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世言痴女太疯癫 第二十回 闲中闲听深院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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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睡椅上,用手揉揉眼睛,再看看蓝蓝的天空,心里却感觉空荡荡的,“鸳儿啊,这几日怎么不见王爷啊?”
鸳儿俯下身来看着我,眼睛眯着,说道:“我说呢,小姐原来是想着王爷了,这才几日啊,小姐竟是这样念着王爷了。”
“鸳儿啊,王府的小黄是不错的吧!也是,做了黄眼大的儿媳妇也是不赖的,要不我现在就去向黄眼大提提?”
小黄爱慕鸳儿,王府内只要是个人都会知道,而鸳儿也是看到小黄就躲到了远远的。
“小姐尽是这样欺负着我,我想看看鸯儿了,不知道她到底怎样了?”鸳儿说着又给我理了理衣服。
我按下她的手,极尽猥琐的摸了摸,“有小黄了,怎么地还想见异思迁啊?”
鸳儿不好意思的抽回了手,“小姐都没个正行!”
我从睡椅上一跳跳下来,“走,我们去找啄木鸟去!”
“嗯?”
我走出了老远,看到鸳儿还愣在原地,只好又接着对她补充道:“找你家王爷去!”
“小姐,王爷正在书房里会着贵客呢,连丫鬟都撤了,又怎会让你进去呢,小姐还是不要闹了。”
“书房?既然是会贵客,那我就更应该去了。”
“小姐,小姐。不要去,上次王爷没处罚你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你这次就不要惹王爷生气了!”鸳儿走过来想要堵住我。
“鸳儿,你看UFO!”
我向往的望着天空余光看到鸳儿也在认真的在天上寻找着。
“小姐,哪里有什么优诶复哦啊?”
趁着鸳儿还在看天的空隙我蹑手蹑脚地躲进了旁边的矮墙后面,有时候真是觉得自己越活越小了。
“小姐?——”
我在矮墙后面呆了一会儿,鸳儿喊了一声也没有再喊了,反而听到了鸳儿跑着出去了,听到四周终于没有动静了才又走了出来,直直的往书房走去,在离书房五十几米的位置看到鸳儿有些焦急又有些羞赧地在和啄木鸟的两个侍卫在说着些什么,而书房四周竟真没有人在守着,于是我放心大胆的从另一面走了去。
“小侯爷若能保姒儿的周全,本王以后定会护杜家江山的名正言顺。”
这分明就是啄木鸟的声音。
又是四儿,还真是痴情!我用手指在窗户纸上戳,想要戳一个洞出来,可是奈何这纸太顽固,一点破的迹象都没有,我加大了手指上的力,不想这窗户却被我给戳响了。
“谁!”
我看着那一层还没有破却已经沾着我口水的窗户纸心里想着:要不学声猫叫。
我的嘴唇已经做好了发音准备,在做舌头的最后准备中,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禀王爷,刚才是王妃身边的鸳儿来了,说是王妃不见了。”是小黄的声音。
“我知道了,没有事就下去吧。”
“是!”
原来鸳儿是到这儿来寻我了,我怎么说她竟会主动来找小黄了,不过我不见了,啄木鸟居然都没有反应让我有些不舒服了,瞬间就感觉被忽视了。
“宣王爷放心,我杜氏江山的安稳还有赖王爷了,公主的清白和安全我定是能保全的!”这个声音,这个腔调,不正是暴发户吗?
我所知道的要去和亲的公主也就只有司空文姒,那四儿等于公主,公主等于司空文姒,司空文姒就是姒儿,原来啄木鸟真正喜欢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妹妹!我才恍然大悟。
接下来除了一个司空文姒让我稍微提了提精神,随后两个人谈来谈去,就没有什么爆点了,无非什么两国的今后,像两国领导人会见一样,所以暴发户和啄木鸟让我受不了了,特别是暴发户的奸笑和着啄木鸟的冷笑。我本想走了,可是脚却麻了,好不容易他们两相谈甚欢勾肩搭背地走出了屋子,我才大幅度活动活动了自己的脚,就一瘸一拐地回我的兰苑去了,才走至长廊,鸳儿突然跑了出来,吓得我差点就翻进了池塘。
惊魂甫定,却想到了那个暴发户,对着鸳儿说道:“鸳儿,你知不知道明国的杜侯爷啊。”
“小姐怎的知道杜侯爷啊?”
“我当然是神机妙算咯,”看着鸳儿明显不信的眼神,也只好没了底气的说道:“就是随便问问!”
鸳儿神秘兮兮的在我耳边小声地说:“鸳儿只听过明国的定远侯,据说,明国现在就是被这个定远侯搅政的!”
听今天暴发户和啄木鸟的话,那一定是定远侯已是不甘于名不正言不顺的只手遮天了,要篡权了,那啄木鸟也打算是要废太子了吗,虽然太子无所事事但皇帝也没有要废的意思,他要怎么对付太子呢。
“小姐,小姐,王爷叫你用膳了,怎么一直发呆呢!”
“鸳儿,你就说我身体不适!”
笑话,叫我和暴发户一起吃饭,被他发现,我不是死定了。
“啊?是……”
我坐在院子里,越想越不对,也不知这啄木鸟会怎么对付太子,可好歹得让太子有些防备,说行动就行动,可是出门才没几步却听到了不想听到的声音。
“东方姑娘,没想到在这儿也能见着你。”
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暴发户怎么还没走啊。
“小侯爷,这话应该我说吧!”我转过头,对着他自信的笑着。
“此话怎讲?你又是如何得知我的身份的?”
看到暴发户一副求知若渴的表情我又开始了我的瞎掰,“这是日月神教的事,我不便透露,既然小侯爷想找师父他老人家办事,又怎么和昊国的宣王爷搭上了。”
暴发户两手一拱,“这确是我的不是了,不过那日东方姑娘怎么没有出现?”
本来怕他不信又多想了几个理由,没有想到的是暴发户这么容易就相信了,还自己认起了错,于是我就只好又接着吹下去了。
“日月神教办事一向谨慎,小侯爷不会不知吧!”
“如此说来,倒是我办事不谨慎了,那就劳烦东方姑娘明日屈尊翠茗楼,容我解释解释这其中的一二蹊跷可好。”
“如此自是甚好。”
这还真是仆随其主啊,这小侯爷还真是和瘦子和胖子一样好骗啊!看到暴发户走远后,我就加快了步子往清楼走去,见到太子时,他正忙着数钱,来不及和我说话,我只好从他手上抢了一个金元宝,太子才从金元宝上看到了我。
我叹了一声,说道:“你这财迷!你知不知道,有人想要你的太子之位?”
“不是一直都有吗?”太子爷难得正常的对我说话。
“不,就是现在有人迫不及待了。”我斩钉截铁的说道。
“是吗,看来老二是等不及了。”
“你怎么知道是他不是别人——”我竟有开口为啄木鸟说话的冲动。
司空文锦不说话,一脸苦大仇深养大的女儿跟着别人跑了的表情看着我。
“。。。。。。那你当怎么办?”
“不能怎么办,这太子之位本就非我所愿!”这么说着,司空文锦的手上还是紧紧的拽着银票。
“可是——”
“有些事情,它改怎么样就是什么样,有些东西是谁的就是谁的,人,强求不得,你以为这都是我想要的?”我还没有说完太子就出口堵住了我的话。
我还能说什么,我无话可说,思绪飘渺手里捏住一个金元宝无意识的朝窗外扔了出去,而司空文锦也跟着金元宝一起跳了出去,我赶忙看向外面,却见那太子心满意足的抱着金元宝,我像看到了一只摇着尾巴的狐狸心满意足的啃着猎物。
回到府上,再也没有出去走走,直到昊国的公主出嫁,坊间贴红,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宣王爷作为二皇子,公主的二哥为长乐公主送行,我作为宣王妃也跟着去了,而迎亲官就是暴发户。
看到暴发户我就想起了那日他和啄木鸟的谈话,说什么定要护公主的清白与安全,说什么要保他的江山安稳,心似被人捏住了一样。
暴发户看到我露出了惊讶的眼神,当他走我身边过时,我伸出了脚,以他的身手自然是躲过了,我又伸手去扯他的衣服,他以为我是偷袭他,将我提起一甩甩到了一边,还在地上滑了一段距离,而且还想出手,不过啄木鸟站在了我的前面。
看来我和啄木鸟还真是形成了深厚的革命友谊啊!
我的手掌被擦的火烧一样,脸也划伤了,围观的昊国群众一片哗然,我露出了笑容,当然只有暴发户的角度才看得到,然后开始了恸哭,指着暴发户对着啄木鸟说,“熙哥哥,他欺负兰儿!”
若是今后啄木鸟真的与暴发户狼狈为奸,起码还会因为我这件事为昊国人所不齿,也不知这件事对昊国的影响力有多大有多久。。。。。。我兰槿轩的傻子名号已经是红遍了大江南北,而暴发户现在居然当众毒打与我,他也跟着我一道红透了这半边天,这名头怕是不好吧!
“小侯爷,这期间是有什么误会吧,你这般打与本王王妃又是何意!”
啄木鸟命两人将我搀扶着,想与暴发户讲一些大道理,站在啄木鸟的身后,我却想踢他两脚。
“是我误会了,”说完,暴发户便向我走来,我有些后怕的又开始哭,终于止住了他的脚步。
之后,小侯爷再次走到我身边说要给我道歉,“宣王妃,你三次戏耍与我,是何意,你今后可千万别落到我的手上,否则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是道歉吗,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熙哥哥,他在说什么啊?”我表情无辜的看向啄木鸟。
可是啄木鸟根本就没有关注我们,眼睛一直望着前方的红衣人儿,不曾离开过,仿佛想追随着那人儿,不管到哪里去,女子越来越近了,啄木鸟的呼吸也是越来越重了,当司空文姒走到我们面前时,啄木鸟抓住了她的手臂,她的身形一颤,红头巾滑落,尽管凤冠霞帔却盖不住她骨子里的萧瑟,是那个画中的女子,只是不似画中人那般笑着了。
我将红头巾捡起来想交予啄木鸟,啄木鸟却只是将那司空文姒看着,司空文姒看到了我双手捧着的红头巾,忍着眼里的泪水笑着说道,“既然熙哥哥这样舍不得姒儿,为何还要……”
一旁的暴发户也着急了,看了一眼街道两旁围观的人,对着啄木鸟说道,“宣王爷,长乐公主虽然远嫁到了我们明国,我明国自然也不会亏待公主的,不是吗?”说着将手放拿啄木鸟抓住司空文姒的手上拍了拍。
啄木鸟这才回过神,从我手上接过了红头巾慢慢给司空文姒盖上,盖上的一瞬间我看到了司空文姒脸上滚落的一滴泪水滴在了啄木鸟的手背上,啄木鸟又是入神的看着那滴眼泪,背过身子不再看那辆渐行渐远的红色的辇车。
司空文姒,宁嫔之女,和司空文熙的母妃如妃是在进宫之前的好姐妹,两人当初还是很享皇恩,但在敏贞皇贵妃进宫之后渐渐失宠,两人的失宠,让司空文姒和司空文熙就在后宫的冷默中成了唯一的朋友,而且渐渐超越了亲情,陷入了无法自拔的感情的漩涡,其后“宫闱之乱”中,宁嫔因陷害敏贞皇贵妃被贬冷宫,疯癫致死,如妃也被贬成美人,但敏贞皇贵妃病死后凭借二皇子得以加封,而宁嫔本名季洛娘,此次除了她本身被贬以外,季家之人也多被牵连,家道中落,所以季轻含的童年也进入到了艰辛的时段,季家主父一再被贬谪,季轻含也随其父四处飘零,一次偶遇,司空文熙看到了神似于司空文姒的季轻含,将其带回了王府,聪明如季轻含怎么会看不出这其中的隐秘,于是她逃走了,霸道如司空文熙,又怎么会放过她,即使不爱她,也不会放弃自己的东西,于是她又被抓回了王府,王府内对季轻含罪臣之女的身份很是忌讳,一则是司空文熙的命令,二则季轻含本身对自己周围事物的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