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蝎座)小卡:堕落血路的仇恨之子,爱的双臂拉起落日的挽歌 (47)月下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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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绚烂绽放,一瞬即是一世,守护之心坚定,二人亦在咫尺。
我们本应并肩而立,却离得这么遥远;温柔只会让心彷徨,你可曾为我感到悲伤。
——题记。
城防上,熊刃与张长官还在吵个不停,不过已经比一开始要好多了。
“刚刚为什么不让我上城墙?”“雪还没扫干净。”“有这么大么?”“不是,是,士兵们还没有吃完早饭。”熊刃低身,从地上拾起了一个坚果壳。“城墙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有食物很奇怪吗?再说你不也经常吃这种东西?”“张若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是来帮你的,所以你最好都听我的,我保证帮你挡住外敌!”“更确切的说是我雇你来的!”“但没我你能行么?”“谁知道?”
两个人接着争吵,直至熊刃到了一处营房,一脚踹开门,发现门内几个士兵没精打采的在里面用箭开坚果皮,已经散落了一地的坚果。
“给你们每人发五支箭,就是让你们削坚果皮的吗?”“大人,现在是辰时,是早饭的时间!”“还有桌上这些,万一现在商朝人来了?你们能迅速的拿箭射击吗?”“能的。”“就你手上这根?”“还有四根,都在这。”“那这根呢?”“大人,没有箭,坚果根本弄不开。”“统统都给我收了,罚你们,从今往后,都不许喝酒!”“那他们晚上干什么?”张若问。“训练,从今往后,白天操练,晚上练射,箭没了用木头,皮筋松了用手扔!”“那您为什么也喝?”张若问。“那,从今往后,我们谁也不喝酒了行吗?”说完,一把把那些酒壶全扔到了地上。
熊刃走后,雪便下大了。
钟古闻讯赶到城防区,劝说熊刃一番,受到的却是和熊刃对待士兵一样的谩骂。
“熊刃,你怎么能这么说钟古?”“哪点错了?在我们辛辛苦苦干活的时候,他在做什么?在被窝里睡觉啊!”“你给我清醒清醒,这么冷的天气,不喝酒的话身子都会被冻僵的,再说平白无故加深训练的程度,会导致厌战的情绪的萌生!”“我看哪个敢!”钟古先是一惊,而后眼神闪过一丝倦怠的神情。“算了,你们几个,扶我回去,熊刃,总有一天你会对你的行为后悔的,莽撞,只会让你失去更多!”“那赶紧回你的被窝里去休息啊,懦夫!什么活都不能干,我看你是在装病吧?”
“你怎么能这么说钟大人?”“他有痨咳吗?你确定吗?为什么呢?因为这个人内心是胆怯的,不配在我们赤联!”熊刃那粗暴的话音刚落,熊刃后面的钟古便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咳嗦声,鲜红的血淌染了一片雪,带着热气将一片雪融化成鲜红的液体,混杂着粘稠的块状。
“哼,又是在装吧?”“仆人,扶我回去,熊刃,你会明白的。”熊刃带着嬉笑的眼光蔑视的看着钟古远去的背影,充满了不屑。
“那些命令,不要听钟古的!听我的!就照这样来执行,我就不信谁敢有一句怨言!”熊刃说完便离开了城防区,一个人回到会议室钻研地图去了。
晚上,雪茗又再次好奇的想去看看乾与小卡的生活了,想想会不会小卡又会让乾睡在地上啊什么的,不过,那天那三个耳光扇在一个不是人的活物的身上,而且僵硬的要命,现在手还在隐隐作痛,就是不知道小卡记住了没有,不过,那天他发誓的神情到像是真的。
“你想去哪?这么冷的天,不在屋里过夜,出来走动什么?”雪茗抬头一看,太史令一身夜行衣站在自己面前,长而密的发丝已经剪短,变成齐耳的精神抖擞,短发的太史竟然有着一丝将军的威严,两个耳朵上扎着金色的耳钉,明亮偏琥珀色的眼眸在月光之下如潭水映月般闪着金光,像零星的星辰,稀疏而珍贵。
“你怎么穿这一身?跟做贼似的!还有,以后能不能不要从我背后出现?”“那你的意思是,我从你前面出现?”“嗯!”“我屋在你屋后面,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出来的比你晚。。。”“你是故意的吧?”二人扑哧一笑。
“这么晚你要去做什么?”“白天,事情很忙,我们制定了边界防御的新规,熊刃从中作梗,不过已经被我们说服,还有,一个天大的噩耗,钟古,竟然染上了痨咳。”“我知道。”“你怎么知道?”“乾告诉我的。”“你说那个会读心术的小女鬼?”“你要这么说也行,但,她原来是我身体的一部分!”“跟我去城南吧?”“去那做什么?”“南方,有一条河,河上栽种了冬兰,看起来相当漂亮,尤其是这种季节,本身花就少之又少,怎么,你有兴趣吗?”“你是在约我?”“不对,是命令!”“跟你的名字一样,行了我说笑的,走吧!”
出了城,确实有一条河流,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湖泊,河中水生的冬兰占满了水中的可生存范围,在冰冷的河水里顽强生根,她好像能看出那河中的白色精灵在坚强的生长着。
细碎的月光如倾洒人间的银河般照应着河流的紫色,紫色泛起一番银光,溢出一样的夺目亮丽,刺眼之余,又好似是谁的头发。在河中是一望无际的冬兰的白黄色花瓣,花盘开的相当大片,像是在紫色的花布上刺了黄白的绣,大颗大颗的慷慨而自豪,带有一种不服输的精神让人心底也暖暖的。
“冬兰,要开多久?”“到春节那天,就该败了,他们败的时候,会整颗坠入河水之中,不会留下一丝涟漪,更不会有花瓣浮在水上。”太史令淡淡的声音像是充满了和河水一样冰冷的气息,但他却认为那是温柔。
“这些美丽的生命,逝去的时候是那么低调吗?”“是的,其实,每一个生命在盛放时都应该高调,在开败的时候都会独自遁形消失在人生这条河流之中。”“为什么,总觉得像是意味深长,却又浮于水面似的呢?”“我亲爱的阿雪,无论你怎样理解,摆出怎样的身姿,那都是最美的,都是最对的,如果,日后发生什么,请记住我的话,不要流泪,不要让任何人看到你的软弱,那样痛苦会流逝的很快,如果你将名为泪水的宝物丢掉了,那么你的宝贝,你能够拿出手的,还是不愿拿出手的,都将愈来愈少,就像这沉默的冬兰。”
“抱歉,我不懂,果然,我对于你来说,还是太肤浅太渺小了。”“不理解的话,也正常,毕竟,日后你肯定会理解的,至于渺小,谁又不是,我们的生命,对于上天,就如同冬兰对于河水,都是渺小的存在啊,冬兰的几个月,数数他们剩下的日子,而我们又能剩下几年好日子?”“为什么,你说的这么悲伤?”“如果,有一天我突然离你而去,你会相信我的存在吗?”“你不是好好的吗?”“我可是赤联的主力啊,终有一天我也会战死沙场,为国捐躯,在太庙的时候,有人告诉过我,在战场上的每一粒沙尘,都是活着的战士的血变换而成的,终有一天,也许我也会变成一粒沙子,至于你,我已经不能再认出你来了。”“那么我就看到每一粒沙子,都踩一脚!”“谢谢。”太史令点点头,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如果,逝去的时间无法追回,将来的时间无法预测,而现今我们却在无知的虚度,相信那一天迟早会到来的吧,雪茗,我不怪你,如果你能够踩那些沙子,证明你的心里还有我,当过去的一切期盼在未来都将化为虚妄,可笑的虚伪在当初却被我们一味的当成是现实,我,又有什么可以奢望的,如果爱你,感受你的体温也是一种奢望,那又有什么才是我有资格享受的?
“阿雪,谢谢,你真像我娘。”“你娘?”“是的,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便去世了,当时,我爹作为艾陵城的太守,承包了赤堇山这个山头冶炼铜矿,我便再也很少见他,即使见过,那也是回到家乡找人手的,我娘,在伤心和操劳过度之后,便去世了,当时,我刚刚记事,才刚刚能记起娘的麽样,但我仍旧知道,她很像你,后来,父亲在盐城惨遭杀害,我被迫和魔鬼签订契约成为试验品之一,完成了复仇,随后,被送往中原学习,从事仕途,从此步步高升,但,我所喜欢的那个世界,已经,不在我眼中了,遗忘,也会变成沙子吧?”
“你,为什么不想哭呢?”“我为什么要哭,要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软弱吗,要让别人加以欺凌吗?我心中有个声音始终在提醒我,太史世家的长子,是不会掉泪的!”
雪茗再也没说什么,但随后,二人原路返回,却发现,已经并肩走了这么长的路。
“你很喜欢这些花吗?”“还可以。”“是不是,你爹娘也很喜欢?”“不,据我所知,他们对这种东西没有兴趣。”“那,经常带你来看吗?”“即使很小的时候看过,也不记得了,记事之后,我便开始学习中原的典籍,为日后的中举坐着准备。”
二人沉默的走到了来时的地方,最终回到了城门前。
“阿雪,嫁给我!现在,不要等什么吉时了!”“为什么?”“我爱你,明白吗?无论何时何地,你都要记得,就像你心底的那些宝物一样,你会永远保存不致流逝,在这一刻,有一个叫太史令的人说出了喜欢你,那么无论在什么时候你都不可以忘了他!”“我,答应。”雪茗已经再也难以拒绝,太史令软绵绵的酥骨话语像是连弩在心底射开了花一般,冲的自己难以招架。
“谢谢,今年春节那天,我会在宫里召开我的婚礼,请到时候,与我一起拜堂,然后,我们成亲,从此就是密不可分的一家人了,你,永远是我的。”
“太晚了,回去睡吧?”“不,去我那里,我还有一些话没有跟你说清楚。”
雪茗打开门,发现太史令将那些家具布置的很好,猪圈突然变成了宫殿,他也有这份心情了。
“到时候,我会央求卡先生为我们变出礼服,我相信他有这个能力,因为我知道他会帮忙的。”“至于婚礼的形式,我希望乾小姐能够帮我参谋一下,他们两个拥有的力量,都是无与伦比的。”
“你觉得他们两个靠得住?”“都能变出宫殿来还怕什么?不要再克制自己了,我,会按照我们家乡,艾陵的习俗来做的。在那里,我们会为自己的新娘奉献上自己努力的东西,那是一件你绝不曾想过的东西,据说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成婚。”
“不用,真的不用,谢谢。”不会是,给我送个活人要我吸食吧?我不是魔族也不是什么吸血鬼啊,为什么这个年代的人都喜欢男性送女性一些奇葩礼物成婚啊,天啊,这谁定下的习俗?
“你在想什么?”“没什么。”“你必须接受!还有,在那天新郎会亲自盘起新娘的头发,梳成自己最喜欢的发型,这个,我随意发挥就好,不过,我还是希望现在先练练。”
二十分钟之后,雪茗走到铜镜前面一看,发现自己的头发被打成了蛇形。
“你没用什么道具怎么办到的?”在现代,可是必须用发胶定型的啊!“没什么,只是我把簪子全放到头发里面了,这样大家不会知道你带了多少簪子,这样在增添神秘感的同时大家会称赞新郎的风趣,我很想到那时候好好听听大家欢喜的声音,你知道,我为那一刻,已经等了多少天吗?”“多少?”“从加冠礼到现在,十二年了!”“我同意,不过,还是尽早和那两个魔族说一声吧?”“行,毕竟这事是我们求他们,所以,他们出多少钱别担心,尽量报给我,我付给他们!”“这到不用,小卡说过钱是没用的东西,而且,他随手一变就是一大堆。”“总要有代价的。”“你还是别和魔鬼打交道了,打多了不好!”“我知道,可我不是已经解开诅咒了吗?你现在随便接近我,感受下我的心跳和体温,已经和正常人无异了。”“确实如此,让我好好抱一抱,要知道,再锦绣的棉褥棉被,也比不上你怀抱一半的温暖。”
“多希望这一刻能永远持续下去,我们能一直这样!”“我也希望。”
太史闭着的眼睛突然感受到一丝刺痛,那不是劳累的感受,而类似于开发能力当天的那种疼痛,那种让人抓狂。
刚刚还柔弱的臂膀突然间变的强硬,雪茗突然一惊,紧接着太史令趴到雪茗肩膀用牙准备要咬。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让你和我分离了吗?”当然,只有太史令才能听见。
“滚开!”“什么?”雪茗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太史令紧闭嘴唇,用意念克制着那种疼痛。
“没事,你回去吧?有事,我还会再通知你,永远记住,我爱你。”“我也。。。”砰的一声太史令关上了木门。
“我不是,已经把你的血从我身体里放出来了吗?”“那也仅仅能让我沉眠一段时期,呵呵,我的宿主,不要想办法让我离开你了,这样仅仅只是白费你的心机。”“为什么?”“不为什么,只因为契约的关系,我们魔族,向来是很遵守契约的哦!”太史令掀开衣服,冰冷的空气袭来,胸前,那个大大的印记果然依旧没有消失,反而更加浓重。
“怎么可能?”“不过拜你们所赐,我的力量确实比以前弱了一些,但这会随着时间复原的!我的宿主,如果你不想让我现在就占据你心脏的全部,彻彻底底同化你的话,那么,就创造一些更多的仇恨供我吸食,作为报酬,我允许你在白天和她亲密,但在晚上,必须交出等价的仇恨作为果实!”“你。”“嗯?你有异议?”“没有,成,成交!”“我最喜欢你的爽快了,希望我们接下来的合作会很愉快!”
数星期前,太史令出城巡逻的时候,曾有商朝的间谍与他碰面,并要求他背叛自己的朝代,奇迹的是,听说勾曜和熊刃都曾碰上过,但无不是拒绝并杀了那个间谍,但这个间谍给出的代价却让太史令无法接受。
“还记得上次那颗桃木珠吗?那个女鬼,即将被桃木珠吸收,如果,你不想让你的女人也沦为亡灵的话,就乖乖的站到我们这边,否则我们将杀了她!”一开始太史令本不想相信,可转念一想万一有人扮成商人来找雪茗并让她购买了什么下过诅咒的东西,岂不是麻烦?而且,劝说雪茗是没用的,对于雪茗这种心软的人来说,是经不起别人求她的。
另一边,雪茗并没有回自己的屋,而是又去了乾和小卡的屋,想看看这两个鬼是不是如自己所说搂在一起,可看到的,却是空无一鬼的房间。
索性就坐在这里等他们两个回来吧?雪茗兴奋的已经睡不着觉了,满脑子想的都是太史令会怎样向自己求婚,而小卡会变出什么样的礼服来让自己飘飘欲仙。
终于,不知过了几个时辰之后,雪茗已经睡了,两个人才满身臭气和泥土的从外面进来。
“你怎么又来了?”“本体?你怎么在这?”“好臭,这什么味?”怎么两个人身上的味道这么难闻,好像去掏粪了一样,而且满身都是泥土。
“你们两个?去做什么了?”“没什么,小卡,我来解释吧,你找了这么多血也累了,先睡吧,本体,我们出去说,我太谢谢他了,真不知道该怎样感谢他,本体,这就是感情吗?真抱歉,我有点语无伦次了!”
“我想知道你们两个到底去干什么了?”“你不知道,今天下午,酒厂的厂主在家里上吊自杀,尸体在黄昏的时候已经埋在了城外的赤陵城坟里,而小卡带回了这个消息,我们就趁着尸体还没有腐烂,血液仍未干涸的时候去山上吸取他残存的元神,灵魂,对了,我们还分食了他的血,虽然不如活人的新鲜但已经很满足了!”“我的天!”想象一下两个人在山上一个个的翻找棺材找那个刚死的人,身上得弄多少土,找到之后两个人你抓胳膊我抓腿的在棺材里面吸血,想想都害怕啊!
小卡走了出来,面带微笑的说:“其实,你说的也对,我们没有必要去抓活的,死的也可以而且不会受到任何干扰,虽然味道差一点但也毕竟是吃饱了,也比饿死之后被别的魔族逮住要好的多。还有,在山上我们找到了好多未散的元神,都是很美味的食物!”
“难怪,你们两个,跑到坟地幽会去了!”不过,转念一想,能吃死人对他们来说也是一大进步吧?至少不再吃活人了。
“可以这么说,不过,你找我们是有什么事情?”“没事了,没事了,你们睡了就行,再见!”
只怕两个人会不会一时吃的起兴再把自己给啃了,尽管雪茗知道这两个人还算是有良心的,但那种惧怕感依旧消失不去。
当晚,雪茗因疲劳过度和呕吐虚脱,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才清醒过来,并且,再也不敢吃红色的食物用红色的工具,众人都很奇怪。
不过,小卡已经同意了帮助制作礼服的事情了。但是,这两个人一个参谋一个制作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礼服,别到时候弄一堆吸血鬼的夜行衣,雪茗说明了,首先不要黑色,其次不要红色,因为红色自己受不了,会感到头晕和恶心,其他的你们两个随便。
而太史令在几日之后去找勾曜,敲开勾曜屋的门。
“谁啊?怎么是你?”“别的废话我不想说,春节快到了,在春节的当日,阿雪要与你成婚,一定要善待她!并且,一定要按照她喜欢的做!”“你疯了吗?说的什么话?阿雪不已经跟我订婚了吗?”“那就再结一次,当着大家的面!怎么,你连这的勇气都不敢吗?放心,礼服的话会有人给你送来,到时候你当着大家面结完了婚,你一定要好好照顾阿雪,一定!否则,我会将你的灵魂吃的渣都不剩!”
太史令出门咣当一摔,留下不懂怎么回事的勾曜在屋子里,太史令再望一眼雪茗的屋,顿时一种心酸涌上心头,转瞬被一种火辣辣的仇恨浇灭。
对不起雪茗,像那天晚上说的,在一切期盼都化作泡影的虚妄,我还能再奢望什么,我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告诉你,有一个男人会爱着你,你会幸福,但却可惜不是我。。。。。。
在腊梅盛开的最灿烂的那个冬天,太史令身着黑衣去找那个间谍。“我已经想好了,不过,还要等一段日子,我才能完全摆脱和他们的关系。”“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不要暴露我的身份,否则你的女人就没命了,明白了吗?”“知道。”“很好,在那时,在你完全背叛了赤联之后,我也会兑现我的承诺,杀死所有人,不杀,那个叫关雪茗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