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女座以赛:禁忌的爱恋柔软满溢,含泪啜饮这过分迷人的香甜  (295)命运纺轮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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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邯郸反突围一役圆满落幕,满人的骑兵被迫撤到数公里外的山林里等待援助,可以说,双方都在恢复势力,以刀尖舔血般残酷的决心应对着随时可能到来的必死命运。
    邯郸军医院里,以赛在这里受到了良好的待遇,这些日子,嘉启也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窗帘随风飘起,盈动春时乍寒与回暖交织的气流,岁月的炎光在薄铁板的窗格上流淌上升。
    已是又一个清晨了么?有火燃烧的时候,春总是来的这样迟,梨花染的不是金春,而是枯血,到底还要经历多少如此万味交割在心的黎明,冉日才会真正带着幸福升起?
    胡彻提着一篮鸡蛋,蓝英显抱着丝绸被褥站在门外,见得疗养师从病室走出,赶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迈步过去拦住。
    “鄙人无礼之处,望海涵,那,加斯先生的身体情况……”蓝英显作揖问道,用腋窝夹着被子,有几分笨拙。
    “还好,敌人并没有对他做什么,只是肌肉过度的拉伸和一些关节扭伤,大概是因在过度紧张时痉挛所致,静养些时日就好了,他自小接受强度训练,伤应该也会好的快些。”疗养师背着药箱,复揖应礼。
    胡彻与蓝英显提着行李侧身进了病室,疗养师背身往相反方向去别事了。
    幽嘉启赶忙从座椅上跳下来,拂裙裾一下,屈膝按腹为妇礼道:“民女见过胡将军,蓝副总兵,这厢有礼。”
    “叫胡叔就好,嘉启,越来越有夫人的样子了呢,比你那男人婆娘亲强多了。”胡彻点点头,将篮子靠下,将丝绸被褥叠好放在床头柜上。
    “那,那我自己来就行,真是,他并没有受什么伤的,真的。”嘉启慌张绕过病床,冲到胡彻前面将被子往墙上推整。
    “当然是真的,嘉启,你说得对。”胡彻笑着点点头,按了按嘉启的头发,嘉启惊喜道:“诶,真的如此吗,可是……”她回头望着躺在病床上的他,便只能遗憾的叹息。
    “之前明明伤的那样重,又假死了那么多天,而且医生所建议的这个病床,也是为病情过重所设的吧?”嘉启回神,望着胡彻陪笑道:“知道你们是为了安慰我,不过并不要紧,多少风浪都过来了,这次,也一定会在承受里默默走过吧,他为了我做了那么多事情,怕是永远都偿还不了了呢,有这个机会,我正好也可以细细端详一下他的英容相貌,还真是如此的帅呢!”嘉启攥了攥拳头,捏了下下巴。
    “并不需要那么久。”门外一阵脚步伴着冷静的声音,疗养师走了进来,两名护士捧着炉子和熏香。
    “数日之前,他气急频,劳四肌危甚,不定之血促于三脉之中,外荡体肤,内摧筋髓,若无就医之当即,则卒之矣,幸甚日安。”疗养师吩咐两名护士将炉子放在窗台上,在炉子上插上香,后说道:“幸好病人伤前曾经过奇强的训练,固然,这种伤他是通过自己体内的那股少强之气挺受的,你瞧,现在呼吸平稳,如同睡着了一般。”疗养师将中指伸到以赛的鼻孔,收毕后轻松的说道。
    “所以,你是说?”嘉启转忧为喜,一扫多日煎熬积虑下伤神的暗淡。
    疗养师点点头,道:“是的,病人已经转危为安了,真是睡着了,恭喜你,你们挺过来了,那么,护士,帮他们点上炉香。”疗养师笑着指说,护士立刻把炉香点上了。
    “这香,有一些提神醒脑的功效,是病人普遍喜爱的香型,除此之外,还有些很奇妙的香效呢!算是,本院对该患者一点小小的贺礼吧!”疗养师推走护士和两个站在那的爷们,回头道:“好好享受哦!”
    那香型很奇怪,幽嘉启一开始也没觉得什么,找了张椅子坐在以赛床边,可是,为什么从那一刻开始,周围的时间就一下静的让人想要屏息,四肢冰凉,唯独脖颈滚烫,胸膛好像沸腾了一样,汗水不断滴出,在这个还很冷的春天里冒着白雾。
    好好享受?这句话结合现在的感受怎么这么……这东西是迷香!啊,我说为什么一下子全走了,这什么意思?医院什么时候开始送这个了?哦不……幽嘉启用最后还仅存的一丝理智将医生的祖宗十八辈骂了个遍,然后,就有一种不顾一切的力量推动她在他的身体上流汗,剧烈跳动的心脏真像炸开了那样炙热,好好享受吗?真是谢谢了啊!
    她枕在他的被单上,聆听男人鲜活的心脏,那是一种与众不同美妙鲜活的跳动,原来,在我们心中,本是如此渴望着燃烧的吗?
    窗边飞过两只鸳鸯,以赛猛然转醒,按了下颈椎,愣看着在自己被单上的她。
    “嘉启?”他惊问道,嘉启转过脸来,艰难的说道:“以赛,我现在很难受,真的是,不知为何,除了你的身影,以外的一切都好像被删去了一样。”
    以赛捏起她的脸,闭上双眼时,坠入黑暗的情蛊。
    “哦,宝贝,我也是,用神所恩赐的这份意外的炙热,垂怜今日沸腾的春梦吧!”
    舌尖的汁液,是此刻无法停止,心跳的节拍合了激进的青春之响,嘴唇在口腔里攻城略地,不想放过每一刻的燥热,不想让它这么快就冰冷下来。
    原来,真的这样,在我的心中,是这样的渴望燃烧吗?感谢命运,战乱时期,我的心绪就好似纺轮上悬拉的一根细丝,他的命运转动时,我从不会与他有除擦肩之外的交集,可这崩了弦的欲望,却硬生生的将所有的不可能统统扯在了一起,真的是很感谢呢!
    她默默的流出了眼泪,滚烫的温度将床单揉成乱麻,将心比心一起混淆着!她艰难的转过身去,掩泪笑叹着什么……我万能的神啊,如果,这一刻依然是梦的话,我情愿它永远不要再醒来!
    数个小时过了,护士听到了病房中传来穿衣的声音,她们推开房门,看到以赛正在穿大衣。
    “您醒了么?哦,我们是来收熏香的!那个,感觉怎么样?”以赛给护士让开路,望了望一时半会起不来了的嘉启,说道:“嗯,醒来得有一会了,感觉很好,像窗外的春天一样,我们付款到今天中午十二点,而现在,让她在这躺一会吧,她累坏了。”
    嘉启紧裹着被单惊恐的听着,轻轻一翻身腰上如同腰斩般刺痛,白被单被她抓破了口子,汗如雨下时……那斯巴达刺客的性欲也太他妈恐怖了吧?简直开了挂似的狂野输出还能无视频率限制啊喂!以后跟他在一块的时候打死我也不弄迷香了!
    行政区,短暂平息的是战火,但政客的工作永远不会平静。
    下午茶时,首相并没有午睡的习惯,他坐在一张沙发上翻看着有关李琉月的一些报告。
    他
    “别看了,再看那也是贱奴琉月,不是你的关乾。”珀希亚不知何时已站在他的身后。
    “谁叫你不敲门就进来的?”首相斜眼,狠瞟了珀希亚在镜中的影像。
    “哎呀,这样对公主说话可真是失您的礼呢,我就是进来了又能怎么样嘛,就是对我凶。”珀希亚攥了攥拳头,捏起桌上的金丝茶杯把玩着,道:“胖老头允许我晚一些再回去,现在到处都那么乱,到处是流离的难民,看到他们身上的补丁褴褛,真是会让人作呕。”珀希亚抓过茶壶来凑近一闻,问道:“十两银子一斤的吗?”首相接过壶稳住并扣好,推到桌中央,解释道:“本地旱茶而已,从徽州运毛峰过来太费人力了,而且,在这个干燥的时候,谁也没心情去享用……”他用指骨在茶壶盖上轻轻一叩,确定不透风后垂下手臂在椅子抚把上。
    沉默互视了一会后,首相拿来权杖用指甲盖摸索着上面的金丝细纹,边端详边说:“公主殿下,邯郸已经是前线城市了,为了您的安全考虑,您必须考虑‘将被疏散到后方去’的建议,并作出好好活下去的选择,战争中,这是妇女唯一的出路,别的什么我们无法担保,见谅请是。”首相从抽屉中掏出文件,将纸笔递给珀希亚。
    “我不会签的……你当我一直不明白么?”珀希亚并没有动笔,她屈膝到首相的椅子后面,用冰凉的手按住他的手,那股香水味很是浓郁。
    “斯库里,我真的不明白,我到底哪一点比那个关乾差,更不要说是琉月。”她跪在屋中的波斯地毯上,抓住了他的手,拼命在手心里揉搓出温度。
    “斯库里,那只是你心中的一个幻影,一个沙子一样泡影一般的尘埃了,三年了,你难道还不明白吗?”珀希亚凝息望眼,穿眸镜水间依稀可见渴望动人的莹盈微光。
    首相反扣了那纸文件,略带伤感的这个午后因思念而沙沙快走,他那双冷漠的粉红色瞳孔中闪过寂寞的神色……可能,真的是我错了吧,有些事情既然注定已经不再了,就不该奢望能够挽回……已经,没有办法再找回来了吗?他回想起那个身影,那抹在夜色下闪动的夜光紫的璀璨流光。
    “斯库里,这真的不公平,就算我曾比不上关乾,这一次,也请务必让我有一个和琉月平等竞争的机会,难道,你宁愿要一个卑贱的奴婢,也不想要我这位高贵的公主吗?”她的手越攥越紧,在这并不暖和的下午竟让他手背出了汗。
    “好吧,我答应你。”首相用手按着她的头发,默许道。
    “啊,谢谢你!我一定会战胜那个贱奴,成为你最好的搭档和战友。”她捧起他的手,隆重地烙下一吻,后遂枕在他的膝头,用颧骨摩擦着他的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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