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怀念的那两年时光,瞬间变得残破不堪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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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猜想与证实是两回事,麦可的话就像一个巴掌甩在我脸上,火辣辣地让我感到自己是在自取其辱。我真没想到天泽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是爱上别人了,一个对你那么好的人……
    虽然这感情我是被动的,可是我从来没有在和他交往的过程中动过别的心思,不明白我们当时的感情算什么呢,我还真是个傻瓜,那天下着那么大的雨,竟然还赶去见他那一面,我的初恋,本来就不算正常,此刻更是成了个笑话,我怀念的那两年时光,瞬间变得残破不堪。
    我想我是有点恨他的,可是又找不到理由,他说过他不爱我了,是我自己不相信而已,我想起小时候课本里渔夫的妻子骂渔夫的话,你这个蠢货,真是个地道的傻瓜,现在我觉得那句话是为我量身订做的。
    猛然间想起罗少送我回来那天早晨我在车上做的那个梦,梦里天泽和另一个人走了,我看不清那个人是谁,原来梦境有时候也是一种暗示。
    想到罗少,我想他是不是其实早就知道了却不跟我说,是不是连他都把我当成傻瓜一样看待。我那时侯还在他面前哭,他当时一定在笑话,你看这傻瓜,人家都移情别恋了,他还一副痴心不改的样子。
    满场的笑声我觉得都像是在讽刺我的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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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上到处都是喜庆的气息,这几年圣诞节一年比一年热闹了,酒店门口都立着高高的圣诞树,挂满了圣诞灯,满街的人出来活动,有人扮圣诞老人促销宣传东西,街头还有几个朝气的年青人弹吉它唱着节日的歌,城市比往常热闹拥挤,坐到广场的长椅上,我抱住自己,觉得除了冷,还是冷。
    罗少给我电话,响了几次我才接了起来,他问我在哪,我不想说,冷静过后我也知道他不是那种暗暗嘲笑我的人,而且在我最不开心的时候,一直是他在身边默默关心陪伴,只是这一刻,我不想见他。
    身边经过一对母女,童花头的小女孩仰头对她妈妈说,“妈妈,我要进去教堂里面玩一下,果果说平安夜教堂里会有吃的东西可以分。”
    “你在教堂附近?”他问。“我也正在这边,你在哪个位置,我过来找你。”
    我没告诉他在哪边,什么话也不想说,切断了电话。
    我看着身边年轻的妈妈蹲下身子与小女孩平视,温柔哄道,“可是我们家是信佛的,去教堂观音菩萨会不高兴的。”
    我暗想,看这位妈妈年纪也不过三十来岁,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么守旧呐。然而那个妈妈又说道,“不过,我们可以偷偷溜进去,小心一点不要被菩萨发现,西西回家也不要跟奶奶提,不然奶奶要是一不小心告诉菩萨,那我们就惨了。”
    小女孩立刻就开心了起来,抱着妈妈亲了一口,妈妈要求拉勾让她保证不会把这事给说出去,两个人这才做贼一样偷偷地往教堂去了。
    许多年前,我大概也和这个孩子差不多大,也是平安夜,燕胜清不知道去哪了,妈妈带着我和云妮去教堂,教堂的灯光是金黄色的,人山人海,很拥挤,可是每一个人都很友善,面戴笑容,也很礼让,我和云妮还收到了他们派发的小礼物,那天的我们玩的很开心,我幻想着要是燕胜清天天都不在家,那该多好。可是一回到家,幻想就立即破灭了,我们眼看着燕胜清将我们的妈妈拖进房里,听着里面的动静,除了哭什么也做不了。
    平安夜,是一个讽刺的夜晚,对我来说它从来就没平安过。包括我和天泽在一起过三个平安夜,第一个我们还不是恋人,我妈被燕胜清打得进了医院他陪我回W市,接下来两个平安夜都在和他闹分手,后来他跟我说,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平安夜一定不要吵架,想不到如今已经分手,还能出点事让人不能安宁。
    一辆银色的车子在我身边停了下来,车上下来的人带了车内的一股暖气来到我身边,我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他蹲下身子将一条格子羊毛围巾围到了我脖子上,说道,“这么冷的天怎么一个人跑这里来?”
    本来我的心情还未平复,但是因为他一出现的那一股暖意,一下子舒服了起来,但口气还是很冲地说道,“这种日子你过来W市干什么?B市找不到人陪啊。”
    他在我身边坐了下来,一手搭上了我肩膀,很臭屁地说,“就是因为太多人想让我陪所以才逃来这里啊,这里就只要陪一个行啦。”说完对着我得意又调皮地一眨眼。
    对着这种样子的他,我完全生不起气来了。
    广场上放起了礼花,在天空绽开来,红一朵绿一朵,很美。
    “哇哦,”罗少仰着头看着天空,说,“我一来就放礼花迎接,W市人民真是太热情了,可惜……”他转过脸看我,“有的人好像不太想看到我哦。”
    天空突然飘起了雪花,像纸片一样撒下来,纷纷扬扬,灯光映着雪片,广场更明亮了。
    不远处人们一阵欢呼,为这场毫无预警的雪。
    我看着地面上落了地就化的雪花,笑得不是滋味,问,“少原,你早就知道天泽和别人一起了对不对?”
    说完我看着他,他把我往他身边带了一下,手拍了拍我的上手臂,这个动作让我觉得暖和。
    “也不是。记得有段时间我说去阿拉伯国家吗,其实是去多伦多了,那时候才知道的。”他说。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我说。
    “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反正他大概都不会回来了,说了你只会不开心而已。现在知道了也好,省得你总是耿耿于怀。”
    任由他就那么手搭着我的肩,我看着他的脸,他又像摸狗一样的揉乱了我的头发,对我安慰一笑。
    远处烟花在空中一朵接一朵地盛开,这世界有人欢笑有人哭泣,在这广场的一角,我很高兴有罗少原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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