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羊座)东谷莺煖:阖上眼睛的夜莺,怎样逃离这悲惨的命运?  (168)琉璃色的幻想乡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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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幻与现实交锋,璀璨的阳炎与银白的星斗;一生与秒针同在,死亡的世界与呼唤的意志,抛开尘封的灵魂将在挣扎中,重复对和平的祈祷,赌上希望和祝福,把握机会再次与命运对赌。——题记。
    幽府:“凯特尔特线,邯郸到赤陵的断链资金得到相当程度的补充,目前已经恢复运行,运转正常。”“知道,改天我会想办法把当地官府办了的,敢扣我的钱我倒要看看他有几个全家。”“幽冥,你不觉得这样有点太过分了吗?”“反倒是你作为皇上难道想一辈子优柔寡断,对于改革的事情,我准备筹集资金来起稿,你在金陵那边也多拉拢人力,准备在呈递之后展开抗议,对政府进行声讨,但绝不能走漏一点风声。”“知道,你有经验吗?”“没有,或许,橥獳曾做过类似的事情。”
    雪茗和幽冥找到橥獳,听过她们想要让国家进行官僚主义废除改革的初步措施,当场便泼上一盆冷水:“我希望你们不要去自讨苦吃,这个世界有它自己运行的规律,所有逆道的改变皆是罪过,对于政治,我只是想说别人想要挣脱都无法办到,你们又何必去管那些?”“如果我们不去改变将有越来越多的人被这场噩梦侵蚀!”“没错,我们不应该看着它堕落下去,橥獳,为了我们的孩子着想,你也不想让他们生活在拜金和官僚的世界里吧?”“如果你执着于此,他们确实不用生活在拜金和官僚的世界。”“那就好,这么说。。。”“但那是一个监狱,一个只有叛国者存在的地方!”“如果我们胜利了呢?”“胜利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即使胜利,新上任的人会对你们做出什么,谁能预料,或许就此我们的下半辈子将在监狱之中度过,你们如果想参考一下过去,请去监狱里问问你们的前辈们吧,那里关押着太多的统治者,太多的帝王,和太多的梦想,那里满是上一次战争活生生的残余,那场我们每一个人都默认为胜利了的战争,然而结果证明我们给世界营造了囚笼,现在它更像地狱而非天堂,类朽木而非瑰雕,兴战乱覆辙人情,唯一没有改变的是,当这个世界再度因贪欲而陷入危难的时候,统治者还是一如既往的口若悬河。。。对于胜利我想这好比是一场赌马,压错,那就意味着要玩完。”
    “总有人会胜利的!”“是的,可惜那不是你,别人玩的是金钱,你们这是在玩命。”“可对于生命,这恐怕是不负责任的,罕有不流血的革命,因有毫不留情的人,他们定将被惩罚!”“曾经,我曾听过父亲讲过,年轻的时候共工曾将所有跟他打天下的人全部处死,原因只是牵扯到了政治的一点蛛丝马迹,而你们这是想要动摇政治的全部,即使是国葬也难以澄清这份莫须有的罪名。”“可明知是莫须有,又为何凭空附加。”“因为政治,永远是对的,请你们明白,对了,幽冥,孩子们呢?”“哦,舞会之后就跟着戎肃枭去了广陵。”“你不怕他欺负她们吗?”“糟了,雪茗,快跟我走!”“喂,她们不会有事的,戎肃枭又不是坏人。。。橥獳,你在瞎说些什么?”
    幽冥拽着雪茗出门,雪茗疑惑的望向橥獳,橥獳笑着将一叠书信交给雪茗:“没事的,去散散心也好,这是证明,有部长的话应该没有任何问题,祝你们玩的开心!”“诶,你不去吗?”“不了,好好散散心,有些身不由己的事情,能够放下的时候,就放下吧!人不是一成不变的,但生命是在以固定姿态不断求生的。”
    广陵江口,不知是不是因为秋天风大的原因,从此刻开始变的爱困,不管是风里向着同一个方向摇摆的树枝,还是桂花清甜馥郁的芬芳,都无形的打着招呼,在耳边低低呢喃着,像奏鸣的前序。
    错落有渔民的驳船,与那淡淡的荧光,晶莹的水急促着生命的乐章,绯红的羽绒将涟漪撕裂,到处闪耀着镀金的清光,泛泛的是温柔而平凡的河中浮苔。
    那飘尽了余烟的笙歌化为无形的秋笼罩在摆脱炎热的溪水上,倩丽着一抹抹摇曳的金橙色波光。
    半干枯的黄绿色槐树叶子,像是一顶顶金色的王冠扣在绿色的精灵的头上,冠冕的信心总是会在失落的时候得到满足,在悲伤的时候得以倾诉,在饥饿的时候得以饱腹,以及,在罪孽的时候得以宽恕,在生命掉落的时候,也同样应该赠予祝福,既然被神选择,带着祝福出生,似乎也注定了要带着祝福远走。
    如果人真的能够摆脱束缚,是否就像是这槐树的叶子一样,来年终将再次脱俗,再次重生,褪尽那些黄色的斑点,形如摘下了禁锢般的冠冕之心。
    江上的风带有一丝寂寥和悲凉,更多的却是不甘心的奋斗意志,生命与风与水做着垂死般的挣扎,只是秋风散尽死亡的气息便要被雨雪所覆盖。
    翡翠色被铺满了黄金,像是幻梦的谎言粉饰上真实的金箔,虚幻一定是要被摧毁的吗,再坚定的意志在强大的现实面前也总是如此无用和脆弱,就像这仓促的碧绿,当风过去,山雾便回来为山与江水重新铺上这层墨色的棉被。
    墨色的长空,总有金色的太阳光线犹如细腻的绸缎,镶满了珠光宝气夺魄前来,像是能钩人魂魄般的将蜂蜡般的落日变的更加刺眼,在瞳孔中因珍惜而不断放大了。
    太阳也会悲伤的挣扎吗,既然不那为何夕阳是如此悲伤的意味,只是人生因肤浅而冒昧了,无法理解,只是景色让本不安定的心动摇,壮胆闯入了它们的世界。
    赌局:
    夕阳的忙碌,
    伸手也比不出,他下滑的滑度,
    最后一瞥,是凄凉是孤寂,
    我们的世界,只有一个人,
    是你我因自信而无法看出,
    看出这世界太仓促,
    赌上了性命和命运对赌,
    为何欺骗自己惩罚自己誓言中男儿的泪不能出,
    像赌局上平凡本该有赢输,
    却因虚假虚荣壮大到百分之二百直到无数,
    到底什么东西的诱惑能够将梦想罢黜,
    宁愿在这样的黄金之城府,
    甘愿为奴,甘愿受苦,
    甘愿说着泪不能流出,心脏却勒出,
    勒出这终生的孤独,
    是该看出,是该权衡,
    是该在这样的世界醒悟,
    是该在这样的轮回重复,
    痴迷恍惚,痴迷旅途,
    是该在这样的迷宫认输,
    是该在这样的认输宽恕,
    人不应该不相信救赎,不相信倾诉,
    将苦闷藏匿心底像吞下珍珠,
    谁还渴望那肺结石像是珍珠一样被注入魔术,
    人不是贝类,只是太悲哀,
    人空想付出,想要接受忠诚为自我附属,却不想着服输,
    泪水类似花露,滴满我的衣服,
    只是这心口,还太难受着说着不想流出,
    如那海平面上,暴风雨来临前永恒的窒息,
    总是宁谧着让人感觉到凭空的虚无,
    其实那一切的掩饰都是为了输出,
    为了输出这压抑了太久的孤独,
    海浪伸手所触,岩石的四壁冰冷如黑暗的叹息,
    青苔太轻浮,最容易倾覆,
    却依旧不想哭,
    因不见得他人,亦不想见,最容易带到面前的事物,
    四壁和黑暗是因为我们自身的那狭见与肤浅,
    孤独是因为我们因为骄傲而永远看不见彼此,
    就像我们永远不想去付出,却依旧想要别人服输,成为自我的附属,
    肤浅是因为教条的禁锢,孤独是与生俱来难以消除,
    如果弱弱的指尖触碰到悲伤,你就会发现在那之前之后还有别的情怀,
    如果强硬的口吻换了种伪装,你就会发现在那之上之下还有别的视线,
    如果再次勇敢一点的话,是否这悲伤也会随之消失不见。。。
    执意和命运对赌,总不想付出却渴望赢输,
    渴望强力输出,罪孽存在宽恕,
    人永远不能走回头的路。。。
    完。
    夕阳落尽,鱼鳞映射银光裁如星点,星星眨眼又好似鱼儿的飞跃。
    白雾柔和的光晕模糊了视线的轮廓,黑土坚硬的臂膀承载着生灵的朴素,每一天晚上,灯笼的光亮都如此绚烂多彩,胜似宫殿的市场上,灯火通明,好似执意的通宵达旦欢聚一堂。
    商人安静的走动着,在这喧嚣的路上一切虚伪都将相形见绌,政治的规条在这里似乎毫无用处。
    人们终将在这里找到属于他们的归宿,定点的摊贩为行人送上最诚恳的祝福,执意在这样的时候更多更卖力一些,他们最大的能力是把握住机会,机会便是金钱和生命,他们也算是尽职尽责了。
    雪茗与幽冥就这样在市场上和戎肃枭相遇了,眼前的他身着白色长衫,银色短披肩,夏式六位错排纽扣与金色丝带结成蛇形,头戴白色软革硬帽,黑色的帽顶和金色的帽檐,帽子上嵌了三颗金色五角星组成的三角形下面是赤色天竺葵,白色银合欢,黄绿色问荆草,上面金银十字双剑(左金右银)与黑红色(左红右黑)羽翼,在帽子的棱角处一扎金色的绥带打了麦穗般的结。
    三颗金色五角星代表庇护夏国的三条河流锦江、广陵江、长江,金色的绥带代表了国力的鼎盛,赤色的天竺葵代表胜利与决心,白色的银合欢象征着爱与尊敬,黄绿色的问荆草是生长在白河,也就是大夏的起源地的河流,代表对先祖的永远忠诚,金银十字双剑代表了政治与皇权交融且毫不干涉,黑红色的羽翼代表了爱憎分明与国力昭彰正义排除罪恶的赏罚分明的态度。
    摇着九折扇的戎肃枭在江头走来,轻轻抚扇将手置于体前行礼,他留着淡淡却有威严的小胡子,脸上红润的在灯光下泛起了红晕,手指捂住心口,他好像以为自己的效忠让世人皆知,在远远的敬礼之后步伐加快了很多。
    “参见小姐,您知道我的意思,以及这位小姐,人多不便透露,请原谅我的失礼以及迟来的歉意。。。准备好踏上旅行了吗?”“我的女儿呢,你到底在忙些什么?”“好说好说,不要揪着我的领子嘛,我带你去见她们。”“你想谈条件?我跟你走,别耍花样!”“好说。。。”
    光线渐渐在脱离人群之后显得淡了,戎肃枭买了一个灯笼将道路照亮,他的步伐像有魔力的风吹过矮矮的灌木丛。
    “雪茗,小心一点。。。他或许不是真的。。。”“到了,还记得之前那个摩天轮吗,这是皇上的美意,是不是呢,我的小皇上?”
    眼前,摩天轮是一半浮在水上,一半沉在水下的,周围轻型的浮漂阻止着渔船和网,以及宣誓了领地的所有权应归官府,摆着禁止通行的字样将摩天轮保留了起来,只留出一条浮桥通往摩天轮。
    “你们先在这里等一等,我去启动它。。。等一下要带你们上去坐坐,不过下来可能并不是这里。。。”“姓戎的你什么意思啊,把我的女儿还给我啊!”“幽冥你不要这样啊,小戎他毕竟不是坏人,再说这个结界可以保护我们,怕什么。”
    戎肃枭爬上灯塔,在不远处的灯塔上将魔蜡打亮,长明灯照着水面,照起一阵金灿灿的光芒。
    矮矮的灌木丛的那边金色的光亮若隐若现,有叫人想要探寻的欲望。
    “请欲要搭乘摩天轮的乘客迅速一点,现在开始进行游戏。”“小戎说的是我们,走吗?”“你不觉得这。。。”“哎呀,走啦,他不是什么坏人了,相信我吧!”“可是。。。算了。。。”
    摩天轮在背着光的半圈里,是什么也看不到的,唯有那一抹残烟,升腾在矮矮的灰色村落之上,在不到二十米的地方就几乎全然被打散了。
    微微酸涩的眼角绯红发湿,湿透的像是害怕什么会霎时失去似的胆怯与忐忑着,睁开眼窗外是很高处的鸿鹄落雁,即便是他们都能够挣脱束缚去了天空,他们也会希望那里能够有他们梦的壁垒。
    人的理想也应该和生灵一样是随遇而安的,不然一成不变实在是太让人难受了。
    但当转过天空,摩天轮开始下降,窗户便在另一边倾斜了,下面是另一番的景象。灯塔将毫不保留的光线全部投映在那片江水,金色的波浪像是淬金冶铜的烈焰,灼烧着,翻滚着,轻盈的灰尘在金光下面纷絮飘散了,留下缝隙给喜欢黑暗的昆虫,自己逃到别的地方去了。
    在摩天轮即将沉入水底之前,便被金光吸收了进去,但在摩天轮里面的人,是感觉不到的,他们只是依稀感觉到回光返照似的波光,随后便是可以呼吸的一片蓝色世界。
    环境与现实连接的几乎天衣无缝,摩天轮即将沉入水下之时用灯塔将她们摄入幻境之中,现实中的时间便被停止掉了。
    银紫色的镂空金属像是仙女的发辫缠绕在天幕,水蓝色的珍珠和碧绿的翡翠像鱼儿一般飞舞在空中,蓝色的辽阔没有边界,无法与外界区分这里到底哪里才是现实。
    摩天轮与主干分离之后变成了个体的球形,翻滚着一路到了陆地,稳稳的像是从月球着陆一般打开舱门。
    金色的大地像是铺满了金子一般,雕刻着细腻的花纹,有天干地支的卦象,有孩童的动物形状,有喜闻乐见的乐谱,有作揖的礼教手册,都是凸起的浮雕,整片大地像是黄金色的毯子,没有一块金砖能够拾起,在伸手想要捡拾的瞬间大地又恢复了黄土,一抬起手又变成了金砖,平稳舒适,没有一丝突兀,天空中漂浮着的是游动的翡翠,玉坠,水晶色的玻璃片,金箔,都沉醉在蓝色的天幕下在这无色却形形色色都充满梦幻气息的空气里任意漂浮着,他们总是离人们很远,有幸触碰到的瞬间变成了游鱼,慌忙游走之后又变成了珍珠宝物。
    童话时间:
    自由这时间,成长这年限,
    总把希望置于体前,现实会变迁,
    交错的清浅,浮现在诙谐,
    抛弃悲伤昨夜,当苦难散尽,
    错综复杂的关系,和这未完待续的可惜,
    总是那般躲避,逃开这涟漪,
    将希望载入梦里,还有一切欢欣,
    让未来从这宫殿,变换风景,
    梦想天真承载,乌托邦又如何,
    让现实从这白天,渲染上琴弦,
    让灵感告知枯竭,成熟终将撕破年幼,
    哪怕我们终将长大。。。
    天真的刻印,纯白的童心,
    用稚嫩来低吟,用灵魂来发音,
    请记住这一刻的在一起,
    哪怕明天及以后的哭泣,
    也要快乐,也要希望,
    希望这奇迹,这青鸟划过,希望的轨迹,
    将一生一世与你同在,将永远承载梦想,
    付诸于成绩的青春,谱写乐章如滴水石穿,
    都在平淡无奇的日子里头,有发自内心的甜,
    微笑出于心愿,让这梦境变的立体,
    不被打击的天真,永远与无限,
    真实的生命充实着欣喜,莹白的指尖划出了涟漪,
    连这遗憾都不复存在,周全的人生应当有所生命力,
    把爱放在指尖闪动,是否还愿意,
    愿意这相信,愿意笑容和哭泣,
    将这梦境变的立体,将这人生所有未已,
    全部都抛弃,
    不会再有流星,不会再有哭泣,
    淡然的人生所有的欲望,
    都沉溺在这梦里,
    不被淡忘,即使几年的后来,
    枕边,我们在一起。。。
    不奢望,梦的重叠,
    或许因此而有缘相遇,
    能够改变一点吧。。。
    完。
    城市是翡翠铺成的墙,钻石的灯光折射唯一的灯塔,将光华反射出十二道色彩,将每一层的黄金都铺成了不一样的颜色,整个城有十二条黄金制成的街道,每一条街道的颜色都不一样。
    城中,能看得见那高高的石柱上面,一直伸出世界代表天空的一面,便是灯塔的光芒投射下,照出的色彩。
    街上的孩童任意嬉戏玩耍,没有马车没有官僚,热了便脱光衣服,冷了便将墙拆下一块,那墙便变成了棉花附着在身上,从地上撕一块黄金,便成了碎步,等到一定时间,便又变回了原型回到了他本来该呆的地方。
    街上的小贩贩卖各种甜食和饮料,雪茗也尝试着买了一杯,只是小贩并没有说话,也并没有要钱,她观察到每一个买东西的孩子,竟不需要掏钱,只是,当雪茗触摸到酸梅汤的时候,杯子消失了,汤重新变成了虚空的红色宝石。
    “怎么回事?”“大概是因为我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没错,你们所看到的,其实,一切都是不存在的。。。这里满是上一次战争的残余,失败意味着死亡,很快你就会知道,这并不是唯一的定律。”
    灯塔下面,站在光束里自然就可以腾云驾雾似的飞到山的山脊,像无数个美好的梦境洒在棉花糖般的云朵里,轻柔落下变成花瓣的雨,然后轻轻地小心注入生命的活力,在湛蓝的天空下拥抱,孵化出梦里唇角漾开的微笑,像是薄荷糖投入了热水里。
    脚下,琉璃的一砖一瓦还在随着人们的快活不断摆动着,像是一座积木似的城市,大人们乐意为孩子们服务,而他们之中,有尖耳的人,大眼睛的人,又老又丑的乞丐,也有背上插上鸟羽的人,很显然,都是魔类,只是这些魔类,似乎很容易接受,只是不便交流,他们沉默着,像是失败的昔日冠军,默默着,像是为什么感到悲哀。
    “这座城是哪里的属地?”“是我的魔力,我将毕生的修行全部注入那座灯塔,每到月圆的时候,灯塔便会将半个月的能量完全释放,长达六个时辰的超负荷燃烧,将源源不断的能量注入海水,我用一些廉价的物资组装了这些翡翠,黄金,钻石,珠宝,听起来很可笑吧?其实,他们都是假象。”“那你的能力是?”“忘记,我能够让物质忘记本来的自我,忘记他们的形状,身份,甚至现有的属性,也就是说,我能够改变一切,千年以来,我们的家族遭受各代统治者的围剿和追杀,以我的天赋异能,是的,会得到重用,可牵扯政治,结局唯有一死,家父为了我的未来将这份能力封存,可谁知因为上一次战争的剧烈波动,封印像花瓣一样凋谢了,如你所见,这里的所有粉饰的珠宝,黄金,还有这座琉璃翡翠的城市,都是因忘记而存在的,既然他们忘记了自己原本的形态,如果告诉他们他们就是黄金,就是翡翠又能够怎么样呢?同时那些漂浮在天空之中的钻石,会将灯塔魔力的灯光注射在任何一个角落,也就是说,无论遭到多大的损坏,他们都能够忘记悲伤,忘记痛苦,然后重新开始。。。这种能力还有一个神奇的功能,就是每到午夜会吸引周边没有转世投胎的灵魂。。。”“难道之所以那些人。。。是因为他们是。。。”“没错,既然记忆中没有死亡,他们就会默认自己还活着,他们没有什么可怕,只是记忆中的形态还存留罢了,或许存在的,只是他们亲人的麽样,不过这样对他们来说,已经够了。”
    “谁要听你胡说,这明明是假的。。。父亲。。。”幽冥眼前,那个直挺鼻梁,颧骨细瘦而狭长,眼睛平视前方的男人,幽烨,伸出胳膊,向她示意拥抱,而她不顾一切的跑了过去,阔别了二十二年的亲人在此刻重逢了,他是不到四十岁的面容,而她已过三十,这阻止不了什么,他们忘记了所有的隔阂,既然忘记了已经死去,戎肃枭说,他用棉花和稻草帮助这些灵魂组装起了身体。
    “女儿,我的好女儿。。。”雪茗看见了,一个身着红色宦官制服,头戴黑纱帽与玉簪的山羊胡须,黝黑,炯炯有神,宛如在夜空下的荧光路标似的老人——夏朝丞相关龙逢。
    “爹爹,原来,你还活着吗?”不,他不是,已经被夏桀诛杀了吗?几个月前首相刚给平的反啊,“不,你不是我的父亲,父亲稳重如山,才不会有像你这样恶心的举动,而且,父亲的手不该这样冰冷粗糙啊!”
    止不住的眼泪最终还是流了出来,稻草人帮助她擦去眼泪用怀抱温暖她,为何如此熟悉,却又如此陌生,你果然,已经忘记了自己只是一堆无情的稻草呵,我还能去奢望什么,领航的灯塔啊,也请让我迷失吧,忘记吧,我万能的神啊,如果这真是梦的话,我真的不愿意再醒来了。
    那些稻草人没有过多的语言,他们的灵魂只依稀记得生前的几句话而已,但他们至少没有忘记他们爱自己的孩子。
    满是上次战争活生生的残余,活人的地狱死人的天堂,这个世界到底虚伪到了一种怎样的地步?
    “幽冥!你的孩子们!”戎肃枭找到了她的孩子,将孩子带到她的身边:“看,我说的没有错吧,刚刚不知道是哪个胆小鬼把我当成了人贩子,到现在我的脖子还疼着!”“那个,谢谢。。。等等,你带我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皇上,请你恕我冒昧,请您做我们的王!”“你说什么?”“如你所见,这座灯塔半个月的能量,只能够维持一个晚上的时间,一晚上之后,所有的景象都将被尘封在黑暗之中,直至下一次灯塔再次照亮这里,而有的灵魂,忘记了自己已经死去,在回到人间之后附着到活人的身上,再也无法回来。。。”“你,为什么不能让他们固定在这里?”“忘记并非是坏事,但也并非是好事,他们会忘记那些不重要的,他们是战士和将军,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同时,他们想重回人世,所谓的目的恐怕只有复仇,而在这里是没有的,我的能力已经耗尽在灯塔上了,现在我需要一个活人的能量,将灯塔的能量扩充到每一个晚上,每一天,直至遗忘过去遗忘死亡,虚假也终有一天变成真实。”
    “这样,我会怎样。。。”“这真是难以开口,我会尽量补偿你们,你们吃的,用的,穿的,应有尽有,忘记痛苦,忘记悲伤,忘记仇恨,永生的世界里永远和自己的亲人们在一起。。。只需要你做出一点小小的牺牲,将灵魂绑定,放弃原来的世界。”
    “很抱歉,虽然那个世界对我们并不公平,而且强硬,甚至是极端,但那也有我们割舍不掉的人,也有我们无法忘怀的快乐,更何况即使是家人谁又会愿意跟一堆没有生命的稻草待在一起?”“这里是没有悲伤,没有仇恨的安乐之所,你在这里可以享受你的一切,快乐,欲望,你再大的欲望,也一定能够得到满足,再多的财富这里应有尽有,忘记悲痛,苦难和饥饿,这里的人们不会互相杀戮,没有政治,没有独裁,有的只有快快乐乐的生活,在这里,是看不到你的眼泪的。。。求求你,和我们在一起,有些时候,学会放弃也是好的,你难道不想念你的家人,不想念你的父亲吗?不想投入他的怀抱吗?”“我想,我当然。。。”“好了,好啦,别哭,乖啦,只要你答应就是了。。。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的,只要你同意待在这里我想勾曜他们也会经常来看你的,只是你不能回去罢了。”
    幽冥拿起匕首对准戎肃枭:“放了她,你没有资格剥夺别人的情感,即使是另一个世界也不可以!”“迟早有一天你会想明白的,雪茗,我会送你们出去,等到你们想明白以后,我们再谈也不迟。”“不可能的,我不会同意的!”“会有那一天的,营造的这个世界,的确是所有现实之中的人,都做过的大同的梦想!”“谢了,不过那也只会是沉浸在梦中的而已,而于现实,本身毫无意义,只是统治者自我幻想的绝望冠冕罢了!”“那是自我催眠方式的一种,是对全人类的不负责任!既然选择了生命,就应该去坦然对待每一个逆境。”“哼,说的容易,等你们到了逆境的时候,我随时恭候哦!”
    灯塔的石碑上面,刻着碑文:“即使是人类,在烟花般湮灭的短暂一秒,也足够化整为零逆转乾坤,琉璃城的幻想乡,出入口。”
    不远处,为中秋庆贺的人们正在放着烟火,疾驰的马车正在来往的人群之中维持着秩序,嘈杂声又重新覆盖了这片江水。
    灯塔的光辉最终在东方吐白之际还是熄灭了,那个世界不过是因光而存在的一粒灰尘而已,没有了光,它的存在亦没有任何的意义和可能性,就和这个星球一样,一旦没有了太阳,地球于宇宙来说也不过只是一粒灰尘罢了。
    想想这几十年内能够做出的事,就足够让人因遗憾而满足不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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