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煮咖啡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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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不是说煮就煮的。”
璃羽很悠闲的把自己挂在摇椅上,像一个老人一样闲逸的摇着——当然,他手里还有一杯咖啡。
我和白玄在从前的日子里总是格外的羡慕璃羽那双骨节分明的手——那双手不像白玄的手那么纤细若女子。那双手给人一种很有力道的感觉。而且我们这一屋子人托着双手的主人的福,我们经常能吃到一些稀奇古怪而又很美味的东西。
璃羽让我们最为眼红的就是他可以很潇洒的做各式各样的咖啡,在一个甜腻的午后做这样有情调的事实在是让人眼红——而我和白玄是最不懂浪漫,最不懂什么叫小资情调的。于是我们是来向他问几招煮咖啡的方法。
璃羽大神说:“像你们这种没情调的人根本就不懂咖啡是多么神圣的东西。”
在他还要絮叨个没完的时候,我和白玄躲进小角落里说:“他又犯病了是吧?”
“是啊,是啊。天生的王子病。”
然后一同回头向正在风中凌乱的璃羽做一个无节操的鬼脸。
白玄说:“我们做咖啡也一定行的,反正到最后璃羽手痒也会帮忙。”
“嗯,好啊,好啊。”
我们到网上查了方法,首先是咖啡豆。
璃羽有的是咖啡豆,只是白玄的问题让我顿时傻眼,“豆子是生的还是熟的?要是生的还要烘一下才行。”
“啊?”
咖啡豆倒是有不少,正满脸堆笑去问璃羽时这只老怪物的脸上写满了“后果自负”,只好自己去乖乖烘一遍。
对于我和白玄——两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大神,我们对于“烘”的解释就是下面的对话。
“白玄啊,你说要烘多久呢?”
“不知道啊。”他看着豆子,小心翼翼的问“要不,三分钟?”
“行。”
于是他果断把微波炉摁了三分钟。
璃羽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问“咖啡豆呢?”
白玄很乖的回答“在微波炉里呢。”
“乖乖!”璃羽一副大姨妈来了,肚子说痛不是痛,说不痛还不对劲的表情,“那是熟的……”
白玄实在是忍不住,吐了个槽,说:“那你也没说。还一副正在怀孕的样子。”
璃羽努力地笑一笑,“谢谢夸奖。”
“别谢我,请叫我雷锋。”白玄向他很不知死活的眨眨眼。
璃羽很自豪搬出他那从网上包邮的磨咖啡的机器,重复起了当年的口头禅“什么东西都不要看它有多贵,主要是有多好使。虽然买这个机器的钱已经够买半个内存为64K的iphone5s的钱,但……”
我实在是忍受不了璃羽没营养的口水话,忍不住提议“你可以不买5s,你可以买个别的,别的都已经降价,真的。而且16K的比64K的不知道便宜了多少。”
璃羽翻了个白眼,“你们赢了。”他说:“把咖啡豆磨好,这里是滤纸,再烧一锅开水。把咖啡豆放进滤纸里,在滤纸里煮就可以了。”
白玄弱弱的问一句,“那煮熟的咖啡豆干什么?”
“扔掉……”
“那会得到什么?我们不是煮咖啡吗?”
“锅里的水就是咖啡!!!!!”
“那要煮多长时间?”
“看你们口味。”
于是我们开始了艰难的磨咖啡。
我们还以为会有多难,没想到放到机器里直接磨了,我还以为会是手动的,但想到是三千多块钱的机器,璃羽那么精打细算的人买它一定是有原因的了。
我用勺子挑一点,说:“白玄,你尝尝味道怎么样,我看看要煮多久。”
他尝了一下,连脸都没有黑一下,直接跑到一旁去灌水了。可巧水没有了,他就到冰箱里抓过一瓶猕猴桃汁,一口气灌下了小半瓶。当场跑去了厕所,各种漱口。
那张小脸在走出厕所时已经不是白或者是黑了,已经是绿绿的了。
他艰难的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苦瓜汁配100%咖啡粉,真真是,透心凉,心飞扬……”
“……”
“话说那苦瓜汁是谁的?”
“应该是唐琪的吧,她总是弄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我们烧开水后开始我们漫长的煮咖啡过程,诸位客官想想,从下午一点一直煮到下午三点,这咖啡会有多么的醇香啊。
有一句话不是说:“只有时间才能成就美味”吗。
于是当一锅浓黑的咖啡出锅的时候,璃羽的脸部狠狠地扭曲了起来,但马上又被快意的微笑代替。说:“白玄啊,你先喝一口。”
白玄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个陷阱,喝了一口以后,他的脸色不断转换着,但还是极力忍耐着,而璃羽已经笑抽了。
而白玄的淡定只维持了三秒,然后马上变成震动加响铃模式。四处找水,在冰箱里翻出了一罐写着苦瓜汁的玩意儿,他觉得这一定是猕猴桃汁了,很豪爽的灌了。
但他错了,这仍然是苦瓜汁。
刚好唐琪和杨澈回来了,他们看到我们一个笑抽,一个是各种看笑话,一个是这个下午都没吃到什么好果子的。
唐琪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拿出照相机,设置到了定时拍照。
然后就记录下了我们围着倒霉的白玄大笑的照片。
今天整理东西,很意外的翻出来这张照片,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滋味。
这早就不是当年的你我。
不变的只有容颜。
蒋琪给我打了个电话,“我在三里屯的兰桂坊,你快点来,我要让你帮我参谋一个人。”然后直接挂了电话。
我收拾好,去了三里屯的兰桂坊。
这家酒吧以前来过一回,价格太贵了,而且鸡尾酒的味道还不算太好,而且买单的时候要一百块钱的服务费!一听苏打水三十五。
按理说,蒋琪那么有品位,不应该来这么不怎么样的地方啊。但她还是来了,而且是陪她的先生!
她的先生是英国人,不会说中文,但他却是蒋琪重要的臂膀,没有他,就没有蒋琪现在的风光。
蒋琪笑吟吟的说:“他还送过我一块劳力士呢。”
如果陈掠听见了的话,应该会恍然大悟的说:“哦——原来那块劳力士是他送的啊。”
我把蒋琪拽一边,问“这是怎么回事啊?前两天不是找陈掠找的要死要活的吗?怎么今天早上就和他登记了?”
“那不是前两天嘛。”蒋琪推一推眼镜,“我和他不是很配,他还是个气血方刚的小孩子,对什么事都那么爱幻想。不过,他也算有福气,居然能吃到我亲手腌制的糖桂花。”
我白了她一眼,说:“白玄还能吃到我给他腌的咸菜呢。”
“不一样的。”她的嘴角挂着笑容,仿佛是骄傲的笑容,“不一样的,陈掠是个……”到了嘴边的话,她又硬生生的咽回去。
陈掠一定不知道呢,要是他知道了的话,会有什么表情呢?