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回到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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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反扑,以萧燕容傻掉一分钟,随后用力推开顾辛阳,在书房一天没出来结束。
这么一来,顾辛阳也低落了好久,这算是彻底把萧燕容给吓着了吗?
后来,被雨姐拉去工作,在化着妆的时候,他就反省,总结出来:不是我不小心,只是真情难以抗拒!
没办法,回到原点,总比被人抢去好吧。
顾辛阳这个庆幸不已的想法,在七天后,一点点化成了带血的碎片。
七天前,萧燕容还躲在书房里不肯出来,顾辛阳想了很多个开场白,都没付诸实践。面对着那一扇关上的门,他就是没那么多的勇气。
雨姐的一通电话把他硬逼了出去,随后,在他明显不在状态的那段时间里,雨姐逼他说出了缘由,他没有全说,只是说,两人还没有实质进展,他突然亲了一下,把人给弄生气了。雨姐一副过来人的姿态,很贴心的出了很多主意。
即使觉着挺不靠谱的,顾辛阳还是从当中挑出了几个,准备用一用。就算没足够勇气,但,让他什么都不做,他也做不到。
第一次买花,顾辛阳浑身都觉得不对劲,好在,顺利的买到了,一大捧的白玫瑰,他看了好久,总觉得这个花和萧燕容比较搭。
恩,上次的确太冲动了,表白的一点都不正式。
这次要好好表现,拿出百分百的诚意啊,用花束打动他,用眼神感化他,用轻吻拿下他。雨姐说的这三句精辟的话挺在理。
顾辛阳在工作地方的卫生间大镜子前练了好几次,就在右脚刚踩上台阶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一看屏幕,顾辛阳温柔的脸庞,立刻眉头深锁,接起,简单的说了几句,都是晦涩的词语,挂断后,顾辛阳走出楼道,看了看那间亮着灯的屋子。
按下了萧燕容的号码。
萧燕容捏着电话,走出楼道,疑惑的左顾右盼,目光停留在楼道口的花坛灌木上。
一大束白玫瑰,还有一盒高级糕点。嘴角弯了弯,抱起东西,嗅了嗅花朵,一股的清香,味道还不错,糕点也很精致,不用凑近就闻到了甜香味。
又往更远处看了看,有些凉意的晚风中,一个人都没有。
花里有一张卡片,萧燕容快走回屋子才看见,抽出一看,上面写着:那天的事,对不起。但,说的话是真的。刚好有个工作,大概十几天后回来,这段时间留给你。
萧燕容的脸慢慢浮上笑意,这个人居然会买花给他赔罪。他没有生气,也有一点点啦,但更多的是无措。
十几天吗,他该如何给出答案呢?顾辛阳,他不讨厌,但说恋人般的喜欢也没有。好头疼。他应该也很彷徨吧,不然不会只敢给他发信息,连电话都不敢打。‘到楼下来,有东西在门口。’他以为是什么,说实话,看到花和吃的,有些意外,也有些惊喜。
活了二十几年,从来没有人对他如此过。
可,他不可以承担起一个人的爱恋,所以,该如何拒绝才能达到最小的伤害呢?
这个必须当面说,这点担当他有,再所以,该如何说呢?好头疼!
萧燕容打算不去刻意的想,把这个问题交给时间先打磨打磨。于是,比约定的时间更早的回酒吧工作了。工作永远会是最值得的转移视线办法。
对此,酒吧老板,白玉很是欢迎。
三天后,萧燕容完成了工作往回走的时候,接到了冷昂的电话。他的情况不太好,在电话里胡言乱语的。
“我马上去找你。”萧燕容没有和冷昂闲扯,说了几句确定了冷昂没有乱跑后,不顾冷昂高涨的闲聊欲望,直接掐了电话。
敲了七八次,才听到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往门口慢慢行进,门一打开,萧燕容立刻捂住了鼻子,好浓的酒味,凭着在酒吧工作的经验,那味道表示,冷昂吐了不止一次。
冷昂晃晃悠悠的根本站不稳,开了门,努力睁眼睛瞧萧燕容,半天,应该是认出了萧燕容,朝他招招手,身子往边上让,一个站不稳,差点栽倒,幸好,萧燕容眼疾手快,拉住了他。
把冷昂提溜着扔回了客厅地板,回身把大门关上,萧燕容走进卫生间,接了满满一盆温水,站在冷昂旁边,看着地上小虫子般蠕动着往酒瓶靠近的人,面无表情,浇下。
被比凉水温暖不了多少的淡温水泼个正着,冷昂只是哆嗦了一下,猛抽了口气,寂静的躺了会儿,突然双手撑起,就这么在地板上吐了起来,已经没什么好吐的了。就如同他此刻的心,空白空白的。
萧燕容坐在单人沙发里,只看不动。
冷昂吐得眼泪直掉,最后吐了一口带血丝的酸水,头一歪,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萧燕容把冷昂拖到卫生间简单的清洗后,背着他出了门。
在医院呆了一天两夜,萧燕容陪着,冷昂醒来后一脸的抱歉,问起萧燕容,他怎么会在这里,一向不怎么爱说话的萧燕容只是淡淡的给一句:“酒精中毒,胃部出血。”冷昂不好意思多问了,从萧燕容语气中的细微变化可以看出他不怎么高兴。对这样的他,冷昂一向不招惹。
等医生说可以出院了,冷昂才敢提出请萧燕容吃饭,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脸,得到萧燕容的点头首肯后,冷昂吊在嗓子眼的心才算是落了回去。
“你吃什么?”“随便。”“牛肉好不好?”“随便!”餐厅里,冷昂都快纠结死了,萧燕容的冰块脸还是那样,一点融化的迹象都没有,他知道这次丢脸了,具体情况他记得的不多。但,能把萧燕容气成这样,想必一点都不美好。
“喝醉了还能准确的打我的电话,不错!”在吃了两盘肉之后,萧燕容平淡的开口了,冷昂立刻竖起耳朵听,这话听着没啥起伏,可,冷昂还是后背一紧。不说话,不敢说话。
“不就是因为喝醉才犯了错吗,我还不知道原来你能这么的颓废。”这是萧燕容的第二句话,冷昂嘴里的食物突然失去了味道,味同嚼蜡。
“要是能追就追,不能就去死,也不要丢人。”冷昂已经吃不下了,他抬起头,唯唯诺诺的试探着开口:“我当时很丢人是不是?”萧燕容没吱声,只是狠狠咀嚼了几下。冷昂吞了口口水,说了句知道了。
沉默了一会儿,冷昂低低地说:“他说要和我分手,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去找他根本见不到人,分手前,我提出再做一次,也做了,我以为还有救,没想到,他真的会这么绝情。”萧燕容听着,没发表意见,冷昂说完,心里堵得慌的感觉削弱很多。他朝萧燕容笑笑:“让你费心了,放心,我不会再自残,做这些没意义的了。”唔了一声,算是对冷昂的支持。看他的脸色缓和下来,冷昂的胃口又恢复如常,两个人沉默却自有一股默契的吃了顿饭。
冷昂也是说到做到,那之后的两天,冷昂偶尔打电话来,都是精神饱满,说是要再接再厉,自己丢掉的东西,就自己去找回来。无论如何都会努力到最后。萧燕容同样丢给他一声唔。
再次接到冷昂的电话,又过了一天多,这次他的语速很快,透着极力压抑的欣喜。“萧燕容,我有他的消息了,他在日本,那里是我们认识后第一次一起去的地方,我是不是还有希望?哈?”萧燕容在这边也有笑意,唔了一声,那边冷昂欢呼,接着软绵绵的哀求他:“萧燕容,陪我一起去吧,你在我旁边,可以帮我冷静,我怕做了什么冲动的事,他就会永远就不理我了。”
“这又不是出任务。”萧燕容轻笑,反驳他,冷昂在那边傻笑了两声,“这可比出任务艰巨多了,好了,知道你同意了。我们下午就出发,机票我已经买好了。”冷昂撂了电话,萧燕容摇头,把碗洗干净,转身去收拾行李了。
抵达日本东京,冷昂一路快走,带着萧燕容下榻了一家酒店,随即告诉萧燕容,方慕很有可能就住在这里,如果不在,他也有办法找出来。说这话的时候,冷昂脸上足足的自信。萧燕容不怀疑,这是日久浸染出来对爱着的那个人的了解。
“初来乍到,萧燕容,我们先放松一下吧,不用那么赶啦。”冷昂帮萧燕容收拾着房间,主动提议,萧燕容才不揭穿他,他的心急在掩饰也早就败露的一塌糊涂。说是放松,还不是为了以干净整洁的形象出现。
不过,酒店里自带的钱汤,很是舒服,来日本不泡澡貌似不可能。萧燕容欣然前往。
酒店的钱汤很有特色,分为很多个种类,萧燕容看来看去还是选了最传统的温泉男汤,冷昂去了有按摩的大木桶间。
泡了近一个小时,萧燕容披上酒店准备的浴袍,见冷昂还没出来,于是给服务人员留下口信,想去温泉外面挺漂亮的公园散散步。夜晚,有大海味道的凉风,如钻石般的星辰,看着就挺有感觉的。
还没走到走廊尽头,迎面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而那个人也转过了身,略带惊讶的看着他。此时,冷昂走了出来,轻轻走到萧燕容身边,恶作剧意味的拍了拍他的头,顾辛阳身边也站了个清丽窈窕的女郎,亲昵的靠在了他的身上。
相隔七天,顾辛阳又尝到了心碎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