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缓缓地呼出一口气，早就料到这样的结果，只是心里还存在着一丝侥幸。
    卡卡西张了张嘴，解释的话到了口边，却说不出来。
    他没有办法说出伤害佐助的话。
    他料想少年会依旧在意，在意鼬排名在他前面。
    卡卡西静静地望着少年，他有那么一刻猜测，也许对方是明白的，也许佐助知道，自己对他那么好是因为他是鼬的弟弟。
    但也不过是卡卡西的猜测。
    少年垂下头沉默了一会儿，笑道，“我开玩笑的。”
    卡卡西没有吭声。
    同期的都结了婚。
    佐助兴许是铁了心，所以任凭别人怎样给他介绍对象，他都无动于衷。
    让木叶高层郁闷的是，卡卡西竟然也拒绝相亲，拒绝了一个又一个暗送秋波的女孩。
    有一次鸣人扯着卡卡西一起吃拉面，跟他讨论这件事，他说自己是一个猥琐大叔，配不上别人貌美如花。
    这话传出去，相亲的事情拖了好久，便不了了之。
    没有谁为卡卡西和佐助操心了。
    纲手的身体日渐苍老，她负担不起火影之职，一直嚷嚷着做火影的鸣人却拒绝了，金发少年说自己还太幼稚，便要出去修行，火影的位子推来推去，卡卡西便被推了上来。
    大叔没有结婚，全部心思可以放在工作上，木叶高层甚是欢愉。
    卡卡西坐在四代曾经待过的位置，远远的望向火影岩，心里百感交集却归于平淡。
    佐助递交了申请。
    卡卡西看着桌子上的书信，有些迟疑。
    “火影大人。”佐助有些不耐烦，“宇志波佐助有足够能力胜任暗部的工作，请您同意。”
    少年瞪着昔日的老师，如今的上司，不卑不亢。
    “啊啊啊，我知道了，佐助什么时候学会尊敬长辈啊。”
    其实卡卡西并不愿意。
    但少年执意想进入暗部。
    他如此执着，不过是想去卡卡西和鼬曾经呆过的地方尝试一下。
    暗杀和袭击。
    没有任何保留的任务。
    暗部刀尖舔血的日子其实很时候宇志波。
    佐助经常独自一个人坐在暗部更衣室里，揣摩着卡卡西和鼬会做的事情。
    日子不紧不慢的往前走着。
    工作之余。
    单独搬出来的佐助没有多少机会找卡卡西。
    迫于无奈，他只好跟着同届的小樱、鹿丸混在一起。
    彼时的卡卡西，一个人待在火影办公室里阅览着一堆堆文件。
    他想也许自己有必要改革一下木叶的风气。
    毕竟那些腐朽的传统在慢慢烟消云散，现在只是需要一个力量带来新鲜空气。
    只是没有办法，其他忍者村联合了武士一起要求木叶把宇志波的力量贡献出来，他们认为这种危险的存在要么抹杀，要么分享。
    卡卡西对此嗤之以鼻。
    那些高层纷纷施压，高举联姻的旗帜去喝木叶谈和平。
    彼时佐助已经成为木叶暗部部长，他分秒不离的陪在火影身侧。
    男人侧过头看着暗处的佐助。
    对方没有吭声，没有动作，不做任何表态。
    黑色头发的男孩眼眸已然清澈，卡卡西不由得想起他儿时的模样，那个时候的佐助脸还是胖乎乎的包子，他总是会怯懦地扯着鼬的裤脚，软软糯糯地唤一声“哥哥”。
    “佐助，你觉得呢？”
    佐助凝视着男人，“一切谨遵火影大人指示。”
    他黑曜石般的眸子有一种说不出的沉静，像海底翻不起波澜的水，闷闷地流泻着莫名的情愫。
    卡卡西默默地和他的视线对接在一起，心里翻江倒海，他觉得自己如果继续望进去，会溺死在佐助深墨样的眸子里。
    两个无声对视的时候，静音敲门进来，她脸色有些许的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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