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见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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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但仍是黑夜,让急于赶路的华树浪甚是着急。现已在家乡小村庄附近的山上,下了山,再走数十里地,便可到家。华树浪迫不及待想见离别多日的母亲,想知她过得如何。
雨后的山路格外难走,刚出破庙没走多远,华树浪便被泥泞的路给滑到,幸好抓住草丛,否则从这坡滑下,自己脸上、身上得有多少擦伤!华树浪看屁股上的湿泥,喃喃自语道:“幸好是泥土,若像那帮乞丐一样,是屎的话,便没法见娘亲了。”
华树浪小心翼翼地走崎岖山路,越小心越倒霉。明明已看到青苔,明明已放轻放慢脚步,还摔了个四仰八叉。华树浪抵达山脚,身上已找不到一块干净地,全青苔和泥巴,脸被他擦汗时也抹了泥巴。
伫足山脚下,华树浪顿觉,希望曙光照耀于身上,可肚子的声音提醒他,现已过辰时(辰时=食时,又名早食,古人“朝食”之时就是吃早饭时间。),已过吃饭时间。
华树浪看空空如也的包裹,怪那帮乞丐,害自己饿肚子赶路。华树浪拖着前胸贴后背的身体,往家方向走。他到村庄后,听到一声声公鸡响亮打鸣,片片菜园映入眼帘,那袅袅青烟的烟囱,那低矮草舍,那带着晨露的菜,这一切是这般熟悉,这般亲切。
华树浪敲响家门那一刻,是多么激动,兴奋之情无以言表。
华母打开家门,见多日未见的儿子立于门前,顿时热泪溢于眼眶,愣愣地站着,忘记发声,忘了让他进屋。
“娘,孩儿饿死了,你不让我进屋吃点东西?”华树浪咧嘴笑。
“你瞧娘。”华树浪一进屋华母便问道:“你为何一身泥?”
“昨夜下雨,今早赶路,摔的。”华树浪不以为然。
“快,快换件衣裳。”
“娘,这是一百两银子!”华树浪迫不及待把钱给华母。
“哪来这么多钱?!”华母不可置信的低声问道。
“我帮少爷做事,少爷赏的!”
“这钱来的干净?!千万别做坏事啊!”
“娘!放心好了,孩儿在你教导下,行得正,坐得端!”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华母稍稍放下心。
华树浪脱掉外卦,从包裹中拿出一件换上。见边烧炉灶边炒菜的娘亲,华树浪不禁劝说道:“娘,你若遇到良人,和孩儿说声,孩儿为你做主。”华树浪不愿母亲孤独终老,人一旦老了,便更需人陪。自己常年在外,不能陪伴她,父亲又……唉。
“乱说话!还让不让娘抬头做人了!”华母瞪了一眼华树浪。
“娘,孩儿不想你这般孤单,受累!”
“你成家吧!成亲便可在家陪娘了!”
“再等等,现下还不行!”华树浪皱眉道。
“为何不行?”这一百两银子,什么样平常姑娘娶不到?聘礼已不成问题,怎就不愿娶亲?
“现在太穷,养不起第三个人,成家后还得养孩子,便更不行了!”
“隔壁狗娃都娶媳妇了!他家更穷!”华母不开心了,想儿子陪自己安度晚年,可华树浪总不情愿。“还有,小花你可记得?你小时候常一起玩的那个,人家父母问我你的意思,看能否撮合你们。”
华母看仍不开口的华树浪继续道:“我觉得小花不错,长得一般,但做事手脚麻利,屁股也大,定能生个白胖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