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8、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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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宇之握着电话的手一僵,他不能承认却也没办法否认,半晌才吞吞吐吐地说了句:“那个戚夏炎,你不是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替我做主了?”
“晗,那个戚夏炎绝对不值得你再为他……”林宇之惶急地辩解,却直接被苏晗易毫不客气地打断了话。
“你有什么立场跟我说这样的话?”
“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林宇之挂断电话,径直走到戚夏炎房外,叫来了护士:“打过针了吗?”
“还没。”小护士语气淡淡的,连看都没看林宇之一眼,“时间还没到,没必要这么频繁地注射,浪费钱。”
林宇之勾了勾嘴角,掏出一个玻璃瓶递给小护士:“下次连这个一起注射进去,然后怎么做你应该不用我教吧?”
小护士接过玻璃瓶,瞥了一眼瓶身上的一排英文字母,而后挑起眼皮,眼里满是冷漠,虽是疑问的口气,却有着直接否决的意味在里面:“你让我去?”
“怎么,不听话了?我就是平时太惯着你了,现在指使不动你了?”林宇之暧昧地笑着,伸手去捏女人小巧的脸。
小护士一偏头躲开了,冷冷地横了林宇之一眼:“你有没有搞错,他喜欢的是男人,你让我去?”
“哟,我把这个忘了。”林宇之把小护士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眯着双眼,“你虽然没有36D,但也算是凹凸有致,确实不太符合戚老板的口味。”
“无聊。”
林宇之原本笑着的脸却突然一冷,抬手猛地捏住小护士的下巴:“总之,你给我照着去做!”说罢又狠狠一甩手,松开了眼前的人,“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小护士一个踉跄,错了两步摔在身侧的墙上,看着林宇之离去的背影,紧紧咬着下唇。
房门被推开的时候戚夏炎正闲适地躺在大床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天花板发呆,听到开门声便闲闲地看了过去。
女人一直低着头,又把几个药瓶摆在了床头。
“你的脸怎么了?”刚要退出去的时候却突然听到戚夏炎在身后问,语气里竟有种关切的味道,让人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小护士愣了愣,抬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被捏得青紫的下巴,随后又面无表情地看向戚夏炎:“你发作的时间快到了,还是顾好自己吧。”
“这么多药摆在这里,总有一个治得了病痛,我有什么可担心的。”戚夏炎一脸悠然自得的神态,仿佛那个被注射毒品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样。
“挺不住了就叫我。”
房门被拉开,又被带上,屋子里又恢复了寂静。
戚夏炎靠在床头眯了眯眼。一个多星期的时间,自己已经与外界彻底失去联系,不知道公司那边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别墅那边怎么样了,更不知道苏晗易……他抬起胳膊看了看那里新多的几个针眼,也渐渐消失在浅浅的肉色里。毒瘾发作的频率似乎降低了许多,昨天夜里他甚至连梦都没做,一觉睡到天亮。
怎么想都不太符合林宇之的风格。
手臂落下时腕部打在床头木质的雕花围栏上,磕得生疼,身体明显比从前虚弱了,一点点微小的刺激都会被无限放大。戚夏炎动了动僵硬的身体,下一刻,全身却突然如遭雷击,仿佛高压电流瞬间穿过身体,四肢百骸在那一瞬疼得剧烈抽搐,豆大的汗滴如雨落下,顷刻间就浸湿了床单。
戚夏炎本能地蜷起身子,手腕搭在床头,指尖下意识地去够那里摆着的药瓶。眼看那小巧的玻璃瓶已经握在了手里,又是一阵锥心刺骨的痛楚传来,戚夏炎咬着双唇,腥甜的血气渐渐溢满口腔,呛得他呼吸都仿佛凝滞了,修长的手臂因痉挛而猛地一抖,带动桌面上的药瓶,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房门被“砰”的一声推开了,紧接着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传入耳廓,随之而来的是女人焦急的喊声:“躺回去!”
身体已经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控制,戚夏炎横在床头像是冰冷已久的尸体,仅存的意识里,只能感受到女人的双手压在自己胳膊上,一只冰冷的针头再次探入血管。
猛然间,他意识到那股缓缓流入血液的东西是什么,戚夏炎剧烈地抖动着试图挣脱那份钳制,全身却因虚弱而使不出一丝气力,直到针头拔出血管,疼痛渐渐退去,他才勉强睁开双眼。
“你不要说话!”小护士以命令的口吻说道,紧接着整个人覆了上来,温软的双唇擦过冰凉的脸颊,戚夏炎不由得一凛。
“你……”
纤细的指尖哆嗦着探入微微敞开的衣领,沿着湿润的胸膛一路划了下去,原本脆弱的神经在那一刻几乎不堪重负,险些尽数崩断。
微长的指甲在腹部来回滑动的,完全是挑逗的姿态,那刺痒的感觉在撩拨到人鱼线的一刹,戚夏炎几乎忍不住呻吟出来。
大脑在嗡嗡的响着,所剩无几的理智仿佛被浸泡在麻醉剂里,挣扎也只是强弩之末,迷乱里,依稀看见眼前的那张脸,淡漠、凄哀,有着那个人曾经全部的神情却并不是那个人。
“你在药里放了什么?”沉重的喘息几乎淹没了脆弱的质问。
身上的人动作一僵,随即又恢复了刚刚的温软,细小的牙齿轻轻咬在戚夏炎唇畔:“你只要遵从本能就好。”
“这也是你的本能吗?”完全睁开的双眼亮如星辰,直射入女人的眼底,没有半点掩饰,那样明晃晃的同情和失望让女人的神经骤然一痛。
“你没有选择!”喉咙里就只剩下自欺欺人的狡辩。
“难道你也没有?”尖锐的反问刺痛人心。
“是,我也没有。”女人有些绝望地闭了闭眼。
突然,一直躺在身下的人翻身而起,小护士被猛地掀了起来,紧接着腰肢被狠狠掐住,裸露在外的脖颈被一阵火辣的亲吻啃噬着,所有的一切突如其来,将她从沉寂中敲醒。
“你干什么!”刚刚还攀附着戚夏炎的女人大梦初醒般开始激烈地反抗,条件反射似的地抬手在戚夏炎身上又掐又打。
混乱间,不知是谁的腿绊住了谁的身子,两个人纠缠着,连同床上的被单一起摔落在地,堪堪砸进了墙壁和床铺之间的缝隙里。
女人还在疯也似的抵抗着,尖利的指甲在戚夏炎赤|裸的胸膛上划出好几道血痕。
戚夏炎闷哼一声,手上力气却不减,把女人死死压在地上,哑着嗓子低声道:“这里监控看不见!”
小护士像被突然施了定身咒,不停挥舞的双手霎时间就停在了半空中,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你说什么?”
“这里是监控器的死角,林宇之看不见,你不用再为难自己。”
小护士保持着原有的姿势躺在地面上,胸口像是经历了一番剧烈运动而夸张地起伏着,半晌,她才疲惫地闭了眼:“林宇之拿不到他想要的东西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戚夏炎稍稍侧头看向自己已经不知道被刺了多少针的手臂,喃喃道:“何必多此一举。”
小护士闻言又睁开了眼睛,抬手有些颤抖地握上戚夏炎的手臂:“如果你觉得……你可以、可以把我……”
“我还不至于因为这点药就控制不住自己。”戚夏炎侧身避开小护士的身体,微微弓着腰身靠在墙壁上,某种隐秘的悸动让他的额头不停地渗着细汗,“之前那些针剂,你也动过手脚?”
小护士豁然抬头,乌黑的双瞳警惕地转得飞快。
“我只是猜的。”戚夏炎随意地勾了勾唇角,“你不用这么紧张,这对我有利无弊不是吗?”
“我偷听过林宇之和那个男人的电话,我只是不想让他那么好过。”小护士也从地上爬了起来,狭小而逼仄的空间里突然挤进两个人的身体,连空气都一下子变得躁动起来。
越来越强烈的感觉迫使戚夏炎不停地向后仰着头,刻意躲避着和小护士的身体接触,双手紧握成拳,连喉结都因竭力的克制而夸张地上下抖动,呼吸渐沉。
“需要帮忙吗?”小护士有些迟疑,最终还是伸出了手,慢吞吞地向戚夏炎身下摸去,却被男人下意识地躲开了。
“不用!”戚夏炎的语气很坚决,近乎是低吼,“你说的和林宇之通电话的那个男人是谁?”
小护士被吼得一缩,有些讪讪地收回了手,往与戚夏炎相反的方向挪了挪身子:“不知道,应该是林宇之在澳洲的情人吧,呵,林宇之那个人,情人多的是。”末了,还鄙夷地轻叱一声,随即又抬手像泄愤似的抽了抽空气。
胳膊落下的时候不偏不倚地打在了戚夏炎僵直的双腿上,刺激得本就难熬的男人全身遭受电击般凛然一抖:“嘶——”
“你真的不用帮忙?”小护士感同身受般咧了咧嘴,举着手在戚夏炎面前晃了晃,“只是用手而已。”
“不需要!”男人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一个大男人也这么守身如玉?”小护士似乎来了兴致,往戚夏炎面前凑了凑,“不会是为了电话里那个男人吧?”
戚夏炎下意识地紧闭起双眼。
“有一句话也许不好听,但是我还是得告诉你,和林宇之合作过的人就没有没和他上过床的,男的女的都不例外。”语气言之凿凿。
即使是紧闭着双眼,依旧可以看清眼球在薄薄的眼皮下猛地一抖,显然是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感觉到那个胀痛的地方突然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覆住,紧接着那细嫩的手沿着皮肤一点点探了过去,戚夏炎倏然睁开双眼,眼底利光一闪:“即使是那样的男人,你还是忍不住心甘情愿地为他卖命?”
“你说什么?”小护士目光一抖,手上动作一僵。
戚夏炎突然冷笑一声,指了指探进衣襟的右手:“替他做事已经成为你的本能了!”
“你!”
“明明不想,却还是按照他的意思去做,知道他是那样的人,却还是义无反顾,你的爱就这么廉价?”
“我……”
女人还没来得及反驳,戚夏炎已经按着她的双肩直接把人锢在了墙上,唇片擦过微凉的脸颊蹭至耳边:“所以,你决定要这么做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