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座)勾曜:你所熟知的世界已不复存在,你究竟如何才能将它复原  (31)逃不过的劫数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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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鬼的烙印如影随形,在狂妄中觉醒,将一切化为虚无,破碎的梦境,带来战争的序曲——题记。
    “阿雪,陪着我,今天晚上,再陪我一些时间,求求你。”太史的语气突然软了下来,变成了像橡皮糖一样。
    “如果,未来有什么事情迫使我们无法相见,请永远记住,在这个日子,有一个叫太史令字保宪的男子永远爱着你,永远不会改变,请一定这样相信,相信不会变更,如同有规律的自然一样。”
    “未来?要经历什么?”“想不透,未来就如同月光化作的泡影一样,如同做着反反复复一样的梦却强作欢颜说那是真实,那,是否我们彼此相遇的缘分,在这一刻可以无限扩大,但愿时间能够停止,停止在这一刻,我将永远铭记,这是我三十多年的人生中最美好的一个夜晚。”
    “我又何尝不是?”“那,你有没有,像喜欢勾曜那样喜欢我?”“在我眼里,你们都是平等的,不分先后!”“这是我听过的最真切却又最掩盖最虚伪最逃避最怯意的答复。”
    我万能的神啊,如果,这一刻只是个梦境的话,我依旧不敢相信他是现实,那么,我宁愿永远也不要再醒来,沉浸在这三千六百年前的梦境里,不用面对满是险恶及杀机的仇恨世界。
    二人在苍茫的子夜下沉默了许久。那种感觉,果真还是来了,逃不过的诅咒。
    太史只能一只手搂在雪茗的腰间,另一只手紧捂心口,魔鬼般的疼痛愈发剧烈。
    每一夜,都是如此,时间的差异并不大,仅此而已。
    雪茗察觉到了太史突发的异样表情:“怎么了?不舒服吗?怎么出这么多汗,现在可是深秋了啊?”
    “没什么,你,该回去了,认识路吗?”“嗯,我认识的!”“那好吧,自己回去,如果走丢了,就按原路返回来!”“为什么,你不一起回去了吗?”“我还有些事情要办,你先走吧。”太史的纯白面庞在月光下更加白皙了,如月光的皱纹般泛起一丝纯白的笑颜,生动而阳炎着浮华的气息。
    太史望着雪茗急匆匆远走的背影,感觉到了雪茗在眼底消失成了虚无,才放松身体忍受魔鬼的折磨。
    脖子上的青筋如十余年前的惊雷一般若隐若现,翻云覆雨在瘦弱的双腮下,双臂强而有力的撕扯着衣服的角落,及领口。
    深秋的寒气像刀子一般在敞开领口的刹那钻入胸膛,疼痛变的冰冷变的像无法再触碰了般的麻木。手指紧握撕扯的布条,单膝跪地后大口喘着粗气。“该死的魔鬼,有本事从我身体里出来啊!”没有回应,有的只是空荡荡的树叶擦过秋风的哀叹一般回响。
    为什么,明明感觉到了彼此的体温,最终还是会被不同的命运所隔阂着,像两颗心之间隔着两层皮肤,还是有不同的异样之处。
    雪茗在不安与担忧的情况下回到了暂住的庭院,在好奇心隐隐作祟的情况下走进了勾曜的屋:
    “勾曜在做什么呢?”雪茗蹑手蹑脚的进了屋,如同老鼠踮脚溜上了桌面。
    有幸勾曜不在,雪茗在勾曜的桌子上发现了一块覆盖着小石子的木板,她拿起石头,掀开木板:
    写的是勾曜母亲,在几个月前去世了的消息。雪茗惊讶的捂住了嘴巴。
    “这么晚了,你在干什么?”“啊没事!”雪茗回头看了一眼,勾曜上身赤裸,沾着水珠,好像刚刚出浴一样。
    “别想瞒我,都看到了是不是,我的女人,你是否还承认?”“我当然承认。”“那么,你和太史?”“我们只是朋友关系。”“真的吗?无所谓,我不会在乎是否的因果,我只在乎我的女人。”
    “阿雪,你有没有哪怕只有一次,像喜欢太史那样喜欢我?”“我。”为什么,勾曜问的问题竟然和太史令一样。
    对不起勾曜,我竟忽略了你,我的体内,只有一颗健全的心,和不完全的被分裂出另一个人格的大脑,我的思维不受自己的约束,但,我希望用健全的感性来弥补思维的缺失,请相信我,我爱你,和爱太史一样。
    “让我抱一会,我好害怕,好害怕我的一切会从我的身边失去,好害怕刚刚得到的一切又变成虚无。爹爹自杀了,娘亲也去了,现在,我只有你了,求求你,爱上我,你是我的女人,更是我的全部!”
    事已至此,我还能再说什么?“对不起,能,把身上的水擦干净再搂我吗?”我这是在说什么,雪茗恨不得扇自己的嘴。
    “你的心里,还是有太史的吧?”“不是那样,我”“我要听实话,不要骗我。”“有的,他今天,向我求婚了。”来吧勾曜,想打的话就打吧!我竟说出了这样没良心的话。
    “你,为什么?我们,我们都已经拜完堂了啊?”“对不起,你的娘亲。。。。。。”“这有什么?”“我是说你究竟是怎么想。”“金陵的事,有管家张廷隆负责处理,不用我管。”
    这一句话说完,勾曜的嘴唇像是咬出了血。“痛苦的话就哭出来吧?不必埋在心里,这样强作欢颜只会更加痛苦!”勾曜竟像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急促的心跳像是鼓点,一张一合好像大海的呼吸,那般汹涌澎湃。
    “冷静一下吧,嗯?”“不,娘亲去了,已经没有什么能让我忍受了,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勾曜推门而出。
    窗外,如同冰冷的泪滴一样,已经大雨倾盆,秋日的冻雨,在灰蒙蒙的天空下如炮弹般炸响,冰冷刺骨的感觉如同孤身投入冰海无人问津,没有人会施救,那般绝望而深深后悔。
    糟了,勾曜,该不会去干些什么傻事吧?还有太史,没有带伞,他出这么多汗穿的又不多,冻感冒了怎么办?这里可没有消炎药啊?也不会有。
    灿烂的雨点倾斜而下,斜打在人的脸上,雪茗即使撑了油纸伞一样会被雨点打的睁不开眼。
    “你要去干什么,这么晚了下这么大的雨,你疯了吗?快回来,听的见我说的吗?快回来啊勾曜!”
    雪茗奔跑了起来却在不经意间撞上了浑身湿透头发凌乱没精打采的如破布一般披在两肩的太史。
    “怎么了?你要找我?”雪茗看见太史的脖子上,面颊上,尽是散落的泥灰被冲淡成了一半的泥水其余呈半凝固状在脸上不均匀的摊开,像那夏末的集市上的摊贩一样。
    领子和腰带被撕烂了,束腰带松了,脖子上泛出血的抓痕。
    “你怎么了?”“这话应该我问你,下这么大的雨,你好好在屋里待着多好?”“勾曜,勾曜他!”“慢慢说,怎么了?”“他娘去世了,勾曜跑出去了,不知道要做什么,不过我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太史和雪茗一同去追赶勾曜,但勾曜利用与生俱来的诅咒催发力量跑的要比雪茗快的多。太史和雪茗跟丢了,只能满大街的去追寻,而勾曜,正在一家客栈里喝闷酒。
    “客官,这已经是第五瓶了啊?”“五两银子给你,够不够,再不够,这还有一颗玉。”“用不了这么多,我是说,这天这么晚了,您是不是要住店?”“用不着你管,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勾曜放下银子,又跑了出去。
    酒精会麻醉一个人的神经和意志,同时也会催发一个人的潜能,勾曜巨大的力量无处使用,因饱满的斗志无法释放而痛苦万分。
    诅咒带来的效果,不仅仅是欲望无法满足的痛苦,同时也有力量饱满之时的痛苦,对于勾曜这一天性好斗且占有欲极强的攻击性生物来说,这无疑是一种双倍的摧残。
    勾曜一只手握着陶瓷的酒瓶,一只手左右摇晃却抓不住东西,一个不稳便滑到在地,正在想要起身的同时:“当心啊,要撞上了!”一马车车夫大声怒喝道:“幸好我这牲口听话,才勉强放下蹄子没有踢伤你,你年纪轻轻的,做什么不好啊?非得跟马车抢道!”
    “是啊,有些时候,牲口可是比某些人听话多了呢!”“小爷不用你管,该死的畜生!”勾曜一个酒瓶扔了过去,砸中了车盖。
    “你干什么,反了天了你啊?”“是啊,知不知道咱这车上放的是什么东西,砸坏了,把你八辈子祖宗卖了你也赔不起。”
    勾曜正在气头上,一拳砸中车夫,车夫落马。“你们!快去放马,我来收拾这个小子!”“大哥,家伙接着。”“好嘞,放完马,过来一块收拾这小子!”
    车夫抄短棒冲着勾曜便冲了过来,勾曜轻轻一跃便用腿窝卡住了棒子。“怎么,你瞧不起我吗?”“本小爷不是瞧不起你——”勾曜稍微一使劲,只听咔嚓一声棒子断成了两截。“是根本没把你这杂种放在眼里啊!”
    背后,车夫的弟弟抄起了另一根木棍打中了勾曜的脑袋,勾曜倒了下去,众人围观。
    “发现他了,我看见他了,那衣服,绝对不会有错!”“住手,你们,你们在做什么?”“大哥走吧,估计那小子的帮手来了!”
    “勾曜,勾曜,快醒醒啊!”
    雨过天晴之日,已是第二日清晨:
    “为什么,不通知我一声,在我家门口窝这种火,吃这种亏!看我不宰了那几个跑商的!”熊刃听后咬牙切齿道。
    “冷静一下,之前,我们并不知道勾曜的反常举动,等看到了本人之后才知道。”太史的态度还比较冷静。钟古在一旁听着:“很可能,他们之所以会这样,大概是因为背后有人。你看他们打人的武器,据我所知,在中原,是绝对看不见这种棒子的,这可是东北夷族在雪地行走探地的雪棒。”“夏朝,不是跟夷族断绝了来往吗?三百年前的事了,在夏朝,这种棒子惹来的,可是杀身之祸啊?拥有者无不是拥有特赦令的权贵,普普通通的商人怎么可能会有?”“你的意思是,商朝的爪牙已经渗入了襄陵?来人啊!立即通知江北的驻军,提高警惕,并将边界的情况回馈给我们!”“遵命大人!”传令官走了出去。
    “商朝,是跟夷族有联姻关系的。”
    雪茗已经闻见了血腥的气息,那种感觉不会有错,战争,又要来了。
    后来,熊刃处死了那些商人,没想到,激起的却是商朝人的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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