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瓶科尔雅:漆黑一片四处流淌着红色的世界,如何才能寻到真正的幸福  (196)可以承担的幸福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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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渐憔悴的改变,只为朝向注定的地方,恢弘渐变色的天空,仿佛诉说畅想的歌谣。——题记。
    雪后的晨曦化为沉淀的露水,阳炎的浮光错开千丝万缕的甘霖,穿透薄薄的雾霭于初现湛蓝的天际,仿若光明的复苏占据了寂夜的根据地。
    匆忙赶到金陵却才发现叛军早已归顺的巴赤鸢仍不忘首相的命令,他亲自握着长弓,头扎我爱赤陵的缨带,身穿宪兵黑皮,银三星双剑双羽肩章,双三角银色领口,棕红色牛皮腰带,身后一阵慌乱的皮靴声,水军们找到掩体布阵,为前长枪击后长弓列式双人阵,巴赤鸢站在阵势的中央为阵眼,向左右援护。
    巴赤鸢示意士兵们进行第一轮的喊话:“叛军兄弟们,你们已经被全面包围,请放下武器归顺我大夏,今十八帝陨殁,首相将不追究诸位冒犯金陵之罪,为表示诚意可容诸位自行解除武装,违令者斩,首相与国家万岁!”
    巴赤鸢掐着腰,另一只手拿着烟斗,用斗嘴轻轻碰了一下海军的银色帽子,确定那颗红色巴卡丽丝的军徽还在之后,示意准备踹门,一士兵系好军靴,四五个人在草地上将一把弓和矛合体,在矛的手持部分安装弩机,弩机的前半部分为毒液池和箭筒,通过动能转机械能为弩机供弹,长矛为三刺单击式银戟,可以在搏杀过程中一箭置敌人于死地。
    “最后一次提醒,请迅速离开皇宫,不然将执行解决方案,休怪国家无情!”郭禄庭在掩体后面探出脑袋,拿着扩音器喊道,巴赤鸢让他放下扩音器,说这皇宫的门不能破坏,刚刚只不过是吓唬他们而已,而就在此时,武装宪兵咣当一脚踹开大门,里面金碧辉煌灯火通明,叛军在里面喝酒狂欢,一个醉醺醺的中年络腮胡猛男拿着一杯葡萄酒晃晃荡荡走到高个子宪兵的面前:“干,来兄弟,不干的天打雷劈!万岁!”络腮胡下面是缺了好几颗的黄斑牙,他笑着,傻呵呵的笑了,宪兵怒气从心生,旁边的几个黑皮一下子抓住他的领子扔到草丛里,郭禄庭揪住他的领子将他的后脑勺撞在墙上,冲着下巴就是一拳,就在这时,旁边的窗户被打开,雪茗拿着平底锅冲着郭禄庭的脑袋就是一下,声响过后,众宪兵怒气直上,纷纷表示持续关注,然后集体抱作一团,意思是皇上诈尸了。
    雪茗向他们用极其自然的微笑招手:“欢迎将军,那个,我有这么可怕吗?”她装作一脸清纯的麽样推开门扶起那个醉酒的叛军,拍拍他身上的土,听到咔嚓一声,回头一看,郭禄庭拿着长矛对着她的身体。
    他一身发光的紫色华达呢,昂着清秀而高傲的脑袋,脖子上两根青筋对应领口红色的军徽与银色的肩章,一枚自由勋章系于脖颈,眼神里闪烁着清澈的白光,漆黑似夜般的涂蜡矮炮筒形短发。
    “放开那个虫子,你这个死鬼,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为何还要为祸人间!”郭禄庭紧了紧羽毛图案的袖口,另一只手上下颤抖,接近一米八的纤长身材让他有足够可以傲慢的资本。
    雪茗没有理他,转了个弯转到巴赤鸢的面前,将一张请柬交给他,抬头微笑着说:“李萧在这新开了一家温泉店哦,就在艾河与秦淮河的汇流处,一定要来哦!可您真的忍心刺杀我吗?”雪茗眯着眼笑了,巴赤鸢命令身边的人收回武器,雪茗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听听吧,很炙热,对吗,和这个世界一样,执行了快节奏的命令,就注定了会失去真实体会的,知道吗?每天这灿烂的霓虹决定不输给夜晚的星光,但好过不久,世人便明白了一切,他们只不过是替代品而已,像我们的足迹,永远不能指望军靴踏遍世界,等你真正明白的时候,划破天际的羽翼早已离你远去,这才算是真正的输给世界的平凡,一蹶不振的无法承担化为誓言的懦夫,无限制的自我宽恕者,好过解脱的只有拼搏,当然不是在这件事情上,记住哦!”她紧紧抓住他的手,用最贴近的方式轻轻耳语,巴赤鸢像触了电般的战栗了:“那,撤,撤,撤军,大家收起武器,多有得罪,我们走!”
    聪明的士兵连忙拆解开组合武器,不聪明的也手忙脚乱的撤离了,只剩下郭禄庭依旧拿弓对着她,一只手摁住她的肩膀:“你是不是鬼不重要,如果这国家再像曾经一样,我会亲手将你变成厉鬼!”说完垂下弩机,扣好帽子离开了。
    雪茗回头看了他一眼,捏捏肩膀走上皇宫的台阶,李萧坐在门口,端着酒杯,翘着腿:“真聪明,方才给你的开业宣传单这么快就给我拉拢到一位客人,巴赤鸢高兴的时候恐怕不会想到这是计!不过您怎么知道他就相中了这一点呢?”
    “我让他将手放在我的胸口,我的肤色体型都相似于科尔雅,他很自然的就会去联想了,然后呢,我在告诉他温泉的事情,结果很明显,他知道了怎么求爱了!”
    “那他为何这样急着求爱呢?”“因为科尔雅有极强的能力与平衡性,她的愿望和他大相径庭,所以二人必然像同级的磁铁一样无法靠拢。”
    雪茗给李萧讲了巴赤鸢曾展开过的求爱方式:
    经典型:琵琶弹唱,结果科尔雅来了一段风笛,彻底让巴赤鸢愣住了,他清醒之后科尔雅已经不见踪影。。。
    暖男型:“阿雅,我仰慕你很久了,从你在档案室的资料,我得知了你的生日,现在,我向你奉上你生命中最大的生日蛋糕!”科尔雅接受之后巴赤鸢在门口叫来一帮哥们偷听,只见科尔雅拨通了幽冥:“今天晚上帮我通知一下姊妹们,阿鸢送来的蛋糕,哦你家孩子喜欢,那你就拿走吧!明白我这就去准备符纸!”巴赤鸢听后心里那叫一个酸。
    **丝型:科尔雅家楼下的心形蜡烛和巴赤鸢的一生只为你,结果被科尔雅一道冰晶全给冻住,门外敲着锣的更子路过:“深更半夜,小心火烛,若有违抗,抄家不殆!”
    土豪型:购物时,巴赤鸢耍帅送给科尔雅一张二百两的银票:“没事,随便花,不够再找我要。”
    结账时:“二百两零一钱,欢迎下次光临。”科尔雅哦了一声将二百两的票子还给巴赤鸢,自己又掏出来一张面值更高的。巴赤鸢仍不死心:“你买的什么这么贵?”科尔雅回头冷一句道:“山参,任务刚回来需要补补,你有意见?”
    听完雪茗的八卦,众人倒吸一口冷汗,现在感觉还是皇上好啊!
    “那陛下的爱情呢?恕我冒犯。”李萧追问道,一旁的勾曜搂住他的肩膀:“怎样,兄弟,你还想再收一张带喜字的罚单,嗯?”勾曜醉醺醺的样子让李萧感到不舒服,他连忙挣脱,保持距离。
    “其实啊,感情这种东西,不应该存在谁是谁非的债务,对于感情,还是请相信遇到的每一个人吧,毕竟出现过,努力过,哭过也笑过,无论诅咒或者祈祷,总归是良辰美景,不要做不识生命乐趣的人,茫茫人海中,对方也会赠予相同的思慕的。”雪茗站在高台上,一手揪住裙摆,一手置于体前,鞠躬行礼:“对诸位所做的一切深表感激,今后,愿大家也能收获一份可以承担的幸福。”
    她对那些胡吃海塞的民兵行礼,勾曜失神片刻,李萧叹道:“皇上真的成熟了呢!”勾曜回答:“是啊,当年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女孩终于要变成凹凸有致的美人了。”勾曜笑了,脸上的一抹红晕不知来源于酒还是害羞,李萧端着杯子,晃晃脑袋:“你也是哦,明天一起去怎么样,我会记得给您和皇上多留一个无名的位子的哦!猜猜看是东西南北的哪里?”他沾了沾口水拿出四张塔罗牌,牌的背面写着东西南北:“还记得这游戏吗?换个玩法,来,挑一张,挑一张吧!”李萧望着勾曜,勾曜拿着酒,伸开懒腰,逐步走到长桌前面:“无所谓啦,哪里都行,现在尽情喝,来来来!”勾曜很快融入了酒场上。
    李萧在一旁凝息凝神:“阿曜,其实,你也变了,冥冥之中,觉得今生,某一段恋情必须要有结果,所以一定要轰轰烈烈,追求是一成不变的,但只有在茫茫人海中去等待,才终究能收获一份属于自己的爱情,强求的没有真正的价值,你所要做的,或许只是一次缘分的厮守,那样平凡简单才是我们弱小的身体,所唯一能承受的剧烈压力吧?”
    未来,也许过多的强求换不来渴望在即的夙愿与追求,那就这样双手合拢,祈祷厮守的一切安好,一切苦难也会因此而改变的吧?
    可以承担的幸福么,可对于明日的定义,世上又怎会有相同?对于我爱你,或是误会,或是无悔,或是谐了的音色下,字字珠玑的谎言璀璨夺目,那也这样去相信吧,如果虚假也被承认是虚假了,世上又怎会有真实的轨迹?
    我们辜负了太多的良辰美景,为什么一边感到惋惜,一边还要接着去错失呢?或是追求永远得不到的欲望,或是大相径庭的心却在幸福与理想的道路上渐行渐远直至回首断念般的樯橹碎尽方才还有的奢望,爱情,我们一只手在执行创造,创造情怀,另一只手却在执行着毁灭,毁灭自由甚至自我,是命运的安排罢,注定了要在苦难命运的折磨中绽放人性的光华万丈,同时也注定了要在无法衡量的抉择下选择索然无味的未来,当我们为选择而叹息的时候,就会发现那里是斑斓缤纷的某个被遗忘的角落,或是天涯共此时的灯火在寂夜里阑珊,或是吞天沃地的流光溢彩将梦境收拢成相遇的奇迹,相信就好,难道不是吗,像她经常说的那样,尽管不一定去做,但相信了就会有的,爱注定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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