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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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早朝共有两件大事轰动京城,一是左相告老还乡,而下一任则是一届新人叫做言臣字少卿,二是皇帝下了一道赐婚的旨意,就是这个新人他要和另一个男人成亲,这本来就没什么,但是却是皇帝下旨,而且这男妻还是世家大族的后人。
因为很早之前这件事情邓家老爷就知道了,所以言青也被接回家,但是两父子之间一直没有说话,邓母看着着急但是没有办法出言劝解,最开始她像自家丈夫一样,不理解为什么自己的儿子会想去和一个男人在一起,那日邓家老爷回家之后,她得知皇上要赐婚的消息,心里不禁讶异,为什么会皇上会做这件事,但是她是妇道人家,不能过问政事。
但是直到看到自己儿子回家之后,她就觉得即使心里再多不情愿,但是看到自己儿子之后,她就觉得没什么可去坚持的了,那么消瘦那么苍白的脸,几乎感觉下一秒就会被风吹倒。
就在成亲的前一晚,邓家老爷还是绷不住来到言青的房间,言青一直没睡坐在桌前看着喜服,看到邓家老爷进来,站起身,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道:“老爷……”邓家老爷闭了闭眼,坐到桌前让言青也坐下。
“柳玉……”邓家老爷感觉自己心中有些酸涩,“将来会不会后悔?后悔今天你的决定。”言青看着自己的父亲,最后还是沉声道:“老爷……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我不后悔,皇上会那么痛快的赐婚,我知道自己这场混一注定是官场上的牺牲品,但是既然知道我更要和少卿在一起,即使……即使是皇帝,我也不允许他对少卿有任何威胁,少卿一定要做官,或许别人觉得他这人简直不可理喻,但是我知道的,他心里苦着呢,那份复仇的心早就变成了一份执念……我想少卿可能很早就猜到了皇上的身份,早就知道他可能会被利用,但是他还是因为心中的执念坚持下去。他太苦我只是想陪着他而已。”
邓家老爷叹口气,道:“柳玉……为父知道当时逼你去秋试是为父不对,当时因为你和言少卿的关系将你赶出去,差点害你丧命也是为父的错,但是为父从来没有想过将你逼上绝境……柳玉……青儿……你可愿原谅为父?”
“那……老爷,”言青说道,“你可愿接受我和少卿的事情?”邓家老爷道:“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办法去说什么……我只是告诉你,要和少卿好好过一辈子吧,为父和这个家永远都会敞开门欢迎你。”“多谢……父亲成全。”
……
言青看着眼前的喜服,嘴角含笑,送走自家父亲之后,他就这么一直傻笑着,或许自己的恋爱不如别人那么轰轰烈烈,但是幸福这件事情只有自己知道,自己和少卿之间没有大风大浪,但是就温水煮青蛙不温不火的走到今天这步,他自己已经感觉很幸福。
回忆起少卿告诉他这件事情时候,他当时真的感觉惊呆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你说……皇上赐婚?”“是啊,柳玉……”言臣喜笑颜开,“是,皇上赐婚,你或许不知道,皇上啊就是我那师兄,你见过的叫林楚的那个。”
狂喜之后言青瞬间冷静下来,道:“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赐婚,他并不是真心希望你幸福的,这其中一定有一定有……”言臣将他搂入怀中,道:“不管什么,只要你在我身边,其他的都无所谓。”
言青拉住他的衣领,和他对视,道:“告诉我你是不是答应了皇上什么,要不然他怎么会这么痛快?!”言臣收起笑容,道:“我答应皇上会去陇西。”看着言青担忧的脸,他笑了出来道:“即使皇上不说我也要去,陇西……我必须去。”言青心头一惊,颤着嗓子道:“难不成……难不成……”言臣将他揽入怀中,道:“的确,所以我必须去,柳玉,成亲之后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看看陇西。”
言青将脸埋在他的怀中,道:“自那日我叫言青的时候就注定此生你在哪里我在哪里。”言臣听到他这句话,将言青抱得不能更紧……
另一头言臣站在院中不禁回忆之前的点点,言青就像画里的人一样,一颦一笑都触动着他心脏最柔软的地方,明明暗自告诉自己不能动心,但是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因为自己想停止就能停的下来。于是自私独占欲如他,如果止不住喜欢,那就想办法把这个人变成他的好了。
左相告老还乡之后,言臣住在左相府邸,左相清廉一生从这个府邸就能看出来,但是言臣表示他自己住着还好,喜欢这种清清淡淡的感觉,就像是言青给他的感觉。
第二天,京城轰动,这状元郎长得倒是英俊潇洒,只可惜这状元郎却偏偏找了一个男妻,断了多少闺中少女的幻想。
言臣站在邓家门前心中感慨,好像已经搬离邓家很多年的感觉让他心里很不好受,片刻之后他抬脚迈入那门,沿着熟悉的路走到了言青的门前,轻轻叩门,门里邓母看着自己的儿子,泪珠涟涟,言青轻轻拭去他脸,道:“娘,此生我注定要对不起邓家列祖列宗,也对不起娘这么多年的谆谆教诲,娘亲,儿子不在身边的时候你要照顾好自己。”
邓母紧紧攥着言青的手,道:“好,你去吧,他已经来了,只是答应娘要好好过日子。”言青点头忍住了心头的酸胀感。
打开门,言青看着将陪伴自己一生的人,嘴角渐渐绽开笑容,将手伸了出去。言臣也在笑,他握住了言青的手,许久才松手将言青抱了起来向门外走去。起身上马一气呵成,这马儿好像知道自己今天赶上了好日子异常的乖巧温顺……
忙碌一整天,言臣终于回到房间,他看着言青,难得开始傻笑,言青耳尖泛红,他举起酒杯递到言臣面前,轻轻道:“喝吧……”一杯酒喝下,言臣开始笑,道:“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有点紧张。”言青咬咬下唇,道:“我也是。”
言臣看着言青,脸上这几日没有血色的人感觉在喜服的印衬下显得有气,他笑道:“可是我现在不紧张了。我想干坏事了。”看着言臣一步步向自己走来,他一步步向后退,直至腿磕到床沿坐在了床上,接着眼前一大块阴影……言臣身体轻轻压上……
这一生会有太多的不如意,但幸得身边有你,让我情定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