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之本命 四十三 家医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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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叶平治是千叶管家的唯一儿子。在千叶管家的印象中,自己的儿子一定会继承千叶家的一贯荣幸工作,服务于尸魂界第一贵族朽木家。但没想到,平治碰到了现在的未婚妻美智子,执意要当一名医生,至此,父子关系恶化到极致。以至于自己儿子的婚礼他都不愿出席。
但事实证明,平治的选择没有错。他有着当医生的天赋,自从当上医生,名声大噪,很多上层社会的人请他看病,在白哉成为朽木家当家之后,立刻指定平治为朽木家唯一的家医。这也就是,为何平治只医治过银铃爷爷和绯真的原因。一般的人,白哉是不会劳烦平治,而一般的人,也没有能力请的起平治来医治。
他们之间的故事,是白哉那天陪我休息在家时告诉我的。
一个月静养在家中,确实无事可做。虽然浮竹、京乐还有修兵会偶尔过来看望,可还是无法彻底排解我的无聊。
那天索性,穿着普通的衣服,趁着明慧不注意,我溜出了大门。来到一个地方。
平治的府第。
刚要进门,却被守在大门的两个死神拦住了。一个医生的家门口居然会有死神把手,果然不是一般的医生。
“你找谁???”而且,他们的态度并不是很好。
“我是千叶医生的朋友,今天来看望他的。”
“医生现在不在,你改日再来吧。”
“那我可以进去等他。”我笑着说完,就准备走进门口,没想到却被两个死神用手狠狠推开,“哪来的病人,敢擅闯朽木家医的府第??”
“你们做什么!!!!!!!!!!!!!!!!”我刚刚站稳脚跟,就听到大门深处一个严厉的声音向这边极速传来。
一下子出现在眼前的平治,让我明白了,他的天赋可能不止只有当医生那么简单。他居然会瞬步。
“放肆!!!!!!!!”他瞪大双眼,向着门口的两个死神大喝一声,“你们竟敢对朽木夫人如此无礼!!!!!!!还不道歉!!!”
“啊……啊??夫,夫人??”
“算了,算了。”看到两个死神从刚才的嚣张瞬间变为恐惧的脸,我有些想笑,“我没有自报姓名,不怪他们。算了算了。”
“夫人不与你们计较!记住以后对谁都不许那么嚣张!!!”
“是!是!家医大人!!!朽木夫人,十分抱歉,十分抱歉!!”刚才的盛气凌人,变成了现在的九十度鞠躬道歉。
“夫人,请吧。”平治的表情变得很快,对我的笑容很甜,伸手请我进门。
果然是不一样,与一般的家庭比起来,这里可以算贵族了。但和朽木的庭院比起来,还是稍稍差一些。看来平治并不是贪得无厌的人。
“千叶医生,你果然很有威望啊,医生家里居然会有死神看守,我还是第一次见啊。”
“嘿嘿,”平治无奈的摸摸头,“这都是白哉吩咐朽木家的死神来我这里看守,他担心我这里会出什么问题。”
“哦?”听到他这样说,我惊讶之余反倒多了一份欣慰。白哉,对谁都一样,总是在无声的关心着。
平治将我带入客厅,走到门口时,自然的唤着,“美智子,来客人了。”
随着他的声音,我向屋里望去。一个曼妙女子正坐在桌前,她的手指细长,身材匀称,头发乌黑发亮,长及腰间,鼻梁直挺,嘴唇如樱桃般小巧红润,阳光照进屋里,照在趴在她双腿上困意十足的小猫身上,而这个女子,正在抚摸着小猫白白的肚皮。
“是谁啊?”女子说话时,偏头侧耳向门口看来,行动中我发现了一些异样。
“我那天和你说过的,白哉的夫人,朽木明小姐。”
“是吗?快情进!”确定了我的身份,一个灿烂的笑容证明了美智子对我的欢迎,仍然偏头侧耳的她,只是让我请进,并没有起身行礼。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迈进房间,坐在桌前,她的对面。
“夫人,您的味道很不一样。”美智子低头,仿佛看着膝上已经坐起,对我保持警惕的小猫,但她确实是在和我搭话。
“是吗?有什么不同吗?”
“我现在也说不好,只是觉得不一样……好像,不是这个世界的一样。”我想我当时的心情已经无法用惊异来形容。这屋中的二人带给我的惊讶早已超过我的所想。严格来说,我确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是,是吗?”
“您的味道很特别,我很喜欢,小吉也很喜欢。”看着她的动作,我明白了小吉是她怀中的那只小猫,再次看看那只猫,已经再次放松的躺下来,准备入睡了。
我与美智子说话间,平治将温热的清水放在我面前,“夫人,您的身体刚好,就不给您沏茶了。”
“千叶医生,你称呼我结野好了,一口一个夫人,我有些不习惯。”
“是吗?大人平时称呼您什么?”
“他?”我回想一下,爽快的告诉他,“白哉近来一直叫我‘明’的。”
“果然,你们的感情要比我想象的好啊。”平治给出一个深深的微笑,端起自己的茶杯,将热气缓缓地吹了吹。
“哎,”我轻叹一声,举起瓷杯,“谈不上好与坏,只是,很无奈的将他绑到了我身边。”说完之后,我微微笑笑。
“是吗?可单从他要请我去为您治疗这件事情上看,他对于您,看法可能不像您刚才说的那样简单啊。”
我低头笑笑,算是默认。再次抬头看到的,还是美智子那张诱人的脸庞。可……
偏头侧耳的动作,让我明白了,美智子是一个盲人。
“听说二位,最近要举行婚礼了是吗?”
“嗯,我们不打算请很多的人来,那样的婚礼感觉很功利。只是告诉几个知心好友而已。”
“那具体是在什么时候啊?”
“星期六的晚上。”
“星期六?”我算一下日子,“那不就是后天了吗?”
“对,如果夫人愿意来的话,我们会很高兴的。”美智子适时地搭话,让我明白这个女子的聪颖。
“呵呵,”我笑笑,“晚上的话,我想,我可以来。如果你们不介意,到时我可以送你们一支歌。”
“当然不介意。”
“还没问夫人,今日过来,是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哦……我想问一件事。”说起今天来到这里的最重要的原因,我稍微有些尴尬,“我想问清楚,我的身体,以后还有没有可能为白哉留下子女?”
“……”听到我的问题之后,平治有些犹豫,本已送到嘴边的茶杯,思考片刻之后被他郑重的放到桌上,“夫人,您的身体,虽说有再生灵子的支撑,但第一次见面时我问过了,除了将秀发夺走之外,它并没有给您的表面上造成更大的伤害,已算万幸。所以,您的身体再也经受不住任何类似与那晚的手术了。”千叶向我讲述的过程中,他自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现在再生灵子孕育在您的小腹中,那晚我看到您自己腹部的器官已经有一半以上成功的自我修复了,但现在的您还是无法离开灵子的支持。现在,您的小腹就相当于您的第二心脏,所以以后,请您在战场上也千万小心。”
“那,有没有办法能改变现在的情况??”这,其实是我最想知道的一个问题。
“有。”平治的坚定让我多少有些高兴,但他过后的回答,却又让我陷入了深深的失望中,“如果要改变您现在的情况,办法只有一个,就是有人愿意将自己胃部以下的所有脏器移植给您,相对来说,捐献者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沉默过后,我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我明白了,谢谢。”
“作为白哉的朋友,我也拜托您,千万小心。朽木白哉是个重感情的人,我曾经历过他的失去,也明白自己朋友的为人。同样程度的失去,对于他来说已经不能再有第二次了,所以,您还是活在这里会让他比较安心……”
“是吗?”垂下眼帘,我将杯中温热的清水慢慢喝尽。怎么会是同样程度的失去呢?怎么会呢?
“不会的,”美智子眨动着自己明媚的眸子,伸出右手在桌上摸索着,直到她抓住我放在桌上的手,然后从我灿烂地笑笑,“明夫人,不会让大人那么难过的,毕竟明夫人拯救过大人,拯救他,并不是为了让他再度伤心。我说的对吗,夫人?”
明媚的眸子里,多少有些无神。但她的笑,已经弥补了一切。
我翻手,握住她的手。还带着小猫的体温。
“对。”
星期六的夜晚,我与白哉如约参加了平治与美智子的婚礼。
婚礼上的新娘,更是美得无以言表。
在他们敬酒时,我在一旁拨弄琴弦,就着月光,唱了一首歌,送给这对特殊的夫妻。
如果我能看得见
就能轻易的分辨白天黑夜
就能准确的在人群中
牵住你的手
如果我能看得见
就能驾车带你到处遨游
就能惊喜的从背后
给你一个拥抱
如果我能看得见
生命也许完全不同
可能我想要的
我喜欢的我爱的
都不一样
眼前的黑不是黑
你说的白是什么白
人们说的天空蓝
是我记忆中
那团白云背后的蓝天
我望向你的脸
却只能看见一片虚无
是不是上帝在我眼前
遮住了帘
忘了掀开
你是我的眼
带我领略四季的变换
你是我的眼
带我穿越拥挤的人潮
你是我的眼
带我阅读浩瀚的书海
因为你是我的眼
让我看见这世界
就在我眼前
“他们会幸福,你放心吧。”参加完平治的婚礼,回到大宅已是深夜,我轻声对等在门口的千叶说了一句话,错身走过。
“那首歌,是专门写给他们的吗?”回到房间,白哉换下黑色的和服,扭头问我。
“算是吧,”我穿上睡衣,轻声笑笑。“看来,我去过他们家里的事,你知道了吧。”
“……”对于我的问题,白哉沉默,换上睡衣,推开房门,向着浴室的方向。“希望你没有因为平治的话动摇。”
“……”望着他的背影,映衬在浓郁的月光下,我没有吭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