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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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做完工的因普利两兄弟在洗干净手脸后走在回家的路上。
“提亚!接着!”尔萨丢给了弟弟一个东西。
提亚顺手接住了“哦!紫浆香瓜!”他看清后惊喜的说着“那里弄来的!”
“路过市场的时候发现有人运了过来,就顺了几个尝尝!”尔萨笑着说“这种地方可结不出这样的好果子,也很难运过来。快尝尝吧!”
提亚迅速的点点头然后闻了闻,奇异的清香让他感觉无比舒适,他忍不住的要尝尝了。便朝着红红的水果咬下一大口。爽脆的果肉伴随着柔软的紫色果浆迸发出甜美清香的味道,如干涸的田地降临一场甘霖,让秧苗都为之兴奋得颤抖起来。
“哦!女神!这太美好了!不过……如果妈妈爸爸还有祖母还在也一定会尝到的吧。就算是我们家也能买下几个来吃,而上次吃到这个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了吧。”也许是因为香瓜的不平凡,才勾起了提亚的回忆。
尔萨不知道说些什么,他放眼望向远方的草原/他仿佛看见了,看见了那个有着洒满阳光的院子,围着院子的木栅栏,到处开满了大大小小的花,,祖母有着一头灰白的头发和些许佝偻的背,穿着淡黄色的绣着一些彩色小花的睡衣坐在棕色摇椅上,怀里抱着她心爱的老花猫。而他们俩则穿着短裤坐在她的前面的草地上,仔细的听着祖母讲述着他们所不知道的那些精彩的故事,时不时的打闹一下。父亲牧马归来,他们俩高兴的冲上去跃入怀中将父亲击倒在地,夺走帽子和马鞭嬉笑玩闹。母亲从远方归来怀抱一只走失的羊羔,逐个亲吻了家人后从怀里拿出几个从市级上买来的红色果子,家人们顿时惊喜的叫了起来。分发后五口之家就坐在小院中长椅上吃着香瓜,直至夕阳西下星光闪耀。
尔萨至今都不敢相信,那样美好的家如今却只剩下他们俩了。他都不敢回想,白净的地板上洒满了父母的鲜血,在静止的血泊中倒影出被闪电照亮的疯狂面目,猩红的眼如烧红的刀子要剜走他们的心脏,不断舔舐的舌头如蝉腹龟肠的毒兽。终究一把火点亮了这所大宅子,尽管是那滂沱大雨也没能熄灭“恶魔”的功绩。那里荡漾着的噼啪的火簇声、电闪雷鸣的雨声、纵火犯们的嬉笑声逐渐掩埋了惊恐中两兄弟的哭号。尔萨的绿眼映出了那片照亮黑暗的熊熊火光,随之又消散而去。他不记得他们是怎么出来的了,在那片高温下。
“没错,但现在他们也可以吃到!”尔萨收回视线转头看向了他的亲人,然后拉起对方的手便跑了起来。不一会他们来到了一个大树前,周围都是草坪,这棵树看起来有点突兀。
尔萨在树根旁跪了下来,并刨着湿润的土,提亚有些疑惑的问到:“你在干什么?”
“提亚!你还记得奶奶说过的一句话么?”
“哪句?”
尔萨停了下来,将掉下来的袖子卷回去说着:“奶奶说过,‘生命的终点是归于尘土,但它却会再成为尘土中的生命。’虽然我并不太了解那是什么意思,但我想他们一定与土壤融为一体了,所以,我需要一个坑!”
“我不太记得这句话了,但这和坑有关系?”
“当然!只要我们将果子埋入土中他们就可以吃到果子了!”
提亚似懂非懂皱着眉想了一下,他并不懂尔萨说的话但是他选择相信他。“好吧!虽然我还是不太懂,不过你需要帮助!”
二人挖好一个不太深的坑后将三个果子放进了坑中并严严实实的盖好,又从树上折下一根树枝插在了上面。
“妈妈他们会知道我们在这里埋了果子的吧。”提亚站起身用手臂擦了一下脸颊上的汗珠。
“会的,一定!”尔萨肯定的回答他,拍了拍手上的泥土。
随之两兄弟牵着手满脸笑容的回到了家,一路上还在猜想他们的家人会有多高兴。
索列里恩已经在家中做好了晚餐等待着两个弟弟的回家。见还没回来便坐在床上拿出日记本记录了今天的事情。
从他来到这个小镇已经两年了周围了邻居对他们都并不是太好,只要没动他们的东西,他们也不会想找他们的麻烦,周围的小孩都不敢向他们靠近,这源于之前的打架事故,他们明白这个比他们小的男孩像个怪物一样有力,反映和速度像头狼,有时候他瞪着别人的时候别人就会觉得自己被火燃烧了一般,视他为邪恶的存在。除了那个不要命的自以为是的女孩,没人愿意接近他半步。
日记写的差不多的时候他听见了门外传来的对话声,他也明白是他们回来了于是放下了木笔,将烧好的水壶提了出来将水倒进了掺有冷水的木盆中,觉得水温合适的时候他俩也刚好进了门,看见他们俩的身上脸上是泥土的时候他蹙眉有些严肃的问他们:“你们跟谁打架了吗?”
两兄弟楞了一下看了看自己身上又转头看了看对方的脸然后尔萨严肃的点头:“没错!隔壁的高个子把我们推倒了。”提亚一脸茫然的看向他的哥哥。
而索列里恩则相信了表情更加严肃眼神里还带有一些愤怒:“真的?”
“假的!”两兄弟同时答道。索列里恩意识到被耍了对他们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对他们招招手让他们过来把自己弄干净又问:“那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干完工忘了洗脸?”
两人卷起了袖子把手放进了盆中,温暖的水让他们觉得非常放松,于是抠弄了一下指甲中的泥土:“其实我们挖了一个坑,没注意到被弄脏了。”
“挖坑?你们想干嘛?”索列里恩抱着手看着他们。
“我们挖了个坑埋了紫浆香瓜,这样他们也能吃到了!”提亚笑着回答,眼睛了闪闪发光。
索列里恩皱眉他以为他没听懂:“你们埋了什么东西给谁?”
“紫浆香瓜!给我的家人们。”尔萨回答了他,也是同样的表情,高兴、满足。
索列里恩舒缓了眉头没有说话,见他们怎么洗也没有洗干净:“算了你们别洗了,先吃点东西人然后把衣服脱了去柴房,我给你们烧洗澡水你们洗个澡。”
“洗澡!”两兄弟突然抬起头高兴的说着“可以玩水吗!”
“当然,不!”索列里恩转身从衣柜里找出了他们俩的干净的衣裤放在了床上,并温柔的对他们表明态度。
“哦!好哥哥!求你了!”两人做出哀求的表情希望能打动他,但这似乎并没什么用。
“我说了,不!你们每次玩水都会把柴弄湿,烧柴火的时候总是弄得满屋子黑烟滚滚!”索列里恩抱怨着,心想着怎么也不会答应。
“不!我们保证不会把水弄到干柴上!”
“没错!我们保证这次不会像之前那样了!”两兄弟跑到他的跟前一唱一和信誓旦旦。
索列里恩微笑着说:“啊!如果我没有失忆的话你们上次和上上次以及上上上次都是这么说的,只不过换了些词语,我不再上当了!好弟弟们闭嘴去吃点东西吧别再期望我能答应!”索列里恩从有闪闪发光的大眼睛的花脸中间挤出来转身走进了厨房。
两兄弟并没有成功,这也是第一次没成功,不过他们也确实不是故意的,谁叫那些水有目的似的洒在柴上。两兄弟瘪瘪嘴坐到餐桌上用叉子叉起一块风干的鸡肉便吃了进去,就连表情也一样苦逼。
自从两人遇到索列里恩,他们便自动的将他认作大哥。不只是因为他的年龄比他们大还因为索列里恩在生活上对他们的照顾。以前他们走在街上都会被隔壁的小孩子冲出来,把他们推倒在地然后欺负他们。尽管他们反抗了,但对方的父母会找上门来,因为知道他们没有家人所以怎么欺负似乎也不为过。一切都似乎成为了他们的错。然而索列里恩出现了,他就像两人的救世主,他们记得那次被一群比他们大的孩子推进水里时他刚好在场,然后他们就目睹了索列里恩的第一次出手,他们也绝不会忘记那六个男孩鼻青脸肿哭着连滚带爬的回家时的样子。就算当天下午一群大人们冲进了屋里索列里恩也毫不畏惧和他们理论甚至打了起来,索列里恩受了伤但是那些成年人们也没怎么好过。这件事情被传开了,索列里恩也就成为了人们眼中的怪物。但那些人也再没敢欺负过他们。索列里恩成为了提亚、尔萨心中的崇拜对象,也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家人。
两人都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厨房里传出了索列里恩的声音:“吃好了就进来洗澡了!”
两人脱下了衣服,尔萨拿出果子放在了桌子上,走向了柴房。不大的洗澡桶已经注入了水索列里恩提着小水桶往里倒入冷水。然而两兄弟走进柴房时吃惊了一下,因为水桶旁不远处原本放着的干柴都被搬到了另一边,这样柴火完全不会被淋到。两人明白了索列里恩的心思,感激的冲上前拥抱了他,感谢他的纵容,他简直就像个母亲。
索列里恩微笑了一下后便把他们推向了洗澡桶,两人高兴的光着屁股钻进水里立刻打闹着意图将对方按入水中,两人嬉笑着把水花弄到了地上以及索列里恩的脸上,两人似乎还没有察觉。索列里恩决定稍微报复一下,于是趁两人不注意抓着他们的脖子将他们双双按入水中然后迅速捞起来,深蓝色的头发湿漉漉的搭在脸上,从他们张着的嘴就可以看出有多出乎意料。
“噗!呼!”尔萨吐出还残留在口腔里的洗澡水“索列里恩!”他惊讶的叫着。
而提亚则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水“老天,大哥…你的行动往往如此出人意料。”
索列里恩则一本正经的说着“我只是帮你们弄湿避免你们玩水时让它飞到我的衣服和脸上。现在,洗澡!我去收拾餐桌,别再捣鬼!”
两兄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向着指着他们的指尖点了点头,索列里恩转身去了客厅,而尔萨则眯着眼睛想着什么,突然想到了什么悄悄的告诉了提亚,提亚听后惊讶的看着他的然后默默地点头认同。
在收拾餐盘时发现了那颗突兀的红果实,索列里恩没见过这是什么便闻了闻,觉得东西很好便放入了干净的碗中并不打算吃掉它。而这时柴房传出了两兄弟的惊恐呼叫,索列里恩立刻放下手上的东西跑了过去。
“怎么了?发什么事了叫这么大声?”他询问着,看着站在水桶两边的男孩子。
“索列里恩!这里有虫!有蜘蛛!”尔萨惊叫着往椭圆形的桶边挤了挤,一脸厌恶的样子。
“哥哥!快把他弄出去!它会咬我们!”提亚缩着手臂说着。
索列里恩皱了下眉“一只蜘蛛就把你们吓成这样?”他走近想看看什么东西。
然而他刚探头向他们指的地方看去的时候,两兄弟趁机抓着他的衣服把他拖进桶中,索列里恩半个多身子都直接栽了进去,哗啦啦的水被弄得满地都是,索列里恩挣扎了好几下才攀着桶边站住了脚,黑头发以奇怪的造型贴在额头上一些还竖了起来。该死的弟弟,该死的幸灾乐祸的因普利家的小子!他往后退了好几步然后靠在了墙上咳出不小心喝进去的水。整个屋子都是两兄弟的笑声与索列里恩的咳嗽声。索列里恩抹去挂在睫毛上的水珠,低头看着湿透了的淡黄色薄内衫。
“哦!湿透了的索列里恩!哈哈哈!谁叫你这样对我们!”尔萨大笑着拍着水花,提亚则捂着嘴笑着。
索列里恩盯着他们低吼着眼角有点微微的抽搐“这一点也不好笑!混蛋们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两兄弟却因为他的糗样完全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继续放声大笑。索列里恩则什么都不管了冲上前挤入本来就不大的澡桶中。
“哦天!这里挤不下三人!”
“我的腿!把你的屁股从我腿上抬起来尔萨!”
“索列里恩!你再挤的话我不敢确定这个桶会不会坏!”
“得了吧!混蛋们!是你们自找的!”
“啊!我要被淹死了!”
然后屋子充满了三人的叫声与戏水的声音。
老实说索列里恩很少和他们这么闹这么笑,原本相处感到的隔阂与差距在这时被拉近了,这对两兄弟来说感到格外亲切甚至受宠若惊。尔萨、提亚也因为他在这两年中改变了很多,尔萨依旧爱着他的弟弟但他把这份爱也分享给了他的哥哥,他也开始学会依赖也学会了对他的哥哥撒娇;提亚原本腼腆的性格渐渐变得开朗起来,体质也比以前好多了,他爱着他的哥哥们却不敢过分依赖只因怕失去他们。索列里恩,他觉得比起以前的他,他不止脾气好了很多性格也变得不像以前那样固执、冷漠了,他希望当他回到家的时候他的妈妈会感觉得到。
柴房里的欢声笑语持续了很久,直到索列里恩从木桶中爬出来把挡住视线的头发抚回额头上,他扫视了一下周围无力的翻个了白眼咳了好几下然后喘着气的说:“你们又把水弄得满屋子都是,现在在感冒之前都给我从水中出去。”
“索列里恩你挤着我的脚了!”尔萨把头露出桶面大喊着“要出去也是你该出去!天知道你是不是胖了。”
“闭嘴尔萨,好吧我先出去,水都凉了。”索列里恩爬了出去哗啦啦的一片水声从衣服裤子上不断流下来,他看了一眼自己然后叹了口气小声嘟囔着“我又把自己弄湿了……”然后回到了卧室两三下脱掉了那滩湿漉漉的衣物用以前买来的长毛巾迅速把自己弄干,然后套上了一条很宽松的裤子。另外两人走进来时还在不断的向对方弹甩手上的水,索列里恩走过去将毛巾递给了他们。索列里恩从没光着身子出现在他们俩面前过,就算游泳也会像刚才那样穿着衣服裤子,两人第一次看见他没穿衣服,目光也落在了他身体的最显眼的东西上。
“那些是什么?索列里恩?”提亚担心的问道。
“我似乎明白你为什么不赤条条的站在我们面前了。因为它们对吗?”尔萨试图移过眼睛,但却没有成功。
一个九岁的男孩身上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旧伤疤,一些凹了下去一些微微凸起,他们还泛着苍白的色彩。索列里恩顿了顿然后答道:“他们只是一些小伤留下来的痕迹提亚,就像你的大腿上和尔萨的背上那块烧伤后留下来的痕迹。同时,也没人愿意看到我这副丑陋的身躯,它们看起来一点也不好。”
“但它们不应该这么多,你说的是你们生活在神圣森林边上,而不是神圣森林里面!还有你这条伤,它看起来似乎很新感觉还会流血,而且像是小型猛兽抓了的一样!”尔萨不理解的叫到,索列里恩对他以前的生活提起的次数用一只手就可以数完,尔萨不敢去想他以前的生活是有多么的危险。
索列里恩低下了头看了看自己的那条伤疤,从右边肋骨边一直到左边的肩膀,长长的微微突起的伤口中间有一道细细的凹痕,突起的地方旁边还微微泛着红色。“老实说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似乎从我出生以来它就存在,有时候他还会有刺痛感不过没有以前那么强烈了也不会流血了。它看起来很新鲜实际上已经很多年了,我以前问过我妈妈这是什么,她却什么也没回答只是看着我。我以为我提出的问题太愚蠢了她才懒得回答我,我也就没再问了。无论它是什么,也许我总有一天会找到答案。但现在我希望你们能把注意力放回你们还在滴水的头发上,别再去议论它。”索列里恩虽然在那之后并没有问起,但心里还是充满了疑惑,毕竟这看起来一点也不正常。
两人点了点头,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也该收起好奇心解决自己的问题,但尔萨还是提醒似得说了句“也许你可以告诉埃森莉娜,她的见识远比我们多说不定她有什么办法。”
“以后等我回来再说吧。在睡觉之前我觉得你们可以吃掉它。”索列里恩指了指放在碗中的红色果实。“这是你们带回来的吧。”
两人顺眼看向那颗鲜红的果子同时说到“哦!没错,这是我(尔萨)带回来的。”
“这是留给你的,我们之前提起过的东西:紫浆香瓜。是从南方运过来的水果,北方的气候种不出来,而且原本就很少见也不太耐运输,常常到一半路就发黄发黑,在这里能吃到它是一种幸运、富贵的象征。”尔萨补充着。
索列里恩拿起果子,光滑的红色果实因为过度成熟散发出诱人的气味,不用说就知道这肯定是他顺手带回来的,如果可以他想将它留下带回家想让她的妈妈尝尝。
“谢谢。”他说道
尔萨耸了耸肩开始穿上衣服。
“嗷!”提亚轻叫了一声,他抬起手指发现皱巴巴的中指手指指尖正在流血。
“你受伤了?”尔萨转过身抬起他的手“怎么弄到的?疼吗?”
提亚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怎么弄到的,我刚才擦了一下手才发现这里流血了。”
“怎么?给我看看。”索列里恩走过去抓起他的手,血并不多但围绕在指甲盖旁边看起来特别显眼。
“疼吗?”他问了一下得到的却是摇头。索列里恩将他的手指放入口里将血吸了出来又吐在了地上,干净的指尖中一个缺口开始慢慢渗出少量的血。“应该是你们刨土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指甲。”
“我……我没事的!”提亚惊讶的看着他吸允自己的手指耳尖开始悄悄的泛红,他低下了头有意遮挡自己发红的双颊并试图抽回手。“这只是个小伤口!没什么大问题,明天它肯定就好了!我……我觉得我很困,我要先睡觉了。”他成功的抽回了手并紧握成拳但他仍低着头,迅速套上衣服裤子就钻进薄被里背向他们。
“提亚你的头发都没弄干。”索列里恩好心说着,提亚却没有回答他,只是狠狠闭上了眼装作已经睡着了。
“哦得了吧索列里恩。你看见他耳尖发红了吗?他害羞了!”
“害羞?为什么?”
“要把我的手指放你嘴里我也会脸红。”
“就因为这个?”
“真不巧就因为这个。”
“行了!尔萨去睡觉吧。我还要收拾这里以及柴房!”
“得了,那些东西……好吧我不予以评价。”不得不说实在是太乱了
“那就乖乖闭上嘴去睡觉。”
“辛苦你了哥哥,我爱你!没了你我们该怎么办!”
“……”打了个冷颤“睡觉去吧别让我起鸡皮疙瘩了。”
尔萨乖乖回到被窝里,而索列里恩则对着那些东西干瞪眼。
很久以后索列里恩才劳累的坐在床边,然后又起身走到两人的床边,为他们拉上被蹬开的旧薄被后才吹了灯休息。
天亮后要回了钱他就离开了,说什么也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