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开始调查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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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大碍,本来只要‘醉清风’的幻性时间过了便好,刚才……他没有把所有的恐惧和渴望发泄出来就晕了过去,还好你给他及时服了‘梦尘’,现在只要醒来便没事了。”向问柳说完放下把脉的手,给宇肆懿把被子盖好便站了起来,走到离冷怜月三步远的地方。
“我怎么都没想到,你居然会是我爹口中月华宫的宫主。”这还是向问柳第一次单独跟冷怜月说话,心里突然就有点紧张,双眸痴痴的望着那洁白的身影。
“知不知道都无所谓。”冷怜月没有回头,微垂下眼帘眸色中依然淡漠得没有一丝波澜,“宇肆懿何时会醒?”修长手指拿出金针把玩着,只有长长微颤的睫毛,显示出主人一丝的情绪。
“你那针下手不重,两个时辰左右就会醒了。”向问柳突然想起先前宇肆懿和冷怜月那个吻,心里又浮现熟悉的微酸之感。
冷怜月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便不再开口。
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宇肆懿就醒了,睁开眼睛的时候他还觉得有点发懵,他怎么会躺在床上,他记得那个萧絮走后他就跟向问柳到了冷怜月的房间,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很多让人厌恶的事情,再然后就没印象了。他是怎么躺到冷怜月床上的?
“我怎么了?”看到冷怜月坐在桌边,微垂着眼,手里把玩着金针,宇肆懿起身走过去,给自己倒了杯茶送进嘴里,润了润喉,他发觉身上也没什么不适,就像只是睡了一觉。杏眸看着冷怜月,虽然还是冷着脸,只是怎么让他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就是一种感觉。
凤眸抬起微偏过头瞥着宇肆懿,眸中色泽深沉,“醉清风。”红唇淡淡吐出三个字,冷怜月左手抬起手中金针,金光闪进宇肆懿的眼,宇肆懿只觉身上寒毛直竖,双眸小心的看着冷怜月手中的金针,咽了咽口水,“那个,怜月,暗器很危险,不能乱玩,收好,收好。”声音有些发干,他只得小心把身子往后倾去,尽量拉开与金针的距离。
宇肆懿赶紧转开话题,“你说‘醉清风’难道我昏迷是因为那酒,我,喝醉啦?不可能啊,那萧絮走的时候我都还清醒得很,要是下药,有问柳在,他不可能不提醒我。”杏眼小心翼翼的暗暗瞟着金针,生怕一个没注意,那金针就飞到他身上哪个地方扎几个窟窿。
慢慢收了金针,细长凤眸只是淡淡的瞥了宇肆懿一眼便移开,眸中那看白痴的色泽,宇肆懿却一点没有错过。
“我……”宇肆懿刚想给自己辩解两句,就听到敲门声响起,只好悻悻然的起来去开门。
门外是向问柳,看到宇肆懿醒了,向问柳明显的心情挺好。进了屋,勾起嘴角看着宇肆懿,眸中别有深意,“宇啊,你说你,突然就在我们面前倒了下去,你是不是存心吓人?”用手中折扇戳了戳宇肆懿肩膀。
宇肆懿被向问柳的眼神看得一阵恶寒,他怎么觉得他这一醒来所有人都变得奇奇怪怪的。
“呃!问柳,我怎么会突然晕过去?有你这半个医仙在,我都能出事,可见江湖传言你有多厉害,所言有虚啊。”说完还用鄙视的眼神看了向问柳一眼。
向问柳往桌前看了看,回过头朝宇肆懿灿然一笑,不理会他的揶揄,“你说你自己贪嘴乱喝东西能怪我?你喝了那‘醉清风’哥哥我可是替你担心得很,不懂有句话叫做话可以乱说,东西不能乱吃吗?”为了好好教导教导这孩子,向问柳只得把“醉清风”为何物解释了一遍。
宇肆懿心里这才了然。
“我当时神志不清的时候没做出什么事吧?”他也不敢保证自己在无法自控的情况下想起那些事会做出什么来,还有,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神志不清,而不小心得罪了冷怜月,那对他的小命又曾了一分危机。
“还好,也没做出什么危险的事,中了‘醉清风’发作之时不能被惊醒,否则便会神经失常,冷宫主点了你的昏睡穴,你便没事了。”只是之前的事情……
“那就好。”宇肆懿也没多想,“你一下午都干什么去了?那绸缎庄的儿子死因查的怎么样?”走回桌前,拿出个杯子给向问柳倒了杯茶递给他,“本来还打算下午去发现尸体的地方看看的,被那个萧絮一搅合,正事都给耽搁了。”
“你怎么对这事这么上心?”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向问柳实在琢磨不透宇肆懿心里的想法。
耸了耸肩,宇肆懿不甚所谓的答道,“纯粹好奇,为祸乡里的纨绔子弟,谁那么好心替民除害,我实在好奇得很。”
“是么?”向问柳明显的不信,他也没再多问,“先前我出去调查了一些刘希的事,发现他死前几个月有很怪异的地方,询问三夫人,她也是吞吞吐吐,明显是在替他儿子掩饰什么,我很少关心城里的事,一直以为他儿子虽然玩虐,也没见做出什么伤天害里的事,这么看来不是没做坏事,而是做了都被三夫人他们掩饰起来了。”
宇肆懿听完,沉思了一下,“这么看来要找到一些知实情的人是不容易了,三夫人身边的人你查过了吗?”
“那些下人什么的估计早就被警告过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就算问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宇肆懿听完并没觉得意外,然后对着向问柳笑得不怀好意,“向大公子,这封城是你的老巢,这出了事儿,你是不是该上刀山下油锅义不容辞?”
向问柳小心的看着她,打开折扇扇了扇,“有什么你就直说吧?”
“嘿嘿,其实很简单,利用下你向大公子的魅力而已。你的红颜知己多,我知道对付女人你是很有一套。”宇肆懿笑得眉眼弯弯的看着向问柳,又给他空了的杯子添满茶水,“记得早上被你从三夫人魔爪下救出来的那个婢女么?”
看着桌上注满茶水的杯子,向问柳莞尔一笑,收好折扇,“你这主意道也不错。”
“呵呵。”宇肆懿一笑,突然眼珠一转,“我想到一个有意思的游戏。”
向问柳也一笑,瞬间明白了宇肆懿的意思,“说吧,赌什么?”他们之间没事就喜欢打打赌,赢的人可以吩咐输的人做一件事,这样的游戏他们已经玩过太多次了。
“就赌看我们谁先查出刘希死因的真相。”
“行!”话落,两人互击一掌。
“那就这样吧,你可得好好加油,上次输给你,被你整得那么惨,要是这次你栽到我手里……嘿嘿。”宇肆懿故意奸诈一笑。
“放心吧,我不会输的。”向问柳也不予多让。
宇肆懿随后又对着向问柳眨了眨眼,眸中尽是调侃之色,“现在还是大白天的,找人家姑娘可不太好,记得做坏事适合月黑风高的时候。”
向问柳一想,也是,白天人多眼杂,要是给三夫人知道他去找了那个婢女准会给人家带来麻烦,向问柳慎重的点了点头,“好,那我先回去,出来这么久了,家里该又要罗嗦了。”说完朝冷怜月道了个别,又转头向宇肆懿叮嘱凡事小心以后便起身离开了。
夜晚,空中无月,一个黑色的身影快速的闪进一个院落,来到一间屋子之外,屋中的烛光印出一个妙龄女子的身影在门上。
屋中,宁霜双手撑着下巴,有点出神的想着什么,突然扬嘴羞涩一笑,在烛光的映衬之下更显得面如芙蓉。
向问柳看着屋中女子潇洒一笑,宁霜听到声音一惊,转头就看到是刚才还在心中思念的人,起身朝向问柳福了福身,微垂下头,眼中含羞带怯,“原来是向公子,不知公子深夜找宁霜何事?”话说得非常小声,说完还羞涩的看了向问柳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去。
向问柳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突然觉得这样利用一个对他有好感的人,似乎……不太厚道。
“呃,”轻咳了一声,“在下其实是有些问题想问问姑娘。”
“叫我宁霜就可以了,白天宁霜还没来得及多谢向公子解围。”宁霜说着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公子请坐。”说完给向问柳倒了杯茶。
向问柳颔首道谢,“宁霜姑娘应该猜出在下的来意了吧?”
宁霜温柔的笑了笑,只是笑容中有些黯然,“公子是想问少爷的事吧?!”
“嗯,不瞒您说,在下是想请问宁霜姑娘,可知你家少爷刘希在死前是否得罪过什么人?或者有什么与平时不同的地方?”
宁霜把手放到桌上,“少爷是一个纨绔子弟,只知道吃喝玩乐,私底下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都是三夫人在背后帮他善后,月前他又强抢了一个女子,把人家肚子玩大了,新鲜感一过,他就把人家抛弃了,记得那个女子有一个很爱他的未婚夫,她的未婚夫后来还曾找上门理论过,可惜,那些普通人,又岂是三夫人的对手,最后被乱棍打了出去。”
向问柳皱了皱眉,不发一语。
宁霜看了向问柳一眼,继续道,“公子是不是觉得我用语太过粗俗?”轻笑了声,“你岂知刘希做过的事,可比我说的龌龊一百倍,像我们这些在刘家做丫鬟的,只要稍有姿色,都逃不过他的魔掌。”
向问柳闻言一惊,虽然宁霜的语气很淡,似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但一个女子遭遇那样的事情,此中痛苦又岂是外人能明的,不知不觉向问柳眼中带了抹同情之色。
宁霜双手相握搅得死紧,咬牙继续道,“我也曾经被刘希侮辱过,我家很穷,被卖进刘家,根本无依无靠,刘希知道我不能拿他怎么样,更是变本加厉的折磨我。”说到这里,宁霜身体开始发抖,突然双手一暖,宁霜有点惊讶的抬头看向向问柳,眸中泛红,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对不起。”向问柳轻轻一叹。
宁霜抽出手,抬手擦了擦眼,淡淡的道,“向公子,你可折煞我了,我不过一介丫鬟,你何必感到抱歉。”
向问柳心中一紧,立刻抓住宁霜的手,道,“不,你是一个温柔可人的好姑娘。”
宁霜抬头看着向问柳,柔柔一笑,“宁霜知道自己身体肮脏,但是,今天第一眼看到公子,宁霜就喜欢上了公子,宁霜什么都不求,只期望公子今夜能留下,留一个美好的记忆给宁霜,过了今夜,宁霜自当忘记对公子的非分之想。”
“这……”向问柳为难的不知如何接下去。
看出向问柳的犹豫,宁霜的眼中又控制不住的留下眼泪,“是宁霜妄想了,宁霜残花败柳之身,又岂配伺候公子。”
“不是!”向问柳站了起来,把宁霜扶起,看着眼前面若桃花的女子,含羞带怯的眼眸,他伸手抚上她细腻的脸颊,轻声道,“你的好,又岂是那些外物可以比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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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宇肆懿和冷怜月用完早膳,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又扭了扭脖子,动了动了手腕,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模样,“怜月,走,我们该出发了,可不能让问柳那家伙抢先找出凶手了。”
冷怜月看着宇肆懿那欢快的模样,冷然道,“我为何要帮你?”
宇肆懿一噎,他还真把这事给忘了,冷怜月可没说要参合这事,而且这事确实也与他无关,宇肆懿摸了摸下巴,要是有冷怜月帮忙,肯定是事半功倍,他要是自己去查,肯定会输给向问柳,得想个理由叫冷怜月帮忙才行。
眼珠转了转,突然眸中一亮,“怜月,话可不能那么说,你看我是你的人吧,而且这件事也不知会扯上些什么人,要是有什么危险,我武功又差,说不定一不小心就被人给杀了,那不是等于你的人被别人给动了吗?”
冷怜月略一沉吟,他的人,当然任何人都不能动。于是点了点头。
宇肆懿转头,奸诈一笑,他发现,冷怜月有时候真的单纯得可爱。
两人很快来到城外发现尸体的河边,除了一些半大不小的鹅卵石,再无他物,连船都没有,宇肆懿不禁觉得有点气馁,“怜月,你说这人是死在哪儿的呢?”两条英挺的眉拧得都快打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