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刁蛮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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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帮忙?真的不帮忙?”小娃娃挤眉弄眼地再三询问。
巫行云颔首,懒得回答。
树林里的一对男女兀自争执不休,间或比划两下,但都因力竭而逐渐消停下来。到此为止,仍不见那女孩口中的“大师兄”现身,也不知是否真有其人。
“喂喂,你陪我过去好不好?”小娃娃百无聊赖地拽拽马尾巴,怏怏地哼唧道。巫行云不解,遂问:“你缘何非得管这档子闲事?你家大人呢?”后半句只是随口一提,其实并不感兴趣。
小孩儿却好像想起了什么伤心事,两只爪子抹抹眼睛,佯作哭腔:“爷爷去开封找平一指了,没人带我玩儿……所以我就自己跑出来了呗!看吧看吧,我很行的!”前半句还挺像那么回事儿,后半句就原形毕露了。
“哦,你真行……”
“呐呐,你别不信我嘛。”谄媚的笑容出现在她那张粉嫩的小脸上,分外诡异,“其实呢,前天晚上在于人豪那伙人饭菜里掺泄药、偷走他们行囊的人真的不是那个姐姐和她师兄——你猜我怎么会知道?你一定想不到对不对?对不对?”越说越得意,得意就忘形说的就是她了,“因为是我做的呗!”
激动得满面潮红的小鬼头当然没能注意到原本打斗的两人早已经把目光投了过来……真是,不打自招!
“死孩子!原来都是你干的好事!”于人豪目露凶光,仗剑行来,气势汹汹。小鬼这才惊觉事情败露,小脸一僵,表情变了几变,忽然“哇”的一声怪叫,蹬蹬蹬迈着小短腿跑到马腹旁,踮起脚尘冲巫行云伸出双手,急吼吼地呼唤道:“爹爹救我!非非好怕啊!”
“……”才一会儿功夫,就从“老伯”升格为“爹爹”,这脸变得可真够快的……巫行云含笑低头,稳坐如山,便看她还能翻出什么花儿来。
小鬼看他不知配合,终于急得红了眼眶,张牙舞爪地小声催促:“赶紧拉我上马!快呀!”
“你那么行,这点小事还摆不平?”
“我今年才六岁!六岁!有麻烦不是应该找大人来扛吗?”她还挺有理。眼看于人豪的钢爪就要揪住她的背心,急中生智地大叫,“爹爹呀!那些事情分明是你指使孩儿做的呀!呜呜……这个哥哥好凶,非非再也不敢了!”
巫行云无语抚额,出手如电!一把将这孩子捞上马背,调头飞奔——以“凭虚御风”之法加持于马身,速度有如流星追电,两人一骑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于人豪暗骂一声晦气,转身与岳灵珊相顾无言。
官道上扬起一片尘雾,待其散尽,哪里还见得到半个人影?不出半日,就是马蹄印子也大致被风吹散了……
却说曲非烟赖着巫行云一口气奔袭千里,竟然一路向东蹿入了紧临通州的嵩山地界。和该是天意机缘,一老一小误打误撞骗得了少林宝典《洗髓录》,还将嵩山“十三太保”戏耍了个遍,以至于江湖上今后数十年都流传着关于一对童男童女的奇闻逸事……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