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不可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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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姓韩,叫韩立与,今年24,大学毕业刚走出社会的青愣子。
中学生的生活可以和半囚禁划等号,一般学校以便于管理为由,只在早上上学和晚上放学时打开校门,而我作为一个过来人一直认为,学校这么做有一半原因是为了增加食堂伙食费,当然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在读高中的那会他就经常干定外卖那种‘违法犯罪’的勾当,与外卖大叔相约在学校侧门口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现在我终于跳出了所有有关的学习的日程,过上了每天挤公交的上班族日生活。
一想到当初的学习和各种考试,我就想骂街,神马破教育制度,从初中到大学每个老师都手拿一本书,站在讲台上挂着小蜜蜂跟吼半价大甩卖一样说:必修!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除了当老师当科学家当拉风政客的,没一个人会抱着函数大全大赞:好!
至少我现在的情况是这样,在我的映像中,幼稚园和小学老师教的才是真理,至少我看得懂菜名读得了菜价,算的出自己有没有被菜农坑。在菜市场拿着一白萝卜研究它的历史和化学方程式的,不是精神病就是有先天脑缺陷。
而现在我是一家小公司的会计师,什么历史什么生物,通通跟我无关。
我要做的,就是每天从千米之外赶到公司准时上班就行,或者迟到不被抓辫子。
炎炎夏日,吃过自己包办的午餐,我就顶着火辣辣的太阳从租住的老公寓向公交站狂奔,在赶上恰巧停靠的车后沾沾自喜。
我住的地方很偏,公交站只有一趟车在跑,但乘坐的人却特别多。
所以我即使挤上了公交车,却只能站在和司机大叔齐平的地方拉手环。
我一站稳就先和开车师傅套关系:“李叔,下午好啊。”
在我眼里,公交车大叔都是亲叔,关系好了没零钱还可以免票。
被称作李叔的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平常都是白背心配外套,冬天长袖夏天短袖。
李叔说:“小韩,这是又上班了?”
“可不是,每天除了上班就是挤车,工作2年多,人都挤瘦了一圈。”
李叔哈哈大笑,牵动着啤酒肚一起抖:“像我们这年纪想瘦还瘦不了
,胖子最容易得高血压,高血糖,高血脂了,有钱难买老来瘦,你小子就知足吧。”
我靠在扶手的支柱上说:“叔,我这不是还没到暮年吗,这事情老了再减也不迟。”
李叔今儿却有些敷衍的笑笑就没有再说话了。
我发现,今天的李叔有点奇怪,平时和我打趣打到公司门口站台的李叔就在他我车时说了几句话后沉默了。
我向车窗外看,窗外的景色变动特别慢,甚至一群才穿封裆裤不久的毛孩子都跑得比车快。
从关门到现在不下5分钟,这车走了不到2000米,车里的人开始不满。
我走到李叔后面拍拍他的肩膀,激得李叔一抖。
李叔的反应有点怪,这车开得跟蜗牛一样不说,在有空调的公交车里还出了一身汗。
我从后侧面看过去发现,李叔不仅是身上,连脸上都挂着豆大的汗珠,一张脸蜡黄蜡黄的,眼睛瞪得老大,想要使劲看清什么东西一样。
我很奇怪的问李叔:“叔?你脸色不太好啊,是中暑了吗?”
李叔的目光始终没离开正前方,他哆嗦着低声问我:“小韩,你说今天这街上怎么没人呢?”
“叔你说啥呢,这都要进入闹市了怎么会没人?”
“那路上走车不?”
我奇怪的看了李叔一眼,回答他说:“走啊,你前面不远处就有好多辆。”
吱——李叔突然在大街上刹了车,然后从驾驶位出来,打开车门就下去了,又上车,朝前面看了看一眼,接着顺手把车上的我拉下车,躲到路边的树荫下。
我完全被李叔一系列奇怪的举动弄懵了,顿了顿问李叔说:“叔,这可是大街上,你随便乱停车这可是违反交通规则的,而且你开的可是公交,再不走可要晚点了,被客人投诉可毁信誉啊。”
李叔还在出汗,头发上都是汗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