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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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黑色地迈巴赫驶出黑宅,离箭一样的飞驰在马路上,停在了越过宁城的清江边,虽是盛夏但是傍晚的江风还是很冷冽的,微风拂过脸畔夕阳落在江头撒下一片水波。
黑尘夜抬起左手转了转耳圈,多少年了,这个动作仿佛已经成了习惯似乎这样就能安心。
呵呵,安心?自己还配安心吗?自己手上的鲜血和生命多到数也数不清,还记得一开始一闭眼脑子里就全部是那些死者临死前的样子,无数次的梦中惊醒,简直度日如年。
后来杀人如麻没了感觉,但也只会浅睡只要有一丝声音就会立马醒来,从来没睡过安稳觉,不过…突然想起几天前的至死欢爱,他和她躺在地上嗅着她的女人香竟然沉睡了过去。
“母亲,我该怎么办?”他启了启薄唇对上了江风吹乱了碎发也佛动了他心头的三千愁。
右弦拧了拧毛巾拭去苏泌额头上的薄汗,这是吃了药的正常反正,出出汗苏泌会舒服很多。
不用奇怪苏泌为什么会好得那么快,右弦的药就有速度闻名,又快又好,但是他是黑尘夜的私人医生他的药品也是千金难求。
右弦坐在床边,上下打量苏泌的脸,标志的鹅蛋脸,长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子,和淡色的嘴唇,就这么看着,她的肌肤就好像丝绸一般滑嫩,右弦不禁有些口干舌燥下意识地伸手触摸她的脸,指尖刚刚触上苏泌的皮肤就缩了回来俊逸儒雅的脸上飘起淡粉,该死的,她可是殿的女人啊。
懊恼地拍了自己一巴掌,拿出自己心爱的那把手术刀把玩,这是让自己心静的方法可是这次却没那么容易了连续地把玩都没有了用,坐得这么近,又一向对味道敏感的他,整个鼻腔里都窜满了苏泌的体香味,不同于其他女人身上的香水味脂粉味而是纯粹的清新的体香。
想着想着就趴在苏泌床边睡着了。
三楼主卧黑尘夜捏着一只高脚酒杯鲜红的红酒一看就是价值不菲,他轻抿一口把杯子放在茶几上。
上了床嗅着床上不属于自己的味道竟然辗转起来,一把扯开被子扔在地上,闭眼睡觉!可是心底像是被挠了一样,一个骄傲的冷漠的男人别扭地又从地上捞起被子,把头埋进入狠狠地嗅了一口,猛地起身去了医疗室,他想见她。
黑尘夜没有进去只是站在外头隔着玻璃门看着苏泌因为右弦在黑尘夜的盲点那倒是也没被发现,黑尘夜看着苏泌苍白的小脸想着会好的,才安心回去睡,回想这两天的事和自己的行为不忍好笑,这两天几乎快不是自己了是因为所谓的第一次情劫数?还是因为自己寂寞太久了?还是因为…喜欢?
黑尘夜不敢想象,生平第一次逃避一件事,对于爱他还太生涩并且他也不需要,想到这他的眸又冷了下来,闭上眼可鼻尖久久萦绕着淡淡幽香。
第二天,黑尘夜早早出门,其实他可以闲下来但是他却要亲理公司所有的事,他有很多心腹但是他更吃不消的是背叛,所以说无论是公司还是“弧”一旦发现有背叛的,杀无赦!
黑尘夜坐在办公桌前开视频会议,开到一半家里打电话开了,因为自己的私线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少爷,小姐醒了吵着去法国。”
黑尘夜蹙眉,去法国?“恩。”他沉声,随即挂了电话“回去一趟,你开。”
他没看着莫沦但是莫沦清楚是对自己说的“是。”黑尘夜套上外套,虽谈不上急促但是确实比他平时的步子快了许多。
“莫叔,你打给他干嘛?我什么时候说要去法国了?”苏泌嘟嘴,感叹右弦的药神奇,自己感觉有劲多了。
莫管微微一笑“我不这么说少爷会回来吗?”他一脸高深莫测是在不符合莫管一开始的英伦绅士风。
没等苏泌回话,右弦就“嗤!莫叔,你也真的够胆的。”
莫管不以为然“都是看着长大的孩子,我这叫懂他。”
苏泌的裹着厚厚纱布的双手捧着装有橙汁的杯子满脸轻松愉悦,她喜欢这样的生活。
在黑尘夜回来时,苏泌正在和右弦聊的正欢,大眼弯成了月牙状,她,从未对自己这样笑过。
火气窜上,推开门一把拍翻了她手上的橙汁,溅在右弦的白大褂上斑驳了一片。
苏泌往被窝里缩想起那天晚上的情况就出了一身冷汗,右弦起身“殿。”他明白黑尘夜,他是病了。黑尘夜看了一眼右弦那张白皙儒雅的脸,又转移到苏泌的脸上看到她的轻微颤抖他不满地掐住她的下巴“你怕我?”
“没…没有。”苏泌有些慌,半喘着粗气,背后湿了一片。
“出去!”这句话无疑是对右弦说的。
“殿。苏小姐身子还没好,您…”右弦怕黑尘夜会做些什么。
“出去。”他的声音低沉了许多,但可以听出他已经没了耐心。右弦只好走出去,没办法,他不能违抗。
黑尘夜将双手撑在床的两侧突然把头埋进了苏泌的脖子。
苏泌精神崩塌,她颤抖着推他的肩“不要不要…求…求求你不要,我好疼好疼…”她反抗,她的自尊骄傲全部都不要了,她要躲避。
黑尘夜抬起头对上苏泌带水的眸,她的唇被咬的死死的有些泛白。
他又把头埋进她的脖子,语气里竟然透着无奈“别怕我…”他的声音有些哑像是很累。
苏泌还没从恐惧中反应过来时,他已经退开然后离开“你休息吧。”他就这样走了。
苏泌躺在床上除了未散的惊吓就只有错愕,他今天怎么这样简单就走了。
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这大白天的,把女佣叫进来帮自己坐上轮椅,她想出去走走,走过右弦的实验室就听见右弦温润的声音,本想进去打声招呼的却听见
“殿,快喝了我刚研制的药吧,您身子会受不住的。”黑尘夜前段时间才受过两次不大不小的伤,血本来就流了不少,再加输血就算是铁打的人都受不住啊。
“我不要!”他低吼,都在这里待了十分钟了,要不是自己头有些眩晕,早就夺门而出了。
“殿!苏小姐现在醒了,如果您倒了,她知道是您救了她,她肯定会内疚的。我想这肯定不是殿想的吧。”
一想到那女人以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看着昏倒的自己,而且还是居高临下,他不爽,很不爽!
一口灌下右弦的药水,然后面无表情地踢开门走了出来。酷酷地向走廊另一段。苏泌见他走远了,才从转角出来,凉凉地问女佣“他救了我?”
“是殿救了小姐,殿还是很照顾小姐的。”女佣还是少不了为黑尘夜说话。
一抹不明意的感觉袭上心头,他不是冷血动物吗,他能关心照顾人?苏泌冷哼但心里却不由得感激,也许是从小缺爱所以对所有帮过她的人都会感激。尽管他侵犯…不是强暴了她…想到这儿苏泌忍不住抱了抱双臂,生生出了一背的冷汗,那一夜的痛苦她不敢再想起。
“苏小姐,苏小姐你没事吧?”身边的女佣拍了拍苏泌,看苏泌的脸色忽然煞白都吓了一跳。
“没事…”苏泌推开女佣,慌忙地推轮椅,裹着厚厚纱布的手吃疼但也顾不上,简直恨透了自己刚才的想法她怎么能感激一个强奸了自己的人呢?该死的!
晚餐时间,黑尘夜没有回来苏泌这一餐吃得到也自在,上楼挂水实在闷得可以便叫退了女佣自己一人操控着轮椅**向后山走去。
“我来吧。”刚到别墅后面,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右弦接手缓缓地推着苏泌,苏泌知道来人就立马放心下来,其实在这个别墅里最放心的人也就只有右弦一个人。至少,他没伤害过自己。
“能聊聊吗?”右弦先开了口。
“嗯,说吧。”这样的良夜能和知心朋友聊聊天也真的是惬意。
“你觉得殿…怎么样?”语气似有些试探。
苏泌不语,咬了咬唇“能不提他么?”她不喜欢那个硬逼自己的男人。
“他只是病了。”右弦开口。
“什么?”苏泌惊讶,怎么会!难道说他对自己做的那一切都是因为病吗,虽然他有些自闭。
“嗯,殿有中度的强迫症和狂躁症,平时我也有给他吃药控制但总只能维持一会,他又不肯检查,所以别墅上下只有顺着他,你是第一个不随着他心意做事的人。”右弦说完一大段,苏泌也静静的聆听。
“怪不得你们总是给他打,但是怎么会这么严重?他为什么总使用暴力?”苏泌心里似乎好受了一些。
“你觉得他幸福吗?”右弦忽然停住脚步,没有回答苏泌的问题。
苏泌抬头望天“这…怎么说,他不是幸福的吧。”听起来是个问句其实也是一个肯定句。
“怎么说?”右弦抬头看了看前方的黑暗深处,小心地问。
“其实他很有钱很有势利对吧,但是他身上有很多伤疤我想他身手肯定很好,但也不可能受这么多伤,说明他小的时候受过虐待或者是训练。再说他不怎么会说话说明他没有伙伴没有老师,或者被囚禁过再或者他受过伤害背叛、仇杀之类的。还有一点,他害怕孤独尤其是他受伤的时候,他甚至有些自卑。你说一个幸福的,娇生惯养的大少爷会这样吗?”苏泌轻轻的说出这些话,却撼动了他人的心。
右弦惊诧,她说的几乎全对她也是第一个分析得这么全面的女人。记得上一个他稍稍欣赏的女人说“他只是保持着有钱人的骄傲,他那么优秀那么帅气多金,怎么会不幸福。”所有的好感一下子覆灭,不过都是表面的东西。右弦抬眸,他…已经走了。
“帮帮他,帮帮所有人,好吗?”右弦转到苏泌面前双臂撑在轮椅两侧,褐色眸子说不出的认真。
苏泌对上他的眼睛,手指颤了颤,不动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