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弯腰去捡,看到皮夹里的照片,像被电击了一样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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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回家门一开里面就有饭香,心想陈乐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不料厨房里穿着陈乐平常穿的围裙端着盘菜出来的人却是那个叫小知的,不同于前一晚,她洗漱干净了,头发松松地挽起来,有些许调皮的发丝因为忙碌的原故散落在耳边,增添了些许慵懒的妩媚,又和谐地清纯着。
    “回来了。”那个女人自来熟得好像她是女主人,而我……呃,咳。
    “你怎么还没走,这些,你做的?”我看着一桌精美的菜。
    她微笑,“这里除了你和我没别人了呀。”
    好吧,算我说了句废话。
    “乐乐说他已经在路上了,应该很快就到,你可以先洗手,还有一个汤就好了。”
    我居然被下咒了似的啥也没说真的听她的话去洗手了,出来的时候陈乐回来了,手里还拿着干洗店拿回来的外套,是这位叫小知的女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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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饭的时候,知道了这个叫小知的姓廖,我就看她老给陈乐夹菜,关心地说乐乐你瘦了,一会儿说记得XX是你喜欢吃的,多吃点,一会儿说YY也是你喜欢吃的,多吃点,活像个欧巴桑,一个活泼的欧巴桑。陈乐连声说他自己来就可以了,叫她也吃。
    他们貌似郎有情妾有意,仔细看看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也许陈乐是喜欢这女孩子的,可是这个女孩子就未必喜欢他了,因为我总觉得一个女人如果喜欢一个男人表现不太会是这种,这个样子更像是妈对儿子,大婶对侄儿。
    他们间或叙旧,听起来又像是在躲避某些话题,反正那是他们的私事,我并不八卦,不是很感兴趣。
    陈乐说廖小知跟他说过我和她的事情了,感叹W市真是小啊,廖小知也说没想到我竟然是陈乐的朋友。我于是开玩笑问她是不是冲我要洗衣费来的,她说喝了点酒人糊涂了,记不清当时自己是想怎么样了,不管怎么说和陈乐又碰面了真是件开心的事,就当是来要洗衣费的也行。
    她走的时候陈乐说送送她,也许多年没见,有很多话说,又不方便当着我的面讲,就在送的当口聊上了,结果一送送了一个多小时,外面下起了雨来,陈乐给我打了电话说自己房间窗户没关让我去关一下,关窗户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一个东西,一看是个女式皮夹。
    这个粗心的女人。
    我弯腰去捡,看到皮夹里的照片,像被电击了一样。
    照片里那人干净的短碎发,清晰可辨清俊的眉眼,我跑到卫生间一边对照自己,一边又看看照片,有一种见鬼的感觉。
    这人,除了发型,其它和我几乎一模一样。正觉得活见鬼了,陈乐就来了电话说廖小知皮夹落他房间了让我送楼下。
    我脑袋一片空白地把皮夹交到廖小知手上的时候,才想起来之前她看到我时的表情,怪不得了,是因为我像照片里的人,她才会露出那种眼神。
    “我看到里面照片了。”我对廖小知说。
    “哦。”她淡淡一笑。
    “他就是小燃?”我想到前一晚她抱着我,喊我小燃。
    “恩。”她将皮夹放进了包里。
    “你们……”我吞吐了,她倒是大方一笑,“恩,我们相爱,但是彼此错过,他现在已经不在了。”
    “抱歉。”不知怎么地,我的心一抽,居然觉得被谁狠狠捏了一把地痛。
    一旁的陈乐料想是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静静的并不出声。廖小知扣好包盖后,轻快地和我们道别,上了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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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少回去了,日子好像缺了点什么,又好像还是差不多,做设计图,见客户,偶尔和同事出去喝个酒,打个球,过得忙碌而有节奏,只是晚上回来没这个人在眼前晃悠了,觉得没劲许多。但是状似与平常没什么改变的日子,实际上又是有所不一样的,比方说那个叫小知的女孩子,时不时会过来一下。
    小知是个演奏大提琴的,经常四处演出,所以行踪有点飘忽不定,不过她的性格和大提琴低沉婉约的调子不太一样,一天到晚笑眯眯的,永远有用不完的能量似的不断绽放着火焰一样的热情,一来就满屋子乱蹿,把我们的房子当她自己家一样。
    有好几次我的设计图没保存好就被她冒冒失失地关掉,骂她,她也不痛不痒的,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还笑嘻嘻的。说的话十句里九句可能都是玩笑话,包括她那天说她的衣服两万多也是骗人的,后来她告诉我她在后面加了两个零又加了零头,还说了句本姑娘年轻漂亮,用不着跟那些拜金女一样用金钱包装自己,就算穿二十块的衣服站在人群中也是一枝独秀,鹤立鸡群,凤凰掉进乌鸦堆。
    我本想反驳,可是看了看她的样子,她还是有这骄傲的资本的。
    电视在说,“小鸡长大了就变成了鹅;鹅长大了,就变成了羊;羊再长大了,就变成了牛;等牛长大了,共产主义就到了。”她听到这句话又对着电视咯咯咯地笑,样子挺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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