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瓶科尔雅:漆黑一片四处流淌着红色的世界,如何才能寻到真正的幸福 (193)美好时光,只在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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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众望的抉择,破晓的一声鸡啼,你的面庞和声音一样充满光荣;和平谎言的底层,复苏的万道誓言,恍惚梦境中温柔臂膀感谢天籁。——题记。
肖爽迫不及待的出门,连回来的时候也是跌跌撞撞的,雪茗揉揉眼睛,在凌晨的时候,她暗地抱怨着他打破了她的美梦,肖爽叫醒了姜大娘,姜大娘又叫雪茗出去,说肖爽在等她。
“我的衣服?脏成那个样子,该怎么办?”雪茗除了一件干净的内衣之外,那件白裙早已脏成了抹布,她经过官场的洗礼,是绝对不会穿那样不像样的衣服出门的,好在姜大娘在昨晚就已经考虑好了这件事情,她的手里是有五张银票的,买一件衣裳并没有什么,她去了那些贵族常去的市场,亲自挑了一件较为满意的,大娘出去通知肖爽在等一下,让雪茗有试衣服的时间。
很快,她穿上了蓝紫色的羊毛莲花包形宽肩,束体瘦腰外套,内衣是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胸饰是淡蓝色的蝴蝶结,两根丝带下摆到胸前,肩膀处是一些金色的薄片装饰,与一双粉色女式凉鞋,虽不如那金陵的富贵荣华,但在平民里已足够昭彰身份显赫。
姜大娘帮她梳理起头发,家中那破旧的老式铜镜只能将人照出一个大致的影像,但这对于平民们来说已经很不错了,她将雪茗的油黑发亮的头发盘成了麻花盘,用一些并不昂贵的平民首饰以自我意义上的奢华进行了打扮,雪茗的手上系了一条蓝色的蝴蝶结丝带,脖子上系了一条同色的丝带。
“多谢,姜大娘,这个,肖爽估计有什么急事吧。。。我去了啊!”雪茗刚想推门,姜大娘头也不回的说道:“若真有什么急事,他一般是不回来告诉我的。。。你不需要愧疚什么,想当年,我们家族曾富贵的时候,我不是老妪,他也不是樵夫和被雇佣的自杀愿望者。。。”雪茗听的出来,大娘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只是恐怕又是战乱等不稳定因素吧,不甘心为奴,就只能在贫贱之地被社会遗忘,旧时代的人是输不起的,所以他们通常要忘我的进行各种劳作。
星河渐亮,艾河上银晃晃的光晕像喷薄的淡焰,那放射状的波光像鱼鳞的耀眼在河流的尽头最后一次沉默,水坝周遭是富含生命元素的苔藓,唯有这些物质还在蓬勃生长着,鱼儿像是都停止了呼吸。
迷醉于天地而又在此地停留的,早已决议天涯却又眷惜旧日时光的,在某个明月夜也曾这样微笑绽放,声音轻柔且坚定不移,在某个光亮的舞会之后也曾被挽起发丝,她曾以为占有这些奉献便已足够明晰爱的环境,如今却才发现只要生命像河流一样蜿蜒在坎坷的道路上,且不被礁石寒流所阻,快乐的事情便会一直进行下去永不落幕,乌云代表的悲伤含义也只是匆促的过客,所有的好风景,永远为面朝曙光的人停留。。。
刷了绿漆的河边木栏杆上面,沾染月华的花屑在这里依稀云泥之别,它们作别于凉秋的深潭与红泥。
位于南国的这里有暖意以及树荫,叶片间光影斑驳流长,灿烂着,其实这样的清晨,按照雪茗往日的惯例,或是香蕉萨姆黄金咖啡,亦或是清新的无花果酒,再或者带有强烈的成熟与热情的波斯红葡萄汁,亦或是一杯淡淡忧伤的凯迈特羊奶茶,想必都是极为的般配滋味。
她不敢再去想象了,熟悉的衣服再次穿在了身上,感受漫长其实不过瞬息之间,她仿佛又回到了宫廷,那里的随心所欲却没有一种是自己想要的麽样,一切安好还需回到现实,这里有阳光,有迎面清爽的秋风,秋天不需要随着温度抬升而释放香醇的花粉,悠闲惬意的每一天若都是如此,即使知道地位低微,随世俗摇摆不定,但只要拥有自己想要的可笑的梦话,是微凉清爽的黑夜也可以,不管是普照的阳光还是湿寒的秋雨,不说话搂在一起放声大笑也可以,只要自由是自己的,哪里都可以都是一样,因为心是最无可替代的东西。
雪茗推开房门,阴暗潮湿的地方突然变亮,照的她的眼睛很不适应,恍惚间,眼前那位牵着马的男人,他身穿青色的无袖背心,披着黑色的裘皮斗篷,褐黄色的长裤与黑色的皮靴,头戴一顶凯迈特皮毡帽,他一手牵着马绳,一手将白色的手套固定在手上,他的眼睛里闪耀着卓越的锐利光彩,那以独特的方式避开了贵族们腐败浅显的目光的另一种视线,他新锐的人生高傲的抬起头,从此不再做低贱的贱民,他很自信的笑着,透过雪茗的眼睛,雪茗能够看得出来,这是一个终生不安于现实的男人,他舍弃生命去奋斗,无视宪法,无视规矩,心中唯有资格,她总是惯性的能将一个人的深层分析的很透,但就是看不穿一个人的表面华丽,总是在一句话上左右衡量,信就全信,不信就恨,用现在的话,现在人的眼光来看的话,关雪茗简直蠢的与众不同。
她太容易被表面现象所迷惑了,金陵喧嚣的宫殿,瑰丽的朱轩。幻梦的珠筌,这两个毫不干涉的词汇放在这里简直太过匹配,连那渔夫的破网都能被珠宝装点,大多数时间用于展示是这个朝代的贵族,所奉行的生命的真谛。
夜夜笙歌的巨阙流光。。。无不充盈着让她沉醉于无法自拔的幻境,她并不憎恨这个曾陷害自己于死地的人,反而感谢他,因为他,自己才看清了盛世的谎言下面,是即将落幕的悲哀,若不删改那可能导致毁灭的因素,国家的终焉将在不久之后成为必然。
她看到他的时候,心里不断默念,不,这不是勾曜,这只是肖爽,勾曜才没有这么自欺欺人,贱民还想要排场,岂不是太可笑些了吗?她已经习惯了那种傲慢无礼,权利会蒙蔽一个人的内心,让她无法正眼看人。
“阿爽,换了身行装啊,你这样看上去倒是真像将军了!”雪茗友好的和他打招呼,也难怪,宫廷礼节之一,跟谁搭讪都认识。
“今天我找到了工作,看到马上的那些包袱了吗,里面可是铁质的奶瓶与羊奶,今天维克多公司给我的任务是为每一家贫民送奶,知道吗,那些贫民的生活可没有你这贵族小姐的生活质量哦,所以目前对他们来说,这羊奶是最重要的补给品,你也不要白吃白喝,有时间去体会一下民众的疾苦吧!”
他拉她上马,雪茗坐在后面抱着马上的包袱,肖爽则架马向着贫民窟跑去。
路上,飞速褪去的风沙和那向东的纤光,河水是东方蜿蜒的碧绿与热情的焦黄,涂抹着蜜色的光华万丈,她望着痴迷,那砖瓦的痕迹清晰的可以数清,可以划清他们的年代,即使破旧也始终充斥着清新的滋味,她回头望望,又向前看着肖爽硬朗的后背,也是奇怪,明明在宫廷里闻到的那种桂花粉和月季之类的清香,要比这汗的酸臭更加美好,可此时她却厌倦了那种浮躁,反而更专注于这样的朴素了,她用手去触摸他坚实的臂膀,眼神迷离,不切实际,只要异性给予一点主动,她便能在脑海中自行组合一部言情剧本。
“注意,我加速了,要不然等太阳升起,这奶就会变质了!”他一声怒喝,那风景迅速倒退,她抓不住自己的头发,看着刚刚绑好的辫子在风里自由的撒欢,她用尽最大的声音:“你能不能别这么快啊!艾河的景色这么漂亮,再说这里离平民窟再远也不至于变质啊!”肖爽一惊,马迅速减速,继而变成走马观花的散步,那镀金的丝带使花卉像是蜜糖,金秋的繁华在这里更加天然,她继续痴迷,而他沉默了,她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了,为什么,累了吗?”他的声音变得低沉:“你真的认为,这里的景色很漂亮么?”雪茗疑惑而自豪,她的勇气好像被河水鼓舞了:“是啊,这里可是我见过的最美的河流!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你不喜欢,但这确实。。。”她的话没说完,他声嘶力竭,像是仇恨着谁似的叫道:“但这确实不属于我们,只有七天,七天之后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将去向何处,你们这些贵族怎么可能会理解我们,是我们不懂美观吗,是我们不懂欣赏吗,我们知道美的东西会害了我们,因为那些贵族也认为,同时他们有权利和棍棒可以驱赶,奴役我们,而我们只能任他摆布,四处逃窜,所以我们憎恨这种美丽。。。”他的手颤抖着,马在沉默里继续向前,沉重了许多。
“怎么会,这个样子。。。美的东西应该是所有人都能够欣赏的才是啊,不要那么消极,会有办法的!”她将手放在他的背上,上下摩擦劝他歇火。
“王贱人要求,这里在七天之后将变成妓院和赌场,因为这里的风景,将让他们大赚一笔。。。可他们给的拆迁补助,就连最基本的生活都维持不了,知道吗,压榨上瘾的人,怎么可能拥有仁慈与同情,他们会以怎样的方式对待河流呢,和他们对待人民的方式一样,还是让这条河变成充满泔水和垃圾的处理厂呢?”
“听我说,那些贵族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他们是有道德的,并没有那么差劲啊!”她继续安慰道,眼前的风景弥乱,她听信了他的消极,仿佛看到了那充满垃圾的河道与泔水桶林列的草地,慌张环顾四周,好像空气中是罪恶的扑鼻与脏乱的肃杀,是视觉的坟墓,这是贵族们钦点下的礼堂吗,谁允许谁,以谁的立场?又谁允于谁,以他的酒觞,醉于天地,独裁的方式一无是处,却划分的清清楚楚,以奢华污水明示焦土,以繁荣浪费昭彰荒芜,你不能在这边饮用水源,我也不能在你们那里施舍面包,人性自此便与世隔绝了。
他叹气道:“唉,我知道,贵族小姐,你真的非常与众不同,好了,我们到了,你将包袱放进那篮子里吧,过不了多久那些孩子会看到的!”肖爽指了指那私塾旁的一棵桂树,树上挂着一个篮筐。
她下了马,回头问道:“那那些孩子在哪里,不如我们就等他们回来好了!”肖爽回答道:“你能保证不伤害孩子么?”他的眼神换了鄙夷,他恨这些富贵的权种,雪茗并不怪他,自己受过多少冷嘲热讽的白眼,这种误会总有一天会像人和魔之间的冰释前嫌一样一点一点化开的,至少,当少数的子民在行效忠礼的时候是这样认为的,她将双手合拢于胸前的时候,也是这样相信的。
那私塾其实看样子并不像是私塾,有十二根高高的大理石柱子,每一根柱子上是一位神仙的雕像,上面能够清晰的看到宙斯、赫拉、得墨忒耳、赫斯提亚、波塞冬、雅典娜、阿波罗、阿耳忒弥斯、阿佛洛狄忒、阿瑞斯、赫淮斯托斯及赫耳墨斯,象征着希腊的十二主神,私塾只是这个地方的俗名罢了。
雪茗找到一名打扫院落的老人,去询问私塾的具体开课时间,老人告诉她学生已经在里面列席,她将自己手中的包袱拉开,将羊奶拿出来,那老人强烈的抗拒着,说要将奶给孩子们送去,她得知,这座私塾是村里的人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不久前有一些流浪的传教士来到这里,他们自愿教这里的孩子学习凯迈特,萨姆,赫梯,伊斯坦布尔,雅典娜的各种神学,条件是那些贵族必须给孩子们供给羊奶,贵族们召开了多次的会议,考虑到斯库里首相的故乡,与国家的信仰,又一方面考虑到这些孩子日后可以为国家效劳,自己也将跟着青史留名,便迅速拨款,在压榨了几十个村庄之后,钱也很快的凑了出来。
柱子后面,是一条并不算长的走廊,走廊的栏杆的外围栽种着银莲,紫色的冶艳在百草凋零的秋季徐徐而生,好似一股巾帼不让须眉的气概,魅惑性的芬芳像馥郁的清泉,寒涩香甜,风摩擦的声音愈发沙哑,难掩凄凉与孤寂,阿多尼斯胸口鲜血化为的大瓣外,一圈霜白的花边像是不经意间抹上的水渋,红色的泥垢都因花而燃烧了。
屋内,一名身穿黑色亚麻布长袍的教士,头戴青鳊鱼形的黑色尖顶法师帽子,他手捧雅典娜经,脖子上缠着布条围巾,他的眼神像冰,嘴唇泛粉,瘦高的颧骨与苍老的皱纹,声音清晰但绝不浑浊,浑厚有力,那脖颈上的血管在瘦的不成样子的下巴下面张合着,另一名教士坐在教室角落的木椅上,弹着诗琴,到处是孤傲与纯净。。。
教士在讲台上随便翻开一页,他纤长的手指像白细粗糙的竹筷,他鼻子像孤高的老鹰的嚎,似乎能穿透虚伪的雾霭,他教学生用不成熟的语言,念着,吟唱着,时而振臂时而敞开胸膛接纳一切,甚至将手放于胸口,另一只手将怀中的空气洒向大地,神情专注痴迷,气氛陶醉:
如遇见烈风,闭目感受,
如遇见暴雨,闭目倾听,
如遇见炙热,敞开微笑,
看见饥渴的人,给他面包与泉水,
看见疲倦的人,去他们身边帮助,
看见愁闷的人,给他们笑起来的气力,
看见贫苦的人,给他们继续走的信念,
不谈失败,失败会引诱你前去,
不笑疾苦,疾苦会跟随你前来,
对于苦难和悲伤,常看,常想,常去忘记,
不可讥笑,不可怯懦,不可逃避,
不可让它成为你心上的负担和尖刺
苦难非为吞噬此刻,
想必彷徨之人,定会因此而瞻望清晰,
踌躇莫要欺骗心灵,
喧嚣懊恼之人,才会因此而祈求怜惜,
无须恐惧,无须抗拒
此刻世人,神之孩童,
黑暗,这覆盖天地的,是他均等的爱意,
会将你,完全,温柔的拥抱。。。
完。
孩子们大概二三十人,年龄在六岁到十四岁不等,当然,在这个时代这个场所是不会出现女童的(封建思想,非作者扭曲心理。)
他们鼓掌,念着,欢笑着,这里的孩子不乏有尖耳,尖牙利齿,甚至皮肤肤色不等,绿毛,银发,紫眼之类的种族问题,但他们彼此之间其乐融融,人和魔之间实现了沟通,这,或许就真是这一代人为之奋斗的最终胜利了吧?雪茗一边跟着鼓掌一边这样想到。
淡淡的晨曦升起,教士余光扫过那门口的尘埃,她正站在门口,脚步很轻,教士愣了一下,便走到距离雪茗五步的地方,用手行礼:“夫人,这里不欢迎贵族,请您另谋高就!”教士将她当成是不怀好意的贵人了,那些孩子的眼神也换上了怒意,雪茗突然感觉到一种对来者不善之人的冲动驱逐,她后退两步:“这个,这是孩子们的奶制品,您若是不欢迎我的话,那给你好了。”雪茗上前,将奶交给教士,此时孩子们已经离开座位,正准备自由活动,教士见雪茗提着包裹接近,连忙护住身后的孩子:“住手!你们这些剥削者,连孩子都不肯放过吗?”雪茗诧异,那些孩子更是惊慌失措,她面无表情,不知该微笑还是该悲伤,恐怕无论如何都会被冠以伪善者与剥削者的面具,即使本身并无恶意。
“驱逐了我们的家人,在河边建起了赌场,纯净的河流被你们所玷污,现在连信仰也想占有吗,醒醒吧,罪恶的剥削者,你们这样会受到神之主的惩戒!”矮一点的教士用浑重的声音说道,好似闷雷,疑惑不解的雪茗在气场上输了。
那些贫困的孩子好像在用气场在张牙舞爪,他们像是骂着,哭着,喊着,诅咒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让她离开这里,是强烈的要求,她将原本一厢情愿的脸垂了下来,咬了咬牙,放下包袱便抬腿离开了私塾。
这一天时间,他们从奶站提出鲜奶,然后送到各村的孩子手里,收获了不少感谢与赞誉,但同时更多的却是憎恨,她很不理解,为何这样的举动反倒是会招来憎恨的目光,但疲于奔波的身体像是被命运坠上了链球,他们坐在距离家不远的小山坡上休息,马需要吃食和饮水,人也是。
“阿爽,你说,为什么那些人如此憎恨我,为什么?我没有伤害他们的意思。。。”雪茗声音里带有哭腔,往日不可一世的她,哪曾想过竟会遭到如此横眉瞪眼。
尽力装出的慈善面孔,人都说对方是最好的镜子,可如今却像生灵涂了焦炭,市井破被樯橹,繁荣的背后竟笼罩着永远挥之不去的欲望与意志的斗争,贫富的差距曾几次灭亡一个朝代,难道这呕心沥血的美梦,终有一日会和五年之前一样成为噩梦?
“雪茗,你,认为这样有意义吗?”肖爽面对着粼粼波光的河水,问雪茗这样的问题,雪茗紧张的蹦出一句:“当然有意义,即使是帮了那些误会我们的人,至少问心无愧!”她将双手置于体前,面对河水祈祷着早一日,哪怕更晚一些也好,能够早日,回到,他的身旁。
黑暗压低背景,影迹淹没在彷徨里,他从剩余不多的包袱里掏出一个瓶子,坐在草地上,对她说:“你们这些贵族啊,就是这样麻烦,想哭,就哭出来吧,这里没有人会嘲笑失礼。。。”
她无止息的哭出了声,眼泪如蜡烛的点点光焰零星掉落,望着那条静默的河流,这样美好,也许对于明天来说,就只能永远定格在昨日了。。。
他掏出那罐羊奶,递到了她的面前,用锥子扎破锡盖,插上一根空心的秋草:“给,要是伤心,就喝了它,加了糖的,味道应该不错。。。”他头也不回,用一只手撑着脑袋。
她捧住那罐羊奶,吸了起来:“是给谁家孩子准备的吗?”“是哭泣的孩子。”“这种味道一般只有孩子喜欢,不过我可不是孩子。。。”她停止了哭声,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把雪茗吓了一跳。
“你变化态度怎么这么快?”雪茗问道,肖爽停止了笑声:“为了让哭泣的孩子微笑啊,你到底在硬撑什么,说出来不好吗?你的反应也挺快的哦!”
肖爽挪了挪地方,坐在更干燥的草坪上:“知道吗,对于酉时便要早睡早起的孩子来说,深夜神秘离奇充满危机,只有大人才能游刃有余,知道这是怎样改变的吗?直至那次过年被耗到了午夜,外面漆黑的天色与光火叫人心情大振,那是第一次因好奇而产生的振奋,知道吗,那时的艾河上没有那么多灯红酒绿,更不会有不平等的人文定律。。。当熹微的晨光从走在前面的父母的身上透过,他们不约而同伸手拉着我,仿佛是从大人世界来的一种邀约,我好像听到过这样一个声音,他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大人了,你有资格在暗夜里行走,而不迷失自己,在夜里行走直至天明,那是第一次,对当时还幼小的我来说是可被称为新奇和小小震动的事件,如果能够一个人出来,会不会遇上坏人啊,会不会撞上树干啊,遇到鬼啊,奇怪的是靠着这样的想象,将黑暗填满危险和挑战的平淡冒险,却似乎是我那时最期盼去做的一件事情。。。”他落寞的眼里闪烁着清澈的光,倏尔露出的欣喜也像鱼儿被月光淹没了行踪。
肖爽的这番话语,让雪茗忘记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她一脸清纯的抬头望向高空,双腿夹紧。
雪茗在望向天空的时候的感慨:
我原以为,世上有那么多的人,
那么多相逢不回头的错眸,
比那些加起来都更多的素昧平生的理由,
凭什么单单让我们相识,
住在不同的街巷和道口,
早餐喝不同的牛奶或米粥,
从不同形色种族身高职业图腾的人中间,
擦身而过无比堵塞的石板马路,
以不同的姿态向不同的天父祈祷,
用不同的口音以及肤色吟唱不同的歌舞,
你穿你的白衬衣,我着我的百褶裙,
迎面从不相识,
明明可以永不相见,相识,相问,相互驱寒问暖,
不闻不问直至老去消散尘世间,
从缀满花海的琼京玉楼,经过纷繁团簇的花鸟市场,
在琳琅满目的阶级上,寻找埋没于贫民窟的信仰,
多么奇妙,这一刻从骨髓里开始,
也许是什么给了我们相遇的理由,
美好的时光,河流,人们,只在昨日。。。
当我们把手放在一起,也许,我们就与此不同了。。。
完。
街上,又有一行皮靴客来到这里,雪茗和肖爽连忙躲进了草丛。
“这个女孩,你可认识么?”为副的一名身穿黑衣的武卒,将一张纸给赶毛驴进城的老头去看,另一名武卒牵着白马,马上坐着一位紫裘衣的高官,雪茗认得出,那正是勾曜,他们来找自己了。
“她在十一月十九日晚走失,距今已两天,关于她的身份我不便透露,先生若是寻到请通知金陵官署,当面重谢!”勾曜说道,武卒正要牵马,勾曜转头用权杖敲着马夫的肩膀:“若是让我寻到刺客还活着的消息,我一定亲手杀光他的每一个氏族,请你明白,我知道这与你无关,所以,无须紧张!”
勾曜神情冷淡,却有着浓重的黑眼圈,他失眠了,此时她多想冲出去抱住他,可这样,就等于将他也拉下了地狱,她并不能断定到底是谁要行刺她,但她一旦告知世人自己还活着,那么肯定会遭遇行刺,到时候他也难逃一死。
“这该死的太守,根本不管民众的死活,等我有机会,一定要杀了他!”雪茗按捺住肖爽,劝过他,二人默默的离开了这里,她想目前唯一能冲出来的办法,唯有将肖爽的联系人找到,让他取消刺杀计划,否则,那些刺客她可不敢断定数量,一个能雇佣他人行刺的人绝对不会单单雇佣一个刺客,往往会用一张网而不是一颗刺来布阵,但她有非常卓越的直觉,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刺杀她的人可能是她曾认识的人,她写了两首诗,放在草丛的显眼位置,在他们走后,这两首诗很快被勾曜捡起。
后来,他们回到了家中,维克多和李萧也在,肖爽向他们汇报了工作,李萧立刻认出了雪茗:“等等,皇上,知道吗,阿曜把整个金陵翻了个底朝天,你再不回去他怕是要疯了啊!”雪茗说道:“很高兴他对我的爱意这样强烈,但目前在没有确定雇主到底派出多少刺客之前,就让我假死一次吧,肖爽,告诉我,到底是谁雇佣的你?我并没有怪你,谢谢你让我看到了在我们的视野之外,世界竟是这个样子,我感谢你还来不及,你只要说出雇佣你的人,这件事情与你就没有关系,我可以保证!”
肖爽迫于压力,终于供出了凌津振,雪茗已经算准了是他们这些征边疆的将军,这些与自己不过多接触,一个个心怀鬼胎的人。
雪茗在晚饭的时候用肖爽的通讯器给凌津振打了过去,对面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传来:“小肖,我们的通讯不是要中断吗,怎么没有,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把这条线路掐了的好,以免被人所监听。。。”雪茗将通讯器递给肖爽,要他问出凌津振目前所处的方位,得知凌津振就在天陵办事的时候,雪茗拿来通讯器:“喂,凌津振,听得出这个声音吗?我们不妨来赌一赌谁先下地狱吧?”
对面鸦雀无声,一片静默:“啊,我知道您能听得见,当然了,我会切断这条线路,不过,恐怕在这之前,这条线路早就被金陵情报机关给摸清了吧,听好了,我现在活的很好,不是鬼,更没有变身,而是大活人哦,好了,现在我要睡了,您不妨猜一猜您的大戏会以什么方式落幕呢?”
对面沙哑的声音传来,看样子凌津振抽了三天的烟,把嗓子眼都抽坏了:“你也没戏,屠夫,我知道我命不久矣,可天陵的一万民众的生命又该如何安置?作为一国天子,您可不能说谎哦!”凌津振打出了最后的牌,他知道天陵饥荒的事情,皇上自然也知道,当然,雪茗虽然不问世事,但还不至于信口雌黄,只听雪茗稳定的说道:“让这些民众去浦州或者金陵好了!”“可您打算如何安置他们?”“他们会活得比你好的,哦,真是抱歉,时间不够了,我看您还是猜猜您会在多久之后参加反抗吧!”
“什么,我乃夏国大将,怎么可能与叛军苟同?”“我可真是,万分同情你呵,挂啦!”雪茗笑着,走出了屋,此时,维克多掏出一袋子金币,为服务的报酬,按照约定,他们将三三四分成,李萧作为上级拿到四份,雪茗和肖爽各拿三份。
雪茗脱了鞋在床上,抚摸着自己酸痛的脚踝,脚趾,她问道:“李先生,您为何有这样的理想呢?”“什么?”李萧刚想将登记表捧起,随即因她一句话又重新放下,雪茗将自己的鞋子摆好,盘着腿坐在床上:“我是指您对贫困人家施舍羊奶的事情,看来我要刷新对抠门商人的印象了。”她伸了个懒腰,李萧点点头,微笑着说:“我小时候因为长得瘦弱,常被那些强壮的孩子欺负,所以我希望每一个孩子都能获得强壮的身体,这,也算是我个人的愿望吧,人没有点愿望怎么能行,我现在的生意蒸蒸日上,平均每天要有三倍于成本的收益,拿其中一倍的资金出来购置维克多公司的羊奶,和他们公司合作赈济贫民,这样死后阎王爷也会给你记上一功的!”
肖爽拿着那份工钱进了门,李萧和雪茗正在相视对笑,肖爽将她的那份钱扔给雪茗,雪茗将钱放在一边,继续闲聊,肖爽对此很是不理解:“真是奇怪,你就不想看看给了你多少钱么?”雪茗倒在床上:“算了吧,怪麻烦的。”肖爽抱臂:“其实只给了你两成的工钱,所以砸你不疼。”雪茗摆摆手:“哦,谢了,什么,那些钱在哪里?”雪茗的眼睛上好像写了两个字:眼瞎。
肖爽用小指吊着一个布袋:“在这里,怎么样,被骗了吧?”雪茗一个起身,飞扑向钱袋,肖爽杂耍似的换了手,雪茗再抢,急的她光着脚丫子满地乱窜,可在身高上还是输了一大截,停止生长的一米六的关雪茗与一米八的肖爽,在屋里充满了欢乐的笑声。
雪茗累了,很快就睡下了,李萧摸着她的头发:“果然,我在赤陵听到的那个谣言是真的。”“什么真的假的?”肖爽嘴里塞着鸡肉,他问道。
“我听说咱们皇上脑子不蠢,但一算钱就不好使,现在看来果然如此。”李萧叹气道:“唉,真担心我们大夏的财政的未来啊,年年赔钱。”“无所谓,朝政那些玩意不就是花钱的东西么?”“可你见过被街头小贩骗的满地乱蹦的皇上么?”肖爽摆摆手:“还真是没有。”
艾河镇,勾曜在草地上发现了那张纸,他拾起来展开,一旁的士兵在夜色下赶来,黑色的武器和皮甲闪闪发亮。
“太守大人,情报组截获了一条刺客的情报,好消息是,皇上没有死,文件已经准备好了,请下令赶往天陵永绿街288号宏凯客栈,刺客的雇主在那里住宿!”
勾曜穿着紫色的裘皮,黑色的鹅绒领子,他手中拿着那两张纸,低沉的说了一句:“你们去办吧,让我的副官去就可以了。。。”“是,首相万岁!”士兵走远之后,勾曜望着两首她写的诗歌:“你果然死不了,真不出我所料,可名花有主的你,怎么能属于别人?”
易陵辞·观艾月:
月被合欢冕,冠客艾清涟,
三年从政廉,终有星斗乾,
盘中红锦鲤,袖怀赤南金,
孤索裘托琴,恭交杯沉心。
大意:月光像被子一样聚合了人间的欢乐,仿佛高调的冠冕,加冕的冠客在艾河上望着清澈的涟漪,感慨三年来从政的清廉,终会有星斗在天空照亮前程。
盘中盛着丰盛的河鲜,两袖清风将国家视为珍宝与金子,孤独的思索,打开裘皮包裹的心爱的琴,恭敬的与朋友交杯沉下心来陶醉于民间的风景。
易陵辞·艾河青
作别京锦新陶客,梦轶乡烟醉文青。
渊艾陵明涂银幢,泽金丘砌烨紫曦,
岚引鹤发攘塞途,霭拭鸢渔蹈涛戚,
轶闻天昭奉织廉,早识篆楷镌时惜,
籍沧云霓促焱年,桑榆涧緈馥霰溪。
大意:离开了国都那水深火热的地方的陶醉之人,在梦里便开始幻想这田间的烟雨朦胧。
艾河深邃,凸起的岩石上涂满了粼粼波光的银色,好像一张完全覆盖的幢幕,美丽的池沼上面金色的光芒十分耀眼,丘陵上仿佛被堆砌了光辉的紫色曦霭。
雾岚中白鹤起舞,像那被命运推推嚷嚷的人们走上被欲望和资本堵塞的仕途,鸢鸟擦开雾霭深入万顷波涛,风浪的呼喊像国家的忧愁。
溢满的朝廷终于肯将天子的诏书下发民间,要求那些织布的廉价工人的儿女考取功名,即使他们知道篆楷的技巧,在镌刻的时候也会惜字如金啊,他们放不下骨子里的贫穷。
一片狼藉的沧海桑田,绚丽的云霓促使灿若星火的人生迅速颓唐为白发,而如今离开那令人伤心的残酷世界,来到桑树榆树的世界,那里有幽深的潭涧直直的将馥郁的感受映入眼帘,天边的红霞撒入蜿蜒的溪流。
完。
他捏着那两张纸,攥了起来,不一会又重新打开,并工整的重新抄录在自己的本子上面,他斟上一杯,望着天空中醉出她的幻象。
天陵城永绿街,执法的士兵从征用的列车上面跳下来,每个人手中拿着长枪和猎弩,为首的宪兵指挥他们封锁街道,原本的饥民的救灾物资被宪兵们隔绝开来。
“快,快,抓住每一个反抗的人,敢行刺皇上的人必将付出代价!”士兵们冲入酒店,蛮横无理。
街上的士兵更是发疯了一样:“违令者斩!”
骑马的副官勒马在街道的中央,拿出命令的文件:“太守有令,今晚城市宵禁,禁止娱乐活动与物资发放,百姓们请多多理解!”语毕,那些士兵横枪将百姓推回街道的下面,并要求他们站在原地,等候搜查。
“你们有权保持沉默,现在,搜身,但今晚将不会进行供给,因为这些食物也要被搜查!但太守仁慈,特意给你们备了这种饼干!”副官的手上拿着一种木屑和某种垃圾混合而成的蛋白饼干。
民众咬牙切齿,官府傲慢无礼,突然有一人振臂高呼,迅速,很多人跟着喊了起来:“兄弟们,反了吧,不要为这该死的昏君卖命啊!”“是的,反了吧!”又一个年轻人喊了起来。
副官一道鞭子打入人群:“无礼的东西,皇上也是你等能辱骂的了的么?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哼,我知道,你们就是饿疯了,将饼干发给他们!”
“谁要吃这恶心东西,我们要吃鸡肉!”“对,要吃鸡肉!”那些民众推开卫兵,用脚踩着他们的脑袋,副官一见喝止不住,便跑边退:“赤陵指挥塔,请回答,这里是天陵执法队,天陵乱民暴动,无法制止,请迅速支援!”沈精兵接通:“赤陵收到,首相的命令是让你巩固防线,不得后退,明天将是首相的寿辰,国家没有多余的兵力,请好自为之!”“可,可天陵离金陵和艾陵都很近,这可怎么办?”“那有什么关系,离着赤陵很远,即使失败也请你们在来赤陵的路上消灭叛军,首相的荣誉只会授予英勇的战士,宙斯只会眷顾强者!首相与国家万岁!”
“抗议,抗议!”打着牌的抗议者举着士兵的武器,从天陵城东一直闹到城西,凌津振被那些执法队追杀,他骑马飞奔,迅速扎入人群里,凌津振见势,立刻抢了一个抗议者的牌子,他骑着马走在前面,那些示威者一看见他以为找到了组织,立马跟着他的方向,突然,凌津振指着在人群里被分散的三名执法队员:“弟兄们,打掉那个追杀我的人!我将带领你们走向明天,皇上已死!国家自由万岁,给我冲啊!”他拔出剑来,穿着一身白色的华达呢,带着黑色的斗篷,白色的手套指着前面的官府,最终杀死了勾曜的副官,天陵城很快被凌津振稀里糊涂的占领了,而皇上此时正在天陵和艾陵的交接处的村庄里睡觉呢!
此时,赤陵,深夜,明天就是首相的生日,小卡在宫殿里渡步,白天,有一位游行医生来到这里,说赤陵首相府的邪气太重,怕长居寒气入体,对身体不好,小卡发了神经,以为真就是那么回事,他请了一位道长来做法驱邪,只是那位道长到现在还没有到。
其实邪气太重也不是别的原因,只是首相府里有三十年猫头鹰精一只,三十年狐狸精一只,二百年狐狸精一只,五十年槐树精一只,十七年桂花精一只,一百年蟒蛇精一只,其他的妖精不计其数,并且这里的政要们极其讨厌道士,基本上在幼年的时候都跟道士有深仇大恨,这些妖精搁哪哪的风水能正了才怪。
小卡从渝州(重庆)请的一位名叫黎荣的道士,其实道士不是没有到,而是到的时候误入了一间宿舍,宿舍里面的人正在打着呼噜。
道士很累,之前在大厅,接待员告诉他找到这间宿舍,说这里还剩一个上下铺,可以放行李和睡觉,道士太累了,想也没多想就进去了,结果手里的蜡烛砰一下的灭了,紧接着闻到一股狐狸精的味道,仔细一闻,桂花精,蟒蛇精,貌似都在这里,道士随口念叨了一句:“老子的筐在嘎里?”(四川话老子其实就是俺,筐就是床,嘎就是哪,合起来,我的床在哪?)
道士摸了摸床,感觉到没有体温,便一屁股坐了下去,科尔雅一声惊呼:“!@#¥%……&**!!!”
道士重新点起蜡烛这么一看,自己正坐在科尔雅的背上。
“哎呀,龟儿子,你索你挣扎次咧!”道士继续指手画脚,科尔雅彻底恼火了,站了起来点燃蜡烛。
“哇,原来你是道士啊,是首相请来帮我们府驱邪的吗?”科尔雅冰凉的爪子一下子抓住他的手,黎荣捏了捏八字胡:“正是老夫,老夫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伏则观法于天,仰则设法余地,奉公之所凭神也,则我皇庇大姒氏!”黎荣得意的看着科尔雅,他不知道眼前的这只就是二百年的狐狸精,她也不知道眼前的这位就是曾追杀过她的道士的后人。
“那,您能帮我看一下脉搏吗?别人总说我气虚体弱,阴气很盛,您帮我看一下好吗?”“恭敬不如从命!”黎荣擦着口水掀开她的衣服,望着那白嫩的冰肌玉骨,天下怎么会有这么美的女子?他不知道科尔雅本是欧罗巴洲人。
他轻轻一摸脉搏,接着全身颤抖:“呜呼!奇强之少阴之气盈于血脉,游走经络,内荡脏腑,外摧筋骨,其危甚也,恐时不过明三月啊,姑娘若想破除此灾,请付金二百铜币!”
科尔雅话也没说,便给了他二百铜币,这对这些富人来说并没有什么,黎荣倒是真有点本事,他拉出符咒,轻念咒语,一下贴到了邪气旺盛的地方,科尔雅的脑门,他背过身去,他认为自己连看也不用看:“可以了,姑娘没有问题了,你的邪气。。。不对,怎么邪气更大了?”他回头一看,他只是把邪气从科尔雅的体内逼出来了而已,科尔雅狐狸尾巴和耳朵全冒了出来。
“哎呦我的亲娘,这狐狸成精咧!”后果可想而知,黎荣被众人绑在十字架上,嘴里塞上皮搋子,周围点起蜡烛,众人自愿穿上黑色的巫师服,为他祈祷。
后来,小卡果断救了他,黎荣感激万分,他当场指出这邪气自己是真破不了,小卡问他缘由,恰好这时候巴赤鸢和科尔雅手拉着手从大厅上路过,黎荣伸手指了指,小卡立马抓住二人从脑门上贴了符,邪气才算镇住,不然这生日宴会没法开了。
“你们两个,就戴着这张符,一直到明天,明白了么?”科尔雅心里的恨是滴血般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