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瓶科尔雅:漆黑一片四处流淌着红色的世界,如何才能寻到真正的幸福 (191)余地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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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的情丝,于千里之外仍有温暖的联系;破碎的心愿,期泪水之涌依偎最后的寄托。——题记。
与此同时,朱彦、幽冥、邓兰钦、酸与莘宁等人已经到达了浦州,在浦州城西,皇上跟太守在一起饮茶,在一家盛开着粉色月见草的茶亭里,暖融融的余晖略带潮湿与降调般的寂寞,平稳整齐的斜方光华,像是一把天堂的梳子梳理着地面的一切不平整。
白色与淡紫色完美交融的花瓣,一点淡黄色的花蕊向四周延伸,好似襁褓中的婴儿的血脉在莹莹发光的晶莹皮肤上流转时光的伊始之态,毕竟,拜托了赤陵的水深火热与冰天雪地,这里的自由终于让人能够呼吸出恶气来了。
“皇上姐姐!”莘宁飞扑到雪茗的怀里,感觉到她的怀抱和自己的母亲一样温暖。
莘宁的个头很小,约莫一米五余,而雪茗也只不过一米六,她用自己的毛茸茸的头发去蹭她的脸颊,感觉到她软绵绵的身体像一股激动的暖泉。
两个女孩都属于那种多肉类的生物,碰在一块很是惺惺相惜,莘宁坐在雪茗的大腿上,脸颊枕着她的肩膀,露出喜悦的微笑。
“皇上姐姐,知道吗?今天哈瑟他对我有感觉了!”她调皮的用尖锐的牙齿轻轻碰了一下雪茗的耳朵,雪茗一阵毛骨悚然,她甚至觉得,只要她想,便可以轻轻松松将自己的耳朵撕扯下来,好在眼前的这只不明生物才十二岁。
“是,是吗?”“嗯,当然。”她继续用脸去蹭雪茗,雪茗将她搂在怀中,嘴唇碰到她的鼻尖,用手抓住她尖锐的耳朵:“亲爱的,我真为你感到高兴。”
莘宁一下子跳了起来:“高兴吗,来追我啊,姐姐,我好喜欢你!”说着莘宁脱了鞋朝着街道对面的海滩跑去。
“莘宁你这丫头,胡闹什么,自己去玩,不要缠着陛下!陛下,请恕犬女无知。。。”幽冥对着莘宁喊道,随后换了一种语气,闭上眼等待皇上的愤怒,一睁眼,皇上早已跑没了踪影,鞋子还留在原地。
那茶馆就在沙滩的对面,在这里饮茶可以直接望向深邃的东海,澎湃的清风每日从那希望的彼岸吹来,而夜晚,路上南瓜形的灯笼挂在灯架上,那蔷薇形的灯骨架环环相扣,在夜与暖橙色的辉映下闪出奇幻的迷一样的紫色。
道路上是平铺的青苔石板,踩上去总有一种稳重踏实,两旁却是滑腻腻的感觉,街道的这一边是家家夜不闭户的商人小店,老板很友善,若是歇脚不去购物他们也是会愿意的,毕竟自从赤陵和天陵出事以来,这里的客人也少了大半,不过没关系,这样的天空反而更加寂静了,店主在小店的边界插上了木质的栅栏和荆条,在道路对面的沙滩上也有类似的路牙和栅栏,不过这只是为了衬托景致而立,并没有阻碍的含义在里面,反倒是显得这条海滨大道更加空灵和梦幻了。
“陛下去了哪里?”邓兰钦多日操劳的皱纹在三角形的黄皮肤上沟壑纵横,他的嘴唇很厚,人中上面留有淡淡的胡须,而朱彦的眼睛很小,脸上肉很多,颧骨高挂,脸颊略瘦,他们抿了抿嘴将茶杯放下,把玩着权杖问道,幽冥指向道路对面的海滩,她很淡定,知道自己的那几个女儿都不是省油的灯,嘉启被以赛带到金陵,酸与橥獳和贺兰杜泽带着其余的四个女儿在杜旗,酸与莘宁跟着自己在浦州。
沙滩上传来了欢愉的笑声,雪茗和莘宁在沙地上满地打滚,不知疲倦,她跟着她一起发疯,玩的不亦乐乎。
“咱们皇上的智商连十二岁都不到么,怎么被十二岁的孩子耍的这么欢?”朱彦问道。
“皇上十六岁登基,如今怎么算来也有十九岁了吧?怎么会跟孩子一般见识?”邓兰钦接过朱彦的话,他没见过皇上本人,只是知道皇上是个不成熟的女孩子。
他们心里很不是滋味:皇上的智商令人堪忧呵,真担心未来夏国的命运啊!
雪茗穿着一身带孔的白色连衣裙,她的身上的裙摆上绣着月桂和银合欢的花瓣,乌黑的秀发在月光下起舞,月光在发丝的不断的摇摆下,光亮变得一闪一闪,好像是愉快的信号灯。
二人在沙滩上玩疯了,累了,终于爬上了公路,找个地方坐下,朱彦和邓兰钦拿出一份文件请她签字。
“这是。。。你们为什么不找首相。”“因为我们要刺杀首相最看重的人,只有毁掉他的这一累赘,国家才可以重获新生。”邓兰钦的语气冷而镇定,他希望皇上能给批准,盖上章,他就等于有了靠山。
“那个,可是首相的朋友毕竟是友好的啊,还不至于非要置于死地啊,再说万一首相过度伤心寝食难安又不肯下台怎么办,这个,你们这样做我感觉有些冒失和不妥,毕竟不能轻易剥夺别人的命,哈瑟没做错什么,虽然说这个人平常臭屁了一点,排场大了一点,但他人还是很不错的。。。”以下省略一百余皇上的啰嗦。
要是问一个花痴女人她最看重的男人是什么样的人,那她说出的话绝对能让人崩溃,雪茗说了一通伊奥科斯的好愣是没绕到正题上,反而这些话还真把邓兰钦压的喘不过气来,他一时语塞找不到可以驳回的机会。
朱彦想起了雪茗的弱点:“皇上,请让我们切入正题,这个,要制造的炸药的材料清单如下,请您过目。”他指出那些材料,雪茗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堆不明白的中医药材:“哦,我看看啊,这都是什么?”雪茗露出难堪的表情,她无法理解这些符号都是什么意思,朱彦看有机可乘,接下去说:“预计买完这些药品要花去大概三十两银子,商人的口风管的很严,要价很高,请您原谅,这个价格已经是最大的降度了。。。而这些凯迈特人只收凯迈特金币,也就是说我们必须把银子换成金币,一两银子差不多等于八点八个凯迈特金币。。。这个,我知道这个数字对您来说不算什么,希望您能做好这些事情!”
雪茗一听钱币换算脑子接着就濒临爆炸了,她愈发难堪,逐渐语无伦次:“算了,你们自己去办吧,我同意好了。”她开始为金钱感到头疼,这是朱彦经过长期观察皇上才发现的现象,皇上对钱基本上没有概念,只要拿这个作为突破点她肯定松口。
她和他们达成了协议,她不在过问这件事情,直接盖上了章,凭单据可以到金陵去领国库的三十两银,这明确标码,不得妄来。
朱彦和邓兰钦得到了答复很快便瞬移去了金陵,他们觉得皇上智商不高其实也挺好,挺好骗,不过想想,还是皇上人性好啊,比赤陵当局要强了不止一点。
幽冥,关雪茗,酸与莘宁三个人在茶馆坐着,酸与莘宁却哭了起来,她想到了即将因为一份公文而或许会不久人世的伊奥科斯,今日还曾向自己以委婉的方式诉说心声,而那幻梦一粟般的诗琴的音韵还氤氲在脑海,久久挥之不去,又怎么不会落泪?
“莘宁,怎么了,谁惹着你了吗?”雪茗将手放在她的额头,她早已泣不成声,满脸的泪水愈发滚烫。
她抽噎着说:“是不是。。。这东西。。。一旦盖章就再也不能挽回了,是吗?”
雪茗感觉到一个晴天霹雳,这才意识到,莘宁跟自己说的是哈瑟的告白,不,她感觉自己好像大错特错了一件事情,可那份单据竟已经给了朱彦和邓兰钦,自己的甩手竟换来这样无可挽回的悲剧。
“对不起,莘宁,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哈瑟。。。哈瑟他。。。”雪茗本想安慰她说哈瑟没有死,可朱彦已经去了金陵,这样的安慰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莘宁在幽冥的怀中哭了起来,哭的那样彻底,像是最鲜活的初恋都死亡了那样,自己的爱人即将因为无能为力而死于暗杀,是眼睁睁的,是眼睛都流了血一样的痛楚在蔓延自己的大脑和心灵,以及这躯壳般的无助脆弱身躯。
幽冥在这种时候并没有生气,在她的哭声逐渐小了的时候的后来,她冷静的说道:“我有办法可以阻止这一场暗杀。”莘宁立刻停止了哭声:“什么办法?”
“知道那些商人给货是怎样的吗,像这样的炸药可是包装很厚实才可以的,现在邓兰钦他们一定在金陵城外等待那些士兵的核对呢,我利用部长的职能与特权给凯迈特商管维克多远程传话说一声,就说这份文件有误,皇上证实过的,然后利用公用光魔将修改过的文件与皇玺大印一起发过去,他们肯定得公事公办,这样,不就解决了吗?别以为你能瞒过我,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在家里用我的笔和印誊抄了一份放在口袋里,拿出来吧!”
莘宁喜笑颜开,她拿出口袋里的那份假的文件,将那些原本恐怖的炸药详单替换成香料详单,维克多说这件事情会弄清楚的,为了保密起见将不对朱彦和杜兰钦公布麻袋里的物质。
此时,赤陵,魔邪和嘉黎在街上走着,商量着排练的事情,突然嘉黎一个不稳,扶着墙慢慢站起,脸上满是汗珠,她咬牙切齿,身体颤抖着,魔邪连忙扶起她:“早就告诉过你别穿高跟鞋,看见没,崴脚了不是?”她的声音很虚弱,像是耗尽了体能:“不,不是高跟鞋,是火,就在,那栋房子的后面。。。”
魔邪循着她手所指的方向,看到了栅栏的那一边冒着浓烟,有很浅的刺鼻气味。
魔邪明白了,贺兰嘉黎是树灵,她曾发动过控制植物的能力所以会对二百米之内的植物有所感知,这感觉就像是人会晕血一样,里面一定有人正在烧某种植物。
这是一家老书店,宪兵在里面搬运着成箱的竹简,魔邪亮出令牌无人敢阻拦,他一路走到里屋,贺兰嘉黎一看到那场景便疼的昏厥了过去,植物怕火,她也是。
成堆的竹简书信被烧成了灰烬,那里有前人的名人字画有墨藏瑰宝,是我们的先人用智慧与血汗以毕生的精力凝成的结晶,火焰越烧越高,士兵们毫不留情的将书店整个掏空,书店老板被两名武装宪兵强制拉上马车带走。
“是谁允许你们这么做的?”魔邪厉声问道,可他的声音很快被轰隆隆的火焰声吞没了。
“你是什么人,谁允许你进来的,看清楚点,夏武卒第十二预备队队长沈精兵!”沈精兵拿着一道兵符。
“你们接到的命令是什么?”魔邪这样问,全都是因为某些宪兵以上级命令当做罩子。
“我们奉首相之命,在这里选修书的史料!”“那也不能烧啊,你们这到底是修书还是毁书?”魔邪指着火堆,质问沈精兵,要不是为了贺兰嘉黎,他才不愿意管这闲事,最近赤陵人都不怎么正常。
“这些书,大部分都是堕落,腐败,杀戮,我们要修订一部纯净的帝国历史,为这个国家增光添彩!”“说白了不过就是邀功请赏,而你们毁掉的都是什么!”魔邪恼怒了,他感到这闲事他管定了,他身边的贺兰嘉黎越来越虚弱,被这种灼烧的痛苦折磨着。
“哦,我做什么,谁管的了我,你吗?”沈精兵掏出猎弩,拉好弓,一箭穿透贺兰嘉黎,雪白的汁液从她的伤口流出。
“嘉黎。。。你怎么样,千万撑住!”“没关系的,我有自愈能力,不,不会死的。。。放心!”
魔邪凶狠的瞪了沈精兵一眼:“你敢害她,我要你命!”说着一爪子撕开那把弩具,沈精兵连忙后退几步。
“哦,又是一个情种,可你觉得是救你的女人重要,还是跟我磨皮重要呢?”魔邪回头看了一眼贺兰嘉黎。
“能不能,带我离开,到远一点的地方,求求你,再这样下去。。。就真的。。。”她痛昏了过去,呻吟中是那文字的悲哀,猩红与绝望,与千年来积淀的民族智慧歌谣里的弥天苦海。
魔邪背起她,知道自己再耗时间也不足以消灭这些狂妄自大的白痴,于是走为上策,背着她离开了这里。
他拨通巴赤鸢,通知他来解决这一事情:“阿鸢,演艺团怎么样了?”“哦,我的士兵缴了宪兵的械,水军一师包围了演艺厅,演员们将在我们水军的保护下进行排练,科尔雅正在给他们传授技巧。”巴赤鸢披着黑色的斗篷,鹿皮手套上夹着烟斗,冒着徐徐的轻烟,他望着得意忘形的科尔雅。
“她能行吗?”魔邪质疑的问道,巴赤鸢笑着说:“当然没问题,只是本来只是对她客气一下,没想到这白狐狸还真上心。”那些演员们在休息之余摸着她的尾巴和耳朵,以及毛茸茸的银丝。
他笑着对那些演员,演员们有的绒毛控摸着她的头发:“神啊,感谢您的恩赐!”他拿着烟斗,嘴角撇开,冒着烟:“哼,别看这会她乖,一会摸着摸着急了咬你!”
魔邪在通讯器那端说道:“对了,我请求你一件事情,你迅速赶来红色阿基里斯250号,在这里看到红色的火焰以及烟雾,用你的水魔法熄灭那些火焰,阻止一桩悲剧的发生,谢谢。”
与此同时,浦州,雪茗在大桥上走回客栈,被一名青年拦下:“请等一下,小姐,我给女友买的猫咪不慎落入了河里,我手太粗糙了,猫咪怕是害怕了我,您能不能帮我把小猫弄上来?”
雪茗从桥上往桥下看,那只猫咪坐在木盆里,神情呆滞,她于心不忍便当场同意,她轻轻的走下石阶,将手伸向湖里的猫咪。
“猫咪,乖啊,快点上来,抓住我,往我身上跑!”雪茗蹲下身子,用手去抓那只猫。
“诶,你的猫咪怎么无动于衷,是吓坏了吗,可爱的。。。”石头台阶上本来就有滑溜的青苔,那青年一脚将雪茗踹入河里,随后将斗篷披上,将光属性的魔物唤出来,原来那猫咪只是魔物的幻术把戏,是一个幻象而已。
“真是简单,想不到不可一世的万恶之源,大夏的十八世皇上,竟是以这样的方式收场的,嗯,这样结束你罪恶的一生也好,小光,多谢你的幻术,不然骗过她恐怕还真要下点血本,什么,不,我们做的可是正义的事情,我们和那些盗贼不一样,想想看她这个又傻又蠢的奢侈浪费之人,让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死也算便宜她了,好了,将她垂死挣扎的面孔录下来吧,去找雇主领酬金了,就说皇上已死,天下再也没有独裁,哼,赤陵遭遇这么大的雪灾,天陵闹饥荒,你竟不理朝政,还在这里游乐,想不到你罪恶的一生会由正义的我来终结吧!皇上,不要怪我,这三年来百姓们谁不想杀了你,而我会是英雄,我会过上富足的日子!”
夜空下,青年的面孔狰狞起来,他咬着麦穗,坐在台阶上,拨通了通讯器:“喂,凌津振,凌老头,你要求的皇上已经被我弄死了,我还等着你天价的酬金呢,哎呀当然死了,交易的时候我会给你看她的死相的。。。好啦,保证不会有问题,都是老主顾了还这么陌生,你当年武试科举的题目不还是我偷出来的吗?”
通讯线路对面,正是甫陵的凌津振,此时,他坐在自家的沙发上,抽着烟,认为自己将这世上最罪恶的人铲除了,人民便会得到民主了,可赤陵的雪依然在下,宪兵依然活跃,只是浦州和金陵暂时看不到她的身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