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首长，你找我”楚天宇面无表情的敲门，进来，动作干净利落。
    “坐，”坐在办公桌前的身穿军装的中年男人点了点头，示意。
    楚天宇坐下，脊背挺直，双手放在腿上。
    “天宇，你多大了？”
    “回首长，今年24岁。”楚天宇站了起来，敬礼。
    “你坐，不用紧张，咱们就是随便聊聊。”男人往后一仰，“我记得你是16岁入伍的，对吗？一转眼就8年了，真快。”似乎在自言自语，“我记得你刚入伍时才这么高，”随手比划了一个身高，“现在都比我高了……”
    “首长，你要是听了我爷爷的意思，来做说客的，就不用了，我已经决定了。”
    首长一句话堵在嗓子眼，他的确是为老首长来做说客的，现在被人猜中了心思，索性也不掩饰了，“老首长是有交代我来让你打消进神剑的想法，不过，他也知道你不会改主意，我本来就抱着劝导不成的想法来的。”
    楚天宇安静地听着，没有插话，他当然知道爷爷担心，其实不光是赌约，还有他想自己做一番成绩给爷爷看，刚入伍的时候，有不少人知道他是军区总司令的孙子，一直畏惧他，生怕惹到他，总觉得他就是来镀金的，一直以来不论他有什么样的成就，别人总会加上爷爷和父亲的地位，提拔等，就是近几年，开始有不少人渐渐信服他。但是他总有一个想法，想象爷爷一样自己做出一番成就。所以神剑部门一选拔，他就递交了申请。因为只有神剑不是由爷爷领导，而是由**国最高领导人直接下发命令。
    “那你看看这个。”首长递了一张纸。
    楚天宇接过，快速的浏览一遍，皱了皱眉头，“为什么再临集训之前去首都各高校给新生军训，这不一直是军区的事吗，怎么这次会让我们去？”
    “你不需要知道，”男人站了起来，正色道：“你只需要知道这是上级下达的命令，而你是一个兵，只需要服从。”
    “是首长。”楚天宇深吸了一口气，他感觉最近自己有点急躁，有些不像自己了。像心里有什么不受控制，想要冲出牢笼一样。
    “行了，你出去吧，好好调节一下自己的情绪。”
    “谢首长。”楚天宇敬了个军礼，就转身出去了。
    这段时间顾朝生过的很悠闲，每天自己回想一下前世发生的大事，记下来，毕竟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偶尔睡到自然醒，每天不是上山去打一些野味，就是下河摸鱼，不过成果不好，应该是山外围的动物被人惊扰了，又迁回山里了。
    今天醒来，已经九点了，朝生伸了个懒腰，去厨房拿出昨天剩的馒头，对半分开，裹上鸡蛋，油炸。吃起来又香又酥，朝生吃得满口流油，把几个馒头都炸了，才擦擦嘴，转身拿了弓箭就出门了。
    夏天的山林郁郁葱葱，空气清新，就连温度都比山下要低几度，这山上以前是没有路的，是村里人上山走多了，压实了，才形成一条小路。朝生顺着路朝里走去，偶尔会见到几棵野葡萄藤，蔓延一片，缠绕在低矮的灌木从上，上面挂着一串串的葡萄，运气好了会见到几个熟透的葡萄，红中泛紫。
    今天朝生运气就不错，摘了一些熟的葡萄，用手擦擦就扔进嘴里，甜里透着酸，味道还不错。
    不知不觉就走远了，朝生看到了以前村里人做的陷阱，就重新整理一下，看看有没有运气不好的猎物会掉下去，陷阱挺深的，应该是逮野猪用的，又大又深，陷阱下甚至还有削尖的木棍，朝生拿起来看了看，挺锋利的，应该是前段时间进山的人削的，又重新插到陷阱底部。盖上干土，青草。
    朝生又转了很久才见到一只野鸡，鸡毛艳丽，应该是一只公的，边在地上啄草籽，偶尔抬头咯咯叫两声，好不惬意。轻轻趴在草丛中，举起弓，慢慢瞄准，只觉得眼前的杂草太高，视线不是太好，只能看到艳丽的鸡尾巴一摇一晃的，朝生心想，你这不是找死吗，还在那悠哉？第一支箭偏了，惊到了野鸡，野鸡不安的咯咯叫着，朝生又迅速射了一箭，感觉是扎中了猎物，心中一喜，就想过去，猛然一个庞然大物冲了出来，
    “野猪。”朝生一眼望去就傻了，只见硕大的猪臀上扎着一支箭，野猪被疼的边叫边往朝生这边冲来，朝生一惊，撒腿就跑。
    如果有人，就能见到山林里有一只屁股上扎着一根箭的野猪，呲着獠牙追赶着一个17、8岁的少年。少年一边跑一边嘀咕，“不会这么倒霉吧，明明射的是野鸡，为什么会变成野猪？难道是它在草丛里睡觉，就这么倒霉殃及池鱼……”
    如果野猪会讲话的话，才会抗议，正睡个午觉，一支箭直接插屁股上了，它现在很急躁，所以它一直追着朝生一刻都不松。
    跑了很久朝生只觉得气短，跑的又渴又累，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绕过陷阱了，为什么这只猪就不掉下去，他觉得自己已经跑不动了，慌不择路冲进了山里深处，一路不敢回头，耳朵也嗡嗡作响，好在发现前面有个山洞就冲了进去，一屁股坐地上，毫无形象可言。气喘吁吁地，歇了好久才缓过一口气，挣扎着想扶住洞壁站起来，结果被石头刺破了手，一滴血流了下来，朝生倒吸一口气，“嘶。”还挺疼的。他没发现那滴血滴到一块圆形的石头上，被石头慢慢吸收了，石头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一转眼就消失了。
    朝生发现到现在野猪都没追来，松了一口气，躺在地上，闭上眼睛，打算养足了精神了再出去，免得遇到野猪跑也跑不动。也许是精神一放松，疲劳感就涌了上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所以他不知道那个吸了他的血的石头一蹦一跳的进了朝生怀里，又是一阵光芒闪过，就消失不见了。
    等到朝生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幸亏今天月色不错，月亮挺亮的，照着月光深一步浅一步的到家了，开门时，还在庆幸是自己开火了，不然王叔王婶该急了。拿了背心短裤就进了浴室，说是浴室，其实就是一不到五平米的小屋，拉着灯泡，里面放了盆，洗发水之类的东西，家人洗澡也方便些。
    直接接了些凉水进了浴室，朝生脱了衣服拿水冲澡，突然发现心口的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鸟形的胎记，拿水擦了几次，没有擦掉，“什么鬼玩意？”朝生也纳闷了，明明昨天洗澡时还没有，怎么一觉醒来就多了这玩意，擦也擦不掉，弄也弄不掉，到底是什么啊，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搭理了，回屋睡觉。
    朝生走啊走啊，不知道走了多久，总是雾蒙蒙一片，他不知道这是哪儿，难道是梦里，自己不是在睡觉吗？
    “爹爹，爹爹，宝宝在这儿……”只听浓雾中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朝生只觉得嘴角抽搐，做梦也不至于会梦到当爹啊，再说现在还有哪个小孩喊爹啊，dady还差不多。
    但是声音像是有吸引力似得，引导者朝生继续往前走，前面的雾越来越薄，朝生猛然站住，只见雾中站立着一个小身影，嘴巴一开一合，“爹爹，爹爹……”朝生转身就走，不忍直视，小不点见到朝生要走，扇动着翅膀追来，直到追到朝生，一下子扑到朝生怀里，两只翅膀像是抱着朝生一样勾着，尖尖的嘴巴一张一合，“爹爹，你怎么不要宝儿了？”
    朝生两眼抽搐，望着怀里的－鸡，没错就是一只普通家鸡大小的鸡，还是一只会说话的鸡，“这是哪？你怎么会叫我……爹爹？”艰难的开口，朝生活了两辈子都没当过爹，现在居然被一只鸡捷足先登。
    小鸡一看爹爹和自己讲话了，立马兴奋的直扑翅膀，“爹爹，爹爹这是你的梦啊，是你的血让我觉醒的，你就是我爹爹啊。”
    朝生心想别看这只鸡小，说话倒挺顺的，声音萌萌的还挺可爱，反正是在梦里，就逗逗它吧，“我是人，怎么是一只鸡的爹呢，小孩子不许撒谎。”
    “宝宝没有撒谎，”小鸡似乎觉得爹爹不喜欢自己，连声音都没有刚刚欢快了，“宝宝不是鸡，宝宝是一只凤，只是还没长大。”
    朝生惊奇的发现雾散了，露出一块绿茵茵的草地，看着就软软的，把小鸡，不，是凤放在旁边，躺了下来，心满意足的呼了口气，小凤看到爹爹躺下就优雅的走到朝生头边趴着，绿豆大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朝生，盯的朝生头皮发麻。
    “别这样看我。”朝生伸手一把抓过小凤，捂住眼睛。他觉得自己的眼睛也有毛病，一只肥嘟嘟的鸡走路都能看出优雅。
    “爹爹，我难受。”小凤抗议，一直在挣扎，柔顺的羽毛都乱了。
    朝生上瘾了，搂过肥嘟嘟的小凤，左揉揉，右摸摸，弄得小凤哇哇大叫，“爹爹，痒，哈哈哈……”
    “你说，我怎么能出去？”
    “爹爹醒了就回去了，”说完可怜巴巴的看着朝生，“爹爹，宝宝好孤单的，都没有人陪我玩。”
    朝生摸了摸小凤的翅膀，“你又不能出去，我也不可能整天都睡觉？”
    “爹爹，爹爹，我能出去的，’’小凤高兴地在朝生头上盘旋，“你的心口有一个胎记是吧？”
    “你怎么知道？”朝生记得今天才长出来的胎记，它怎么会知道，眯着眼睛，“难道是你做的？”
    小凤不好意思了，声音都有些扭扭捏捏，“宝宝就住在那里面。”
    朝生赶紧扒开衣服，摸着胎记，心想，不会吧，自己心里住着一只肥鸟，但是摸了半天，还是平的，又瞅了瞅小凤那肥嘟嘟的身体，怎么都想不透，它是怎么进去的。
    “说，你是怎么进去的？把我的心剖开，还是……”朝生把小凤抱在眼前，直盯着小凤，似乎想看透它的表情，但是他显然高估了自己，从一只满是羽毛的脸上，能看出什么？反正朝生是没看懂。
    小凤用毛茸茸的脸蹭了蹭朝生的脸，满足的躺到朝生的臂弯中，“其实爹爹也可以进来，只要摸着胎记想着‘进’，爹爹就能进来了。”又像是想到什么，炫耀的道：“爹爹，小凤的窝可大了，爹爹进来赔小凤玩吧。”
    朝生被小凤蹭的浑身发痒，忙不迭的应着：“好，好，好，你别蹭了，很痒的……”之后，朝生就感觉被自己的梦踢出来了。
    突然，朝生惊醒了，从床上跳了起来，感觉自己是魔怔了，居然会相信一只鸡讲的话，它说自己是只凤，但朝生怎么看怎么觉得是只鸡，只是比别的鸡肥一点，可爱一点……
    正在发呆的朝生，觉得心口发烫，一股柔和的光芒从胸口散发出来，“不会吧，是真的？”掐了自己胳膊一下，挺疼的，“反正我这一世是赚的，那只鸡又喊我爹，不至于是只鸡精要吃我才对，死就死。”右手放在心口的胎记上，心里默念着“进。”
    朝生只觉得眼前一转，换了个地方，一片金黄的土地上，地方大到看不到边，只觉得远方还有山峦起伏，一条小河蜿蜒流过将土地分成两份，小河看不到尽头，往前走出一段距离，就见到一个湖泊，湖边有一颗梧桐树，上面有一个硕大的鸟窝，鸟窝里懒洋洋的趴着一只鸡，就是梦中的小凤。
    “爹爹，宝宝都等急了。”小凤扇着翅膀飞了下来，朝生只觉得肩膀一沉，就见小凤蹲在了朝生的肩上。
    “这是哪儿？随身空间？”朝生在前世听到过很多公司的女生讲过，都说做梦能有一个随身空间就好了，种田，养花，还不用担心农药过量，吃了得这个病那个病，还有武功秘籍，修炼成仙等等。
    “不是的，爹爹，这明明是须弥空间，是宝宝的家。”小凤飞起来，“爹爹，我带你参观我的家吧。这以后也是爹爹的了，我也是爹爹的。”
    随后朝生陆陆续续的从小凤口中得知，在山洞里，朝生的血不小心被石头吸收了，从而一直在沉睡的小凤苏醒了，与朝生订立了灵魂契约，这个空间就印在朝生的灵魂上，生生世世。而小凤是万年前凤皇与凰后的后代，再一次神魔大战中，与众多魔头决一死战，形神俱灭，小凤是凤皇拼着最后一丝神识，将小凤封印，投到凡界。斗转星移，日月变更，小凤一直没有得以苏醒，直到误打误撞吸了朝生的血，才苏醒，它的传承记忆告诉它，第一眼见到谁，谁就是它的母亲，但小凤看到朝生是男的，才改为爹爹。
    朝生直夸小凤聪明，要是小凤第一次就喊他“娘”，朝生宁愿被天雷劈死，也绝不会进来。他又问过小凤，难道小凤沉睡万年，只有自己的血滴到上面过？小凤说以前有很多人的血滴到它身上过，但都无法吸收，更别提苏醒了。后来小凤告诉他，凤皇给它加了封印，要想解印的条件是：死后而后生之人的血才有用。朝生无语，这种人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遇见一个，他只觉得凤皇的心真宽，就不怕小凤永远遇不到。
    神魔已从这个世上消失了，即使有也是会永远沉睡，朝生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他可不希望自己的世界观被颠覆，自己的人生被妖魔统治。
    “为什么土是金黄的？”朝生好奇的蹲下用手抓起一把土，只觉得土质松软，非常舒服。
    小凤也走了过来，“因为这是赤金土啊，是万年前仙界的土。”
    朝生仔细一看，的确，土金黄的颜色太亮了，盖过了那一丝红。
    “爹爹，你进来种地吧。在这种不仅菜长得快，吃了还能强身健体，长寿呢。”
    朝生想了想，既然自己有了空间，又何必买着吃，他可知道以后的食品越来越不安全，吃饭简直是吃毒药。
    也许是在空间里逗留久了，朝生今天一觉睡到大中午，只觉得整个人都酥软了。右边的胳膊都没有知觉了，轻轻动了动，只觉得一只毛绒绒的东西滚了下来，砸在木板床上“咚”的一声，还挺有分量。朝生赶紧睁开眼睛看了看，只见小凤原本趴在自己胳膊上的，现在已经滚到一边了，还没有惊醒，翻了个身，吹了个泡泡，继续呼呼大睡。
    朝生起来，煮了个粥，拌了两个凉菜，又热了一张大饼，就进屋把小凤从床上捞起，扔在刚烧的温水里，在太阳下给它洗了澡，身上的羽毛几乎晾干了，小凤才醒来，软软糯糯的声音，还带着一丝困腔，“爹爹。”
    朝生觉得自己整个心都被击中了，自己也许不会成家立业，去祸害人家姑娘了，也许小凤以后就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醒了，起来吃饭吧。”
    进了厨房，朝生拿出碟子，将粥盛在碟子里，又放上小菜，把饼撕的一点一点的，放在边上。小凤满足的看着碟里的饭，“爹爹，我都好久没吃过饭了。”赶紧低头啄着米粒，眼睛都亮了很多，一啄一啄的非常可爱。朝生吃好饭后，一边给小凤加饭，一边满足的注视着小凤，直到小凤吃饱，才嘴角抽搐着收拾起来，怪不得肥嘟嘟的，真能吃。真得在空间里种些粮食和菜了，不然真养不起他。
    饭后，抱着小凤进山了，朝生准备找回昨天丢的弓和箭，顺便找昨天的野猪报仇。
    “小凤，你有名字吗？”
    “爹爹，我叫宝宝。”小凤不解了，爹爹怎么问这个问题。
    “既然你以后是我的孩子，我给你起个名字吧。”
    “好啊，爹爹，那小凤叫什么？”小凤兴奋地又飞起来了，忽上忽下好不自在，也就是山里没人，朝生才敢这样，不然谁见过会讲话的鸟。
    朝生想了良久，“你以后就叫顾凡羽，小名嘟嘟，以后再有人的时候不准讲话，没人时喊我爸爸知道吗？”
    “为什么不能叫爹爹？”嘟嘟不解的问，不都是叫爹爹吗？
    ……
    朝生又开始给嘟嘟讲一些现代的事情，他发现嘟嘟的智商也只在4、5岁小孩子的水准，还答应回家让他看动画片。
    “呵呵，呵呵”朝生奸笑着看着昨天的陷阱，里面有一只野猪，屁股上还插着一支箭，“让你追我，还是掉进去了吧。”
    陷阱里的野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掉进去的，像是已经死透了，朝生把箭拔下，直接收进了空间里，随后找到弓，又在嘟嘟的帮助下逮到几只野鸡和野兔，都放在空间里了。嘟嘟不愧是凤，对这些动物都有威压，它们见到嘟嘟直接就缩成一团，不敢动。
    朝生很兴奋，有这样的作弊器，好爽！父子俩又在山里找到一些果树，都折了枝插在地里，嘟嘟说，这些果树会长的很快，而且比外面的更大更好吃。朝生才放弃把树移进去。
    父子俩大圆满回家，到村口时要把嘟嘟放进空间，嘟嘟死活不愿意，只有把它带到王婶家，给王婶送了一只兔子。
    “婶，你今天给我炖兔子吧。”朝生一手抱着嘟嘟，一手拎着兔子。
    王婶正在院子里摘菜，看到朝生进来站了起来，“朝生，咋还带着兔子，婶家没饭给你吃啊？”
    朝生把兔子往地上一放，抱着嘟嘟去井边洗手，“不是，只是今天刚逮到的，我做的没有你的好吃。”给嘟嘟顺了顺毛，嘟嘟舒服的直蹭朝生，就差哼唧了，他和爸爸约好了，不能讲话。
    王婶朝屋里喊了一声，“二蛋他爹，出来把兔子剥了，今天晚上做辣子兔丁。”
    王叔才从屋里出来，“朝生来了，你咋还抱着一只鸡？”王叔拿了兔子，到厨房拿出一把刀，就去墙角给兔子剥皮了。
    朝生挠挠嘟嘟的下巴，“我今天买的，当宠物养，给我做个伴，他叫嘟嘟。”
    王婶失笑，“连名字都起了，买啥鸡，家里有鸡你逮一只不就行了。”说着又瞅了两眼嘟嘟，“不过挺肥的。”
    朝生明显感到嘟嘟身子一僵，不敢再看王婶，生怕王婶把他宰了红烧。圆圆的脑袋往朝生怀里一钻，两只翅膀盖在头顶，只剩一个肥肥的屁股在外面。
    朝生笑着用手揉揉嘟嘟的屁股，好软，好热，嘟嘟不乐意，一个劲的摇晃着屁股想躲开朝生的大手，二蛋进屋时就看到这样一幅画面。
    “朝生哥，你抱得是啥？屁股挺大的？”
    嘟嘟这下不敢再动了，努力把屁股往里缩，但是屁股太大，效果不明显。朝生不在逗嘟嘟，把他从新抱在怀里，给他顺毛，舒服的嘟嘟昏昏欲睡。
    “朝生哥，你抱只鸡干啥？”二蛋这才看到朝生怀里的是什么，“不过这么肥，炖汤挺好的。”
    嘟嘟一惊，瞌睡醒了，赶紧睁着小眼睛盯着二蛋，就怕二蛋把他抢走，二蛋被只鸡盯得别扭，不自在的回屋里了。
    吃好饭，朝生就带着嘟嘟回家了，刚进家门，嘟嘟就嚷开了，“都是坏人，都是坏人，都想吃嘟嘟的肉，还拔嘟嘟的毛……”
    朝生大笑，还没开饭时，二蛋觉得嘟嘟好玩，就抱了一回，还偷偷拔了嘟嘟一根羽毛，把嘟嘟疼的到现在还生气呢。
    “以后再也不理他了。”
    “再也不去他家了。”
    “爸爸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