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九)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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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天帝再度打破沉默,他侃侃道:“这里是夹在六天细缝里的异度空间,天地不存,也可以称之为异度的灵识之界……”
“那我们不应该都是灵体才对……”心中又生疑惑,狱灵师曾经说过,这里不留凡人,自己是本体无误。
“除了朱武,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本体,也包括你……”
“这怎么可能……”得到确切的答案,还是为之惊讶,灵界一般只有灵识,不可能存在本体。
“别忘了,吾乃神也……”
“呵呵……为神龙而不惜赔上无数生灵,神,也真够残忍……”
“残忍吗?哈……”弃天帝一笑,又一杯酒下肚,也许是酒精作用,他的脸色微微泛红。
“不是吗?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如此对待……”
“朱武背叛异度魔界,还与中原联手,如不是吾早先将异度魔界最后的基地转移至此夹缝之内,异度魔界将不复存在……比起虚伪狡黠的人心,我这又算的了什么!”弃天帝着手又是一杯酒,似乎已至忘我的境界,他随着又道:“我之意识体(圣魔元胎)在毁灭之际,原本想通过最后一个存活的圣魔元胎(朱武)将你送回人界,因朱武愚昧的行为(自杀)将你永远的留在这里,你应该感谢他……”语气带着醉意,气势丝毫不减。
“你……”面对弃天帝的自大,白衣剑少无言,把我带到这里的,不正是你吗?
那不可一世的语气,把一切都推到朱武的头上,白衣剑少揣怀一杯酒下肚,强制压下心头上的怒火,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他无须再与他争执什么。
弃天帝嘴角一扬,意味不明,饮下手中最后一杯酒,他道:“晚了,回去歇息,呃……”挪挪起身,霎时向后倒去,摇晃的身躯已无法站稳,白衣剑少及时上前扶住他,试探着问道:“神,也会喝醉吗?”
“呵呵……”欲发迷离的双眼,隐隐发烫的脸颊,白衣剑少见状,搭过他的手臂,搀扶着他前行。
弃天帝随着一笑,“难得……你今天这么主动……”
寝宫外,栩郢见主人回来,欲要上前帮忙,白衣剑少道:“他喝醉了,让我来吧!”
栩郢有些错愕,随着点了点头,然后出门巡逻。
白衣剑少成功支开栩郢,将弃天帝放置床榻安躺后,开始了下一步计划。
狱灵师告知,弃天帝之所以在神龙殿毁灭之处建立祭坛,其一是神龙之气的根源,其二便是通往人间的连接点,因神龙之力的破坏而暴露在外。
神龙殿重建,导致连接点的方位错综复杂,只有弃天帝的龙玺,才能准确找到其方位。不知道龙玺是否还放在原位,白衣剑少熟练地摸向那张桌台下的暗格处。就在这时,眼前突然一阵眩晕,踉跄地后退了两步,很快便失去了知觉。
就在倒下的那一瞬间,来人顺势将他揽入怀中,看着已沉沉睡去的人儿,指尖轻轻滑过那张俏丽的脸庞,弃天帝道:“不擅长说谎,又何必勉强自己,你呀……”无奈的语气过后,是令人欲罢不能的心之荡漾,他嘴角微挑,唇临细语:“自己送上门来的,那吾就不客气了……”将人打横抱起,弃天帝向床冕走去。
那晚秋意绵延,幔暖徐徐,一夜春光无限……
清晨,秋风瑟瑟,落叶满地。
“喝自己所下的翳酒,味道如何?”床榻之前,弃天帝对刚醒来的人儿,打趣着道。
“无耻!”白衣剑少猛然起身,抓起被退至一旁的衣物,他慌乱而羞耻。
“比起翳藏而不诚的手段行为,谁更无耻呢?”
“你……”
白衣剑少更加残颜羞愧,他推开弃天帝,慌忙逃离了现场。
“公子回来了?”听见动响的清儿赶忙出来迎接,她道:“清儿已备好了温水,请公子沐浴更衣吧!”
清儿脸泛春光,白衣剑少冷汗渗渗,苍白的脸庞,唇齿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温水侵泡过后,后方虽隐隐作痛,身心却舒服不少。
狱灵师造访,清儿不太待见他,便无招待,白衣剑少出来后,俩人退舍谈话。
“看你的脸色就知道,你又失败了,似乎还赔了不少。”一如既往的阴沉,带着些许讽刺。
“弃天帝的警觉性很高,我无从下手。”
“神龙,是魔皇再临人间的要素之一,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会铤而走险‘置于你死地而后生’有了接近魔皇的机会,可是你,却令人失望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