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心被刀深深割着，每一次的想起念起，也独留芳香一片片。
    他依旧清晰记得凌天那天和他说的那些话。
    “杀了你家人的是月环乐，他就是环乐宫的宫主月灵，这一次去我希望你能帮我……”他只清晰的记得前面的话，之后凌天的话语他虽然记得，可是这和他又有何干系。
    他只想要亲手杀了月环乐，可是他做不到，他看的出来，月灵的武功绝对不小，不闻不问就可以在一瞬间站在他的身后，而且昨日晚他手脚不能动弹，到现在依旧不明所以。
    “唉……”屋中传出喘喘叹息声，脸上微微的皱起眉间，玉聆看到伸出手轻轻的安抚着，没有说话。
    段明莲微微一笑，他勾起唇角忽而说道：“辛苦你了。”他知道玉聆一直都是陪在他的身旁，而他却付不起责任。
    “没事。”玉聆小声的说着，可是下一刻手就落入温暖的大手中。
    段明莲紧紧的握着玉聆的手，一人躺在床上，一人独坐床边，两人四目相望。
    段明莲微微一笑，笑容中多少带了些苦涩，而后眼角看到了泪水。
    “往后的日子可能要你受苦了，对不起。”他说完玉聆还不明白，可是他却摇了摇头，心甘情愿，是他自己要一直陪着明莲的，明莲需要他，而他需要明莲的笑容。
    “我不会离开你。”玉聆苦涩勾起一个笑容。
    忽而屋外瀑布声落落而出，打破了这一层宁静。
    哀叹在外，心有所属，万万念念般，琴声相伴稀稀落落。
    莲花池内琴声再一次响起，传进众人的心中，屋中两人人忍不住落泪。
    流水声徜徉心间，涟漪层层泛开：“红尘人间，谁能看透，一声话语，一生爱情，落花流水层层追随，徘徊人间，相思化成泪，遮住的半边脸让人看了心碎；追随、相伴、执手，相思一瞬，破碎的瓷器片片碎成泪，执起只剩凄美的寒……”这一次不再是月灵的声音。
    吟唱之人依旧还是躺在床上，亭中，月灵勾起唇角微微一笑，停下手中的古琴，而后抱着站起。
    月娟见着问道：“宫主？”她尝试问了一声。
    月灵没有理睬，而是提起脚尖朝着段明莲的方向飞去。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的悲哀，这一次只是想要把握属于自己的东西。
    月娟紧紧跟上，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屋前，月灵伸出手推开屋门。
    玉聆还在屋中，两人双手紧紧握着，月灵无视，抱着琴走进，月娟拉开玉聆，两人走出屋子，独自留月灵和段明莲两人。
    风飞舞，鸟儿啼鸣，屋中月灵看着那脸色苍白的人，伸出手轻轻的安抚着。
    “对不起。”他很少说出这几字，一个高高在上的人，他又何尝不是在掩盖着自己的悲哀。
    “月灵……”段明莲唇角微微勾起，脸上露出笑容，苦涩的感情让月灵上前紧紧的抱住。
    “让你受苦了……”他心中到底有多不情愿让段明莲当他的宠，他不知道，可是他知道自己的感情，如果不是他的感情，昨儿个的事情也不会发生。
    “月灵你会爱我的对不对？”如果就此抛弃自己的感情，他学不会，可是至少他想要在这最后的阶段中解决自己所有的一切，心中恨着痛着，可是他学会了放浪。
    “会……”我会一直守着你，即使知道你的心中没有我，爱上了就是一辈子的事情，明莲，往后的日子中我只希望你不要辜负我，我承受不起那种感觉，再也承受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