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叛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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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我现在却有闲情雅致坐下来细细品尝那些下人送来的点心,拿起盘子里的一块桂花糕刚要放入口中:“难道你就这么让那个傻小子去面圣赐婚你想嫁人了,不过那个傻小子也不错虽然是个痴儿不过好歹母亲后宫掌权只手遮天。”蛇绝舞和之前一样喜欢神出鬼没站在我的身后。一口吃下那桂花糕抹了抹嘴:“你就这么喜欢装鬼吓人么?”转过身看着她,看着她的翩翩长发垂在腰际,用着玉做成的发圈扣紧紧圈住她的发身并且留出一条短短的发尾。额头上印有一条金灿灿张开双翼的蛇,胸前带的银项圈上镶嵌着一颗如人眼般大小的血红色的珍珠,而她现在所穿的衣物和着之前有所不同,现在她所穿的不是之前那霸道张扬的红色代替它的是象征高贵典雅的紫色,她的衣服薄如纱可以很清楚看清她的手臂、脊背。看着绝舞穿的又看了看自己穿的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是从那个傻小子看见出水芙蓉那一刻我就呆在这里了。”然后她饶有趣味的笑了起来:“我怎么觉得那个傻小子还傻得蛮可爱的。”我也只能白了她一眼默不作声。
绝舞毫不客气坐在我身旁拿起盘里的糕点就吃了起来:“话说你怎么来西虎国主城这么快?骑马也需要十天半个月。”绝舞轻挑起眉毛一脸好奇的看着我,又拿了一块桂花糕吃了起来:“远么!?我一觉醒来就在虚无山上了。”着时才意识到我晕倒这么久是谁将我短短一夜之间送到虚无山:难道是那个程文萃!?
“山顶是不是住着一对年纪十几岁的男女,而且他们周围还养着一群狼。”绝舞停下吃了一半的苹果看着我说道,我只是点了点头回应她:“你和他们很熟么?”
“不!我只是和他们祖宗很!”,听到这话我又白了她一眼:你活了多久谁记啊!
蛇舞站起身将胸前的那镶嵌血红色珍珠的银项圈拿了下来交到我手里:“这个东西收好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到时候你会有用的。”
看了那项圈一眼后:“太贵……”绝舞已经不知去向了只留着桌子上的那个项圈:莫名其妙。
听她的话将那项圈好好的收了起来……
深夜已经悄然来临,虚无山顶阵阵寒风交杂着飘飘细雨落了下来。
房间内灯火通明桌子上的饭菜已经渐渐变得冰冷,木雕的床上正躺着一个人。忽然一只小狐狸窜了进来,它看着眼前的景物上下摆动摆动了自己的胡须直径走向那床就跃了上去,躺在床上的人被它惊醒了看见一旁坐着的狐狸伸出手抚摸它的小脑袋:“又去那里野了这么就才回来你的雪儿娘亲她都为你担心了好久。”他自己也没察觉自己所说的话越来越有气无力。
小狐狸趴在文萃的胸前晃了晃尾巴‘呜’又将头往他的怀里蹭了蹭,抚摸它脑袋的手渐渐慢了下来:“那一年狩猎繁多,我记得我和雪儿找到你的时候你还没有睁眼一直叫一直叫生怕猎人看不见你,雪儿却说你只是饿了就将你带回来了。”他歪过头看见那只匍在他胸前的狐狸也在望着他:“我记得当初我把你交给无子的狼母喂养,你喲每天就只记得吃什么都不管我还怕你以后成一坨球跑也跑不动。”说完用手轻点了下它的鼻尖继续抚摸着它的脑袋‘呜’(父亲你不会离开我们对么?),他的手略微的愣了一下:“乐儿我是人有寿命将至的一天,但是你和雪儿不一样你们好好修炼就可以拜托生死么束缚……”说完一脸不舍的看着它:“……如果我离开了答应我照顾好雪儿,她外表乐观却内心脆弱我不想看见她为我难过。乐儿答应我!”它却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心。‘嗷’(恩!)
他眼皮渐渐变沉眼前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抚摸乐儿脑袋的手也渐渐迟缓下来:难道就要走了么,虽然知道这是迟早的事但是为什么我还会感觉心有不甘。
呼吸渐渐变得微弱,闭上双眼耳畔听着风的呼啸渐渐变轻了,雨落在树叶上的声响也渐渐消失了,双手也缓缓垂落:我好想看乐儿修成人形我想它修成人形后应该会和雪儿一样的美人吧。对了我也好想看着雪儿穿着嫁衣的那一刻、我还想陪着她看完每一天的初阳迟暮、我还想……
他的眼前一片黑暗耳朵已经听不见窗外的落雨和呼啸的风,他感觉他的四周死亡般的静寂就像溺水的人渐渐往水底下沉般一点点模糊意识、一点点失去生命:红色?什么?是彼岸花还是炼狱的熔炉。
渐渐的呼吸停止了,不过他也感觉那抹红色越来越近是一件衣服,被一个少女穿着她用红纱蒙住了自己的脸:谁?你是谁?
只看见那个女子越走越近脸上的红纱也不知飘落到何处:雪儿!
只见那个女子微微张了张嘴说了几个字,他停止呼吸的脸上嘴角却微微上翘。
忽然房间里出现了一个女人惊醒了刚刚浅眠的乐儿,那个女子看着乐儿跳下床自己却拿起杯子为自己倒了一被热茶:“小家伙我劝你收回獠牙和爪子否则……”突然在它的跟前开出了一朵和它一样高的花,花蕊处的花瓣上长着一颗颗锋利的尖刺它的藤蔓很快就侵占了大部分的房间。乐儿很是识趣的跃上了床但是却做好随时扑向那个女人的姿势。突然一根泥鳅般粗细的藤蔓窜了上来准备将它缠绕住却被躲过了,‘呜嗷’气势很足的昂起胸膛爪子一下子就按住了想缠绕住它的藤蔓但是上面的尖刺却划破了它肉掌,一口就咬断了那藤蔓吐到了地上看着那藤蔓宛如断了的蜥蜴尾巴一样不断扭动着。乐儿微微伏下身子,那个女人却高抬起那杯茶倒到了地上:“我要是你就绝对不会做这以卵击石的行为。”乐儿跃下床一口就咬断了那气势汹汹张着血盆大口的花朵的茎,一甩就将那花朵丟到了一旁。
伏下身子前爪的爪子已经全部亮了出来鼻子紧紧拱在一起嘴中发出阵阵‘呜呜’声。地上的藤蔓很快就交织成‘网’落了下来,乐儿一下就窜到了她的跟前躲过那下落的藤网,后脚一蹬跃了起来朝着她的脸张开了锋利的爪子。
忽然之前那个女子倒水的地上窜出一条如同水蛇般粗细的藤蔓将乐儿紧紧裹着,藤蔓上的根根倒刺随着缠绕越紧刺的越深:“很快你就没有痛苦了。”地缝中钻出一朵人脸般大的花,花茎有着蟒蛇般粗细、叶子折下来都可以当蒲扇用。捆绑住乐儿的藤蔓一点点的往那花嘴里送。
九根白色的尾巴从门口冲了进来一下子就扭断了那花茎‘吼’被扭断花茎的花撕裂的叫了一声轰然倒下,被扭断的部分正用着肉眼的速度枯败而连接着根的茎却快速的钻入地底。高雪夺回了生死一线的乐儿,抚摸着昏迷的乐儿一步步走了进来:“唐蕊儿你什么意思。”
“他现在已经死了,你可以跟我走了吧。”唐蕊儿又倒了一杯茶水饮起来。高雪抚摸着乐儿被对着她一步步走到床沿坐下,腾出一只手撩起他的发丝:“我不会离开的你还是走吧。”脱下鞋子躺在他的身侧拿起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她的头依靠在他的肩膀上一手搂着乐儿一手圈住他的腰。房间内分外安静:明明知道你活不了多久,可为什么、为什么我鼻子现在酸酸的感觉有东西要从眼睛里流出来却怎么都出不来。
搂住他的腰紧了紧:醒来啊!告诉我啊!
头深埋进他的怀里:求求你!
“这可不是我所认识的高雪。”唐蕊儿左手托住下巴右手食指在桌子上画圈圈,高雪不与理会她的话,牵手他的手九条狐尾一根根轻轻落在文萃的身上就像盖上了被子一般:“我爱你。”一妖一狐一尸就这样紧紧的依靠在一起。
过了许久唐蕊儿愤怒的说道:“如果我说他不是因为你一身妖气而身染重病而死,你是不是就不会陷入颓废!”高雪突然睁开眼睛盖在文萃身上的尾巴略微的动了动:“九尾狐和平常狐妖不同,你身上的妖气不足以让他这样!是有人从中作梗你知不知道。”高雪合上了双眼和睡着了一样。
“是你师傅对他下毒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没有杂念的当上‘狐族圣女’从而顺理成章的坐上她那‘西虎国国师’的位子,他胸前鲜血脉络所汇聚的花就是你们狐族圣女必须纹的的圣花‘九瓣七心莲’,能够驾驭这毒现今也只有你师傅,这也是你师傅下毒的最好的证据。”看着高雪不为所动依旧依偎在他的怀里,唐蕊儿也略显挫败的坐了下来‘嗤’无奈的笑了起来看着躺在床上的他们:“也对你师傅不但对你有养育之恩更对你寄予厚望,我只不过是你无意救的藤妖。我心里明白。”站起身往门外走地上的藤蔓也渐渐回到了地底。
“七天后我葬文萃去那里找你。”高雪微微的开口问道,听到这话的蕊儿转过头脸上像刚刚刺破黑云的阳光一般:“我来找你。”说完就离开了。
高雪搂着文萃道:“如果当初我没有去宫里也就会不和你遇见,说不定这样你也不会这么早逝。”
:等着我!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