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老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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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童年是在新中国成立后不久的时间里,青少年时期是在一九六几年。那段时间,全国人民都处于温饱问题丝毫没有解决的艰辛阶段,而那时,也是文革最猖狂的顶峰。吃饭穿衣完全是老百姓日常生活中的大问题,住的房子全是土坨坨堆起来的茅草屋子。
里面的房间中没有窗户,而且房屋的布局全是以中间的堂屋为中轴线,呈两边对称的形式。
中间是堂屋,两边建造为相同格局的模样,也就是说,如果房屋的右边侧屋有开一道门,那么左边的房屋在相同的位置绝对有一扇门,灶房的烟囱也是对称的,甚至连茅坑的位置都是相对的。而因为没有窗户的缘故,如果处于里面的房间不开一个天窗,那么即使在大白天,进到屋里也可以黑暗到完全看不到东西的地步。
不管在哪个时代,都会存在相对的穷人和有钱人。即便是所有人都会在田秧子上举着**的红海报,一起烧秸秆,一起吃大锅饭,但也不乏可以从中看出穿着成色较新的花布衣裳的“有钱人”。
随着1976年十年文革的结束,人们的贫富差距又一次拉大。
奶奶爷爷年轻时候可以归纳于穷人一派。人能穷到什么地步呢?奶奶在一次闲聊时告诉我,她年轻的时候家里穷得一条裤子轮流穿。家中兄弟姐妹本来就多,所以那时候的人一般不吃早饭,一天只吃两顿,而且两顿全是连米粒都数得清的稀饭。有人饿得不行,会去偷别家地里种的花生胡豆吃,而花生胡豆还没长好,个小数量也少,一个人就会一连糟蹋一片好苗子,被主人发现后拿着棍子追个一两里路也不是没有的事,但即使这样,该被偷的还是要被偷。
后来,奶奶嫁给了爷爷,爷爷送到她家的彩礼就是几框米、鸡蛋和几匹粗布,村里人围着桌子聚一聚,这个婚礼就算是被村里人承认了。
再者,那个时候的有钱人能坐挑夫抬的竹椅子,所以当地人都把有点钱的人叫作坐竹竿的(带有骂人的意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久后,有人发现离村外不远的竹林蕃里有个坐竹竿的被人勒了脖子。他家里人以为他出城去了,也没找,当然,在那个时代更没有手机,甚至连哔哔机(传呼机)也没有。
那个坐竹竿的人被找到时已经死了好多天,尸体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虫。他家里人几乎是哭天喊地的将那人的尸体弄回去土葬了,并要求巡逻官(警察)抓住并严惩凶手。
话虽这么说,但在一个连吃饭都成问题的年代里,人们一门心思都扑在找饭吃的问题是上,哪来的闲时花在去追查凶手上?于是那件案子便成了悬案,巡逻官迟迟没有侦破(当时人们都说巡逻官根本连找都没找过)。
案子没侦破,这怪事却也跟着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