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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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里电话总是响不停,Rose太太牵着我跟着警察走到笔录室,因为我是直系亲属,所以一个黑人警察把我一个人带进了房间,有一块大玻璃,里面看不见外面,外面却看得见里面,进去的时候Rose太太像是再让我不要担心轻轻拍了拍我的背。
我的身上依旧是那身沾满血的衣服,只不过血液都已经干枯,变成了黑红色,那么暗沉。
“别害怕,我只是问你些当时的情况。”黑人警官摸摸我的脑袋示意我不要紧张。
我沉默地点点头,坐在黑人警察桌子对面的凳子上,两条小短腿悬着空在桌子下面慢频率地小幅度晃悠,两手抓着腿旁的板凳。
“首先孩子你叫什么?”黑人警官拿着笔准备在白色表格上记录下来。
“我。。吴世勋。”
“年龄呢?”
“五岁。。。”
“吴迆和你什么关系?”
“父。。。父亲”
“案发地点?”
“。。。?”五岁的我还不太理解很多名词,眼神透着疑惑。
“eh。。就是你的父亲的死亡地点。”
“家里。。。”
“小世勋具体点好吗?”黑人警察很耐心。
“Wuu。。。在七区的穷人巷里。。。”
“别害怕小世勋,案发时间是在什么时候?”
“。。。我们家。。。没。。没有钟。。。”
“额,好吧,初定检测是在夜间晚上8点到10点这个时段,你的父亲为什么会死?”
这个房间静静的,沉默了五分钟。
黑人警察只当我是害怕当时的场景不敢回答不敢回忆。
“小世勋别害怕,慢慢想,把知道的说出来。”
“我。。。我当时。。被父亲压在床板上。。。”我断断续续地说出一些我当时所知道的的,“好像准备对我做些奇怪的事情。。。扒我的。。的衣服。。。”回想到这我就想不下去了。
黑人警察像是明白了什么,我的父亲要强暴自己的儿子,但是好像并未得手便死了。
“小世勋继续,慢慢来。”
“然后突然。。。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好像晕过去了。。。醒来就看见父亲躺在地上。。。”
“那小世勋你身上的伤平时都是怎么来的?”
“父亲。。打的。。。”然后我渐渐不再说话,无论黑人警察怎么问我都没有再开口,我在发抖,黑人警察认为五岁的我心灵受到了创伤,也不忍心再继续,牵着我的手带我出了房间交给了Rose太太,在结案前由她照顾我,然后送我去孤儿院,因为我没有亲人了,母亲早就不知道跑到哪个地方去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我成天坐在Rose太太给我整理出来的一间杂物房里,她家也并不富裕,给块地给我也已经是相当的不容易了,我心里其实很感激她。
她给我送吃的我就吃,被警局电话召唤去的时候我就去,不管问了几遍,内容都是一样,便无再多。
最后结案了,意外身亡,被判死者是酒精中毒身亡,家中大量的酒瓶可以证明,但事实并不是这样,这只是个幌子,实则是个悬案,没人知道吴迆怎么死的,五岁的我不谙世事,最后去了孤儿院。
我开始慢慢和孤儿院的孩子交朋友,即使人数不多,院长阿姨也很可怜我,因为我亲眼目睹了我的父亲的尸体。
但其实,在离开警局的当晚,我做了一个梦,我知道了父亲怎么死的,即使是一个梦,但却和真的一样,我坚信那就是事实。
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起,只有我自己知道,也许很不可思议,但是那个让我一直坚信了数年,一直到后来我知道了另一个自己的存在,让我更加坚信这一点,因为另一个自己让我更确信梦境就是当年的真相,我感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