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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的南侧花柳街是有名的烟花巷,街左侧是青楼,街右侧是小倌楼。而名扬帝都的清风楼就位于街右侧正中央,三层阁楼,为整条街最高建筑。
     夜幕降临,清风楼前迎来送往好不热闹。老鸨笑眯眯的招呼着一位身宽体胖的中年男人:“哎呦,李大爷,这么早就走啊,不再多待会,花艳可是盼了好久才盼来大爷的,结果就能陪您这么一会,这不得伤心死啊。”这位李爷听言捏了老鸨屁股一把,调笑道:“是花艳舍不得爷,还是你舍不得啊。”老鸨掩嘴笑道:“爷,瞧您说的,我这人老珠黄的,哪有您的花艳美人能讨您欢喜哟。”李老爷闻言也不在继续闹:“行了,叫花艳那小浪蹄子等着,今天爷有事,先回了,改天定来狠狠的喂饱他。”老鸨回笑道:“是是是,爷您慢走,下次来一定要多待会啊。”
     就在这时一辆青衣马车咕噜噜的从街头行来,慢慢到清风楼门前停下。这时老鸨才注意到这辆马车整个是用紫檩木制作的,周身雕刻细腻华美,一看就知出自大家之手;更不用提拉车的三匹马,通体乌黑,色泽透亮,乃是上品宝马,若是爱马的人在这里,看见这样的好马用来拉车,一定大叹暴殄天物。由此可想车里的人非富即贵,不不不,光富还不行,肯定是贵人。老鸨心下大喜,赶忙迎了上去。
     拉车的小厮将车停好,跳下车来,对着车帘道:“主子,清风楼到了。”说完便跪爬在车前,显然是准备将自己的背当做脚蹬。车帘掀开,出来了一个黑衣华服少年,他抬头看了看楼上的牌匾,便踩着背脊跳下车。老鸨正要说话,就见此少年站在车前道:“主子,请下车。”老鸨这才明白这还不是正主。这时车中走出一青年,白衣裘服,面如冠玉,气质高贵,他扶着黑衣少年的手踩着背脊慢斯条理的走下车。在楼前站定。
     老鸨心想这就是正主了。忙上前招呼到:“我正想着今天喜鹊怎么在我这楼前直叫,又没发生什么多大的喜事,原来应验到这里,是贵人来了。”
     “哦”白衣男子似笑非笑的瞅着眼前的老鸨道:“您怎么知道是一定是贵人。”
     老鸨笑眯眯道:“看爷您说的,就您这通身的气派,不说我这迎来送往的十几年练就的眼睛,就是刚出道没多久的稚儿,也是一眼能看出来的。”
     “是吗”白衣男子淡淡说道并往楼内走去。
     旁边的黑衣少年伸手拿出一锭金子交给老鸨道“准备一间雅间,再把你们这的头牌给我们爷叫来。”
     老鸨看见这锭金子顿时眉开眼笑道:“请爷跟奴家这边来,奴家这有专门为贵人准备的阁楼,一定让爷满意。”说完便上前亲自带路。
     老鸨绕过大堂,穿过回廊,径自将人往内院带去。一路走来,小桥流水,亭台楼阁,精致之极。而且不同阁楼既有丝竹声声悦耳,亦有令人心跳加速的暧昧醉酒之音,这高雅与淫靡倒也融合得相得益彰、不显冲突之气。黑衣少年心下想到,就看这阁楼设置倒也证明这清风楼名气也是副实的,就是不知道这楼内的小倌能否让爷满意了。
     突然前路跑来一个八九岁小孩,速度极快,砰的一声撞到老鸨身上,跌倒在白衣男子脚边。老鸨“哎呦”了一声倒退了几步,扶在走廊边的柱子,方站稳了脚步,张嘴骂道:“不长眼的东西,往哪跑呢,冲撞了贵人,十条命都不够你赔的。”这时,周围传来多人喊声,“快,那小子往那边跑了。”“赶紧追”。。。。。。。吵吵嚷嚷的声音很快就随着杂乱的脚步声到达了跟前。那小男孩一听这声音,便知道今天一定跑不过去了,抬手抓住白衣男子的下摆,改爬为跪道:“求大人救我。”旁边黑衣少年一惊,忙上前喝道:“放肆。”抬脚便把小男孩一把踢开,可是还是迟了,雪白的衣襟上留下一块清晰的黑手印,分外刺眼。见此,黑衣少年背脊渗出一层冷汗,幸亏这是一个柔弱无害的孩子,若是刺客,主子已经有可能已经受伤,即使现在无恙也是自己护卫不利。
     黑衣少年连忙跪下:“属下该死。”
     白衣男子看了眼衣摆上的乌黑,心下微恼,但还是说道:“起吧,下不为例。”
     “谢主上。”黑衣少年起身站到白衣男子身后。
     那小孩被踢的滚了一圈,还是不肯放弃,再次跪爬到白衣男子脚边,只是再不敢抓衣服,边磕头边求道:“大人,求求您救救我吧,我愿意为奴为婢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哦,你身上有什么值得我救的,奴婢么,我有的是”白衣男子看着眼前脏兮兮的小孩冷漠道。
     小孩心下一片茫然,他心知他没有什么值得对方救得,可是还是不想放弃这唯一的希望,“我,我,我。。。。。。”了半天,并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出来。
     这时周围追他的人已到,上来两个人就把他按住,老鸨这时已看清跑出来的孩子是谁,对着这几个仆役骂:“没用的东西,让你们几个看个孩子,都看不住,冲撞了贵人,还不把这小畜生堵嘴捆回去,你们每人也去找朱老三领十鞭,长长记性。”“是”这几个仆役一脸晦气,拿起布带就准备堵住小孩的嘴,要把他绑了架下去。那个孩子看这架势,知道再被抓回去肯定没有机会再跑出来了,不仅一阵绝望,边挣扎边对着白衣男子喊道:“我发誓,只要您救了我,我绝不背叛您。。。。。。”,老鸨大声说:“还不赶紧拉下去,污了贵人的耳朵。”
     “慢着”白衣男子道。
     男孩一听,不敢置信的望着白衣男子,心下涌进狂喜,停止了挣扎。周围的奴仆停下手来,望向旁边的老鸨。老鸨看着这个白衣裘服男子迟疑道:“大爷,您看上这小畜生,是这小畜生几世修来的福分,可是他是逆臣苏定河之后,是不允许买卖的官奴,您看。。。。。。”
     “苏定河之后么”白衣男子笑笑道:“这正好。”众人皆不明其意,唯那身后黑衣少年心里明白,不仅为那孩子叹息一声。苏定河昔年曾上奏先帝参主子,骄奢淫欲,结党营私,等列六大罪状,致使先帝震怒,将主子圈禁两年,若不是先皇过世新皇登基,恐怕主子还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被放出来,而王妃也因为那场变故去世。独留主子与小主子两人。如此血海深仇,主子必不会饶了那孩子。
     白衣男子对着那个孩子说道:“奴仆我是不缺,不过男宠倒是没有,可以给你个位置。如何”
     那男孩迟疑了一瞬,便磕头同意,毕竟同样是伺候男人,伺候一个总比伺候一群强;而且这人既然有能力救下他,肯定有能力帮他报仇,他父亲是冤枉的。只要对他忠心,伺候好他,以后一定有机会的。此时,他还不知道他以后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老鸨见此还想说什么,后面的黑衣少年将怀中的镇南王令往他面前一举,老鸨吓得腿一软,便跪了下去,心下庆幸刚才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口里忙到:“不知道王爷身份,奴家礼数不周,请王爷恕罪。这孩子您即相中了,奴家这就安排人将他送到你府中。”
     “不急”镇南王齐秦道:“先把他从里到外给我洗干净送过来,毕竟收的第一个男宠,怎么得验验货,看看值不值。”
     “是,奴家这就让人把他带下去给您清洗干净”老鸨赶紧回到,向后面仆役使了个眼色,让他们赶紧把那孩子带走好好清洗再送过来。
     “你也起来吧,不是要去阁楼么,继续带路吧。”齐秦吩咐道。
     “是”老鸨爬起来继续带路,很快走到一处两层小楼前。恭请齐秦入内。见齐秦坐定,老鸨示意小童上茶,向镇南王道:“王爷,玉烟是我们这头牌,还未破身,是否要奴家将他喊来伺候您?”“去吧。”齐秦微微颔首。老鸨施一礼,缓步退出。
     不一会,老鸨带一绝色相公缓步入内,对齐秦参拜道:“奴家玉烟叩见王爷。”
     “起来吧,久闻清风楼中相公歌舞一绝,尤以玉烟相公为最,看来本王今日能有眼福了。”
     “王爷,您能欣赏奴家歌舞,是奴家的荣幸。奴家在此献丑,若有不到之处,请您莫要怪罪。”玉烟回道,转首对着一蒙纱相公“青语,风中蝶舞。”
     琴音先起,清虚飘渺,好似风中絮难以捕捉;玉烟也慢慢舞起身姿,身着白纱舞衣,像一个坠落凡尘的精灵,举手投足间扣人心弦,琴音突然空灵悠远,仿佛破空而出,而玉烟也舒展开身躯,如一只展翅飞翔的白蝶,当琴音高亢而尖厉,如狂风呼啸而来,白蝶遽然而惊,狂风中的受困、无依、挣扎呢喃,待风驻,又见蝶儿飞在半空中盘旋、追逐、嬉戏。琴声戛然而止,一舞即停,玉烟精致的脸庞微汗点点,缓步向前,超齐秦拜了下去。
     “好”齐秦高声赞叹道:“莫言,赏。”闻言,黑衣少年拿出张百两银票来,交予玉烟。玉烟拿起银票再次拜道:“谢王爷赏。”就在这时一小童走了进来,跪禀道:“王爷,那位小公子已清洗完毕,是否传他上来。”齐秦闻言,眼神一冷,脸上虽然还挂着笑容,可是却莫名的让人觉得背脊发寒,“将他带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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