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庸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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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铃铃铃!嘀铃铃铃!手机的闹铃准时响起了。拿起手机还是和每天一样5:30。看了一眼身边的她后便轻甩了两下沉重的头颅,走向洗手间开始洗漱。看着镜子里那呆木的脸仿佛有着疲惫,有着顺从与默然。但疲惫的眼睛里又有一丝别的什么,但又不清楚。反正那表示着我还是我。我还活着。我叫晨航跟许多人一样,自毕业到工作再到娶妻,一切都那么平凡。儿时的梦想被社会的洪流冲散,而我只能随波逐流,直至热血被结冰。洗漱完毕走到厨房准备好早餐后,我便出门上班,老婆下午上班不需要吵醒她,等她自然醒在吃早餐就好。时以秋末,树以无叶,只有冷风伴我而行。机械的走到公交站,看着一张张麻木默然的脸庞。我的心也无波无澜,一切本就这样。。即便有几人相识也是一些剧本一般的机械对话。这却让我略感恐怖,我难道真要这样的过完剧本一样的青春直至苍老死去么。这个念头让我不禁握紧双拳,来表示我内心的不甘与被社会捉弄的激愤。但也就这样吧,又能如何。嘀!嘀嘀!公交来了,停到我面前,但我没有立刻上去。而是看着那些疯狂的人们,他们不断撞击着我,互相拥挤着。仿佛那小小的汽车门是他们唯一可以宣泄的事物。冷眼观看着他们的丑态,这可能也是我的宣泄方式吧。上了公交车,跟往常一样刚好满座,一个不落。我把着公交扶杆,车便以它永久摇晃的步伐前行了。我看着车窗外闪过多年不变的事物,已成习惯。下个路口会出现送奶的大妈,15秒后包子铺老张会出来擦桌叫卖。。李老头又在报亭丢出1元硬币拿走了一份唯一每天不重复的东西。到了下一站,站着的将不会再是我自己。公交停下了,又上来一波人。有老有少,没人让座也没人强求。一个个都像提线木偶跟我一样挂在扶杆上。在过三站就到公司了,但是下一站会打破这一路麻木窝心的壁障。吱呀!公交停下,这一站只上来一个人。那人冲我微笑道:嘿!晨航思密达,昨天我爆了个雏。有福同享晚上去喝两杯然后我让给你刷个锅底怎么样。就这一句话,好像就让这个移动牢笼活了过来,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更糟了。。因为有很重的鄙夷味充满车厢。虽然目光都很整齐但并不机械,让麻木的车厢有了一丝人味。这个外表菱角分明短发干净的帅哥叫傅自聪,跟我一起长大一起读大学,知道一起工作。一直都跟我黏在一起。曾经不了解他性取向的我也是当了很久的护花使者。他在这个麻木机械的世界里也可以算是一个明亮的奇葩了。长了一颗跟他外表十分不符合的心,简单的一句话概括。黑心无赖如某些小说主角一般。但对我确是真心诚意。因为我救过他不止一次,这也是我们的友谊基础。我心脏偏左3公分的那道疤就是为了救他留下的。我也用鄙夷的目光看着他道:滚粗,你个连大姨妈都分不清的傻鸟,少TM诓我了。还雏,你那智商要是啥时候能匹配上你的外貌就是跟你搞基哥都不眨眼。傅自聪惊道:航哥原来你真是那个啊,为了我的花我绝对不会拉高俺智商,交友不慎交友不慎那。。傅自聪正在不顾环境的肢体表演之时。以过了一站,马上就要到公司开始一天的忙碌了。吱~~就在这时,响起了一阵刺耳的刹车声,紧接着公交车一阵晃动猛的一下停了下来。随机傅自聪也扑了一个跟斗,撞在了我的怀里。全车的人也发出了惊慌的呼叫。靠!自聪如果你把你的手从我那拿开咱们还是朋友!我杀猪般的吼道。傅自聪稳了稳身子尴尬道:嘿嘿航哥别在意那些细节吗。随后怒目吼道:你TM这司机脑袋里装的都是翻搅过的隔夜屎么?有你这么开车的么?老子破了像以后泡妞刷不了脸你掏给我红人头吗?不过司机并没有回答傅自聪的三连问。而是一动不动的举起了双手。我感觉到了似乎有什么不对。拍了下旁边的自聪低声道:你等一下我去看看。自聪也发现了不正常,不过没听我的待在原地而是跟在我身后。我走到司机后面,,我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褪色的蓝衬衫已经被汗水浸透,而且发梢也在向下滴着汗珠。和咒骂不断嗡嗡嘈杂的车厢形成了不和谐的对比。我顺着往前方一探头。砰第一声,我下意识闭起了眼睛紧接着感觉什么黏黏的温热液体洒在我脸上。我此刻心仿佛要从喉咙里蹦出来嗓子只能发出细微焖堵的咯咯声。因为我的直觉告诉了我那股温热是什么。我僵硬的倒在地上缓缓睁开眼,所看之处都带着刺目切模糊的红色,知道血液溅到我眼睛上了,再看看地上,是与红色有些不搭调的白色,但是混在一起貌似就本该如此。我在看向司机,此时我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如何,但是恐惧直至本心。依然蓝衫,依然举手。不过蓝衫惨了红白之色,举起的双手中间也没有了那滴汗的头颅,取而代之的是喷涌着血浆的颈部。看着那喷涌的血花,貌似心里不在那么惧怕,反而是意思亢奋。我麻木世界中不该存在的亢奋,那红色的温热一丝丝的刺激着我的灵魂。我不自觉的想要去触碰那温热。就在这时。一声惊呼:陈航小心。声音是自聪的。随机我被他扑倒,紧接着砰的砰的巨响。破裂的前挡风碎裂了一地。随后从外面爬进来一个穿着防弹背心迷彩裤,拿着一把冲锋枪的黑人壮汉,凶恶的表情向人们透露着我是坏人的信号。此刻车里反应过来的人群忽然向炸开了锅一样,嘶吼着,拥挤着,哭泣着,嘈杂不断,没有了从前的呆木。有几个聪明的打开车窗想跳出去,结果只听“砰砰砰”那几个人便永远挂在了窗子上。黑人离我很近,枪声霸占着我的耳朵,然后便是嗡鸣不断。然而也让我看的更清楚。那黑人壮汉在笑,欢快的笑。我仿佛收到了感染般也笑了起来,不过耳朵里除了嗡鸣之外再无它声。但是感觉到喉咙与嘴部的肌肉运动我知道我笑声应该不小。那黑人收起笑声愤怒的把我和自聪拎起然后吼了句什么然后将我俩踹入人群中。吼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根本听不见。自聪把我扶起来对我说了些什么,口型上看应该是你没事吧之类的话。我对他摇了摇头,没说什么。而是注视着那黑人大汉。那大汉把他们踹回人群后并没去理会他们,而是反手打开了公交车门。紧接着便匆匆上来了体型和那黑人差不多壮士的外国人。随后黑人扔开已经死透了的司机坐在了驾驶坐上,开动了公交车。那四个人则是拿起枪一个对着拥挤的人群三个对着外面。并且互相说着什么,应该是讨论什么计划吧。虽然听不见但是我闻到了浓烈的骚味,我猜应该不止一个人失禁了吧。随即车窗外红蓝光闪起,应该是警察来了。但是随着壮汉们的火力开启和不知道嘶吼着什么后警车便不再追击了,估计是说了些人质要挟的话把。但是随着警车的消失车里的人目光也灰暗了下去。没有了警察的追击他们一路磕磕撞撞吧车开到了郊区。我想此刻应该公路上都应该设上了拦截关卡,所以他们才会开到郊区吧。吱呀~车停了。他们都下了车,然后把我们一个个都干了下去,就如同赶鸡鸭一般。然后互相嘀咕了些什么,紧接着他们中唯一的一个亚洲人站了出来说了句什么,接着人群就一阵骚动转身狂跑。待我反应过来之时自聪以拉起我的衣服转身要跑,结果轰的一声。此刻傅自聪和我保持着要转身的姿势立在了原地汗流不止。。。是手雷!那帮混蛋扔了几颗手雷。此刻我的眼帘是一片残肢横飞,血浆喷涌的场景。傅自聪眼神茫然嘴唇不断蠕动着,嘴型上看应该是在说为什么。但我没说什么,只是身体在发抖。面部的肌肉告诉着我我在痴迷的微笑。此刻我感觉,平凡本就在下一站,但是我偏离了原有的庸碌。我的人生会出现未知的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