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梦昧以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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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你说我干得最自知之明的事,就是将我们的“爱情”加个括号?呵呵呵,是的是的,这,是我这辈子干得最最漂亮的!
——虽难为情,但我不得不对你说:自知之明,我一贯一以贯之!呵呵呵!
——又不得对你说:这个,是必走的程序!是男人都懂得干的!这不,我括个号,你不就放下绝大部份对我的恨么?
——呵呵呵,一个残忍男人占有女人,事前是不会忘记喝几杯的!这一喝,好了,原本很理性的好好君子,因酒!“不幸”一时乱性了!事后,狠狠括几下自己的脸!这,是要演一下的!下手得重一些!越重越好!!痛?咦、比起之前的……,算个呸呸!边括边哭:“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大凡于此时,女的每每便要心痛:紧紧抓住男人的手!泪、便汹涌澎湃了!男人抓住机会,温情脉脉的拭去女人的泪,泪没拭完,女人己扑入男人怀中,男人自是乘势紧紧搂住!一般来说,男的总是随之热血兽血齐奔涌,轻轻在女人脸颊上一吻,一股酥麻生物电奔袭女神全身!好了!女的再也无法把持!心中哥哥一声叫,呵呵呵,好了…
——呵呵呵,这剧,男人与生俱来的!我不会喝酒!却也“不幸”一时乱了性!那,括个号吧!这一括,好了,你心中神圣初恋情人,就此“旦”生!!!
呵呵呵“先生”,如今这社会,最流行送礼是不?我女儿刚过完生日,忽又向我要生日礼物!我说不是给了?她说今天是农历的!!我说就送个小小熊之类吧,她说不行,第二次礼要大些!!我说为什么?呵呵呵,她说:“二”,不是大于“一”吗?
“先生”,这几年送礼,越来越大、越来越重了!涉及爱情礼,江湖早己钻石恒久…,我送你耳机,这个礼,太轻太轻了吧?那,我再送一个!呵呵呵呵呵。你问我“炸地”这么好笑?呵呵呵,女生频道有个女生,写部小说,叫:“寸寸销魂”,哇!好诱人耶!!呵呵呵,那,我送一个你最最渴望的礼,嗯,是的,是你最最渴望的!!乐意不?乐意?好!咱们待会见分晓,呵呵呵呵呵…
——呵呵呵,“先生”,说送礼,我可来自豪了!记得那年那月,你心情悲之残之绝之,给我感觉,似乎除命一条,啥也没了!我己想不出安慰你的好办法,但不想一个,初恋情人身份,会被“拉黑”吧?思来想去,我想,来瓶茅台吧,心情不好时闷一口,毎天限量二小杯!
——你说你知道现在茅台多少钱一瓶吗?一千多耶!没容我稍作沉默,你立马就自己降级!你说:“就五粮液吧!”,我如释重负的连嗯几声!——“先生”,这里先道一下歉,嗯字,我,是说得快了些!十足小气鬼!这,我认了!至今,我都很痛悔,嗯慢些,多么诗意范!唉,愚笨如斯,惜之、痛之之。
——呵呵呵,你,就怪自己没眼光得了!整了个穷穷蛋!还小三!!
——你收了五粮液的钱,却买竹叶青!那是你极渴望有房子的年代,一套房子三五十万,可你身边也就万把纸钱吧?省下五粮液,长征仍然长漫漫!你却这么省了!你可知?你这省,让我心,多么痛?你可知?以送瓶酒安慰你,己让我感觉,窝囊如斯,还算男人否?
——幸好,我坚信,你喝竹叶青时的心情,一定会很爽!不因别的,只因这酒,来于爱人关怀!它魔力,不是轻易,可以比拟的!果然,你说,人世间,我能读懂你!
“先生”,人,出生便有缺陷:男少x女少y!男神看着自己平平胸,便不断寻,少了的,哪去了?女神想着…也不断寻,少了的…哪去了?这些,就是爱情的起源吧?爱情游戏,其实就是寻找完整自己!努力寻,没寻到,便用梦中情人撑一撑!或者搞个偶像!大地震几千几万死,有悲有泪有震撼,但也仅此而己!爱情没了,却如天塌地陷!“先生”,不知普世众生,是否都是如此?但至少,我是这样!你,应该也是这样吧?除了有血缘亲人,你最最在乎,莫过于我么?我生死悲欢,沉伦振作,一定紧紧牵动着你神经吧!
——车祸发生后,你赶到远离家乡的医院,我们的日子,悲残绝望一天又一天,第八天么?你唯一很爱你的舅舅对你说,他可能得了癌,问你是否能带他去检查一下…你,哭着放在了一边;你父亲突然心肺病发作住院…你,又哭着先放在了一边!…
——是车祸瘫痪后第二个月吧?病床上我大小便失禁,“稀哩哗啦”一拉一大把!你耐心清理,不到二小时,又一阵“稀哩哗啦”!!我仅仅听到那声音,都受不了了!!!你,又耐心清理,过后,你对一起护理的xx说:“奇怪!怎么一点都不觉难受?父亲的都受不了!”。呵呵呵,“先生”,说者无意,我,却己致死难忘!!!!
——是第五个月么?我们不得不决定出院,我被抱上轮椅,抬上车…我回到了家,我们从此,要彻底分手了!
——那个半夜,是分手第五天吧?你疯狂的不断向我发短信,你说:“折磨啊!整夜整夜睡不着!头发大把大把掉!”。我,没回你短信。
——你又发:“我知道你是很担心我的!很在乎我的!你是没有办法…如果可以选择,我仍然跟你!哪怕你只能听我诉,只会听我说!…可是,连这选择,老天也不给我!”。
我又沉默,我不敢回你短信!因为,我对自己生命,己极度久缺信心!我也想坚强起来!!渴望振作!!但上帝却似乎一遍遍提示:我生命旅程,在这个充满不舍的星球,己是最后一站。
……
这一次,我送什么?呵呵呵,“先生”,很快我就知道了!这礼物,如此珍贵!又如此稀有!!
——我给你发了条短信:“我说好好活,是希望能再活三十年以上,用心灵好好陪你三十年!那才是好好活!”。
迅即又发一条,我说:“三十年我都不到七十!我真想成为八十以上的老头,其它都是浮云!”。
短信发出,却一直没收到回复,我很失望,极端失落中,我悲哀的想象:你己不很关心我寿命,或者对我寿命很缺信心。我的灵魂,迅速回到了自卑!
——此前,我曾无数次感恩上帝,感恩它如此仁慈的同时创造你,让你用纯真、用灿烂、激活我孤独的灵魂!
“先生”,那句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绝对绝对听说过!我很不幸对你说:我不认同!对我来说,我和你是一日夫妻永世恩!是的!是这样!!
“先生”,那句美人一笑倾城国,你绝对绝对听说过!但我仍然很不幸对你说,我,也不认同!对我来说,你只要站在我面前,用水灵灵媚眼轻轻送给我一瞟,我便感受,你倾城倾国又倾球!…
所以,亲爱的“先生”,请你原谅没行走能力的我,在失去你关怀后的自暴自弃!我,不是张海迪,张海迪只一个!我,不是史铁生,史铁生也只一个!我也不是一只小小鸟,甚至蝌蚪也不是,我仅是只渺小渺小的小蚂蚁!我写作能力与水平极为有限,我今天不知高低动笔,仅仅因为你五年里一个关怀我的小小短信,它,让我情难自禁!让我热血沸腾!!不自量力!!!…
没想到,第二天早早起床的你,一口气给我连回六条短信!
——你说:“昨晚手机没电了,你这想法很好!一定要长寿,一定要……”。我彻底听出你的兴奋!看到直面困难的一股勇气,己在你心中猛烈燃烧!我振作让你如此振奋,我很感动!
“先生”,告诉你很快乐后,我开始努力让自己快乐起来!动手动脑忙活到开灯,才相信,今天试图重振经济的努力,没有进展!
孩子妈帮我洗澡时尖叫!她说:“怎么这有硬块!”
——十多天前,她最好朋友!——她们不光是同学,且同年同月同日生!她这朋友被确诊乳腺癌!她彻骨感受了生命脆弱!我为此也陪她狠狠了一堆泪!
我一摸,豁地发现,那有大小不等三四个硬块!我心,猛然一悚!!…
“先生”,其实我也很怕死!这五年,要说过得很不好,用词不很准确:“每当小女儿放学回来,开心着朝她每天躺在床上的爸叫“爸”时,她爸也会有生活其实很美好的感受!!”。
小女儿和你一样剪运动头,她爸爸有时能感到,时光在你身上发生了倒流:“那不活脫脱就是小时侯的你么?”。
如果我没对你说我很快乐,我会漠然!我会对自己说:“你本来就不该来这世界!”。可我己经对你承诺我会很快乐,那一刻我真很痛苦!…
电光石火间,一个声音冲进我神经中枢!我突然便想:“即使明天死了,我笑着到明天!笑到闭上眼睛那一刻!这不就是很快乐么?赶在还能打电话时,笑着向你道别!这,不就够了!!”。
一瞬间,我突然感到,收到你五年来第一个短信起,我灵魂振作,就己经没有力量,能够阻止!!!
门外传来叫卖老面馒头吆喝,非常巧,也传来大女儿下楼声,我大声喊:“宝贝!”,她答:“哦”,我说:“快帮我买馒头!”。
“先生”,今晚我舌尖上的中国是馒头!热腾滕馒头!!女儿说:“有一块钱吗?”,我迅速找到三块:“三块吧!”,我说。
可等了很久,女儿都没送来馒头!如果不是今天,我会非常伤心失望!不止失望想吃热馒头能力没有!更失望女儿让爸爸吃热馒头的孝心也没!
但是,这是今天!是我大彻大悟的今天!!我心电图出奇平静,所有脑细胞,饥渴的接受来自天地间巨大能量!!!——我坚信,此时,此刻,我,己彻底振作!!!
“先生”,就在这时,你收到我第二份极为珍贵,极为稀有的旷世大礼!!!
——是么?“先生”。
呵呵呵“先生”,此大礼,你,最最渴望么?呵呵呵呵呵…
——什么?你说也就竹叶青一瓶而己?哦,你说错了,呵呵呵,是“高粮”!“高粮”一瓶!!
——“先生”,窗外明月当空,来,和哥哥干一杯“高粮”吧!人生苦短,得意尽欢,举樽对明月,豪迈向星星…
——干…呵呵呵,畅快么?寸寸销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