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蝎座)小卡:堕落血路的仇恨之子,爱的双臂拉起落日的挽歌  (44)误解与接纳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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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微笑的少女,囚禁在时间的尽头;遗失记忆的残片,随风飘散在银白色的天空。——题记。
    赤陵城市场上,太史令和勾曜在诅咒解开之后已经不再争吵,他们很享受作为正常人的生活。
    雪茗在城西买菜,熊刃继续和城守队长(赤陵太守)在城墙上巡视城防,熊刃提出了很多很好的建议,而赤陵太守是弓箭手出身,射箭很准,而熊刃则因为能力者的原因擅长各类兵器,两个人时常较量一番。
    晚上,熊刃提出为了庆祝赶走了两个鬼(小卡和乾)在会议室腾出地方整了一个小型的宴会。
    太史令和熊刃用筷子在空中短兵相接,毫不示弱,雪茗在一边陪着小羽冲,孩子终究还是孩子,记不下太多的仇恨,对他们来说始终是快乐的。
    勾曜因为是晚辈的原因又被打发出去买酒,垂头丧气的他一旦表示不服太史令和熊刃就会编出一大堆什么你欠我人情什么的来反驳他,弄的勾曜总是很没面子,谁让你小人十几岁呢?钟古因为知道自己患有传染病谢绝了宴席在自己的房间里躺着,只有一日三餐由太史令负责送,然而太史令送完饭从来不过问情况,也许他似乎知道了痨咳的痛苦,但雪茗仍然希望他并不知道,并希望钟古能够好起来。
    不管怎么说,雪茗真希望能永远住在这里,跟这一家子各种人组成的联盟永远快乐的过下去,虽然众人之间也有争吵,但总而言之是非常和睦的。
    “你们说,那两个鬼到底还会不会回来?”“你问这干啥?回来干啥?继续跟我们顶嘴?”“我看啊,肯定被商兵捉住关起来了吧?活该那什么掐死他胆大妄言,商朝的首都是好打的么?要是好打我们不早就攻进去了?还有那个叫乾的小姑娘,我看也是死得其所。”“我不许你这么说她!”雪茗反驳道。“行,得得得我不跟你们女人计较,来吃好喝好啊!”
    郊外,乾与被火烧的焦黑的小卡在旷野之中降落。
    “虽然不会溃烂,更不会死,但皮肤要恢复也有一段时间,该死的完颜,在临死的时候还自爆害的我元气大伤!”“他们毕竟是敌人,难道你还指望着敌人向着你?”“乾,这次你帮了我很大的忙,三味真火如果不是你反弹回去的话,真不知道我们怎么突破结界。”“完颜终究还是你杀死的,要说帮忙我这点算不了什么!”“也许是跟人类呆久了就会这样吧,真是可笑我们魔族什么时候会懂得谦让了。”“一直如此在我本体的身体里的时候。”“而且,你可知道你读心的能力相当危险,这对于某些阴谋家来说是必须抹杀的死敌,我看商朝不少有这样的人,所以,以后你还是把自己的能力藏深一点,否则真不知道后果会怎样,据我在千年之前与夷人交战的经验得知,他们会不断的派人来刺杀他们认为必须抹杀的人,在商殿上的时候,你曾众目睽睽,所以我能感知到今后肯定会有人来杀你,做好防御,必要的时候通知我!”“我会的,你放心吧!”
    勾曜在另一边的市场上打酒,却看上了首饰店的一颗戒指,戒指上粗糙做工的宝石在细看之下也有点点光泽,玫瑰红色的色泽在夕阳的余晖下蒙上了一层浅黄的阴翳。
    “店家,这戒指怎么卖?”“五钱碎银子!”店家头抬起来。“哦,是能力者啊,对了,是送给与你们同行的那个姑娘的吧?早说是你嘛,两钱银子你拿走就行,就当我们谢你三钱银子!”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赤陵城中的百姓对于这一行人开始由惧怕和憎恨转向理解和支持,并欢迎他们的到来了。
    “勾曜回来了!酒呢?”熊刃看着两手空空的勾曜。“少喝点吧,酒家说你们这个喝法的过不了几个月就能喝光一座城!”“钱呢?”“丢了。”“那你去干什么?”“别管了,对了,那里还站着两个鬼,你们要想要的话让仆人帮他们开门就成,我回屋休息。”
    “他们怎么回来了?”“不知道,也许根本没去也说不定。”
    门外:“熊刃心里想他希望你能死在中原,连同我一起。”“我知道,平常心就好,这种事我见多了,我知道怎么应对!”
    “尤其是他们两个鬼中的那个会读心术的小女孩,我接近她的时候她默不作声的眼神总有一种凄寒透骨的寒意。”“我知道怎么对付他们,前些日子我在市场上买了一颗桃木珠,据说能够定魔鬼的身,只要打到魔鬼身上魔鬼就动不了了,但缺点是仅对心存邪念的魔鬼有效!”“魔鬼还有善念?”“这可不一定。”“阿雪,你不要管,这是我们的事情!”“那掐死他怎么办我确实不管,但请你们不要伤害乾。”“如果她先动手呢?”“不会的。”“这不是你能说清楚的!”
    “你们,把门打开吧,把那两个鬼,哦不,魔族的,放进来,我到门口去迎接,勾曜,你准备好那颗桃木珠,等他们走过来的时候弹过去,我看看他们是不是真有邪念。”勾曜和熊刃商量好了便分头行动。门外:“小卡,千万别跟熊刃进去,他们会定你身的。”“我知道,能定我身的人,我自认这世界出不来几个。”小卡抓了一把巴豆,施法术变成了银子,用结界包围巴豆把巴豆变成跟银子一样的手感。
    “啊,欢迎两位凯旋而归,来来来里边请!我已经备好酒席,就等两位了!”
    “勾曜之前是不是没还你银子?”“是的,你咋知道?”“这是他掉在路上的银子,我捡起来了,还给你!”“这。。。”“怎么,你不信?”“不是,只是,你们怎么知道勾曜丢了银子?”“这先放在一边,如果你不信的话,舔舔便是。”
    熊刃看着那颗沉甸甸的“银子”,伸出舌头这么一舔,没过几秒钟就奔厕所了。
    “你怎么知道他不信?”“你觉得他会轻易相信?毕竟,人类这种东西看见钱财就跟看见命一样,钱这种东西是我想变多少就有多少的小玩具,真不知道他们自己把这个世界毁灭了还留着这种小铁疙瘩块干什么。”两个人对笑:“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有吗?”“你不知道自己在笑?”“我在笑?我居然会笑了?”“现在也是,刚才也是,真的很好看。”“多谢。”
    “里面还一只小老鼠呢,提高警惕,我不确定他在哪个墙后面藏着。”“那为什么不把墙拆了?”“他们是我们的盟友,稍微给点教训就行,不用太过分。”“都用巴豆了还不过分。”“那只能怪他命不好。”
    “大人,来了。”“你退下。”前些日子从市场上买的桃木珠,就让我看看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吧。
    勾曜吹口仙气,从手心弹出珠子。
    “乾,你说勾曜会在哪片墙后呢?乾?”小卡回头一看,勾曜弹出的珠子在乾的头顶形成了结界。
    “风刃!”小卡轻轻一挥手,墙便裂开了。
    “我记得我曾说过,那时你也在场,说过我们是一个组织里出来的,应该互相依靠而不是不断的私斗,胡搅蛮缠的东西,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帮乾解开诅咒,我便放你离开。”
    “帮我拿掉头上的珠子,小卡。”小卡试着伸手过去,却怎样也碰不到那颗珠子。
    “抱歉,我做不到。”
    “我凭什么帮你?”“我不想再发火了,要知道,千年以前我杀的人比你见的都多,不会在乎你这一个。”“那你为什么说这么多话?”“如果那些事情没完没了的话我到希望能够有一个终结的时刻,我实在不想看到人死去了。”“虚伪的魔鬼,我迟早要扯开你的伪装!人类永远与你们魔鬼为敌!”
    “都,咳咳,都给我住口!”“钟大人?”“这个东西,我帮你取下来,好孩子,别动,行了,别怕,珠子已经取下来了。勾曜,你从哪弄的这颗珠子。”钟古从乾的头上取下了那颗珠子,捏在手里。小卡赶紧搂住了乾,乾吓的不轻。
    “市场上买的,要了我整整一钱银子!”“这颗珠子,是萨满的东西,被某人施以秘法,凡是放在魔族的头上,会吸收该魔族的精魂,在几个时辰之内若不取下来的话,这个魔族就会变成一个没有精魂的地缚灵,重新变成影子!”
    “那样,不更好么?”“如果你是魔族,你还会这么说么?”“钟大人,你到底站在哪一边?”“我站在赤联这一边,我们此刻是盟友而非敌人,如果你感到耻辱,你可以找敌人去报仇,这我不管,但前提是不要伤害跟你一路的朋友!”
    “放弃吧,我不会说你什么,此事就作罢,但别让我看到有下一次!你们,扶我回去,咳咳。”沙哑的喉咙说出这样的话,对于钟古来说是很大的挑战,就连说话的语气中也带了一些颓靡。
    “钟大人!”“还不快滚?”“你给我等着!”“哦,不如就趁现在。”勾曜跑去找别人了。
    后来的几天,众人凡商议什么事情的时候,熊刃脸色一变就要去上厕所。
    “他这是怎么了?”太史令问勾曜。“不知道,约莫已经上吐下泻三天了。”
    “烦死人了,我帮你止泻!”小卡一挥手一道白光,熊刃终于松了一口气,便连声道谢。
    “诸位,我怀疑,我们之中混进了奸细,之前,勾曜在市场上买的珠子,钟大人看出了其中的玄机,乃是萨满的邪术,如果不是在我们之中有奸细,那我们的敌人又怎么会知道我们身边有魔族,也知道我们意见不合?”“哪来的奸细,熊大人你不是拉肚子把脑袋拉坏了吧?”“老张你胡说什么!”
    赤陵太守没有再说话,乾这几天吓的再也不敢一个人出来了,都是雪茗负责陪着她。
    “卡先生,到底是什么让你选择了背叛那什么掐死他?”“说来话长,五百年前,当洪荒肆虐中原大地的时候,我曾与卡斯特亲王一起在中原寻找幸存的生灵,卡斯特将那些活下来的人变成自己的傀儡,并做很危险的试验,那时候我还是忠诚的仆人,跟在卡斯特的身边看他将那些幸存者一个一个的变成嗜血的疯子最终被仇杀,当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直至一次。。。”
    五百年前,荥阳,水灾肆虐的地方,一处幸存者驻扎的高地。
    村里来了很多的巫女,自称能够停止水灾,使水重归黄河支流。
    巫女施法的同时,卡斯特便干扰施法的行进,最终施法失败,而不仅没有停止下雨,反而连夜突降暴雨,暴雨整整下了好几天,将众人最终的聚居点冲塌,而卡斯特又造了竹排,将剩下的一百余人浮上竹排并活了下来,重新找到一处可以适宜居住的地方。
    后来,卡斯特劝说村长将那些巫女烧死,而执行火刑的时候小卡也在场,他就这么看着那些本无恶意的巫女因本有恶意的卡斯特的谗言而惨遭处死,体会到了这种不公平的命运,这便是第一次的裂痕所在。
    第二次,那些村民们逐渐开始质疑卡斯特,这时卡斯特便派小卡去了另一个村落,让小卡穿上这个部落的衣服去另一个部落暗杀了村长,引起了该村民的不满与仇恨,最终两方展开了一场厮杀,而卡斯特派小卡组织魔鬼绞杀突围求生的活人,将所有人挤在一小块战场上互相厮杀了三天三夜直至无一生还。
    面对成山的尸体卡斯特与小卡与众魔族选择了从世人面前消失,又去别的部落传播自己的暴力,所收获的仅仅只是一点仇恨的力量,卡斯特用名为仇恨的力量来作为自己的果实,食用这种仇恨能使修为大增。
    说到这里,小卡竟然抽噎了起来。
    “求求你们,留下我,我不想再奔波了,卡斯特迟早会杀了我的,因为我背叛了他,我感觉是我杀了那些村民,是我杀了他们所有的人,那些本不该死的人,却被本该死的人杀光,然后本该死的人活到了现在,你们能够接纳我,我会很高兴!”
    “够了,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魔族的眼泪不可信,他们没有感情,我是不会相信你的狡辩之词的,魔鬼就是魔鬼,永远不知忏悔,跟随你的主子去吧,我们不会留你!”
    “可我,又能够去哪?在这几天里,我想了很多,你们把我从卡斯特的身体里释放出来,我本身就应该感谢你们,你们是我的救命恩人,并且,乾,她教了我很多,我喜欢她,她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不会离开她。”
    “那你们两个就一起滚啊!不要在这里,找你们的同类去啊!”“够了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既然不想再跑了,那就留下来吧!小卡,我们以后就是兄弟!”勾曜突然跳起来。“兄弟?你我非亲非故,怎么能算作是兄弟?”“你是一个有良知的魔鬼,和那些魔鬼都不一样,所以,你是我为数不多的兄弟!”“勾曜你变脸变的也太快了吧,不过,小卡先生,我同意你加入赤联,我也感谢你所做的一切,延误了商朝人的进攻,烧光了他们的粮草!你这次任务干的真是漂亮!”太史令说道。
    “乾,你怎么样?”雪茗来到乾的身边,现在的乾已经因为那珠子丢了魂似的一个人蜷缩在床边。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你不是来杀我的吗?”“我们本是一个人,你死了我也会心痛,再说我杀你做什么?”“我有预感,熊刃和勾曜迟早要来杀我,还有那些萨满,我曾在殷城听到他们的心声,那种可怕的声音如同梦靥一般在脑海中始终挥之不去,本体,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连一滴眼泪也不会掉,换句话说,你们根本没有证实过我的存在,因为我只是一个灵魂,一个低贱的寄居灵。”
    “可你拥有的法力却是我们谁也不曾拥有的不是?”“但没有一点战斗的能力,之前,在殷城上空全凭小卡我们才得以脱身,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影子徘徊在你们的身边,你们的光芒越是灿烂,我就越接近黑暗。”
    “怎么会没有能力呢?你的头脑,你的读心术,这都是你的能力,很宝贵的能力,是世间都少有的,其实我还不如你,但我一样不是用自己的方式战斗着吗?其实,你完全可以依靠自己的主见,用自己的能力战斗着,维持着你所掌管的那一切。”“用,自己的方法战斗着吗?谢谢你本体,还有一个问题。”“嗯,问吧。”“喜欢,是什么?之前,在皋江边,小卡说他喜欢我,我不明白,这是不是意味着我该嫁给他了?”“那你喜不喜欢他?”“我不知道。”“你相信感情吗?”“我当然相信,这不用你说。”“既然相信那么就勇敢的表达出来啊,对了,你不敢说的话我帮你告诉他。”“多谢!”“对了,有没有人说过,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笑一个,对了,我最喜欢乾的笑容了,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记得微笑哦!”
    雪茗走出了乾的房间:不会微笑,不懂爱情的小鬼,在某些时候也仅仅只是一个强作欢颜的孩子,看似不懂,但却比人类更加直率和坦诚,更加相信感情的存在,如果,谁能娶这样的女子的话,那也会是一辈子的幸福吧?但毕竟魔族还是魔族,与人类的隔阂可不是一天两天能够消磨的干净的,所以,也仅仅只有小卡能够跟她谈的来吧?
    “午安,小姑娘,你这急匆匆的要去哪?”“乾喜欢你,你知道喜欢是什么吗?”“喜欢?就是我喜欢天空的白色,雪在大地上的白色,头发的白色,包括,乾那天所穿的衣服的白色,我都很喜欢。”“那你,喜欢她吗?”“当然喜欢,因为我喜欢她身上的颜色,要知道,这千年来我所见的颜色只有紫色和红色两种,但殊不知我最喜欢白色了!”“我是说你如果喜欢她,就娶她,明白吗?”
    “我当然喜欢,并且无法自拔,但,我怕万一我所熟知的礼节不符合现今,那么岂不是要闹笑话吗?”“礼节这东西很简单,过来我跟你讲!”雪茗拉着小卡到了一处装修的沙地,在上面拿小木棍比划着。
    许久。“明白了吗?”“差不多明白了,这就是喜欢的过程吗?”“不,这是结婚的过程,在现在超流行的!”“衣服为什么要穿成这样?胸前还要系一条鱼?”“那叫领带!”“哦,领带,记住了请继续。”“对了还有女性的衣服,一定要凸显出身材的那种!”“衣不遮体就是身材吗?那为什么不多露点?”“你有想到过对方的意见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天地不可违!”“女人也是人,既然一切都由男人决定,那么女人至少可以决定嫁不嫁你!”“那怕什么,感情这东西,即使没有也是可以培养的。”“我晕你当种菜吗?算了说的我脑袋都疼,就这些,你慢慢思考吧!”雪茗扔下树枝子走了,留下小卡对着一大堆沙画发呆,雪茗庆幸自己绘画学的还不错,不然这个千年老妖真是跟现代人的思维不一样,简直无法交谈,但至少,他也比某些人强多了,不会善变,有良知,而且懂得克制,乾,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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