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一章 循着琴音 岸上遇上熟人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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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凭着不错的水性,流鱼很快就逃脱了那人的魔爪。这一切似乎——不太寻常的简单,本以为要经过一番死战。没想到那么大一个人竟然——怕水。
    从浅滩以上却是个人烟罕至之地,甚至透着诡异。弥漫着淡淡的烟雾,有水鸟扑腾翅膀的声音,还有筝音。筝音回荡在赤裸锋利的群山之间,构成无数道屏障,将这一块地方牢牢地围起,似乎在举行着什么仪式。
    只是若忽略这些,这琴声还是颇能平静心灵的,要不是浑身湿漉漉的难受,恐怕流鱼就地而坐小憩片刻了。
    拨开云雾之时,流鱼就看见这样一幅盛景:五色的彩羽在半空至地面间交措飞翔,似乎就着音律踏着歌声。而彩色编织的帷屏之内,是一个摆琴席地的人,他正专心地抚弄琴弦,不知是否察觉到有人临近。
    流鱼欲敛声静听,那琴声却比想象地停得更早。
    吸了一口气,流鱼难抑惊喜,那琴头上昂首伫立的怪鸟不正是小时候不小心惊扰的那只。而奏琴的先生衣着再朴素不过,可是看周围仙兽的反应则知他非凡人了。
    当年的扶挣公子,如今相貌上无任何的变化,并且更添精神。如果公子和锦城他们都是仙尊那这位扶挣公子自然也是无疑。
    令他意外的是竟能在这种地方遇见一直想拜访却苦于不知云游何处的人。
    琴声既停,流鱼便大着胆子开口了:“仙尊可是扶挣?”
    前方传来清冷却并不高傲反而显得落寞的声音:“仙尊?呵,不敢当,在下只是一介凡人。”改自称真是件不能急于求成的事,扶挣有些变扭。
    凡人?难道是流鱼认错人了?明明锦城仙尊和公子千真万确喊他作哥哥。
    “那,扶挣公子还记得五年前打扰了公子演奏的三人么?”
    琴头的怪鸟尖叫了一声,似乎比琴主更早想起。
    扶铮将手按在琴上,眼神没有聚焦地望着前面。
    “难怪你会称我仙尊,想是已经知道我那两位小弟的身份了,”扶铮叹出口气,“可是我已经与他们不同了,仙家之事与我无干,我只是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管管不平而已。”
    “可是他们毕竟还是您的弟弟吧,他们的死生您不在乎么?”
    “死生?”扶铮聚焦起目光,“难道我的弟弟出了事,谁?苏儿还是小城?”
    终于看到他的紧张,可是从他的反应来看,他也是不知道的。
    “是浅苏公子。那日我被带走之后又被谁偷袭晕了过去,醒来就再也没见过他。”
    流鱼以为他会突然发起怒来,发誓要讨伐带走浅苏公子的人,没想他真如自己所说的,不是仙人之躯,纵是男儿也柔弱得只剩下扶额。
    扶铮撑着脑袋许久脸也开始发白,流鱼就意识到自己误会了,刚要去询问。这时刮来一阵劲风,是一柄剑斜射而来,被流鱼一挡之后插入地缝。
    再回过神时眼前就变成了两个人,月白色袍子的男人横在了扶筝前面,看到流鱼也是一愣:“你?”
    “不在你的东隅山好好地修仙渡行到这儿来做什么?”
    不同于对方的戏谑,流鱼紧绷的气势中有几分谨慎几分恐惧。
    那个男人,就是在前一刻还在摸着下巴取笑他在下一刻便毫不留情地挑断他双脚经脉的人。也许,浅苏公子就是他带走的。
    流鱼手心罩向插在地上的剑,一道气柱击出,不用看就知道埋入地下不知多深了。
    做这件事的同时背后的剑已拔出,剑光一闪,指向白袍男子:“我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小孩,如果怕死,就从实招来!”
    “嗯、、、”男子丝毫不惧,明白了他此举的意图,毕竟是自己在他小时候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为了引出扶挣,不择手段了些,“确实不是小孩了,不过你虽然换回男装,可我还是觉得那女孩子的样子更可爱些。”
    “你。。。”谁知道这个人这时开这样的玩笑,流鱼却知道不能有丝毫的放松,“浅苏公子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浅苏?我不知道他是谁。”
    “你,你不知道?”流鱼这回不得不乱神了,如果连他也不知道那还有谁能告诉他。
    “我才不信!”流鱼把剑迫近几分,恶劣的语气道,“你现在手无寸铁,不说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哼,我不说,你敢杀吗?”白衣男子一伸手就触到了剑锋,似乎抓准了少年还没有杀人的胆量。
    流鱼偏转手腕,剑锋不大不小割开白衣手指的一个口子。白衣皱皱眉忙把手缩了回来,看来小孩儿不敢杀他却未必不敢伤他,可是浅苏是谁,他真不知道。
    怎么办呢?
    “初雪空!”声音气势不弱,却完全被身体的虚弱夺走。
    “铮,”初雪空不理睬指着他的剑锋,目光时刻尾随跌跌撞撞冲过来的扶铮,抢先一步扶住他想往怀里带,被扶筝厌恶地推开,继而又欣喜不乏担忧地喊了声,“铮。”
    扶铮扯着初雪空的衣领,颇是气恼:“你说,你们到底瞒着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想不起一些事了?”
    “我,没做什么啊。”初雪空打着哈哈,将扶铮的手轻而易举地拿掉,握在手里。
    旁观的流鱼根本没注意到这个动作的诡异,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搅在一起的思绪。
    初雪空搂着扶筝的腰将他贴近自己:“铮,你又一声不吭地跑掉,我以为又要找你许久,跟我回去吧。”
    “我不跟你回去,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你干什么?!”扶铮话没说完就被突然的失去平衡打断。
    “嘿,你不肯,我只好这样了。铮,诶,别动了。”
    即使虚弱,扶铮毕竟是个男人,初雪空几乎抱不住,恰好又被流鱼拦住。
    “你,你对扶铮公子做什么?”说是劫人又不像。
    “这是我们小俩口的事儿,你别管啊,不然我跟你没完,,,啊喂。”
    扶铮就正好从怀里挣出来,偏又恢复了精神似的跑得老快,琴也不要了,怪鸟是要跟着去的。
    初雪空哪里会让他跑,很快又赶上去,这回不管他舒不舒服就将他扛了起来。
    “初,初,雪,空——”一字一字几乎是被倒出来的,他身子虚,这样的姿势就如同被滚水泡过褪了毛的猪仔,一动动不得了,只有手指还是不依地掐在初雪空背上的肉里,不断抗议着。
    怪鸟要替主人报仇,扑楞翅膀去啄,还没来得及施法。
    “啊—”乌鸦似的怪叫一声,羽毛落了好几根。
    没想到初雪空身上还带着暗器,就将怪鸟钉在了原地。
    “囚牛。。。”
    小俩口?流鱼还在辨析这个词到底什么意思。
    “初雪空!放开扶铮公子!”
    杀气从背后袭来,初雪空知道这回喊他的是那小孩儿,他绝计不会与他周旋的,还是赶紧逃走为妙。
    “初雪空!!!”
    流鱼追了许久,到底够不上他的轻功,绕了几圈,还是回来。
    怪鸟一声声尖叫着,声音渐渐喑哑。几乎绝望之际又看到希望。
    流鱼蹲下身拔出了怪鸟身上的暗器,怪鸟还是仰躺在地上,动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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