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之本命  二十三 重生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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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队,休整会议。
    “卯之烈花队长,涅闽利队长,九番队队长朽木明情况如何。”
    “报告总队长大人,结、”显然四番队温柔的女队长对我新的称呼并不是很在意,但还是马上改口,“朽木明队长,身体缺失部分眼中,失血过多,并且在受到重伤的情况下坚持用卍解战斗,想凭她自己灵力恢复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没错,”涅闽利队长不适事宜的补充着,“我们已经在她身体缺失部分植入了再生灵子。再生灵子植入体内之后的生命期限是一个月,虽然现在已经出现融合反应,但至于她什么时候能醒来,谁也不得而知。”
    “而且,就算清醒,朽木明队长可能也会在某一方面丧失能力。”
    “什么,这又是什么意思?”
    “可能不会瞬步,可能无法握剑,也就是说,她今后的身体可能会是病怏怏的。还真是苦了朽木白哉队长了,两位妻子到最后都是这个样子。毕竟,结野明这次要恢复的不是一个人受的伤害,而是三个人的,自己的一份,卍解状态下水凌波受到的伤害也转移到她身上,还有……”
    “涅闽利队长,多余的话请你不要讲了。”卯之烈花生硬的打断了那个讨厌的声音。
    “有什么关系嘛……反正他们到最后还是会知道。既然你不让我说,那就麻烦您告诉大家吧!”涅闽利并不善罢甘休,他急于想把只存在于他与卯之烈花之间的秘密公之于众。
    “究竟什么事?有话直说。”总队长发话了,卯之烈花也不好隐瞒什么。
    “为朽木明队长做急救的时候,她身体内发现小细灵子反应。”
    “这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最关键的时候,涅闽利还是会插一脚,“在她拼命战斗舍命救人的时候,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已经怀孕一个月了。”
    “啊!!!!!!!”浮竹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克制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
    ……
    “不可能的,”对于这件事,修兵是第一个有反应的,“不,不可能的,战斗前的每一天队长都在刻苦的训练,一天都没有停过,如果是真的话我肯定会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不可能的。”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你作为下属怎么会知道?”涅闽利对修兵说完转脸向着白哉的方向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或者说,连孩子的父亲都不知道孩子的存在,你作为下属又怎么可能知道??”
    “涅闽利队长,”京乐用他雄性的嗓音制止了涅闽利有些过分的语气,“这种事情,就算知道也没什么好炫耀的吧?”因为京乐已经用余光看到身旁的白哉紧锁的眉头和紧握的拳头。
    “切!总之,现在的她什么都没了,我们能做的也只是等待。”
    “散会!”山老头大手一挥,不耐烦的解散眼前这群队长。
    这正是山老头料到的牺牲,正是山老头知道的我的付出。只是他明白,他们得到的要比他想象的多,但是我牺牲的,也比他料到的多得多。
    “朽木队长!!”散会后的修兵赶上一路狂奔的白哉,“朽木队长,对不起,我,我真的没有察觉到。”
    “这不是你需要需要道歉的事。”白哉冷冷的恢复了修兵心里有的愧疚,消失在他眼前。
    一路上,浮竹几乎是被京乐扶着,回到了队舍。
    一路无言。
    现在的我,躺在四番队的重症监护室里。
    身体上插满各种导管,呼吸机,腹部上有着净化结界保护着植入体内的再生灵子。因为要恢复失去的部分,自己的身体明显的消瘦很多。
    所有的人都期待奇迹发生在我身上。
    只不过,他们不知道,要等待这个奇迹需要用多长时间,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慢慢的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从模糊到清晰。
    木制的天花板,离的我很远,这个房间很高。阳光从我头顶上方的窗户照进来,身上感觉暖暖暖的。抬眼一看,湛蓝的天空上飘过几丝白云,两只小鸟嬉戏着从窗前掠过。
    鼻子和嘴都被包在氧气罩里,随着我的呼吸,一会模糊一会清晰。
    动动手指,抬手将氧气罩从脸上摘下来。
    自己的呼吸,还算稳定,但自己听起来,还是有几分沉重。
    慢慢的坐起身,发现我一身白衣,躺在病床上。窗边桌子上放着新鲜的水果篮,还没有拆开。仔细一看,水果篮下面,有一只粉红色的纸鹤。
    这是……
    “大家怎么样了??”这个问题充满我脑袋的时候,我听到了召集各队队长副队长紧急集合的声音。
    将身体移动下床。腹部明显有不适的感觉。抓起桌上的纸鹤,扶着窗边,艰难的走出病房。
    白色的,白色的,白色的。
    白色的被单,白色的窗帘,都是白色的。
    这里果然是四番队的病房。
    我使出全身的力气,瞬步向一番队而去。但是可能因为刚刚醒来的缘故,途中我停下好多次,自己的喘息也越来越明显,我不由得用手捂着胸口。而且,顺着脖子流下的汗,也是凉的,果然是因为身体虚弱的原因吧。摸一把脖子,才意识到我的头发已经长及腰部。
    到达一番队的时候,大门紧闭。
    门两侧的队员看到是我,不仅是惊讶,甚至还有一点恐惧。没有阻拦我,为我打开大门。
    我跑着,到了会议室的门口。在门口喘息了好久,才有些力气推开会议室的大门。
    还是,两排人。
    和我第一次到这来的时候一样。
    队长,副队长都列队站在那里,笔直的。不禁让我有些紧张。和我第一次来到这里一样。
    “大家”,我推门而入后,没有关门,只是看着这个房间里的人们,看着当年一起奋战的人,“大家,”因为胸闷引起的呼吸费力,让我不得不捂着胸口,“都没事吧?”
    声音很虚弱,也很小。我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看到所有人的眼睛都瞪着盯着我。
    不敢相信,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的表情,出现在每个人脸上。
    我转动眼睛,浏览着这个房间里的每个人。
    “山老头,”我尽量直立身体,走进会议室,“你的胳膊还在啊……太好了。”
    “……”
    “乱菊,你也没事。”
    “……”
    “小,小桃,你也来参加会议了……”我看到了站在五番队位置上的雏森,“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
    “浮竹,京乐,你们没有受伤,我就放心了。”
    “……”
    “我……”正当我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哽咽声。是的,没错,是明显的哭泣的声音。
    是谁在哭吗?
    小桃?我缓缓地朝小桃望去,她睁大眼睛,眼泪从眼眶中不停地流出,捂着嘴巴,蹲在地上,身体明显的颤抖着。
    “明!!!!!!!!!!!!!!!”
    随机,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侧面将我拥入怀中。
    发丝摩擦在脸颊上,痒痒的。橘色的长发挡在我面前,挡住了所有。拥抱的力量太大太过明显,我的身体没有意识的跪坐在地上,而那个拥抱我的女人,也顺势与我一同坐到地上。
    “呜呜呜呜……明……你终于醒了……”她哽咽着,抽泣着,眼泪明显的落在我的手上,身上,脖子里,“啊……明……你,你终于醒了。”
    我下意识的伸出胳膊,环抱住这个不断抽泣的女人。之后不知所措的向冬狮郎的方向望去,“冬,冬狮郎,”我叫着他的名字,“乱菊,乱菊这是怎么了?”
    “……”冬狮郎没有回答我,只是用他碧绿的眼睛看着我,流露出的神色是那种让我最揪心的神色。
    “明……”乱菊支撑自己的身体,泪流满面的面对我,“明。你知道吗……你已经昏迷了整整一年了……”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因为我而泪流满面的女人。
    眼神看向周围,我想寻找其他的答案。因为这个,我简直无法接受。
    “松本副队长……”恋次看到这个情形,走到我与乱菊旁边,将从她从地上扶起来。而我,则被修兵从背后慢慢扶起。
    “队长……”修兵的声音里有着我从未听到过的沉重,但里面却有着一份变味的喜悦。
    “我,”我看着修兵的眼睛,向他征求着意见,“我,我已经昏迷了一年吗?”
    “嗯。”修兵没有说话,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
    “白,白哉……”我下意识的叫了白哉的名字,“白哉,真的,是一年吗?”我看着他,好像变瘦了,他看着我,随后闭上眼睛,低头轻叹。沉默。
    “流魂街的异常事件,暂且交给十一番队处理。”山老头只说了一句话,都没等到三番队队长接受命令,直接站起,准备离开。
    路过我身边的时候,他郑重的停下来。郑重的向我鞠躬。
    这一幕,让所有人不敢相信。
    “朽木明,我代表尸魂界全体死神,感谢你。”
    推门而去。
    一年嘛?
    真的是一年嘛?
    我站在会议室里,呆呆的。修兵,乱菊,恋次,冬狮郎,在身边说什么我都听不到了。
    浮竹向我走来的时候,我的眼神变得模糊。
    他说的话,我也听不清了。
    人群间,我看到了白哉在远处的表情。
    那个表情有些冷淡,有些释然,有些从容,有些失落,有些欣喜,有些心痛。所有的感觉交织在一起,从他的眼神中透出来。
    那眼神中,我看到每天黄昏时分等在九番队门口的白哉。
    那眼神中,我看到静静听我唱歌的白哉。
    那眼神中,我看到在我面前毫不犹豫,毫不畏惧地白哉。
    那眼神中,我看到的是好不容易向我打开一丝心门的白哉……
    当时的我听不清,也看不清周围的人们。
    用力推开周围的人群,向白哉跑去。
    长及腰部的头发,在身后荡起一条条弧线。
    朝着白哉的方向,直直冲到他怀中。
    毫不犹豫,无所畏惧地冲到他怀中。眼泪决堤的一瞬间,眼前再度清晰。
    “白哉,”我将脸埋在他衣服里,哽咽着,“对不起……对不起……白哉……”
    白哉没有说一句话,就这样站在那儿,看着我直直地冲向他。
    “明,”终于开口的他,淡淡的叫我的名字,我抬头看他明亮的眼睛,“刚刚醒来,回去休息。”
    听着他的声音,眼泪再也忍不住了,疯狂的根本停不下来。哭喊着,死死的抓着他背后的衣服。
    “明。”感觉到白哉的手落在我的头上,抚摸我的头发,“你在六番队的最后一天,我不是教导过你,身为队长的人不能如此轻易的泪流满面吗?”
    ……
    又被他说教了。
    时隔一年之久,又被他说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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