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从不是意外 10.血蟾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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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你这样真的好吗?”手里只拿了一只鸡腿的胖子看着吴邪委屈的说道。
吴邪挑眉,意思很明显。
我凑,小哥你快回来,我已承受不来!都这么多天了,你看你不在小天真这么欺负我,我整个人都不好了阿!一只鸡腿哪够我吃啊!
“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胖子一幅诱拐小白兔的样子神秘兮兮的冲吴邪笑,嘴咧的八颗牙都不够露。
见吴邪露出‘有话快说’的表情,胖子忍痛将鸡腿放下,继续努力诱拐。“胖爷我带你出去转转,你请胖爷我吃饭怎么样?”
出去转转?思绪不禁回到了那个夜晚,闷油瓶细心的为他整好衣服,眼神里的温柔几乎要将他沉溺,现在想来,那是幻觉吗?胖子说的也没错,张起灵有他的自由,况且一开始他就没说过他不会走,或者是拿自己当朋友。对自己偶尔的温柔。也许只是在报答收留的恩情吧。
按下心里失望的情绪,吴邪开口道:“好。”他那样的人大概不会为谁停留吧,也罢,随他去。
二人鬼鬼祟祟潜到后门,因为弯着腰,在胖子突然停下时吴邪一下撞上了他的屁股。“哎呦喂,天真,你撞我屁股干嘛?胖爷我的菊花都疼了。”
吴邪被气的笑了,一巴掌招呼过去:“还不是因为你忽然停下阿,你以为小爷我想撞你菊花阿!”
“嘘,小天真呦,你真能给我添麻烦。”一下子被捂住嘴,又被胖子的话给搞晕了,小爷我填什么麻烦了?!被胖子扯到花丛后面躲好,吴邪才明白刚才太大声,被吸引过来的家丁正在讨论刚才是否是听错了。歉意的看了胖子一眼,吴邪得到了一个得意的眼神。
‘小天真你快来感谢我’他是这个意思吗?!
白了胖子一眼,待家丁走后吴邪带着胖子向后门挪去。“我说小天真你家怎么和个迷宫似的,早知道我就带你从窗户飞出来了。”
“你会轻功?”
“嘿,你这是什么意思阿,胖爷我就不能会功夫了?”可以看出那胖子很不满,眼睛瞪着吴邪恨不得目光似刀把他给突突了。
吴邪一摸鼻子,哈哈了两声接着走。内心默默叹口气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现在可是大白天,就冲胖爷那一身肥膘和带着自己这个不会轻功的,还没出吴府这条街铁定就得被抓回来,毕竟目标太特娘的大。
唉?虽说上次喝多了但是吴邪记得他说他是个厨子,这胖子会功夫,可又不像个厨子。他究竟打的什么主意?而且那天他来的时候是怎么进来的,听到他的声音时应该已经到楼下了,为什么没有人来禀报过?他对自己这么热情有目的吗?什么目地?
出来的时候很容易,胖子非要去楼外楼吃饭,那里也算是京杭最著名的饭馆了。吴邪闷声跟着那胖子走,样子很轻车熟路,他果然不简单。
“我说,小天真你心里想的什么可都写在脸上了,不就是不相信胖爷我吗。”那胖子见吴邪一路上连个气儿都不出,再一看他像是便秘的脸色就猜出来这小子的心思。没想到他看起来傻头傻脑的,想的还挺多。“哎,还真是阿?真让胖爷我伤心。”
吴邪没理会胖子装可伶样子只是皱着眉看着他,既然摊开了,那就把话说清楚吧。
“你别看胖爷我现在一幅玉树临风的模样,我可比你大一轮呢。”那胖子哼哼道,肚子上那一大团腹肌上下颤了颤,吴邪忍笑没吐槽‘玉树临风’示意他接着说。
“胖爷我年轻的时候学过几年功夫,不说打遍天下无敌手,但是江湖地位还是有的。啧,别光说,先点菜。”
吴邪无奈,整了整厚厚的衣服。对面的胖子‘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现在的天气他总不能披一件狐貂吧,他只好里三层外三层把自己包裹的紧。因为穿的太多,身体显得有些臃肿,看起来像只企鹅,短腿短脚的。听到胖子的笑,吴邪瞪了他一眼毫无杀伤力,看起来更像是撒娇般,那胖子笑的更愉快了。
饭菜上完后,那胖子才正经起来接着说:“后来胖爷我偶然当了厨子就那么混了几年,前两年的时候觉得当厨子太委屈胖爷我这一身好功夫,于是收拾了收拾就又重出江湖。这两年胖爷我也走了不少地方,路上听见什么八卦的也不少,偶尔碰上个感兴趣的就去查个底。”说到这,那胖子往嘴里扔了颗花生米,一脸猥琐的看着吴邪说:“我说小天真,我可都交代了,而且都是真话。就是还有点风花雪月的事没讲,你要听胖爷我也不介意给你说道说道。”
“哼,小爷我才没兴趣听呢。我问你,那你为什么和我走这么近,我才不信是因为那钱袋。”
看着吴邪皱眉,那胖子也没说什么,只是耸耸肩膀:“大概是觉得你傻乎乎的好相处吧。”
吴邪:“……”
之后两人没有再多交流,专心吃饭,偶尔会传来几句‘这饭菜做的一点水平都没有’‘这个火太大炒坏了根本不出香味’‘啧啧,看这豆腐都切成砖头了’。吴邪不吭声,他真的是厨子吗?点评的一点水平都没有!
“哎,你听说了吗,这次天下山庄比武的彩头是一只血蟾蜍。”
“当然知道,我刚从那回来。”
“那彩头阿,听说好像是被一个蓝衣的年轻人夺走的?果真是英雄出少年。”
吴邪停了筷,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有重要的信息。胖子敲了敲他的碗让他专心吃饭,吴邪应了一声接着吃,但把耳朵给竖了起来。他们的声音有些大,所以很多人都开始在说这件事。
“我跟你说阿,那小哥长的是真不错,功夫也好,就是什么都没说,你说他是不是个哑巴阿?”
“可不是,一个人单挑那么多人,我还以为他活不下来,没想到只是受了伤。”
“对阿,对阿。可是那人戾气太重了,他背上那把可是上好的古刀。”
“天真,我吃好了。咱们出去逛逛去?”胖子伸出五根手指在吴邪面前晃了晃。等吴邪回神时,就看见胖子的手停在空中。
“我们回去吧。”
不知为何,他没了再逛逛的心思。
待二人悄悄遛回去时还没有被发现,只是正好撞上了要进他房门的王盟。
“少爷,你去哪了?”看他有些着急的神情吴邪心里咯噔了一下,这货不会发现自己悄悄就出去了吧。
“没有阿,带着胖子出去转了转。”淡定如小三爷,随便扯了个慌就看见王盟破涕而笑的样子,结结巴巴的说还以为自己被被坏人掳走了。说这话时,王盟下意识看了看胖子。吴邪拍了拍王盟,这孩子怎么这么蠢萌呢。
“啧啧,小萌萌,你深深地伤透了胖爷我的心阿。”看着胖子带着王盟去谈人森理想,吴邪摇摇头进屋准备换衣服。这傻孩子,怎么说什么信什么。
进屋,转身,关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迎面而来,这是他第三次闻到了。五年前一次,十几天前一次,今天又一次。吴邪忽然不敢转身了,血腥味的来源就在他房里,那这人是谁?
垂眼思付了一会儿,吴邪缓缓转身。一只血蟾蜍放在桌子上,而桌子旁躺着一个人,黑色的衣服透着隐隐的血迹。
吴邪心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