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羯座)伊芙利特:缱绻黄沙深处的荒芒,命运仓皇打开通往毁灭的路 (216)身份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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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芒锐利,孤傲的鹰隼搏击穹宇;控制蓝天,意志的卓著焊染江山。——题记。
皇宫,月夜清白,古老的丝柏像音符缀在宫殿凭栏的五线谱上,紫色的玉石与大理石镂空了的美酒金樽交相辉映一片紫绿色的蓝晕。
银光沾染露水,从远山的高处自然倾斜,瀑布般的绸缎在夜色下被分割成金银双色,像一面面的旗帜或本来就是的高挂在二层落地玻璃旁的石头走廊的墙壁上。
皇宫**,玉石仙尊的雕塑捧着石头的酒樽洒下琼浆玉液,月光调皮的将水流当做了滑梯,精心剪裁成十字的倏尔瞬息的黑曜般夺目的流水的闪光点与星夜的裙裾交织,三三两两的灌木与温室迎春花摆在宫殿走廊的拐角处。
“皇上,幽家长女求见!”李胜日抱着官帽,身穿紫红色礼服向雪茗鞠礼。
“她几时谏来?”雪茗端着葡萄酒,坐在宫殿正中央的软垫上方的秋千上,四周开满了金色的鲜花。
“已经在厅廊候时多辰,请您立为贵断!”李胜日鞠躬后退立一旁,将幽嘉启迎进大门。
雪茗从秋千上跳下来,坐到一张榆木长桌上拿起递来的谏文,简阅毕,她望着眼前的幽嘉启:“你是说让我放了那些精灵吗?可惜我已经没有实权,你不妨另谋高就!”
雪茗一身螺旋纹理的百褶绸缎锦服,头戴一顶紫金玛瑙四棱角帽,她将谏文还给幽嘉启,上下打量一番眼前的这个十四岁的女人,姑且,能且,能算是女人,在那个时代,十三岁的女性便可以被算作成年,过早的懵懂与正义只会让她在涉及政治之后剑走偏锋,雪茗隐隐叹了口气,嘉启,难道你愿意让贞洁与童真全部被这种子虚乌有的造化天地的忠诚论调所玷污吗?政治外的人想要考取功名,政治之内的人却陷入泥潭几欲摆脱,难道真的只能等到容颜衰老的那一天,在悔恨与叹惋之中活着吗?
幽嘉启接过谏文,抓住雪茗的手腕:“皇上姐姐,不,你虽然没有权利,但精灵是一种信仰,如果在这个层面讨论这个问题的话,你是否会以尊重的方式大赦无罪的灵魂?”
雪茗攥起幽嘉启的手:“怎么说呢,嘉启,明天的世界永远不会缺少爱国者,这东西是个魔鬼,会毁掉你自己的,回家和亲人和爱人在一起,不是更好吗?”她叹息的打开窗帘,望着外面依稀零星的金色光点:“知道吗,每一个亮着灯的源头,都是由小小的幸福来组成的,无论爱意还是情怀,都有着自己本身存在的价值,无需害怕与胆怯,也无需忠诚于任何人,承认你的自私,以更加快乐的方式接受自己平凡的命运,又有什么不好,我相信,在那不断穿插其他色彩的唯一夜色下,会有一盏灯属于你,我已经洗不清了,而你,真的不用为我们着想,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吧,在它还没有完全失去本身的色彩之前,请一定要呵护爱惜那属于自己的唯一一点哦!”
幽嘉启抱着那份谏文,她用降调的语气面对着眼前和蔼的不食人间烟火似的雪茗:“呐,既然人类能够拥有幸福,那为什么魔族只能注定了囚笼?”
雪茗突然眉目冷却,眼神清澈,嘴角一横:“这世界有太多失去孩子的母亲,有太多丧失亲人的孩子了!如果不是我们的原则固守在这片土地,世界恐怕。。。早已充满血与泪水,苦难的人也好,心灵的损失也好,精神的追求也好,哪怕是,自尊心不甘所自带的贪欲也好,唯有那些,才真正是活生生的人!抱歉,嘉启,我无法断定放出这些精灵之后,它们会对这个世界做些什么,所以,一时半会我也下不了一个决定,哪怕是信仰,也是被政治渲染过的,原因不难寻找,请看看你脚下的这块大地,哪一层没有马蹄车轮的刮痕?”
幽嘉启抬起头:“鲜血遮住眼睛只会更加刺鼻,哀鸣捂住耳朵预示先人后己,我反对这些自私,难道凭借人类的贪婪,就可以轻轻松松断送其他物种理所应当的自由?”
雪茗拉紧窗帘,紧上帘锁:“我想,世界上目前还没有任何一种自由是理所应当这个虚伪到根茎上的词汇所能形容的出的,嘉启,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幽嘉启瞬间膝盖一软,扑通跪在软垫之上,雪茗转了个圈将窗帘的下端皱处弄平,回头,她略过眼前的她:“让精灵获得自由,这恐怕是贺兰的梦想吧,既然是为自由而战,那为何她仍迟迟不肯现身呢?”
幽嘉启将头埋在腕端:“请,饶恕那些精灵吧!不然等待他们的将是非人道的虐待,这在任何一个锦江协约国都是说不过去的一种天良之丧!”
她的手在颤抖么?知道这样命令皇室贵族在十七世之前将面临些什么么?算了,既然这样,再冷若坚冰换来的也只能是宣传计策上的作茧自缚。
雪茗退出主殿,前往卧室,临走的时候:“那个,不要太伤心,我想,此事还有可以考虑的余地。”
晚上,长廊尽头的储藏室里,几只火精灵被囚禁在特质的锡笼子里,雪茗将门打开,捏着油灯,将笼子打开:“你们自由了,下次,不要再被人类逮住了。。。嗯,你们在说什么,是在感谢我对不对?其实不全是,我们不能给你们自由,但可以教给你们怎么去争取它,下次不要再用强硬的方式对抗武装了,永远记住,无论魔,还是人,在保证平等的前提下,都不该死!”
那些红色的精灵没有说什么,便张开翅膀消失在了夜幕中,化为星点,雪茗用油灯向他们挥手说再见。
“总算解决了贺兰的这一心病,至于李萧呢,算了,明天宰只鸡给他送去,多放点醋将肉泡软了他就看不出来了,兴许还能提高价格赚一笔呢!”
第二日清晨,首相想出了一个能够解决雷毅铁和邓兰钦之间关于军部矛盾的问题,那就是将二人的身份对调,让两位将军到对方的军营去训练上一天,兴许这样能解决这个历史问题吧!
计划很快开始实施,雷毅铁在金陵,邓兰钦则去了赤陵,结果,两条信息迅速传到首相府:“报——雷将军在下车之后迅速晕倒,据说是被迷魂香行刺的!”
“报——邓部长探查军容的时候莫名不省人事,现场疑似不明臭蛋!据说跟食物腐败有关!”
首相派出人去看望两位大将,雷毅铁醒来第一句话:“金陵那帮熊崽子身上的香水味浓的简直快让人无法呼吸了诶,你说一帮大老爷们喷这么多香水干啥?”
邓兰钦醒来第一句话:“我的亲娘!湘军那帮土狗身上的臭气简直是武器啊,我在金陵喜欢近身去闻士兵身上的香味,以确定士兵的卫生情况,可谁知道,唉,不洗澡怎么能算是军人的素质?”
计划继续执行,在二位回血之后再次实施换身计划,邓兰钦在赤陵红色阿基里斯训练场上,整齐的军容,整齐的步伐着实将他吓了一跳。
“为部长誓死效忠!我等忠烈之归!”士兵们横出锋利的长矛,将邓兰钦吓的一身冷汗,随后,邓兰钦进了澡堂,洗完了穿着睡衣一边喷着香水一边跑到训练场上,发现了士兵们还在原地站立,他一边将香味用扇子扇到四周,一边用一种诧异的神情说道:“诶,你们怎么还站在原地,都去洗一洗嘛!要不然身上味道真不好闻!”
邓兰钦此语一出,湘军众官兵赶忙鞠躬:“谢部长,我等速去整顿!”邓兰钦感到十分奇怪,便叫来一个小兵问道:“诶,你们为什么傻站这么久?累了就去休息,别累坏了身子啊!要知道训练一个士兵是很难的!要时刻记得对自己好!”
那士兵挺直了胸:“没有长官的命令,我等不得妄来!部长,我等将坚守纪律!万岁!”士兵敬礼迅速而标准,邓兰钦回礼之后:“什么味?谁家腌咸鱼了?你有多少天没洗澡了?”
“报告!野战期间,我等只许服从命令,不能擅自行动!”那士兵坦然的说道,邓兰钦哭笑不得的将他带到军需处,领了一斤山毛榉,二两银丹草和一桶猪油,用嫌弃的眼光望着那士兵身上的脏乱差:“今天晚上,将这三种东西混合在一起,蒸干水分,用刀子分割成八块,分给你营帐的每一个人,听明白了吗?”士兵立刻回答:“是!”邓兰钦再次表示心累:“这么遵守纪律干啥?”
其实,另一边的雷毅铁到了金陵,面对的情况也比邓兰钦在赤陵看到的好不到哪里去,首先,集合松松散散,有的人甚至以洗澡的名义反驳雷毅铁的命令,随后被雷毅铁鞭刑。
野战时间,不断有士兵落队,这些士兵十分清楚四处的妓院以及温泉,这让雷毅铁心中十分窝火,当晚,他在篝火晚会上召开会议。
一堆围着火坑跳舞的士兵丝毫不去理会他的命令,雷毅铁头上的黑线简直数以万计:“每个士兵我想都能熟练背诵妓院的通讯代码,能够详记每一处温泉的大体位置,你们的头脑真是好到让我给跪啊!喂,那个士兵,把镜子和梳子收起来!还要我说第二遍么?”
那士兵继续对着镜子整理头发:“哇,晚风真大,害的我都脱发了啊!”雷毅铁心中窝火,忍耐。。。忍耐。。。忍耐是好汉。
“艾玛那妞身材不错,你们快看!”一个士兵指着挑山工妇女,一群人流着鼻血望去,雷毅铁擦拭着弓箭:“他娘了个挫冰的!”
又一天,雷毅铁从士兵身上搜出了扇子,香水,肥皂,甚至是女式化妆镜,他下定决心,在一周之内将这帮毛猴子改变成真正的精锐,只能动点脑子了!
“大家注意,从此我们取消双休日,以后的训练就按新的课程来练!违令者斩立决!动作迟缓者鞭刑一下!”雷毅铁拿着扩音器大声吼道。
一周之后,试验期过了,首相首先来到赤陵训练场,邓兰钦向他介绍:“我教会了士兵如何对待个人卫生,现在他们每天至少要洗五遍澡,换两次衬衣,每天都在身上喷不同种类的香水以遮盖体味,平常的训练主要以诗书礼乐为主,抛弃世俗开启新的篇章。”
首相随后又跑去了金陵训练场,看到了雷毅铁横刀阔斧的站在那里,他上前询问训练情况,雷毅铁让士兵脱光上衣给首相展示士兵身上的肌肉,首相连声称赞:“你这是怎么训练的,告诉我,我好好推广一下,这样就不愁我国无精锐了!”
雷毅铁带他到了器材场,指着一个吊环说:“喏,这架吊环就是我们士兵的训练主要课程,对待这些毛猴子就是要让他们懂得什么叫男人的毅力!”
“好,好,只是,为什么吊环有三个?”首相指着并排的三个吊环,用手挠着下巴:“而且,貌似中间的环要比两边略高啊!”
雷毅铁招呼来一个士兵,要求他迅速表演给首相看,士兵双手抓住吊环,将头伸入中间的环,雷毅铁面不改色的说道:“瞧,这就是男人,一个时辰之内不许放弃,这是他今天的唯一科目,在他的脚下铺上铁钉,喉管卡在吊环上,一个时辰之后方可将铁钉撤下,我谅他他也不敢松手省力!”
废话,松了手就成上吊了啊喂!不过这种吊环真心能锻炼肌肉,只是更加残酷一些,不过也更加有效。
首相本以为,这样的话,邓兰钦和雷毅铁之间的矛盾就能解开了吧,可谁知道矛盾不但没减反而增加了。
邓兰钦提着行李到达金陵,士兵们一拥而上抱头痛哭:“部长,您可回来了,我们一听雷恶魔走了,立刻去搓了两个时辰啊,您可真是我们的再生爹娘啊!”
雷毅铁回到赤陵那么一看,当场拿着鞭子和棍子追着那些正在洗澡和化妆的士兵满街乱窜:“老子的国家精锐容不得你们这些败类,你们就选择为国捐躯吧!纳命来!”
随后,当雷毅铁和邓兰钦再次相遇的时候,邓兰钦抓住雷毅铁的脖子:“你这土狗对我那些优雅有素质的军人做了些什么?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们的英雄们?”
雷毅铁也火了,迅速和邓兰钦骂了起来:“老子也想问问你这娘娘腔到底是怎么训练你们那毛猴子军团的,要我看首都趁早改成赤陵得了,还有你到底对我的湘军们说了些什么,到现在一个个洗澡洗上了隐不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禁止香水禁止出黑市来了!”
“爱干净不是很好么?”“我容不得我的精锐部队干出这种有损荣誉的事情!”
首相的计划彻底破产了,邓兰钦和雷毅铁这辈子看来是无法重归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