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所谓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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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肆懿又从妇人口中打探出那位姑娘家人的住处,然后就同妇人道了谢,按照之前的约定付了钱,就和冷怜月离开了。
走在村子的路上,宇肆懿一直若有所思,冷怜月也静静的走在一旁没有打扰。
二人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姑娘的家,茅屋之前的院子里养着几只母鸡,“咯咯咯”直叫。宇肆懿上前敲了敲木门,很快门就开了,开门的是一个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少年长得有点黑,个子也不高,一看就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少年看到屋外是两个陌生人,随即防备的看着他们,“你们要干什么?”虽然带着防备,但是少年眼中并无惧怕之色。
“呃。”宇肆懿挠了挠头,暗想,这村子里的小鬼,难道都是这副德性?“请问这里是荷花的家吗?”
少年有一瞬间的惊讶,但是随即又恢复成防备之色,“你怎么会认识我姐?”
宇肆懿勾起嘴角,他一笑就是一脸的老实相,“是这样的,我们是你姐姐的朋友,是她拜托我们来给你们送些银子的。”说着就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方巾,打开,里面豁然躺着几锭银子。而此时的宇肆懿心里则一阵哀嚎,他的银子啊,这可是他存了很久的钱,就这么给送出去了一半,想着就一阵肉痛。
少年虽然还是不太信任他们,但也知道他们家穷得什么都没有,也没什么好让人图的,也不可能有人那么傻的送银子上穷人家图东西的,就算把他卖了也不值那方巾里的一锭银子。最后少年把他们放了进去。
冷怜月瞟了一眼院子里的鸡,并没有跟着宇肆懿一起往屋里走,就这么站在了院子里等着。
宇肆懿一进到屋里,就看到屋里还有两位老人,似乎身体都不是很好,他礼貌的向两位老人打了声招呼,少年招呼他坐下。
老爷子不舒服的咳了咳,有点不好意思的对宇肆懿道,“刚才何圆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小兄弟见谅。”
宇肆懿瞥了一眼旁边一脸不甘愿的少年,原来他叫何圆,这么说来那个姑娘是叫何花,而不是荷花。他摆手不在意的笑了笑,道,“老伯说笑了,何圆也只是小孩的真性情,谈不上有何得罪之处。”
听到这话,何圆立刻不高兴了,反驳道,“我已经十四岁了,你才是小孩子。”
“哦?”宇肆懿挑了挑眉,“还真没看出来。”
“你!”何圆气得脸红脖子粗,“我看你还不是一样,一脸细皮嫩肉的,也不见得比我大。”
“……其实我比你大多了!”宇肆懿心里一阵悲愤,他的长相永远是他心里最深的痛。
何圆不客气的瞥了他一眼,“谁信!”
“……”
这时老妇人有点激动的开口道,“你说是何花叫你来看我们的?”
宇肆懿整了整嗓子,才一脸真诚的开口道,“是的。”说着把手里方巾包着的银子放到桌上。
两位老人一怔,对望了一眼,瞬间两老的眼眶就有点泛红,老妇人道,“何花过得还好吗?”
宇肆懿心里一叹,可怜天下父母心,他这么做对二老来说,实在有点抱歉。他别开眼,有点心虚的道,“何花姑娘过得很好,请二老放心。”好不好宇肆懿是不知道,不过看这两位老人的神情就知道,那个何花肯定从来没有回来看过他们。希望老天能原谅他善意的谎言。
闻言两位老人都似放了心,喃喃道着,“过得好就好。”何圆在一旁安慰着两位老人,脸上神情并没有多大起伏,宇肆懿不禁对他多看了两眼。
情绪稍微平静后,老爷子叹了一口气,开口道,“其实也怪老头子我没用,要不然也舍不得把咱们闺女给卖给别人,而现在知道她过得好,我们也满足了,就是知道刘家在封城是有名的有钱人家,我们才会放心,她在那里不会吃苦。”
接着老妇人接着道,“其实还有个原因就是我们这个村子从八年前开始,就时不时的有少女失踪,整个村子有女儿的人家都人心惶惶,大多都是在女儿及笄之后马上就把人嫁了出去,我们也是担心自家女儿遭遇什么不测,所以才会……”
宇肆懿不会去评判别人的父母,这个世界这样的事情太多了,比起被卖进青楼,卖进有钱人家去帮佣已经好太多了。
但是有件事宇肆懿很是在意,“你们说的你们村里的少女经常失踪是什么意思?”
老妇人摇了摇头,“就是从八年前开始的,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官府来查,也什么都查不出来,那些少女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甚至后来传言说我们村里被人下了诅咒,本来就不富裕的村子,因为那些传言,使我们的生活更加艰难。”
宇肆懿摸着下巴一阵若有所思,最后还是何圆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随即不好意思的向他们道了别,就走了出去,何圆则因为二老的吩咐甚是不愿的跟着出来送行。
“怜月,走吧。”宇肆懿踏进院子,走到冷怜月身边,这时他才看到地上的情况,只见本来活蹦乱跳的母鸡,现在全都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何圆也看到了。
“……”宇肆懿一阵无语,指了指地上的“尸体”,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道,“怜月,这些鸡?”
杏眸从鸡群的“尸体”上溜过一圈。
冷怜月也朝地上扫了一眼,“原来这就是鸡。”
宇肆懿:“……”
何圆:“……”
“怜月,你没见过鸡么?”宇肆懿相信他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傻。
冷怜月拿看白痴的眼神瞥了宇肆懿一眼,“我当然见过。”顿了下,“在饭桌上。”
好吧,宇肆懿这下相信冷怜月真的是从天上来的了。
“那这些鸡怎么会成现在这副样子?”说着,宇肆懿还上前轻轻的踢了踢母鸡“尸体”的屁股。
何圆:“……”
“哦。”冷怜月转了转了手中的金针,淡淡的道,“我只是为了试试这种动物的穴道和人的穴道有什么不同而已。”
宇肆懿:“……”
何圆:“……”
宇肆懿瞟了一旁的何圆一眼,只见少年的脸一阵抽搐,尴尬看咳了两声,对冷怜月道,“怜月,走之前你看……”指了指地上的“尸体”,“先把这些鸡……”
冷怜月没说什么。旁边的两人只见雪白偏飞的袖子一扬,从中飞出一个淡绿色巴掌大圆形玉环,旋转着从动弹不得的鸡群上飞过,一枚枚金针就似受到吸引一般从每只鸡的身上飞射出来,全部粘到玉环之上。细白玉手轻抬起,玉环便稳稳落于之上。收回了所有的金针,那些倒霉的鸡们也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宇肆懿:“……”
何圆:“……”
冷怜月:“走吧。”
走在出村的路上,何圆瞅了宇肆懿一眼,“其实你们根本就不是我姐姐的朋友吧。”
宇肆懿明显一怔,侧头看了何圆一眼,勾起嘴角,“何以见得?”
何圆又是鄙夷的看了宇肆懿一眼,“别装了,你进门听到我爹叫我名字的时候,你当时是一脸的茫然,可见你根本不知道我叫什么,你要真是我姐姐的朋友,怎么可能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
宇肆懿茫然的摸了摸脸,“有那么明显么?”
何圆摇了摇头,“其实你隐藏得很好,也许是你当时的心思在别的事情上,才在眼神中露出了一点端倪。”
宇肆懿赞赏的拍了拍何圆的脑袋瓜子,“小弟弟,观察力不错,思维也很敏捷,以后我要是发达了,一定来找你跟我一起过好日子。”
此时已经到了村口,何圆不屑的撇了撇嘴,不甚真心的道,“谢谢了。”抬手一指前面的路,“从这里出去直走就是官道,再见!”说完就转身走了。
宇肆懿看着何圆挺得直直的背影,别有深意的笑了笑。
冷怜月只是淡淡的了扫了宇肆懿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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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万籁俱寂的时候,刘家的某一间下人房里,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屋里的宁霜一喜,立刻就跑去开了门……
向问柳又悄悄的潜进了刘家,来到宁霜的屋子前,整了整衣衫,才抬手敲门,门很快打了开来,向问柳嘴角挂着淡笑,抬头看向开门的人,嘴角的笑立刻僵在了脸上。
向问柳走进屋里,自顾自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无语的瞥了屋里那位不速之客一眼,那位不速之客完全不在意向问柳那似要将他杀死的眼神,径自走到宁霜身后,抬手解了她的穴道。
“你怎么会在这儿?”向问柳一记眼刀朝宇肆懿飞过去。
宇肆懿一摊手,“我这不是来找你吗?”
“找我?少来,你什么时候找过我?”
“好吧,我是来问你刘希的事情。”
向问柳直接给了宇肆懿的头一下,指了指旁边的宁霜,“问刘希的事情你至于跑到人家闺房来问?”
宇肆懿歉意的朝宁霜笑了笑,“不好意思。”指了指旁边的向问柳,“实在是我不知道到哪儿找这家伙。”
宁霜温柔的一笑,走到向问柳身后,“没事,你是问柳的好朋友,我经常听他提起你。”
宇肆懿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宁霜一眼,恬静的笑容,温柔的举止,不夸张,不造作,再加上又几分羞涩,怪不得问柳会喜欢。
笑了笑,宇肆懿朝宁霜点了点头,“多谢宁霜姑娘体谅。”
向问柳在一边好笑的一瞥,朝宇肆懿挥了挥手,“你还是赶紧走吧,今天我去问了那个李子楼,他已经承认了人是他杀的,所以……”双手一摊,“这次你又输了。”
宇肆懿并不在意的勾唇一笑,“你真的以为李子楼是凶手?”
向问柳一怔,“你什么意思?是他亲口承认的,还能有假?”
宇肆懿摇了摇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如果不是今天我们去了一个小山村……”杏眸朝宁霜瞟了一眼,“加上丁然丁柯查到的事情,我也会以为凶手就是李子楼,因为一切的一切,真的太巧了。”
向问柳正正神色,道,“什么山村?丁然丁柯查到了什么?”
宇肆懿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其实刘希死的那天晚上,确实是李子楼把他载到那里去的,而且,也确实如李子楼所说的,他杀了刘希。”
听到这里,向问柳更迷惑了,“那你为何说……”
宇肆懿抬手阻止了向问柳接下来的话,“他是杀了刘希没错,他动了杀心,也动了手,可惜刘希没有死,他不仅没有死,还从河里游上了岸,并见到了约他到那里去的人!”
宁霜的脸瞬间变得苍白,手中的手帕也拧得死紧。
向问柳问道,“你是说是约他到那里人杀了他?那人是谁?”
宇肆懿示意向问柳别急,“约刘希到那杳无人烟的地方的,必然是他所熟悉的人,不熟的人根本不可能让人相信他的用心,而知道那么个地方,对那个地方那么熟悉,又对周围环境了如指掌的,必然是曾经在那周围生活过的人。本来我也猜不到那个人谁,因为范围实在太大了。而今天我和怜月探访了那个村子后,查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所以我几乎就能肯定是谁了。”
向问柳看着宇肆懿那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猛的只想翻白眼。
“今天在村子里,我们了解到有一个叫何花的姑娘,被卖进了刘符,而我本来不确定那个何花是否跟这整件事有什么关系,直到后来丁然丁柯带回来的消息……”
“何花是五年前被卖进刘家的,而当事和她同时进府的还有一位姓尤的女子,她们二人感情很好,长得也有几分姿色,最后难免的被刘希看上了,这算有钱人家很平常的事了,只是刘希这个人,性格有点变态,总是喜欢尝试一些……比较奇怪的事情。”
宇肆懿朝宁霜投去一眼,向问柳注意到他的眼神,也朝宁霜看去,“你的意思是说,那个何花难道是……?”
宇肆懿站起来,走到窗户边,快速的打开窗户,然后一下点住窗外之人的穴道,向问柳一愣,立刻打开门走了出去,来到窗户前,一位妙龄女子正僵硬的站在那里,向问柳仔细一看,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是那天街上跟宁霜一起跟在三夫人身边的那个婢女!”
宇肆懿朝窗外的女子,笑了笑,“我说的对吗?何花姑娘?”
站在窗外的女子,翩然一笑,一点没有因为自己被制而有半分紧张,宇肆懿不禁在心里对她略一赞叹!
宁霜也走了过来,看着窗外的女子,脸上神色复杂,“宁溪。”
宇肆懿接着道,“这位宁溪姑娘的本名是何花,是到了刘家,才改的名字,所以我开始并不知道你就是何花,后来丁然丁柯给我看了一份卖身契,我才完全明白。”
宁溪淡淡的道,“就算如此,你又能证明什么?”
宇肆懿拍手一摊,“如果只是这些确实不能证明什么,你们也确实很聪明,你们几乎做得天衣无缝,可惜人算不如天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