语,他开口,声音那样清净,悠扬,又不含一丝杂质。
“初夏,在我们的国家,在初夏的时候,有一种叫夕雾的花朵,你一定不知道,你沾满花瓣的样子,有多么美,就像,小时粘在窗帘上的粉色心形,大麦的香味,会乘着夜风飘过来。
母亲,她是多么爱那些夕雾,直到战争起来的时候。我被应征入伍,战事结束后,夕雾园中早已焦枯,床边向望,母亲在潮湿的棉被里安然入睡,也许,只有在那时,才能真正获得安详与平静……”
话是悲伤的往事,多少无奈,竟如此淡泊了了,以赛,你在哭吗?不,我看得见,真的看得见……
她努力想睁开眼睛,以赛看到,她的瞳眸被一片绝望的荒凉所覆盖,有银色的细线闪着水光从她的眼角处滑落,悄然融化在无声的夜里。
她躺在他的怀中,像沉入了最安全的守护,不知多久,他的语气是那样轻柔。
“嘉启,你真像我的母亲,为爱决绝,为自己所关心的人全心付出的身影,所以,睁开眼睛好么,我,多么想看一眼,你重新振奋的样子。”
他俯下身子,在她额间烙下名为疼爱的吻,在她遥远光明的梦里,似乎又回荡着他的声音。
“嘉启,我会等你看到我,哪怕时间太久,一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百年,百年不行就千年,千年不行就万年……一定会等到的,另外,战争结束时,请嫁给我。”
梦里,她流下如月般闪耀的泪水,“你说的,是真的么?这双手,永远不要再放开了,永远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