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有我的合理性，但是我相信你们一定不会采信我的说辞。”林惜末将资料合上，平铺直述道，“其实，你们如果直说，夏大明星是怎么死的，我可能更能帮上你们。”
    林惜末猜测此二人身份远比证件上显示的更复杂，很快她得到了小透明的肯定。于是她继续说，“或者，你们可以直说你们的身份——重案组？不，更难更悬的案子才轮得到你们来查。从这个角度来说，我能提供的帮助或许更大。”
    “你……”
    “我知道的太多了。”林惜末一脸无辜地说。
    这两位客人见过了无数的被问询者，他们有各式各样的手段来迷惑问询者，试图最大程度的保全自我，而作为问询者的他们，则有更多的手段令之无所循行。但眼前这个女孩，明显是个特例，她主导了话题走向，还有，她言辞之间似乎是在暗示她已经看透了眼前人的一切，包括他们的身份、职责，还有那些阴暗的推理和怀疑。两位客人再度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随即还是那位客人开口，“你的意思是，你要加入我们？”
    “这么说也没什么不对，但这并不是我要表达的意思。“林惜末越来越习惯这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我喜欢自由，可以向你们提供帮助，但加入你们还是算了。”
    一直开口问话的那位笑了一下，林惜末明白，在他们眼里，她不过是一个自以为了不起但实际上还没有长大的孩子。
    林惜末心中不服，但若真的做什么事情出来证明自己，那不是正好说明自己还是个孩子，在这种事情上争个长短？
    “还有什么要问的？”林惜末把话题引回客人的初衷，同时也是在委婉地下逐客令：要没什么问的，你们可以走了。
    “末末，你很直接。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你在我们的嫌疑人名单上排第三。”
    林惜末了然地点了点头。第一是时宇，第二是一位与夏予冰有深刻纠葛的人。林惜末道，“今天你们回去以后，会将我列为第二嫌疑人。但那又有什么关系？第一，我没有杀人，第二，你们没有证据证明我杀人。”
    这时，一位身穿笔挺衣服，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手里提着公文包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林惜末认识他，是经常帮她的妈妈解决法律问题的一位律师，姓方。
    “两位，我是林惜末的代表律师，鉴于我当事人是未满十八周岁的女孩，需要在监护人或代理人的陪同下接受询问，并且须有女性工作人员在场。两位，你们的行为明显不符合法律规定，请即刻停止询问。”说罢侧身抬手朝向门口，说，“请。”
    方律师这逐客令，必须给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