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羯座)巴赤鸢:希望,救赎,抚平大地的伤痛,我将为新生歌唱! (139)寒星与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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蜷缩你的身躯,瞳孔倒映烛火,依偎的温柔无限延伸;蔓延周遭天宇,幽怀江水深情,塌陷的瘫软侵蚀骨肌。——题记。
“首相万岁!”“行了行了,有话直说。”
“是的,关于商客们的食宿问题已经基本解决,目前我们面临另一个重大难题。”“吃住都没问题了,还能有什么困扰我们?”“关于赤陵的市场,半个月之前便有大量的来自世界各地的商人不断涌入,导致交通出现极大的问题,这远远超出我们所能估算的客流水平,现在车马塞途,路上堆满了商品,官家的文件无法送达部门,军队无法出征,捕快无法巡逻,更重要的是百姓的生活没有保障。”“比起你所说的最后一句,前面基本上可以说是废话,不过,我倒是更喜欢听那些废话。。。这应该是好事,客流增加应该是正面证明了我们的繁荣,怎么能算是负面效应,换句话说,那些不愿被听到的词汇,映证现实又怎么可能会出现这么多?”
“原因大概是市场拥挤,道路不畅,另外人流增加不止五倍以上,我们正准备要求商铺合摊合店经营,虽然这有可能会降低商品的出售量数,但也只能是死牛当活马医。”“他们照办吗?”“没有,目前我们的教导队正在和那些商人协商解决,已经有三组教导队员遭遇殴打。。。”“我看就该揍,商人来我们这里,用他们特有的商品交换我们的钱币之后再买我们的商品拿回去赚钱,合法经营又何须徒增管教,况且市场的命脉本身就是沉浮不定的,我们插手所谓的治安维护,实际上却只会平添麻烦。”“小人愚钝,还望大人远教!”“把赤陵国境线上的地标和栏杆全拆了,将市场。。。我们不用去管,把城拆了那些商人看着办就行了。”“赤陵城坚固无摧,恐怕这将是浩大的工事。。。搞不好会惊动土地爷。。。那会导致饥荒啊!”“少他娘的给我扯什么工事,你以为我没有到边境去过,什么地标,什么城池,不过就是栏杆上打了个木牌,木篙入土不过几寸,何来的工事?我看这种东西一个人半天就能全部拔出,有什么工事可言?传令到边境,北城,南城,以及任何的边境,把所有的城防全部移除,将市场扩大,北边到长江,东边到山头,南边到锦江,西边接汉江,不到那种地步,少他娘的给我扯什么土地不够用!”
“谨遵相命!”“那就去做,对了,政治与商人之间的关系应该被解体才是,而不是混淆一谈,他娘的跟在沼泽里打滚出不来的蠢猪一样,我不希望我的手下全是这种废物白痴以及自以为是又无能的官僚主义者,对了,还是守财奴,我虽然不反对资本但这并不能算是资本,只能算是霸权,与我们的主题不符,明白吗?”
传令兵出府之后,小卡翻开魃送来的例行航程日志,这是赤鸢479第一次出海,第一页写了一首诗:
江征:
皇曙钦旨金烫帛,将封印设紫玑钮,
焕世平街观宰畜,荒黜浩势览擎禽,
流沧千错效竹牍,深礁万积着澡腐,
俱礼十州担裳帷,倾思三杯淡殇危,
欣闻东羌邀北魁,悦朝西庶遍南丘,
江口一粟载绸钧,津登百黍窖樽斗,
请立国缨悬为恳,揖敬邦雁淀未绩,
青黎有愿沙鹄啼,浊暮永歌大鸢旗。
让事情随日志回到出征的前一天,张举金将圣火传递到锦江港之后,船起航时:
“大人,证件没有错。”“本来就没错,只是例行检查,谢谢配合。”魃行过作揖礼之后带着张举金视察船情。
“将军,为什么那两个士兵穿着陆军的制服,还有那个穿长衫的,这么大一包东西。”“那都是书,不出意料之外。”“真有意思,这可不是客栈。”“会是的。”“那么我们要学着认字了吗?”“会有机会的,只要你想。”
“他们会将您的行礼带到您的房间,是单间请放心,不过如果您想要同居我们自然不介意。”
“谢了,还是单间,你们不是不能忍受我身上的穷酸气吗?”“恕我直言,原因之一便是如上所述。”“我看现在还不到休息的时候。。。”“让那些规矩见鬼去吧,这边是船上仅有的厕所之一,另一个仅有在指挥室。”“哦,那看来是仅有的特权之一,竟被少数的拥权者所享有。”“你很快就不会再新鲜和好奇了,每天早上,他们吃的不多,排的却很多,还有吐的。”
“不要小瞧我,我可是金陵的渔民出身,在水里蹦跳长大的,水我再熟悉不过了。”
此时,锦江岸边:
“今天这里有多少艘船经过港口?”一个身着夜行衣的光头男子向岗亭走去。
“您的职称是?”“特派员。”“证件。”“首相万岁,秘密使命,莫敢不从,皆当问斩!”
“见过大人,请问贵驾于此偏隅之地,所事为何?”“今天港口有几艘船奉命出港?”“因为特殊时期,港口出航船只不多,除去渔民。。。大多数都是番邦来朝贡的贡船。”“我问你首航的船,上面有火炬的那艘船,现在停在哪里?”“这兴许不在你们情报部调查权限之内,军中之事将与政治分隔两极!”“我这是首相的命令!”“这是首相几天之前刚说过的话,先生!”“你应该叫我贵官人!”“情报官,很抱歉没有特殊证件我不能将机密随便透露,请您在我们没有怀疑之前离开这里,要不然我们将强行对你进行人身调查!和强行驱逐!”
“那我有权先查看你们这些士兵的证件,这也是我的职责所在!”“好吧官人,证件在这!”
光头男顿了一下,从身后手指一盘旋出一叠木片,和之前那叠士兵的证件一起交给卫兵:
“现在相信了吗?我姓雪,很稀有的一个姓氏,我是情报部特派队员,我将对这几天来往的货物进行检验,为防止伪装的奸细混入舰队,要知道现在可是非常时期。”“请等我们核对一下,接通情报部,是的,这里是锦江哨岗,首相万岁。。。请问情报部是否有一位姓雪的男子被委派到港口。。。好的。。。可能是奸细,明白部长,我知道该怎么处理。”
士兵回头一看,光头男子扼住他的脖子:“闲事少管便是命长。。。不过你的分辨力真是相得益彰,但同较之,智力就有点供不应求了。。。死了也好。。。有什么冤屈,给阎王爷说去吧,我也是奉命行事。”
光头男子用手一指,那士兵的喉管就结冰了,随后念动咒语,港口上的每一个人的脖子上都出现了蓝色的光环,随后光环勒紧,所有人都断了气。
6月13日下午,赤鸢舰队正在驶向梅岭岛,完成火炬传递的最后一站:
“吃饭了吗?像娘亲做的味道!”“是被人吃过的味道!”“难道你还指望上了船能有什么好东西吗?这不是高级客栈!你这书生!”
“知足吧,上面批下来的食物,水军是享受的最好的。”“至少每天晚上都有酒喝,但日常用品却少的可怜,他们不会在船上给任何人开特例,因为他们认为应该同甘共苦,这难道不是在给自己的贫困找借口开脱吗?”
“船上没有浴室,这没有什么。”“是没有什么,可有时候腌猪肉比人都干净。”“所以苍蝇不会围着肉转,这样我们不至于拉肚子。”“至少如此。”
晚上:
“先生们,现在我们已经驶入了梅岭港口,我们船上的物资将会被用作支援该岛的居民,和颁布新的战略以及思想。”“用食物让他们信服,我们征服了这些岛民的胃。”
“谢谢,谢谢,孩子们,快点来搬!”“不用谢,谢就谢我们首相吧!没有人会去眷顾一座孤岛的,没有人会有如此强大的积极性。”“老张,这是你有史以来说过的第一句,我耳朵意义上的,实话。”“你们为什么这么讨厌书生?”“也说不上是讨厌,就是觉得他们都是一些自我意识重,清高傲岸冠冕堂皇,同时不切实际的这么一些奇怪的人。”“武力者和文化者之间的鸿沟,恐怕是我们所面临的,比任何问题都要更加严重的问题,不过,说的也对,确实,这一点也许只是我的自以为是吧,或许首相他也意识到了,能够衡量彼此的差距,是解决歧视的关键,而真正能够做到这一步的,恐怕世上只有千年前那位。”“差一步问鼎九州圣皇的水神共工吗?”“是的,只可惜他狂妄自大,盲目悲观,最终不但没有挽回局势,反而输光了所有的家当亦还是在起步处回到停留状态。”“一切都仅仅只能归算在无尽的时间之中,和那时间中无穷尽的但愿吧!”“但愿这个词汇,到底能代表什么,谁又能说清。。。其实,用武力解决一切的人,最终的结局肯定会被武力所解决,我想,其实这也不会被任何人所羡慕。。。他们往往是最快捷的牺牲品,在这种明细上,快捷想必并不是个怎么好的词汇,他的作用嘛,亦不会让任何人来垂慕芳青。”
锦江东流,漫天的繁星照耀在这好像是被群山硬生生挤出来的河道上,像是一片被雪擦拭过的毛毡,放射出无比夺目的银灰色清辉。
两岸的山峰虽不高耸但亦险峻,与水接近的底部长满了夜色下浓稠似豆糕般的黏糊糊的苔藓,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甜腥,凸起凹陷的岩石块状固体像是瘤子和窟窿一般交错在坎坷的八十度险峰上,横竖不一,七零八落,更妙的是那瘤子的上面积了一滩浅浅的水潭,水光凛凛反射的月光照在更高处的石壁上,好像是银蓝绿的波浪在灰白的岩石上静静的翻滚着。
岩峰中渗透入几寸许论丛般的月光弧线,照的那岩峰中的生命沐浴在月华下生长出来,那是沾染了灵气的受到祝福诞生的夜生花,是点点零星分离极远却又在因美丽的魅力而使得恍惚的视线硬将这相隔极远的两颗植物又拼凑在了一起。
白边紫瓣黄蕊的鸢尾,碧绿微紫的纤细枝干有棱角似的顽强着,好似是在与岩石比拟坚定信念。
梅岭岛便是那些高耸的山峰上的陆地了,而在高耸的山峰之间,格外的突兀出一片低矮的海滩,意外的格格不入和宽阔,与周围的山是何其矛盾的存在。
沙滩上随意堆放着疲劳渔夫的船,破旧的网上结晶着盐的颗粒,一闪闪的像是精灵的眼睛。
远处参差不齐的栈道层层盘旋,这是海滩通往岛陆的唯一通道,一些渔民和官员在海滩上赤脚等待着大船的补给,还未停稳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有人跑到船底拾运物资了,当然梅岭并非是战略要地,但还是要为外交着想,毕竟在军事上和资源上无用甚至是负担的拉拢,会在外交和政治上成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极其矛盾的思想,也同时证明了政治和军事永远是外行对看外行。
成堆的货物从货仓被卸下,岸上的劳工将石头搬回货仓,以至于船不会重心不稳而翻面。
“没有想到我们还挺受欢迎的难道不是吗?”“自然,谁给他们吃的,谁就是他们的爷爷,这虽说有点糙理,但亦是实际。”
“士兵们想做什么,我想你应该也猜了个大概了吧?”“很好,先生们,今天,我们的使命之旅,到此已经进行了一半,我们挺过了最严酷的岁月,挺过了风浪,挺过了狭窄急促的暗流,明天,我们将作为英雄,高举火炬返回赤陵,最终将我们的胜利放到国家的顶端,我们的功绩也将载入史册!现在,你们可以去岛上玩了,好好的洗一洗吧,将多日的汗和泥,都洗干净。”
“这水多深?还有他们不做热身真的没问题吗?”“张先生,您低估了我的能力了吧?我能够操控一切水属性的物质进行自由移动,范围虽不大,但救人还是绰绰有余的。”“抱歉,不过呢,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低估你,只是。。。你有没有发现这火炬的异样?”
魃手指一动,将水包住燃烧的火炬,随后一只浑身淋湿的青蛙蹦了出来。
“西瓜,果然是你,我就知道火炬不会这么简单,你何必这么辛苦?”“首相的命令。”“嗯,是不是不遵从就把你变成水煮青蛙?”。。。。。。
“好了,别闹了,大家毕竟都是一伙的,对了,你不想下去洗一个吗?”“说的也是,对了,这次还真是我低估了你,作为将领和传递者,您成功的改变了我的看法。”
士兵们正在匆忙的下船,欢笑着谈论和打趣着今晚唯一的假期,魃和张举金准备等士兵们都下船之后在下,在流动的人群中魃叫住了其中一个身材瘦小的人:
“那个士兵!说的是你!你是哪里的人,怎么我没有见过你。”
被叫住的士兵停下脚步,在拥挤的人群中回头摘下白色软革帽,右腿后撤,右手将帽子摘下横放在心脏的位置,额头微低,下肢稍蹲:
“将军及先生贵安。。。”皮帽被摘下的瞬间,水一样清澈而沾染月露莹白透紫的长发瞬间如开闸的水库中的水一般在耳畔的两旁倾泻而下,垂在两肩微微卷起。
“言重了,科尔雅。”“这水手怎么是个女人?”“乖乖,早点知道就好了,要不然这船上太无趣了,不是吗?”
“一起下船去游泳怎么样,还有张先生。”“好啊,对了,顺带一提这个你可不一定能玩的过我,我可是哥本哈根的冬泳蝉联冠军,三届哦!”
一个秦淮河里蹦跳长大的年轻书生,一个生于江河的水妖,一个在维根海盗国统治的茫茫冰海中求生的人族身精灵魂,在一片朦胧如梦般的银光下,正式缔结友谊,拉近了彼此的关系,更冲破了人与魔之间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