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七章 何为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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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树浪见小跑至身边的小黑,疑惑道:“你也去客锦楼?”
“少爷,吩咐,我和你,一起去。”小黑气喘吁吁,大口喘着气。
“和我一起?”华树浪不解。
小黑点头,不语。因他还在气喘连连,无暇说话。
华树浪瞥了眼小黑,真弱,这才几步地,累成这般!思及小黑与花雨夜之事,便放慢脚步,问道:“你伺候过花少爷?”为何这么问?只因小黑表现得过于自然。如若从未伺候过花雨夜,小黑定不会这般从容。应焦虑不安,且应惊慌失措。从小黑对待那吊于房梁上之人的态度,便知他善良,单纯,胆小,甚是有些蠢。
“嗯,少爷常与花少爷打赌。”赌注便是自己,小黑深感委屈。
“花少爷对你怎样?”
“对我甚好,从未为难过我。”
他当然不会为难你,他看上了你,怎会为难!“他可对你动手动脚?”这么问,够直白,不信你还会不懂!
“从未打过我!”
华树浪真想扶额,叹息。“换而言之,他可抱过你,楼过你?”若再不懂,便是痴呆!
“未曾有过,他乃君子!”
“君子?何为君子?”华树浪调笑道。花雨夜之心,如司马昭之心,都快路人皆知。君子?在华树浪心中,君子皆为善于伪装的小人。面则光鲜亮丽,实则龌龊无比。世人眼中的君子,不如小人来得真实!
“谦恭礼让,他与少爷很像,从不苛责下人,拿下人出气。”
“就因这个?”华树浪不以为意。
“嗯!在大户人家,身为下人,特别是卖人的奴,生死由主子定。”小黑清晰记得,自己命悬一线时,下人们无人敢求情。个个自危,大气不敢喘。平日嚣张之人,在主子面前,卑微如蝼蚁。
“生死不由己?”
“嗯!有此看来,少爷与花少爷定是君子!与为奴的我同桌而食,从未苛责过我,还教我识字。”敢问有哪位主子会这般对待下人?!
华树浪进入大通铺,收拾包裹。一身衣服,一双母亲做的布鞋,一些银两便再无其他。“巫马家可有背衾?”
“有,你无需带,带了,少爷定会让你扔之。”
“为何?”
“脏,少爷喜洁。”
华树浪对着满是污垢,泛光黑光的棉被,斟酌再三,决定弃之。华树浪让小黑坐于通铺之上,自己去柴房找大娃。
“大娃。”
大娃停止挥斧劈柴的动作,睨了眼华树浪。“有事?”语气不善。
“我将离开客锦楼,被褥带不走。”华树浪直言道。
“离开客锦楼?不做了?”
“嗯!”不就是不做了嘛!不做小二,改作小厮。
“回家?”
“我这被褥带不走,你可要?”华树浪避开问题,切入正题。
大娃立马应道:“要!”怎能不要,一床被褥一两银子,白送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