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先发言道：“明湛，我希望你能够理解我发言的初衷。我们身为人民警察。。。”
    我抬手示意他不用介意我的私人感受，请他尽管说出自己的推测。
    老赵继续发言道：“很显然，葛皎月被杀案和潘浩言被杀案暗中相连。我们大范围走访调查了葛皎月和潘浩言的社会关系。潘浩言没有在职场树敌，他与公司甚至业内的同事朋友关系和睦。
    “潘浩言是绝大多数朋友眼中的老好人，是名高情商的商业精英。潘浩言和葛皎月家庭关系和睦，案发前，潘浩言并不知晓妻子葛皎月的出轨。
    “关于葛皎月，我想在会的许多队员应该都知道，她是咱市局的警花之一，在男警员中很有市场。咱们市局女警员很少，大多和她友善。
    “因为葛皎月已完婚将近十年，并基于我对所有女警员的单独访谈，我不认为她会对除柳筠依以外的其他女警员在私人情感方面构成威胁。
    “在葛皎月被杀之前，我找过她谈话。她没有和除明湛以外的男警员有过私情。自从明湛进入市局以来，葛皎月一直钟情于明湛一人。”
    老赵说到这顿了顿，因为很多队员开始窃窃私语，一双双眼睛全都盯着我看。我难为情地低下头，心想，老赵，你觉得现在是殷明湛情感发布会吗？
    这时，卫苍擎说道：“老赵，讲重点，给明湛一个面子。”
    “哦，好。明湛之前向警方证实过，柳筠依在案发前刚刚觉察丈夫的出轨。葛皎月和柳筠依私人关系很好，所以柳筠依极有可能非常嫉恨勾引丈夫的密友。
    “案发之前，明湛和葛皎月的私情是只有苍擎队长知晓的秘密。所以排除其他人员报复的可能性。对葛皎月工作之外好友的调查也没有找到有价值的线索。所以，我个人认为柳筠依有重大嫌疑。”
    卫苍擎看向我说道：“明湛，你可以基于事实进行反驳。你可以先说说案发当晚柳筠依的行踪。”
    “案发当晚，我和柳筠依八点左右到家。我觉得非常疲惫，进门后就去洗漱，然后就去睡觉了。睡觉时最多也就是八点半左右。
    “我晚上做了噩梦，惊醒过一回，当时柳筠依在我身边，但是我没有看表，不知道当时是几点。我之前半夜也惊醒过，大多是凌晨三四点左右。”
    老赵脸上展露一丝兴奋，我知道他这种反应是出于公事公办的原因，没有涉及任何私人恩怨。
    卫苍擎答道：“这样来说，你不能为柳筠依提供不在场证明。”
    “是的，我不能提供她的不在场证明。”
    会议室内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老王，你汇报一下柳筠依所居住的小区门卫监控录像的调查结果。”
    “没有发现柳筠依在当晚八点之后出现在监控录像里。”
    卫苍擎想了一下之后问道：“有没有与柳筠依身形相似的人出现在监控录像中？”
    “我和小孙，小肖一起研究过当晚的监控录像，我们三人均认为没有发现乔装打扮过的柳筠依出现在监控录像里。”
    “那邻居的证词呢？”
    “没有邻居声称当晚八点后看到过柳筠依出门。”
    老赵这时问道：“苍擎队长，你觉得那个穿雨衣拜访葛皎月的凶手可能会是谁？”
    卫苍擎想了想答道：“老王，我需要亲自看看柳筠依小区门卫的监控录像。还有，我们需要向市局交警支队请求援助。请交警支队调出从柳筠依家到葛皎月家有可能经过路线上当晚所有道路的监控录像。
    “比较遗憾的是，潘浩言被杀案的案发区域过于偏僻，该区域道路没有安装道路监控摄像头。还有队员要发言吗？没有了？散会吧。”
    队员们一一离开会议室，我低着头仍就坐在座位上。我知道他们肯定还是在边走边看着我指指点点。
    我身边的卫苍擎也没有离开座位。等队员们都离开后，卫苍擎伸手搂住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