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鱼座)关雪茗:覆灭的诗史绯色的翼,继日的蓝星占据了日光的锋芒  (4)放不下的警戒之心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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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姒履癸将冰冷的刀放在了雪茗的脖颈上,雪茗吓得顿时变了脸色。“说,告诉我,为什么一个会稽的人会有这张令牌?”姒履癸拿出一张骨牌放在雪茗的眼前,雪茗顿时疑惑起来,突然想起之前寻汇在离开时放在她腰包里的那些所谓的文件,难道就是这个牌子?
    “这,是我的文件,有什么问题吗?”“关丞相之干女儿雪茗,好名字,真是好名字,关爱卿膝下无子无女,众人皆知,何来的女儿?”
    “这。。。”“算了。”姒履癸小孩子气的闭上眼,收回刀,穿好衣服便去马棚提马了。
    “喂,你还要发呆多久,我们要走了,顺利的话,今天就能回到阳夏城了!”
    一路上,雪茗与姒履癸再无一句交谈,二人之间产生了莫名的隔阂。
    姒履癸放松了态度,放下了敌意,一路纵马狂奔回到了中原大地。
    中原的国度,与南方有很大的不同,潮湿的气息不再有,取而代之的是干燥的黄土与铺面的沙尘,街道上来往的行人沉默不语,丝毫没有南方的那股活泼与热情。
    蓝色色调的世界突然换成了相反的颜色,着实让雪茗有一些不适。
    迈入城门的瞬间,那种乡野气息再也感觉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豪迈质感的夯土结构。
    “我大夏之都城,无论是齐人燕人还是淮人,一入其中必然被其气势所震撼。”姒履癸自信的说着,却没注意到雪茗正在愣神。
    “想什么呢?”姒履癸用握着马鞭的手碰了碰雪茗的肩膀。“好气派,怪不得能统一九州呢!”“你说什么?”“啊,没什么。”雪茗突然注意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统一九州是曦奉二年半之后的事情,而现在才刚刚一年多,姒履癸刚刚登基不到两年。
    “没什么就对了,迎接我们的人来了。”不远处,赵梁领着大队人马在迎接他们,同行的还有侍卫等三十余人。
    “大王,您可算回来了,娘娘在宫中都等急了,天天念叨您的名字。”“等急了,那么帮我告诉她,今天晚上本王要举行宴席,地点就定在长倾宫后花园里,连同,这个女人也要参加,你们带他回去换件衣服。”姒履癸的表情像是个小孩子般露出无邪的笑容,多少带些命令性的语气让人很是不适。
    “这个女人是?”“她穿的这什么衣服,番邦的客人吗?还有,一些番语?”赵梁看到雪茗现代衣服上的英文字母。
    “这是会稽的公主,你们快好好迎接!”姒履癸不假思索的说道,把雪茗吓了一跳。
    还没进阳夏长倾宫大门就已经被别人看光,以后这颜面在这个时代怎么混?
    赵梁邀请雪茗下马与自己同乘一辆马车,本来以为这个时代很注重礼节,可没想到竟是这样随随便便。
    雪茗望了望身边的赵梁,叹息中静静思索,这就是赵梁本人,这么不起眼的宦官,可没想到,日后竟会成为那样的祸害,我该怎样劝说姒履癸呢?杀掉赵梁,杀掉这个我身边的人,杀掉他,这个时代就会永远延续,杀掉他,广陵江就不会成为日后的天险,也不会有这么多无辜的人白白送命。
    可是,目前看来赵梁还仅仅只是一个和眉善目的普通官员,对姒履癸的忠诚也相得益彰,自然姒履癸对他深信不疑,甚至超过了信任丞相的程度,因为关丞相总是直言不讳,总是说的姒履癸很没面子,而赵梁则多一些包容和忍让,以及不会轻易说出口的想法。
    要是在这时候说赵梁是奸贼的话,恐怕大家都会认为我才是奸贼吧?
    雪茗在冥想的状态中进了长倾宫,宫殿的华丽让人不禁感叹道,如此华丽的宫殿,就连现代电视剧中的斥资上千万的装饰跟他比起来也仅仅是孩童的玩具。
    宫殿的大门上用金箔雕刻在朱砂的墙壁上的字,地板尽是光滑的不着痕迹的大理石,两旁的路灯状的石柱上金丝笼罩着猪油的油烛,用轻纱遮盖,石柱上雕刻的是大禹治水及颛顼战共工的神话故事,数起来足有二十四座,每一座上都刻着一位夏朝皇帝的生平及伟大事迹。
    但第二十四根石柱却只雕刻了不到三分之一,看上去刻的人面容相当年轻,恐怕不满二十岁。
    “你在看什么?”“啊,没什么。”雪茗一回头,姒履癸已经换好了龙袍。
    紫红色的外袍下黄金色的内衣,红色的方形水晶镶嵌在金色的盘中,腰上系着红色的束缨。
    高高的官帽上翡翠的长簪笔直插过发丝大小的孔,红色的头冠缨与发髻相缠绕。
    “这里是?”“没什么,先祖的纪念意义。”“你看的懂文字吗?”“还好吧?”姒履癸语气缓和了下来,丝毫没有之前抽出匕首时的咄咄逼人。
    “这座是?”雪茗指着那座没有雕刻完成的石柱,但已经能看出来石柱上的人的大体轮廓,是个不满二十岁的青年男子,貌似,与寻汇还有几分相似,尤其是脸的外廓。
    “哦,这是我哥哥,姒履发,前两年因病去世,而我从漠北凯旋而归,刚巧继位。”
    “那么你真是撞大运了!”雪茗感慨道。
    “你好像不该在这里吧,你应该去换衣服了,晚上申时,我在后花园等你。”
    雪茗按照姒履癸的安排去换衣装,姒履癸交给雪茗一块木牌,按照木牌的竖线与门牌号相对应,但没有数字的时代想找到对应几条竖线的门可真是麻烦太多,最终在转了几圈之后雪茗终于找到了那个房间。
    开门的是一位老妇人,慈眉善目的将雪茗领进门。“关姑娘,是吗?”“是的。”“来,这些衣服和首饰给你,自己看看喜欢哪些就穿上吧。”雪茗面前有两个很大的盒子,里面装满了零碎的金属饰品。那个姒履癸,从哪弄来这么多金属,要都带在身上,不怕金属中毒啊?
    还有一身较为暗淡的汉服,不过细看之下虽然布料低劣但竟然有如此细致的纹理,倒也不失为艺术的奇迹,因为在夏朝,工具都非常简单。
    各种类别的金器和玉器。金蝉形状的头饰及发琏,带上去感觉沉重无比,蛇形的玉簪,冰凉的触感只会感觉到头皮发麻,十字状的吊坠,相互屈礼的小人画像的项链,无不让雪茗大吃一惊,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个战乱纷纭的年代,竟也有这么奇特的艺术价值,但,不管是正史还是野史,无不记载着自曦奉四年之后至六年这两余年间,战火燎原之际所有男丁走向前线,最终十有八九全部死在前线。
    土地荒芜无人耕种,而年迈及羸弱的儿童及伤残退役的士兵们,无不与商朝的无产新贵族们签订了卖身的契约永远变为奴隶,也将永没出头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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