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座)勾曜:你所熟知的世界已不复存在,你究竟如何才能将它复原 (22)不再留恋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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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令随钟古重回中原,受王命之托不带一兵一卒前往燕京同商君谈判。
商朝的君主已经自封为君(只比帝低一等)在九黎改名的燕正式建国,同夏朝作对,然而这般不合理的事情竟然被赵梁说成十分合理,在声讨商汤的动员大会上,赵梁以心腹的身份私自下令:“商汤本是我大夏的臣子,如今虽已改燕,但依旧人心在夏,所以不必大惊小怪,至于商汤此人一直渴望高官厚禄,同时对我们夏朝也立下了不可忘记的汗马功劳,就算封他一个官和属地又有什么,再说燕黎之地一直大片荒废,处于虚置,地广人稀,如果商汤会利用的员并供奉时享!”
“只是,不出兵的话,难以驯服商汤这把蓄势的弓箭和即将脱缰的野马啊,我们的兵力就如同是弓筋和更加结实的缰绳,只有这样才能扼杀商汤的话,这也是帮我们一个忙啊,所以,不能出兵,只身进入燕黎之地让商汤接旨,同意作为夏朝的官反叛!”
“说的很形象,只是,王是一个兵也不出的,所以,太史听令!拿着王的诏书前往燕京封商汤为黎燕君!地位是七鼎候阶!”太史令只能听令前往燕京。
燕京的城楼,不过是一堆木头草草打成的类似擂台的建筑,跟繁华的中原和艾陵无法比,想到这里,不禁有点羡慕远在南国的雪茗了,勾曜会怎样对她呢?太史令缓步走进正殿。
“汤君,夏朝的诏书带到,还不速来接旨。”
“朋友,不要这么大声,夏朝的法律在这里一点用也没有。”“你们什么意思,我手里拿着的可是夏王的钦文!”“我们只认,商朝的王,省省吧,对于那个快灭亡的朝代,何必如此拼命!”
“放肆!王对你们的恩宠,难道换来的仅仅是你们的报复吗?你们这帮连狗都不如的东西,信不信我要求大王出兵推翻你们。”“有什么用,多么可笑的话,换句话说,你们的大王会听你们的话吗?”“你?”太史突然意识到什么,没有继续说下去。把商汤拒谈的事再回到中原让一帮老头子为之震怒的一遍一遍拍桌子之后便跟随钟古返回襄陵,在临行之前,叫手下人传了一封信给勾曜和雪茗,要求他们两个由水路前往襄陵,在襄陵汇合之后共商抗商之事,那里,是赵梁管不着的地方。
金陵,北城宫殿:
夏末的黄昏伤感中带着画卷般的诗情,浓浓的炎日释然般沉入地平线以西,不愿消散的残云遮蔽了最后的日光,沉默的左右徘徊却又如磁石一般在聚拢后挥散,一抹残烟升起如水般轻浮而秀丽的条纹,清澈的哀伤里透出如湖面落日的景色。
阳台之下,蔷薇在凭栏上围绕着挤挤攘攘的争相吐艳,吸收了光和热般持续着如火焰沸腾的温度,那般赤红如血,那般热情如日。
“在想什么呢?”勾曜没有完全变音的语调听起来相当温柔,雪茗伸了伸被日光照的暖洋洋而懒散的双臂。“好歹也是拜过堂了,为什么,对我还是这样冷淡?”
勾曜身着一身洁白无垢的丝绸纤衣,晚风吹拂着一丝不苟的发髻,眼前的朦胧被风吹的难以自由张开,嘴角轻轻泛出了不漏牙齿的闭合微笑。
“你说,太史现在在做什么?”“不要提太史了,永远记住,你始终是我的女人,为了你,我下地狱都不会在乎!”勾曜淡然的儒雅(估计是装)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果然,勾曜没有太史的那种风度,有的只是宣誓和强求和命令,虽然也会让人反感,但更多的在此时还是一种心痛,为什么,两个人都会不约而同的喜欢上我,涂山不好吗?秦淮河畔的烟花女子不好吗?没有十分之一,我看唯独有不及而无过之,但又是为什么?偏偏两条感情线却在此刻聚集,抱歉,即使是用心思考,也没有权利专门腾出心房来承担这一切,我们,还是普通的朋友吧?
雪茗这样安慰着自己,但她不想承认,自己已经和勾曜拜过堂了,就在沐浴完的那天晚上,潦草结束之后直至今日,雪茗带着一种似哭非笑的眼神看着勾曜,为什么,明明善于体会,但却完全体会不到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怎样的感觉,却唯独感觉到心中的那个心室如同地震,血管犹如火山般的震动,这,就是爱吗?
回想之前的种种,她真的体会到这个时代男性的痴狂,他们占有着主动的权利,能不顾一切的奔向欲望的尽头而无回首之时。那种焦躁中夹杂渴望,无解中夹杂野性,呼唤中含有命令,威严中不容侵犯的占有欲,体会并理解到之时,却依旧无法明白,何必,这样拼命,我,在某些地方,不是一个值得你们这么拼命的人。
“好歹是拜过堂的人,就不能对我热情一点吗?我的女人。”恐怕,这时候说不合适已经太晚了吧?但,实在是无法承担这样的负重,想要爱,就必须要伤害一个人吗?不,不是太史令,更不是勾曜,这两个男人,都有各自的魅力所在,但无法选择任何一个。
过去的日子,已经不再有了,尽快拿出抉择,我,已经成为这个年轻的世界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两个男人,必须牺牲其中一个,即使我实在不愿意伤害其中任何一个,但现在,对不起了太史令。我,只能选择勾曜:“我,承认,你是我的男人,是我的永远,是我的太阳!”雪茗憋紫了的嗓子终于蹦出了这样一句话,勾曜先是一惊,连忙搂住了雪茗。“阿雪,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你知道吗?娘亲给我安排的每一个女人,无不是玩物的存在,唯有你,是我唯一想要留下的唯一,也是永远,所以,我是你的男人,你也是我的女人,几个月之后,等戒指打造好了,再送你好吗?”二者低头沉默的瞬间,花园已被落日的最后一抹流浪的余晖镀上了一层金红,炫目的像是珠光宝气的颜色。
“大人,有您的信,请跟我来!”侍者推门而入,勾曜带着一丝不耐烦的语气冷冷的回答道:“谁的?”“艾陵的使臣,据说是太史保宪大人的亲笔!”“信的那块板子在哪里?”“大殿上!”“下楼,还有,带雪茗小姐从后门去寝宫!”
勾曜看到了那封信,顿时眉头紧锁,皱成一堆乱麻。
“勾生,我与钟大人前往襄陵商讨对商计策,赵梁已经在中原铺开了爪牙,商汤即将动兵,而王不听进谏,已不复当年之勇,中原浩劫之日年后将至,不过半载,如今唯有请出湘军元帅熊刃,请他出兵抵抗商军,或许,夏朝还有一救。”
“商汤的意图,不在于燕国的贫瘠土地,而是吞并整个中原,赵梁早与商汤有过交往,只可惜大王受的蒙蔽太深,就是不愿相信,如今大王不肯出兵伐商,一旦商军势成,后果不堪设想。于今之计,只有要求湘军元帅动兵,支援大夏,才可保国之全。”勾曜在金陵主殿,太史令仓促赶往襄陵的途中,不约而同的都发出这样的感叹。
“侍卫,这件事情,秘密准备船只,从长江西上襄陵,千万不要让雪茗知道,太危险了!”
长江西上,本就是冒险的事情,万一天公不作美连日大雨,水量猛增携带泥沙突下,可不是人力所能阻挡的了的,更何况是秋雨连绵的季节。
但左想右想,唯独是通过水路西上是最快捷的办法,不用路过哪个城被一群士兵拦下来几个月不让走。
数日后,勾曜对雪茗的态度相当冷淡,没有之前的热情的一丝一毫,而雪茗刚刚有热度的心被重新冷却了下来,这种感觉是极其难受的。
对不起雪茗,剩下的路,只能我一个人走了,我是金陵的主人,定当有义务为大夏奉献我的忠诚,无论这个世界怎么看,只要映衬了头上的冠帽就好。
随后,雪茗终于在好奇心的作用下发现了那些文件,在激动之余发现勾曜早已远走。
雪茗连忙追上,天空飘下零星的雨点,在潮湿的树林里微微发颤,噼里啪啦乱打的雷声连成一片。
只有这种时候,才能意识到他的重要性吗?为什么,想要悔恨的时候却是这样迟?
无尽的为什么之中,雪茗像往常一样奔跑,睡衣沾湿了雨滴却依然不能束缚她的奔跑速度,此刻,她心中已经鉴定了一个信念,那就是证明自己是多么的爱他,接近疯狂和不现实的举动中,雪茗竟自己摔倒在了泥泞的枯木地面上。
“为什么,还是知道了呢?”雪茗抬起头,看到了勾曜一身蓑衣头戴斗笠准备行船。
“曜,为什么!为什么抛弃我啊?!”雨声里响彻着质问的声音,勾曜屡次想伸开手拥抱,但转念一想,回过头,继续走。
“没有为什么,回去吧,你们两个仆人,带她回金陵北殿!”“不要!”“这是命令你听见了吗?”一声惊雷带有回声的劈中了最高的梧桐树,烧焦的味道夹杂着火星淹没在如泡影般的雨水里。
雪茗惊恐的抓住了勾曜不放。
“抱一会,就抱一会,我好怕,好怕你就会这样消散,我好冷,你也是如此吗?为什么,一定要去襄陵,而且,还偏偏选择这样一条水涨船高接近于绝路的险道?告诉我,你是不是傻了啊?”
抱歉,我又何尝不是,当过去的一切梦想都化为虚妄,如今看起来那美好的幻境是多么美丽而可笑,但如果能够回的去的话,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
也许,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陪着你吧?
“能不能,让我跟你走?”“不行。”语句如刀般干脆利落。“太危险了,有可能会送命的。”
“算了,送我到江边,马上回宫,明白?”雪茗只好点点头答应,勾曜用冰凉的手指轻轻拭去温热的泪滴,转身,走向江边。
离别的时刻终于来临。“小心点,就到这吧,你若靠近,一旦站不稳,江水就会把你卷走!”
勾曜走上了木桥,一把推开雪茗。
“不,我跟你走!”雪茗不顾一切的用最大的力气搂住了勾曜。“跟你去襄陵,不要丢下我好吗?”
“跟我娘亲在一起,在金陵好好呆着,不是更好吗?”“你不是说,她是个疯婆子吗?再说,我们不是拜完堂了吗?我既然是你的女人,就应该时时刻刻跟在你身边,永远不离开!”
“好吧,你上船吧,小心脚下。”“嗯,谢谢!”勾曜与雪茗钻进了船篷,殊不知,在襄陵,勾曜即将迎来他人生中最大的考验,而原因,全是因为他的胎记,那不是个普通的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