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西湖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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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桑歌用法术给两人易了容之后,公孙陌就留下银子,带着子桑歌偷偷溜了出去。两人取回马车,就畅通无阻的出了城。子桑歌和公孙陌昨天就商量好,决定不原路返回了,而是准备先绕到青郡那儿去逛逛西湖。
公孙陌和子桑歌驾车慢悠悠的奔波了两日,就抵达了青郡。因为刚好时值春季,这个地方满是生命的气息,堤边柳枝摇曳,拱桥上人来人往,街道摊位上的吆喝声声声入耳,西湖的水更是清澈透亮,河面上更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香榭水岸,亭亭玉立,青竹泛舟,画舫游船,络绎不绝。
公孙陌和子桑歌都很喜欢这个地方,公孙陌是因为原来外出都是办公,这还是他第一次游山玩水,所以感觉很新奇。而子桑歌则是因为多年没回到这个地方,发现变化巨大,所以很是欣喜。
“唉唉!客官你们是从外地来的吧?”客栈小二笑眯眯地问。两人一路奔波,决定先找客栈稍作休憩,再出去玩。所以他们在点餐的时候,随意对小二说了句:“先来份西湖醋鱼,其他的招牌特色就每样上一点儿吧。”就被机灵的小二发现他们是外地人了。
公孙陌微笑着点头承认,小二立马开始天花乱坠,把青郡和西湖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不过他在子桑歌忍不住要暴发的时候,说:“客官,你们运气可真是好!今晚西湖旁可是有灯会的,你们一定不要错过哟~那可是好玩的不得了呢!”
“那你可以快点去传菜了么?我们很饿了!”子桑歌冷冷的瞥了小二一眼,小二瞬间抖了抖,就一溜烟儿的跑出去了。
公孙陌笑着对子桑歌说:“我原来也听说过西湖灯会,据说不仅寓意深远,还热闹非凡。我在来这儿的路上就想到这回事儿了,没想到当真让我们碰上了,我们今晚就去看看吧。”
子桑歌也对公孙陌笑笑,说:“好呀,我也想看看这么多年过去了,西湖灯会有没有什么变化呢。”
公孙陌握住杯子的手紧了紧,抿唇片刻,便貌似不在意的问子桑歌:“小歌,如果你是妖精的话,那你现在应该是多少岁了呢?”
子桑歌做思考状,双手撑住头,天真的看着公孙陌,说:“我记不清了呢,没有五万年,也有四万年了吧~”
公孙陌很不雅的喷出了口中的茶,一边擦一边道歉:“呵呵,那个,不好意思,我失态了。”
子桑歌突然握住公孙陌在桌上乱擦的手,认真的看着他,问:“你会在意么?我的,年龄。
公孙陌平复了一下自己有些感慨的内心,也回握住子桑歌的手,缓缓道:“其实,我应该有一点在意吧。你法力高强,阅历丰富,相貌非凡,和我在一起,是不是会亏待你了呢?”
子桑歌皱眉,提高声音对公孙陌说:“你什么意思?你是我几万年来唯一想相伴一生的人,难道你在怀疑我的眼光?你在我眼里也是无可比拟的!”
公孙陌苦笑了一下,对子桑歌说:“如你所见,你已经活过千万年,还能继续活过千万年。而我,区区一个凡人,只有短短的七八十年,也许以后,在你脑海里,连细细回忆都不能留下吧••••••”公孙陌一想到当,自己垂垂老矣,而子桑歌还是如此的美丽动人;自己入土为安,而子桑歌又要独自一人。他的内心就阵阵抽痛。
子桑歌看到他这副难过的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试探着问道:“那,陌~你愿意,陪我永生永世么?”其实子桑歌在接受公孙陌的时候,就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是被他想当然的一笔带过了,他既然长生不老,当然也能让公孙陌长生不老。但是,子桑歌不确定公孙陌是否愿意为他抛下红尘往事,陪他年复一年。
“难道,小歌,你有办法让我和你一样长生不老?”公孙陌被自己的这个猜测震惊了,当看到子桑歌郑重的点头后,他陷入了纠结,心中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毕竟长生不老对他们这样的凡人来说原本就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梦想,而现在自己能实现了,必然是激动万分的。但是,自己这样长生不老,看着身边的人慢慢老去,慢慢死去,又会是何等的悲戚••••••
公孙陌和子桑歌之间沉默的氛围没维持多久,小二就端着佳肴和美酒进来了。香气勾得子桑歌的肚子很应景的“咕咕——”叫了一声。
公孙陌看到子桑歌羞红的脸,笑笑道:“咱们先吃饭吧,晚上不是还要去参加灯会吗。这件事情就让我慢慢考虑吧。”
子桑歌看到公孙陌并无异样,就放开握着他的手,开始大吃特吃,也不忘帮公孙陌夹夹菜,倒倒酒什么的。公孙陌看子桑歌吃的欢快,也被感染,决定先抛开脑海里的这些问题,专心的陪伴子桑歌。
两人酒足饭饱后,就差不多到了灯会的时间。公孙陌结好账后,就带着子桑歌走出客栈。他们走入涌动的人群,发现街道上已经被布置的十分美丽了。每个房屋前都挂上了各式各样灯笼,河边柳树之间也从上而下挂上了三排形态各异的灯笼,色彩缤纷,灯火摇曳。就连小舟画舫上也都挂上了五颜六色的灯笼。街道上的商铺小贩也越来越多了,捏糖人的,打鼓唱戏的,卖面具的,卖冰糖葫芦的,数不胜数。
公孙陌给子桑歌买了串糖葫芦,而那位卖糖葫芦的小哥也热情的告诉他们:“你们沿着这条街道走下去,看看灯笼下挂的纸条上的问题,如果知道就摘下来,将答案写在背后,等到了最前面的那个楼阁,就将你们所答的题交给专门的小厮,通过考验后,你们就可以去河边放花灯了!”
公孙陌和子桑歌听完后都跃跃欲试,去摊位上买了一只毛笔和一袋墨水,就去灯笼旁看题了。两人发现灯谜都是比较趣味的,打起来也挺好玩儿,就挨个看看。
这些灯谜分为八大类:成语类,例如:一块分九块(打一成语);文字类,例如:熙熙攘攘(打一字);地名类,;例如:山花红烂漫(打蒙郡一地名);中药名类,例如:一江春水向东流(打一中草药名);戏剧歌曲类,例如:到了长城放声唱(打一歌曲名);人名类,例如:各一方话鼠(打一画家名);文学典籍类,例如:好读书(打《论语》一句);日用品动物类,例如:有位小姑娘,身穿黄衣裳。谁要欺负她,她就戳一枪(打一动物名)。
公孙陌和子桑歌一边答题,一边走到了楼阁那儿,两人把答好的题交给小厮,坐下来喝了杯茶,不一会儿那个小厮就带着两盏漂亮的莲花灯过来了,对他们说:“两位公子,你们的答题全部正确,这是我们提供的最好的莲花灯,你们写好愿望后,就放到河里吧。”
两人一人接过一个,都避开对方,小心的写着愿望。当他们把莲花灯放到河里,看着它们慢慢飘远后,子桑歌问公孙陌:“你许了什么愿?”
公孙陌一本正经的说:“这个不能说的,说出来就不灵了。”
子桑歌一边嘲笑他迷信,一边离开河边,去逛夜市了。而那两盏在河面飘荡摇曳的莲花灯上,写着相同的愿望——愿子桑歌(公孙陌)能幸福快乐,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公孙陌为子桑歌买了一只可爱小猫的糖人,在子桑歌的强烈要求下,咬掉了小猫的脑袋,其他的全部被子桑歌吃掉了。后来,公孙陌又买了一包栗子,子桑歌嫌剥起来麻烦,就懒得吃,所以公孙陌只好剥好了喂给子桑歌吃。两人后来还买了蜜饯,糕点,绿豆汤等等杂七杂八的小吃,他们就像两个普通的老百姓,享受着温馨甜蜜的生活。
可是事情往往不尽如人意,正当他们在寺庙里为佛祖烧香跪拜的时候,一个白须飘飘的和尚走到他们跟前,用手中的锡杖在地上重重一跺,声如洪钟:“大胆妖孽,竟敢惊扰佛门重地!还不速速离去!?”
子桑歌和公孙陌都是一愣,他们没想到这里还有人能发现子桑歌的真身,子桑歌眯着眼打量了一番对面的和尚,发现对方双眼不能视物,但是心口有金丹炼成,想必是个道力高深的和尚,而且他手中拿着的锡杖确是实实在在的龙角制成的,法力无边。
但是子桑歌还是挑衅的开口说:“喂,老秃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惊扰’这儿了?我能给佛祖下跪就已经是很诚心诚意的了!再说,凭什么妖精就不能来上香拜佛呢!?”
子桑歌的一席话堵得老和尚半响说不出话来,老和尚感知了一番,发现自己对面的这个妖精虽然法力高深,但是内丹纯熟透彻,想必也不曾做什么危害人间的事情,也就不打算追究,转身欲走。
子桑歌看到老和尚气势汹汹的来,又默默无闻的退场,纠结道:“没事儿来找什么茬,找不着就又可怜兮兮的走了。”
公孙陌摸摸子桑歌的头顶,安慰他一下,就一起下山了。可他们万万没想到,他们和这个老和尚还会在不久的将来见面,并且得到了他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