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付之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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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风有点恍惚,好像又听到清脆的风铃声,手很自然的抬起。
其他人后退谁都不敢鲁莽的靠近,虽然是新生,在贵族学校,对于什么程度的有钱,大家这点嗅觉和眼力还是有的。眼前这个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都以为要对风铃草动手,刚才逃走的男生已经害怕的不知去向。
风铃草,也以为自己要被揍,感到手风的时候,本能的闭上眼睛。结果和火辣的刺痛不用,有点痒痒冰凉的,他睁开左眼,长长的睫毛在闪动。
一向淡定的他,第一次露出惊慌的模样,只见索风的手顺着脸颊滑到嘴唇上。
风铃草瞪大眼睛,干涩的薄唇微微张开,说道:“少爷?”。
索风缓过神,被自己的做出的动作吓了一跳。太近了,风铃草,连他手表秒针转动的声音都能听到,突然耳朵被狠狠的揪住。
“好疼——”,脱口而出,无奈的直视他蓝色的双眸。
索风站直,抓住耳朵,轻松的将他拉拽起,冷冷的说:“跟上来——”。
出了门,索风手贴在前额上,困惑的眼神找不到焦点:好险,见鬼了。长得还不赖,老太婆想要这张脸诱惑我,她还真当我生冷不忌。
“少爷——”,风铃草在后面喊道。
索风倒退着往前走,敌视认真的看着他:只是会动拳头的人吗?还是第一次被人当面说。不禁笑出声,笑容大气潇洒,意识到后板回成一张冰脸,心里冒着冷意:真的——不妙啊,心被抓住了一下。嘴上像是绕口令,反反复复的重复一句话,戴着面具虚伪的人,我最讨厌了。
风铃草不明白到底又是为什么,只是跟在后面,想到:难道是新的惩罚方式,真是可怕的人。
走着走着,路过花房的时候,眼睛都亮了,刚要看看,被索风叫住了。
“过来,开车——”,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不是说过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狗嘛,请为我尽职”。
风铃草苦恼的微笑道:“是的——”。
索风知道人这种动物最好懂,能忍受我,不是脾气好,只是舍不得钱而已,对付我很轻松?那就试试再说。
风铃草安静的开着车,一句话都没说,还是想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没有揍他,是觉得自己太弱了?思考一分钟把问题抛开,不明白的事情,想也不会明白的。
索风:“回答我——”。
风铃草:“你问——”。
“为什么被他们嘲笑,还能傻笑,应该气愤的把他们的脸踩烂”。
风铃草脸色苍白:可怕,真的可怕——。
“不是不生气,我啊,不是在意的人,提不起干劲对他生气。明明是可有可无的人,我为什么要在意他们说些什么。而且——”。
索风降低声音,问道:“而且什么?”。
“他们说的不是我,只是她们自己眼里看到的那个人——”。
有时陷入寂静中,索风单手触碰着下颚,故作严肃:“原来如此,还有这样自我安慰的方式。虚伪的人,找的借口也相当漂亮”。
风铃草有时不多不少礼貌的微笑:“呵呵——”。
索风,承认这个人,有惹火自己的能力,又随口唱起:“戴着面具的笑容,真恶心、、、、、”,一遍一遍,风铃草嘴角的弯起的弧度,依然含着笑意。
“停下来——”。
风铃草,身体还来没来得及动作,就被他一脚踹了下车,车速不算太慢,摔在在地上滚上好几圈,撞到大树,人才停下来。
他躺在地上一动懒得动,树叶纷纷落下,像是折断翅膀的蝴蝶,起舞如歌,一点点走完自己的旅程。
轻风随便摆弄美少年玄黑、飘逸的柔发,渲染出的那片绿海,那般安静,那般温柔、那般小心翼翼,仿佛一个易碎的灵魂。
风铃草脑海一片空白,明明没有想太多,明明没有痛的难以忍受,明明没有在生气,为什么,为什么埋在枯叶中的眼角有水珠滑下。
从树叶缝线中散落的纤细光柱,不知不觉消失,他想到要给夜回电话,或许他已经在宿舍等着。
扶着腰站起来的时候,苦涩一笑:“给了我一分钟,我很笨,反应太慢”,走走又停停,踩着落叶,望向灯塔的方向,无意识的浅说:“早秋惊落叶,飘零似客心——哈?,奇怪,我今天怎么了,我——”,泪水像是断线的水晶珠子,手用力的擦拭着,不可以这样没有。
更可悲的是,游子?思乡?自己连一个能被称作家的地方都没有,要从何思恋。
天黑渐渐黑了,索风气喘吁吁小跑回来,环视四周,看到一个人影抱膝坐门前的石凳上。果然没有带钥匙吗?他侧过脸,深呼吸,恢复平时一幅冷酷不羁的模样。
索风打开门,进去的时候,看了一眼身后的人,正低着头绕过自己,安静的向里走。
他态度冷静的说:“别人对你做的一切,你都只是付之一笑?”。
风铃草,回过头,又是适度的微笑,适度温柔的口吻:“没有什么不好,少爷——”。
索风,无所谓的耸肩:“掉下一个菩萨做仆人,真够奢侈”,说着做了个合掌拜神的手势。
风铃草,张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之前是没有机会说自己只是他室友,现在觉得说不说被讨厌是事实。虽然对椰子小姐感到抱歉,但是笨拙的自己,没有能帮到少爷的地方。
对他微笑没有特别的理由,除了微笑,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才算合适。从某种意义上,算是自己的倔强和脾气。
被他说成是虚伪的借口,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做,何时养成的习惯,已经想不起来。生气大概是被伤到了重要的东西,才会有的,这点程度,怎么可能伤到自己。
风铃草一步一步走进房间,蹲在角落里,想了很多,眼神中露出一点迷惘。
索风,不停的往嘴里灌冷水,若有所思的注视着天花板,水从嘴角溢了出来,喝的太猛呛到。
他用力的带上冰箱的门,想到风铃草的每张笑脸,每一张都是一样:“只对在意的人认真吗?某种程度,他比我还要冷血,藏的更深。作为主人,弄坏掉那张虚伪的笑脸,简直趣味无穷”,想要摘下他的面具,看清面具下那张脸。
风铃草包里的手机响了,有二十几通未接来电,全是夜打过来的,他脸上又恢复生气,快速的回拨过去。
“喂,风铃草你疯了啊,为什么一直不接我电话”,电话那边传来夜,火冒三丈的声音。
“小夜,对不起——”。
“谁听你道歉,应该先说自己没事吧”。
“是,我没事”。
“真的,和你一个宿舍的怪兽,没问题嘛”。
风铃草行思,怪兽是在指少爷吧。
“噢,没问题。第一天只是去报道,然后老师找我帮忙输入一些资料去电脑,稍微没注意,回来很晚”,对他说谎,有点抱歉,但是知道事实后,以夜的个性,一定会闹起来。
夜低声:“怪不得,到处找不到你”。
风铃草:“怪不得什么?”。
“啊,没有,没事就好。早知道和你选一个专业就好了,明天中午吃饭可以一起”,说着声音又轻松亮了起来。
“嗯,好的”。
“小夜,你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夜开着观光车在路灯下,满头大汗的往宿舍敢。确定小风铃在宿舍才安心下来,抓着方向盘的手也放松起来。
“哈哈,今天和新认识的朋友,玩的有点疯”。
风铃草,楞了一下,笑着说:“真是太好了”。
“挂了,晚安,明天见”。
“嗯——”。
夜回到宿舍别墅,直接仰躺在玄关,刚好格言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