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说老头子是庸医，看我不弄死他！”
    房间里的三个人，听到这苍老中气十足的声音，反应各不同。张啸楠的玩味，方世杰的尴尬，季嬷嬷的感激。
    老头儿也没等到主人家的同意，直接跨进房门就开骂，道：“那个小不死的质疑我的医术，老头子行医十几年，开始玩药都还不知道你在哪个坳坳里混起！”可惜当老头子走进房间看到两个年轻人时，之前得不满直接变成了不削，“我说，年轻人需要傲气，可惜过去傲慢就是目中无人。”
    最后的一句话，可是对着张啸楠说的。
    不过从老头子出现，张啸楠就是一脸的玩味，大量着进来的老头，黑胡子白头发，可是脸上却没有皱纹，背着手，粗布麻衣，可惜一身的药味。
    “老先生，晚辈没未夸大其词。季嬷嬷确实是肺痨，不过这病却分三种，您老人家开得药不过是中庸药方，三种都适合缺不能专职。调理为主，却少了根除。相信，您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医好阿嬷。”
    方世杰夹在两人的中间，尴尬异常。
    老头子难得遇到质疑自己医术的人，特别还是一个毛都没长起的少年，气得他黑胡子一翘。
    “对，老头子只有八成的把握医好这病。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和我叫板，像你这种锦衣玉食的公子人家，恐怕连肺痨是什么都不知道，还来质疑老头子。信不信我削你脑袋！”
    “大师，张兄弟也是无心之谈，并没有质疑大师的医术……”看到老头子撸袖子，方世杰再尴尬也得出来说句话，两位都有恩于他。
    老头子听到方世杰略带恭维的语气，揍人的心情完全没有放开。“小子，你药师师从何人？”
    小的不起眼，直接找老的，江湖上数得上名的药师，他都认得。
    “小人，师从无名氏！”
    “无名氏，我取你娘的无名氏，你他妈的都老子啊！小小年纪混什么不好，混医师！你知道不知道，医师的负担和责任有多大，如果你想说你是庸医，就给老子滚出去。庸医救人，还不如不救，谋财害命，丧心病狂，你丫的直接撩句话！”
    方世杰和季嬷嬷直接楞住了，平常的大师严肃寡言，没想到今天居然如此犀利。
    张啸楠依旧是玩笑的脸，可是他的眼神却变幻莫测。
    “小子，如果是来玩的，请出去！不要逼老头子动手！”
    张啸楠站了起来，面对面的贴近老头，微着的脸庞，却是冰冷的眼神。
    “我平生最恨人家说我娘，很不巧，你踩中了。敢不敢赌一场？”
    “赌就赌，老头子吃得盐比你小子吃得饭还多，还怕你！”
    “好，要是我在一个月内让阿嬷恢复正常，你拜我为师！”
    张啸楠话音一落，方世杰立马黑了脸，而老头子却被气笑了。
    “要是你输了，我要你一只手。”
    “成交！”
    两人的豪赌成立，一旁的方世杰完全没有插话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