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命理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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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国与大晋相邻,地处南部,毗邻盛阳海,多年遭洪涝灾害,所以对大晋朝的土地觊觎已久。
年初鲁国皇帝魏桧提呈说要与大晋联姻,鲁正好有一位刚及笄的公主。本来大臣中赞成的不多,但也不知为何皇帝竟应承了下来,后来竟是说太子年纪也不小了,应当考虑姻事。太子不敢反抗,心底又不愿意娶一个未见过面的外族女子,因而前不久才会忧虑成疾。
照沈青彦的想法,那皇帝是闲得发慌,自己沉溺美色不说还得在他人身上找点乐子才安生。
十月二十三,鲁使提前到达大晋,入朝见了大明皇帝的面讲个礼节,后被安排在驿馆里。
十一月初七,鲁国公主抵达大晋皇宫。
鲁国公主名唤魏鹂,是个绝色美人,一口清脆悦耳如黄鹂的声音称得上奇美,因此被鲁国皇帝取名魏鹂。
那日入宫面见大明皇帝,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惹得群臣非议。红颜自古多祸水,何况是如此绝色,大晋朝危矣!
沈青彦和太子倒是沉默着,一个不在意,一个心不在焉。
“臣以为,鲁国公主如此美丽是太子之福,是大晋之福,而非小人所言红颜祸水。太子厚德,怎可会因为一个女子误国,那些小人如此不将我大晋朝的太子放在眼里,真该好好罚一罚!”
庄啸这一说,再无人发出疑虑的声音了,因为谁也不敢在这金銮殿里放肆。可庄啸来说这话,难免令沈青彦有些不安。
沈青彦看出来皇帝对魏鹂很满意,然而太子却似乎很不乐意。皇宫中本来身不由己的事太过,按理说太子也懂得,大概假装满意地娶了鲁国公主才比较符合大晋朝太子的处事方式才是啊!
终于散场,沈青彦说起许久未回靖王府看芍药了,和太子告别,太子也未挽留,自行回了东宫。刚走至大殿门前的石柱便被庄啸拉了过去,半揽在怀。
“你回靖王府?”
“是。”他有些搞不懂,怎么和庄啸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走吧。”
沈青彦别下庄啸的手臂,“今日你说太子之事,可是有什么想法?”
“他不是喜欢你吗?我想看看在家国和你之间他怎么选!”
“你。。。。。。”
“嘘!你也不希望在这里讲这种事吧?!”
“。。。。。。”
“走,我们去仙香楼。”
仙香楼,京都第一酒楼。
两人坐下了,庄啸还喊小二上了一壶陈酒。
“他与你又无冤仇,为何这样苦苦相逼?”沈青彦的声音有几分凌然。
庄啸斜着眼眸把他瞧着,似乎不准备说话。许久才递一杯酒过去,“为什么谁的事你都跟着搀和呢?这么问吧,靖王和太子你喜欢哪一个?”
“你这么说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意思沈青彦?嗯?”庄啸的脸色蓦地就变了,酒杯被用力地放在桌上,“你怎么跟卖身的姑娘一个模样呢?为什么你的人生非要腐烂发臭,把自己弄进这个怪圈里你到底能得到什么?你拖着这副每每生病都会去了半条命的身子到底要做什么?!”
“啪”酒壶和地面相触,琉璃酒壶碎了一地。“庄啸!”发狠吼出来,却又不知道能说什么。
“沈青彦,你就算去城东的学堂做个教书的夫子也比你而今来得可爱!你把自己的生活毁成这副模样是在求人可怜你吗?哪怕你因为出生天时不好身子残了,你也该知道自己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不求你征战沙场,但请你活得像个男人!”
说完,人已经起身了,留下一句“好自为之”便走了。
沈青彦扶着桌子的手似乎都要嵌进去了,嘴唇紧抿,双眼睁得像一双铜铃,害怕眼泪会砸落下来。
庄啸说得似乎误会了什么,可竟也没有错,然而自己。。。。。。竟懦弱得不知如何是好了。如果有机会自己就离开这京都吧!无论是去山林隐居,抑或是,背离俗世。。。。。。
心底是胡乱的想,却不料,最后竟是一语成谶。
十二月二十一冬至靖王府
“公子,”虹衣在门外将沈青彦唤醒,“王爷说要去京郊的般若寺,叫你起来了。。。。。。”
“你把洗漱的东西备好吧,我就起来。”
转眼就冬至了,天气寒得厉害,无事的时候沈青彦能在床榻上窝一天。
说起来,冬至不是自己的生辰么?难怪要去般若寺。
出门见到已经在旁边等了一会的观仪,“我都忘了今日什么日子了。”
“没关系,本王替你记得。”那人抛来一只媚眼。
更冷了!
沈青彦看看随行的侍卫里,果然没有褚云。
“褚云去哪儿了?”
“有些事忙去了。”
“那走吧!早去早回。”
每年冬至节观仪都记得,叫上沈青彦去般若寺走一遭,求个平安。
马车行了近一个时辰才停下,和观仪一起走去庙里。因为每年都来,所以已是熟悉之至,方丈来见观仪,受了个大的功德,然后在一起往大雄宝殿去。
店里人较少,都跪在蒲团上。待人走了,沈青彦才也去跪了跪,行了三叩首,有和尚在旁边敲了三次钟。观仪又捐了个大功德,从方丈手里接过一个护身符,递给沈青彦,沈青彦顺手栓在腰带上。
回城的时候在城门遇上褚云,似乎有些急事,同观仪快马加鞭回了王府,听说还得马上进宫。
沈青彦只好独自跟着马车晃。
“马车里的公子请留步。”
“大胆刁民,可知这是靖王府的马车!”
“马车里的公子请留步!”
沈青彦回神,撩起帘子往外看,王府的侍卫把一个江湖术士拦在不远处。
作为靖王府,还是显得大气一点比较好,“阁下有何事?”
“请让老夫为你算一卦,老夫不要任何银两,请公子移步车下可好?”
大气。
沈青彦下了马车,坐在术士的桌前。
“公子可信缘分一说?”
“也信也不信。”
“老夫的师傅昨日仙去了,临走时要老夫今日午时一刻在京都城门拦下一辆玄色马车上的公子。”
“哦?便是为了为在下算上一卦?”
“公子不精通神算自然不晓得,术士爱算有趣的卦,世间人的命理有些容易有些难,有些太复杂根本推算不出来。师傅说公子的卦象混乱,让老夫来瞧一瞧。”
“请公子写下自己的姓名和生辰。”
沈青彦写好了递给对面的人,“那劳烦大师为我算好这一卦呐!”
后来术士用几个已经被磨得发亮的铜钱币摆弄着一些看不懂的图案,偶尔神秘地点点头,又摇一下。。。。。。
无聊得紧,感觉似乎等了有一刻,最后的结果似乎出来了,术士却似乎有些不忍心说。
“大师大可以说出来,在下命不好自己也明了。”
“公子是命犯孤煞,自小爹娘之恩享受不了,若是老夫没算错,双亲已仙逝多年。姻缘的话,与娄宿的天大将军红线未断,只是今世似乎也是长久不得。。。。。。”
“。。。。。。呵呵,今日是在下生辰,大师这样说不是扫了在下的兴么?”
“公子。。。。。。”
沈青彦挥手打断了对面的人,“在下就当做没听见过这些话,当做今日没遇见过大师,大师也莫问在下要银两,告辞了!”
说完回了身径直上了马车回靖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