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成亲吧 第二十四章 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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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鬼宅颇负盛名,就这阴冷的气息给人莫名的恐惧感,就让人望而生却。
虽然真相仅仅是房屋太旧,维修不起来所造成的假象。
“所以你把药丸都拿走了?”墨重安气极反笑,“现在才来关心她生气,是不是太迟了?”
“我没错。”端木澈强硬的道,“罂粟是什么东西,您应当很清楚。”
“罂粟啊,”墨重安侧身支着脑袋,优雅的神情因这种坐姿而带上三分痞气。“那么美丽的花,我种了一山。”
“墨先生,你是德高望重的智者。”那痞子气息是肿么一回事?
“哦,当然。”墨重安微微一笑,仿佛刚才的痞气是端木澈的幻觉一般。他扬扬一张薄纸,笑容满面,“我亲爱的侄子,你最好把给你这份药物分析的人揪出来。”
“什么意思?”
“我种了一山的罂粟可不是为了好看。”墨重安弹弹脆弱的纸张,“若雪服用的药丸中罂粟是占了不少成分,但经过层层提取过后的罂粟,那点瘾性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
“她都出现幻觉了。”端木澈来回踱步,墨重安就像没发现的他暴躁的情绪一样悠闲自得的嗑南瓜子。
“她的神情、反应,眼眶的黑青色,是吸食毒品无意。她还不到二十!趁还没上瘾,戒毒不是那么痛苦。”
墨重安两根漂亮的指头微微挤压,外面的壳便被完美剥落。“止痛药她服用快四年了。”
端木澈落下重重一脚。
“你不信任她,或者说你不信任师弟,你觉得继承了师弟一切的若雪,绝对会做出你所说的吸毒那种事,所以被骗了活该。”墨重安抱着已经剥掉瓜壳的瓜子,一颗一颗的吞食。
被坑了!端木澈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风一样冲出鬼宅。
墨重安将长腿搭在桌子上,完全没有一点智者的优雅作风。深邃的眼睛滑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眼神,他那惊才绝艳的师弟,可是比毒药更恐怖的存在。
守岁从来都不是规矩。
锦瑟发完红包,便打发众人,窝在壁炉边翻看话本,话本的来源是她对面的一对师徒。
“外面可真热闹。”墨重安听着若隐若现的人声,闭着眼睛都可以想到烟花下舞龙舞狮的盛大场景,众人提着花灯吃着美味小吃,人挤人热闹得感觉不到一点寒意。
“腿长在你身上。”锦瑟很快就翻完一本话本,意兴阑珊的窝在摇椅中,逗弄着肚子上的白鼬。
“乖徒儿,师傅可没惹你。”
“玩够了就该回去过适合您老人家的生活,赌约已经结束了。”
白鼬不堪逗弄,爪子勾着衣服三两下就窜到了她的肩头当围脖继续懒散的摊着。但每有炮竹声响,它就会抖动一下,透露出它的不安。
如同雷声一样的鞭炮声,锦瑟同样不是很喜欢。那样沉闷又惊心的声响,总带着一股躁动不安的恐慌感。
“为师看起来有那么老么?”墨重安摸摸光洁的下巴,胡渣刮的很干净,昨儿个还收获红红的脸蛋儿数张。
“红颜枯骨。”锦瑟掀掀眼帘,看着尽显成熟魅力的中年男子,接着又吐出两个字,“狐妖。”
……世间有这么说自个师傅的徒弟么?墨重安扯扯嘴角,“逆徒。”明儿他就不刮胡子,省的有人说他是老妖精。
“师兄,师傅骂你呢。”锦瑟伸长手臂戳戳抱剑匣子假寐的男子。
惊鸿睁开眼睛,完美诠释了另类惊鸿一瞥的含义。
墨重安缩缩脖子,被剑架在脖子上的经历他可不想再来重温一次。“哈!玩笑,玩笑。”
声势全无的喝薄酒压惊。
墨重安看着很温馨的壁炉,无所事事的盯着火焰发呆。
在来之前,他听说有几个毒商被人干掉了,手段很残忍,凶手没有留下一点痕迹,作案手法堪称完美!
耳边传来轻哼歌掉,他看向轻敲扶手哼歌的锦瑟,心中的怀疑由一分升到了九分,剩余的一分,是意外的巧合。
轻摇玉杯中的美酒佳酿,墨重安放松了神情,细细品味着他最后的自由。
与世隔绝的深山幽谷,是锦年亲手为他打造的牢笼,而他却甘之如饴。
远处的欢呼声清楚的传来,绚丽的烟火齐齐点燃,照亮了整个天空,新的一年开始了。
“新年,好运。”锦瑟朝墨重安伸出手。
墨重安笑着接过她手中的兰花盆:“你确定要交给我?”
锦瑟笑笑,“要去捞花灯吗?”
“再好不过。”墨重安抱紧花盆,眼角有些湿润。
子夜过后,街道上已经没多少人了,他们走的又是小道,就更没遇见过人了。
水池湖泊河道,只要不是完全冰封,都是放花灯的地方。陵越城虽然很冷,但护城河和城内的三个深湖都是不结冰的,墨重安他们随意的走着,居然到了被称为情人圣地的枫叶湖。
湖面上灯影摇晃,岸边人影成双。
“还真是热闹。”墨重安寻了个极好的地方站住,有青石板阶梯直达湖面,比那些需要弯着身子伸长手臂捞灯的地点好上太多,尤其是青石板很长,完全能坐下四个人。
“热闹是他们的,师傅,你想让徒儿捞一湖冰水吗?”锦瑟挑眉,地点很好,奈何不是灯落浅滩的地方,又处于上风口,除非她能等到逆风而上的季节。
墨重安摸摸鼻子,只得离开这个明显是放灯处的绝佳好地,向着人群走去。
花灯,白色花灯是放给故人的,蓝色花灯是灯谜花灯,黄色花灯是给自己的花灯,各种红色的许愿灯才是捞灯人的首选,剩下的其他颜色的花灯极大可能是恶作剧。
写下的祝福和心愿被捞灯人看到,就会成为真实,所以枫叶湖中大部分都是红色花灯,灯中的纸条又以情诗居多。
冬季水位下降得厉害,捞花灯就真的是捞了。锦瑟撑着竹竿,在打翻了十多盏灯,惹来不少不满的视线之后,气鼓鼓的嘟着脸。
透过面纱,溪水都能看到她一鼓一鼓的脸颊了。
锦瑟将竹竿一扔,朝惊鸿伸出手,“拉我。”
四人中,就属他最人高马大。惊鸿拉住她的手,锦瑟很放心的低下身子,几乎快和水面平行了,目标是金色大鲤鱼。
一个摇晃的身影被不知名东西绊了一下,猛然撞到惊鸿的手臂,锦瑟身体晃了一下,手指抓空后半截手臂扎入湖水中,惊起的涟漪将鲤鱼花灯挤出花灯群中。
惊鸿再一次被撞倒,身体踉跄了一下,手臂一拉揽住锦瑟的腰,放任自己跌入湖中,却见足尖点过一盏花灯,犹如大鹏展翅般掠过湖面,几个起落之后,终于落地。
锦瑟捞灯时就将长袖拉起,只是衣摆湿了一点,受了一点惊吓,但在看到惊鸿另一只手臂上挂着的三盏不重样不重色的花灯之后,惊喜的跳起来揽住他的脖子蹭了蹭脸颊。
“师兄,你好厉害!”金色鲤鱼,红色狐狸,黑色鸭子。
惊鸿揉揉她的脑袋,将花灯交给她,然后将挂在背上的人甩开。
一声闷响,一声痛呼,半醉的人终于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